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浸愛不知
來過,擁有,稍縱即逝;恍惚,放縱,浸愛不知。
新學期、向潔把陽朝和黃暮的座位給調開了,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懷疑黃暮成績只降不升的原因是因為陽朝。自打過完年後,陽朝同妹妹便再也沒有講過話.
剛開始,黃暮並沒有太大感覺。但是漸漸的她開始不習慣,老是沒來由的對著空桌子發牢騷。就連坐她身後的陳雪穎都日益發覺不對勁
「我的好暮暮,你怎麼了?」陳雪穎在化學課實在沒忍住悄悄地低下頭問。
「什麼又咋了?」
「好幾次了,你哥走了之後,你老是上課發獃還老是對著空氣講話、到底咋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你說,我有一種感覺,我說不出來,但我感覺這該就是你所說的那種感覺。
「什麼?我說啥了?什麼.什麼感覺?」陳雪穎聊過了頭,竟忘了在上課
突然一支粉筆飛了下來,全班安靜了,只有一個人的聲音——
「陳雪穎和黃暮給我站起來。」王老師指著黃暮座位的方向說.
「老師,是我先和她說的,不關她的事.」黃暮率先開口,想擔下責任。老師嘴角一撇「都給我死出去站著。
黃暮沒辦法,只好走出教室,邊走的同時,她的目光仍在陽朝身上,她的目光比以前不知柔和了多少,只是陽朝的眼中卻再也看不到那來清晨的光,清澈的光。
「鈴鈴…」下課鈴響起,化學老師挾著課本頭也不回的離開教室、而黃暮卻早已經可以為常。這是最後一堂課,同學們早已經一窩蜂似的飛奔出去,飯盒響得叮叮哨哨。
黃暮走向衛生櫃,陽朝也在。黃暮一愣。
「你怎麼不去吃飯?」黃暮想都沒想就問出了口.
「你幹嘛~我幹嘛。」陽朝面容依舊不變.
[對哦!以前他還和我坐的時候,我倆兒就是一天掃地的,儘管調度位了,但值日表還是以前的啊??一想到這黃暮就恨不得一個勁的敲自己腦袋;「真是笨死了。」
黃暮還想上前搭話,希望尋找一點兒話題,可是身後有人拍了拍她的肩:「黃暮學姐。」
黃暮轉頭望去正是之前的學弟李凱南。
「幹嘛?我很忙的,有事快說。」
「學姐,一年了,我暗戀你一年了,我關注著你的生活你的喜怒.你的失落.你的微笑,你的一切的一切,以前害怕你會拒絕我,但是現如今……」李凱南也不廢話,竟直接說。
「打住,以前你就知道,我會拒絕你,現在我也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我們不可能。」黃暮白了李凱南幾眼。
而與此同時.陽朝正在水槽旁洗拖把。這要在平時他早就洗好去拖地了,而一大原因就是他想偷聽。聽到黃暮拒絕了李凱南,陽朝方才安心地提著拖把往教室走,但臉上的神情仍是恩毫未變。
一剎那,就在陽朝從黃暮身旁走過的一剎那,李凱南「出手了」手裡像是拿著什麼東西直往黃暮手裡塞。陽朝也想聽啊!可他都已經起身走了,又能以什麼理由回來聽呢?只能裝作沒事人似的往教室走,但腳步卻比平時慢了不知多少倍。黃暮也急啊!她看都沒看李凱南,目光一直停留在背影漸漸模糊的陽朝身上。奈何李凱南擋在身前,她內心一萬個無奈,她也怕陽朝亂想,也怕陽朝難受.也怕……
「你有病啊!」黃暮爆發啊?幾乎一層樓的人都聽見了,包括陽朝。
過了兩分鐘,黃暮氣沖沖地走進教室,陽朝正在拖地,有那麼一瞬間黃暮感覺他的頭想抬起卻又低了下去。黃暮小心翼翼的挪到陽朝身邊。
「喂~.那啥~.你都聽到了?」
「嗯」
「我拒絕他了,你別多想。」黃暮抿羞唇,手指緊張的四處亂揪.
