第四章 混沌天珠

鴻蒙空間內,還是那座懸浮的茅屋,鴻蒙、林蒙焦急的等待著秦羽，雖然只是片刻，卻仍然很好奇秦羽到底去幹什麼了？

茅屋前的桂樹下，鴻蒙、林蒙心意一動，眼前一閃，秦羽就出現了，只見秦羽滿面的笑容，鴻蒙，林蒙兩人不由相視一笑，鴻蒙開口道：「看三弟的神色，不知道是否有什麼好辦法了？是否已經解開了那十六句的含義？」

秦羽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我的確有一些奇妙的想法，可是具體的還得做了才知道，只是這些問題僅僅只是理論，連我也不清楚它的後果。」說罷，手掌一翻，一顆黑漆漆的靈珠出現在秦羽手上。

鴻蒙、林蒙眼睛死死的盯著秦羽手上的珠子，林蒙開口道：「這…這不是車侯轅的定元珠嗎？」秦羽點了點頭，一旁的鴻蒙開口道：「這和我們要追求的有什麼關係？說吧，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秦羽正色道：「我不知道我的猜想對不對，但是你們應該還記得車侯轅吧？」二人點點頭，「記得當初二哥曾經說過車侯轅練制的定元珠根本就是一個宇宙的原形，可惜這宇宙沒有時間法則，空間法則，但是這仍然是個不錯的法寶。當時我就在想，如果這個定元珠達到完美，也就是一個完全的宇宙，那又是怎麼樣的情況。」

「那十六句話，納宇還虛，納宙歸一。混沌歸元，天路重現。而且二哥也曾經說過，人體既是宇宙，我突然又想到了我當初修鍊的境界之一原點之境，於是我有個大膽的設法，我們能否將我們的宇宙煉來實質化，如同車侯轅的定元珠一般，這樣似乎也與混沌歸元相符合。而且鴻蒙空間無邊無際，但我們的宇宙仍然處在鴻蒙空間之外，所以我認為即便是鴻蒙空間仍然有它的界限，只是我們無法認知罷了，我們雖然是鴻蒙掌控者，但並沒有超脫鴻蒙空間不是么？」

鴻蒙、林蒙二人點了點頭，也表示認可。他們臉上雖然無甚表情，但是此刻內心卻是翻江倒海，波瀾起伏。秦羽不愧為天才，也難怪他竟然能夠靠自己開闢出宇宙，能夠靠自己完善宇宙，而且時間很短很短。只聽秦羽接著道：「所以我猜測鴻蒙空間之外是更為廣闊的虛無空間，每開闢出一個宇宙，我們便佔據了一部分，直到金榜一百行全滿，虛無空間才會被填滿。而納宇還虛，納宙歸一。混沌歸元，天路重現。應當指的是將我們的宇宙無限壓縮，煉化成類似於定元珠的存在。」

鴻蒙沉思了片刻，開口道：「的確，這樣的解釋是最為合理的，可是這樣會不會對宇宙有影響？」

秦羽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畢竟在我們之前也沒有聽說過誰這般能耐。但是靈珠一成，宇宙還是宇宙，只不過應該變成我們自身的一部分，成為類似定元珠的存在，當然那時的宇宙已經實質化了。還記得咫尺天涯嗎？無限小既是無限大，大小隻是相對而言。」

「我想，三弟的說法是對的，而且這樣做的影響不可能沒有，我們的宇宙肯定會產生某些變化，至於是什麼變化卻是說不出來。也許要試過才知道。」林蒙說，接著頓了頓，然後又道：「而且目前有幾個問題放在我們面前，一是，我們該如何煉化宇宙？二是，煉化后對於整個空間，甚至我們自身有沒有影響。三是，即便我們煉化了，天路出現了，那天路後面的世界是否就是我們所期待的新的世界？」

沒有人開口說話，顯然對於這些也不是沒有顧慮的，良久，鴻蒙微微嘆息道：「關於第一個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當初我開闢宇宙的過程和車侯轅一樣，如今只不過再返回到珠子形態，我想稍微做一下改變，是沒有問題的。而後面兩個問題，我不知道。」

三人誰也沒有開口，面對未知的東西，人類總是感到害怕。經過數萬億年平靜的生活，即便是秦羽也已經愛上了這樣的生活，性格少了一絲以往的狠辣，多了幾許溫柔仁慈。突然間腦海中浮現出了許多的畫面，想起了在凡間紫玄星上為了父親拚命練功的辛酸，想起在凡間與眾人對抗的經歷，想起了仙魔妖界和禹皇他們的對抗，想起了三兄弟縱橫仙魔妖界的意氣風發……哪一次不是歷經千辛萬苦，又有多少次不是徘徊在生死邊緣，如今，面對著無盡的未知就退卻了嗎？