「我能想啥?你要喜歡他,也隨你,剛好人家也挺帥,對你又好,還…..還這麼勇敢去表達。不過,我還是不建議你現在談戀愛,畢竟還這麼小。」陽朝仍低頭干著活。
「大豬蹄子,誰說我要談了,都說我拒絕他了。」
「哦。」陽朝仍在打掃衛生.
黃暮一下就衝到陽朝身前展開手臂擋住他,不讓他掃地。
「我都說了,我沒同意他,你還生氣么?」黃暮氣的臉通紅,紅潤潤的臉蛋配著她葡萄般的大眼睛看上去委屈極了
「我氣啥?沒啥氣的.」陽朝還是沒敢正視黃暮,
「那你那天晚上為什麼要抱我?」黃暮一口氣說了出來,一點兒也不結巴。陽朝沒說話。仍獃獃地站在原地。
我知道是你,我沒有反抗,以前,我不明白什麼是喜歡,直到你牽我回家時的心梗、你不理我時的心痛,你和其他女生說話時的心酸,我很懷念那個跟我搶不到座位時斤斤計較的陽朝,懷念那個穿著拖鞋就來找我的陽朝,我懷念那個帶我看風景,給我糖葫蘆吃的陽朝。」黃暮說話時,幾度梗咽,雙手仍伸著擋住陽朝。
「看著我」黃暮極溫柔的說。
陽朝看向黃暮,那本就氣得通紅的臉蛋現在卻有些淚痕。黑葡萄般的眼睛四周充溢著淚水,看上去更加可憐。
四目相對,剎那間,黃暮只感覺心頭一顫,兩瓣唇卻己悄悄被蓋上,軟軟的觸感直擊心頭,隱約間仍能感受到對方強勁的氣浪,和瀰漫著的男性荷爾蒙氣息,黃暮接應下了這個吻,陽朝見黃暮並沒有反抗,便加深了這個吻,直到把黃暮吻得兩腿發軟接不上氣,
陽朝才放開黃幕,他意猶未盡的摟住黃暮,大口喘著粗氣:「怎麼接吻,連呼吸都不會了?」黃暮結結巴巴地說:「第…第一次,沒經驗。」臉卻紅得滴血。黃暮仰起頭,輕輕閉上雙眼,一幅意猶未盡的樣子,陽朝也不含糊,雙手輕輕托住黃暮的腦袋,不假思索的吻了上去,兩顆心臟「嘭嘭嘭」的亂跳,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黃暮跟隨著陽朝的引導,吻得很深情,但還是吻得窒息,吻得雙腿發軟,眼看要腿軟倒了下去,但還是被陽朝一把摟住抱起來吻黃暮雌性激素激升,一邊吻,一邊大口喘著氣,沉寂半個多月冷戰的相思苦,在這一刻,被兩人瘋狂吮吸,索取回來……
其實又究竟有誰明白所謂的愛情呢?長,不過地久天長;短,不及剎那一瞬。長也好,短也罷,我所認為的成長是暴風雨能獨立風雨的勇氣,成長的就是愛情罷了,而陪值得的人長大,就是成長,反此而己
回去的路上,黃暮一個人硬生生把學校給繞了一圈,夕陽落幕火燒雲染紅了半片天,夏風擠過梧桐樹的樹葉,「沙啦啦」的響黃暮背著雙手,在足球場跑道上一蹦一跳。時不時前對著空氣傻笑,心裡開心的不得了。一閉上雙眼,腦海之中仍是那揮之不去的畫面,想起那個瞬間就不再覺地摸著自己的嘴唇憨笑,一切都好,彷彿做夢一樣。
夜晚,陽朝一個人靠在床上,僅開著一盞檯燈,思緒萬千,又甜蜜又與之無奈,這,可能才是他們即將面臨的問題吧!而與此同時,黃暮也未閑著,同樣是睡不著,欣喜,激動使得她一整天都精神抖擻。就連晚飯她都破天荒的吃了兩碗。己經11點半了,黃穩與向潔早已睡去,陽朝拿起手機不停地打字,打了又刪,半天一個字沒打,他關上手機,靠在枕頭上,閉上眼沉思。
「叮咚」手機屏幕亮了,陽朝猛地間掙開雙眼,興奮感瞬間驅趕困意。
暮:「哥,睡了么?」陽:「還沒,你怎麼也沒睡?」暮:「我睡不著」併發了一個嗚嗚嗚的表情包陽:「咋了?」暮:「我的心跳的超快,耳朵好燙,我爸說這是一個人想你的表現。」並著一排小笑臉發了出去。陽朝臉紅了,止不住內心的羞澀;「你..你還在想著早上的事嗎?」一直停頓了五分鐘黃暮才發了句:「嗯。」陽:「我也是。」說完陽朝便把手機關了倚靠著枕頭,閉上雙眼,摸著兩瓣唇一抹笑容露了出來……
於是記憶,與其說是我們身體里的過去,不如說是我們在當下生活的證明——保羅.奧斯特.