秦羽想到此處，不由冷汗連連，嘴裡不停的念叨：「我是秦羽，我是秦羽……」良久，一股凜冽的氣勢從秦羽上散發了出來，嘴上依然道：「秦羽，我是秦羽，哈哈，不就是面對未知的世界嗎？當年我都熬過來了，還在乎這些嗎？」說罷，面向鴻蒙和林蒙，道：「大哥，二哥，決定吧，我們苦苦修鍊不就是為了探索更高的空間嗎？未來茫然，但兄弟齊心，其力斷金，有什麼我們不能克服的，難道你們就真的安於現狀嗎？」鴻蒙，林蒙二人抬眼望去，秦羽的眼神中充滿了自信，充滿了勇氣，那雙深邃的眸子中，不時的閃現出光芒，那是骨子裡天生不屈的傲氣。

鴻蒙，林蒙二人受到了秦羽的感染，一瞬間兩種更加凜冽的氣勢從二人身上湧現出來，與秦羽的匯合在一起，震蕩著整個鴻蒙空間，鴻蒙大笑道：「三弟說的對，哈哈，咱們三兄弟一起闖一闖那未知的世界，任它天崩地裂，我自巍然不動如泰山，哈哈。」

接著鴻蒙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看著林蒙和秦羽道：「現在我就將煉化宇宙的方法告訴你們，畢竟第一次實驗，我也不清楚後果，我們三人修鍊的時候分開點吧，如今鴻蒙空間任何地方我們都可以去，我們各自尋得一處，便可。」說完，手輕輕一揮，兩道金色的光芒飛射想林蒙、秦羽二人。

林蒙，秦羽只覺得腦海中瞬間多出了大量的信息，兩人回味片刻，秦羽喃喃道：「好神奇。」

鴻蒙擺擺手，示意二人自行離去，尋找地方，秦羽和林蒙二人略微一欠身，便告辭離去了。

秦羽尋了鴻蒙空間離茅屋南方數億里的一處空間，直接盤膝飛坐在空中，腦海中仔細的回味著剛才鴻蒙所傳授的法決，很簡單，但又很複雜，就是直接利用最高靈氣，鴻蒙靈氣來實現煉化。

秦蒙宇宙，大到即便是天尊也無法預測它的大小，只有秦羽這個創造者才能知其方圓幾何。鴻蒙空間中，秦羽渾身散發出金色的光芒，那是秦羽吸收鴻蒙靈氣而成，鴻蒙靈氣一絲絲被秦羽納入體內，在體內將鴻蒙靈氣不段的壓縮，再壓縮，逐漸的一顆金色的金丹漸漸形成。

煉化宇宙並不是指真的將鴻蒙靈氣釋放到秦蒙宇宙中去，宇宙乃是秦羽所創造，人體即宇宙，其實說得再進一步，即我心即宇宙，宇宙即我心，將自己的心神沉靜在丹珠里，讓金丹與自己的靈魂，宇宙水乳交融，三者之間不段的交換，複製信息，漸漸的金丹逐漸的變得透明，然後逐漸的轉化為黑色，秦羽能夠感覺得到在那個小小的黑色的珠子內，一片完整的宇宙正在逐漸成行，而且與自己的宇宙一模一樣。

與此同時，整個秦蒙宇宙，雷聲大作，無數的地方滲透出一絲絲的金色靈氣，除了新神界的人，以及少數第二層空間的人知道這是鴻蒙靈氣外，就無人知曉。索性這些能量並不干擾宇宙的正常秩序進行。

姜瀾正在和秦德下棋，抬眼望了望動蕩不安的天空，心裡嘀咕道：「小羽啊，你到底再幹什麼？」

紫玄府中，黑羽，白靈，侯費，姜立，秦思，秦風，秦政，紅雲，紫瑕等人也同時望向動蕩不安的天空，姜立神色中充滿了擔心，心中卻一直在老天保佑。因為事先秦羽交代過，所以眾人並沒有多少驚慌。

侯費望著天空，道：「嘎嘎，這一定是大哥搞出來的，也不知道還會出現什麼情況。」

黑羽望向天空，眼神中不時閃出一思異芒，不語，片刻后，即帶著白靈返回了自己的府邸。其於眾人也陸續的返回了。

鴻蒙空間，秦羽的黑丹已經逐漸形成，突然間一道幽黑的不明氣息從丹田中升起，融入了黑色丹珠裡面，黑色的珠子從丹田裡面緩緩的升起，漸漸的融入大腦中。當黑珠停止的那一刻，整個宇宙完全倒映在黑珠裡面，秦羽能夠感覺得到，黑珠裡面的世界就是自己的秦蒙宇宙。

秦羽睜開眼，感覺著黑色丹珠的神奇，開口道：「此珠還有許多的神秘，我也無法完全了解，就叫混沌天珠吧！」

同一時間，茅屋東方數億里處，鴻蒙睜開眼眸，露出會心的笑容，西方數億里處，林蒙同樣睜開雙眼，露出笑容，三人心有所感，同時釋放出自己的天珠氣息，剎那間天地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