驀然回首,你心依舊。依舊堅持本心,看淡名利,你心正如流水潺潺,無論高山,還是峽谷,你都義無反顧、勇敢向前你心正如幽山寂寂,無論春晴,還是夏雨,你都巍然矗立
淡然面對。心靜如水,心空如山.陽朝合上日記.放下筆望著窗外風景、手中還捏著一張相片——一張他與黃暮的合影……
高三了,時間更加緊迫了,課程早就上完了,全都在進行複習,每日每夜的刷題,考試。陽朝同黃暮本就活少現在又是調開了座位又是臨近高考,話更是少的可憐,以前黃暮倒挺希望上體育課的,這倒不是她喜歡運動,主要是能看陽朝打打球或者是和陽朝在足球場跑道上走走,談談心什麼的,可是高三后,他們的體育課也被縮成了一節,他們的時間也就更少了,陽朝也為黃暮的成績著急,她這變成了成績頂多沖本科,因此陽朝一有時間就去幫黃暮補習。他也顧不上別人的非議,只能公開了他是黃暮哥哥的事實,並以此幫黃蕃偷偷複習。
「鈴鈴…」下課鈴響了,黃暮趴在課桌里一通亂翻,陽朝拿著書己悄悄站在她身後,抿著唇;有略帶譏笑的看著她翻。
「你找啥?」陽朝將頭貼在黃暮低下去的耳邊輕輕地,溫柔地說。淡淡的發香直鑽鼻腔。
「飯卡。」黃暮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卻被早已貼在身旁的陽朝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縮子縮身體。
不行,以後吃飯的時間留二十分鐘,我給你講題。」陽朝直起身子一本正經的說、
「還要不要人活了?我下課時間你要了,下晚自習時間你也要了,現在連吃飯時間你也要?不行,我都被壓榨成人干啊!不行,這次決不妥協.」黃暮抱著手,側著頭,一副不退讓的樣子.
「我讓我媽帶了兩份,剩最後十分鐘吃飯。」陽朝一邊說,一邊徑直坐到了黃暮身邊翻開了練習冊。
「絕~不~」黃暮還想反駁一下,卻被陽朝一把抓住手腕按在牆上,臉貼得很近,鼻尖貼著鼻尖,黃暮明顯的感受到彼此間氣浪衝擊的感覺。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側臉,暖暖的,融恰的,黃暮靠著牆,看著陽朝在陽光下明暗交映的線條和清晰的齶骨輪廓,心中莫名湧上股不知名的男性審美。
黃暮隱藏不住內心的喜悅,在陽朝面前,她也根本不需要刻意隱藏些什麼,片刻間頃紅的臉蛋已經告訴了陽朝一切一切。[到底要不要反抗一下?這樣他會不會覺得我不矜持?他會不會覺得我太容易得到手了吧!會子會……算了,不管啦!]
黃暮索性閉上雙眼,抿著嘴唇,微微仰起頭,等待著那「朝陽」的洗禮,沐浴;等待著那份心中的悸動,等待著那心上人那深情的吻……
emm…過了半晌,一直沒動靜,黃暮焦灼的內心跳得更快了,她小心翼翼地將緊閉的雙眼睜開一小隻「四處探查」——陽朝也是耐心好,把黃暮按在牆上就這麼一直看著她,試問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貼著你的臉,又有誰不心動呢?
黃暮望著陽朝遲遲不肯「動手」也是又氣又急,撇著嘴擠著眼睛一臉嫌棄的樣子,好像在說:你呀的,快親我呀!我快「矜持不住」了.
可是,陽朝卻鬆開了她,徑真回到了座位上繼續翻著書,但他嘴角的微笑卻至始至終沒有退卻,反而變本加厲的笑,倒更像是嘲笑。
這可給黃暮弄得又著又臊,本就通紅的腮巴現在更是紅得滴血,貼著牆,不知所措,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陽朝,嘟囔著嘴,一副委曲報的樣子。陽朝再也忍不住了,捂住嘴爬在課桌上拍著桌子大笑。黃暮氣不打一處來,扶著牆站起來,走到陽朝身邊.一動不動。
「坐著啊!哈哈」陽朝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你幾個意思啊!」黃暮說話不知淡了幾個度。
「給你補習啊!什…什麼幾個意思啊?」陽朝假裝聽不懂,實則躲著樂.
「那你…還.還那麼?那麼對我。」
「不是,那你以為我想幹嗎?」陽朝轉著筆看著受委曲的黃暮.
「我以為你想.[黃暮愣住了,想了幾秒后]我哪知道你想幹嗎?」
「哈哈哈…」陽朝這次又沒忍住破口大笑
「你笑啥?」黃暮深知吃了啞巴虧,被陽朝給套路了.
陽朝笑得止不住,示意黃暮,下來做習題,可黃暮無動於衷還在等回答,回答沒等到,反被陽朝一把抓到懷裡……
高三下學期,臨近高考僅剩一個月,值得一提的是黃暮成績竟然破天荒的沖了幾個擋次。不得不說陽朝為了能和黃暮在一起也是煞費苦心。漸漸的黃暮也習慣了高三那「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生活,時間也一分一秒流逝。
最後一次省統測結束,意味著高考的到來。大家嘰嘰喳喳地議論著今後的安排,陽朝低頭不語望著一課桌的習題和那本不知多久沒有打開過的筆記。再回頭,發現黃暮仍在奮筆疾書,一瞬間,他笑了……高考前一天夜裡,一切都靜極了,似乎連空氣也是沉寂的,黃穩一家少了一如既往的歡聲笑語。該複習的基本上都複習完了,留下兩個人在各自的房間不知所措,彼此都不敢率先去打破這份安靜,生怕影響了對方,而這獨一份的安靜卻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清晨
「咚咚…小暮,陽陽起床了。」向潔比陽朝,黃暮還急,很早就醒了忙前忙后,就連平時里最懶的黃穩也早早起來忙活。
每一場試,黃暮都考得格外認真,更多的是心中向前的支撐罷了。可還真應了那句「窗外有風景,筆下有未來。」另一間考場內,陽朝全程嚴肅,全程有筆疾書,他始終忘不掉筆記里的話,所以他格外認真。
最後一場考英語.那可是黃暮最拿手的學科。
「叮咚~.現在是八點二十五分,請監考老師分發試卷.」廣播傳來聲音.這是最後一場考試,黃暮雙手合十,默默祈禱,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著細雨。空氣壓得很沉,但四周很靜,只聽得見自己「明確」的心跳聲和翻試卷的聲音.(註:全國高考各省份考法不一,不必太過在意)
「叮咚~現在是八點三十分,請監考老師放聽力,考試正式開始.」伴隨著廣播聲的消失,考場里響起了音樂,黃暮全神貫注,捏著筆看著聽力,剛開始小腹一陣酸痛,黃暮並未在意,可聽著聽著,黃暮就感覺到後背圓汗,太陽穴突突地跳,下腰一顫,感覺有股液體流了出來,她緊張地咬著筆,小心翼翼地將雙腿併攏,緊張感讓她心緒全亂……
「本次聽力考試到此結束。」黃暮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花白的試卷黃暮又一刻陷入旋渦,因為聽力的原故,黃暮這一整場考試都是扭捏的,不用多想,她是考砸了。考試結束,所有人都離開了考場,黃暮才敢悄悄站起來,徑直往廁所跑,躲在廁所里,那一刻她想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校門外,陽朝,黃穩,向潔三人靜靜的等待,二十分鐘過去了、伴隨著最後一個人走了出來,仍不見黃暮的蹤跡。一瞬間,陽朝心裡己經有了些擔心,不僅僅是他,黃穩更是急得直跺腳.
「我去看看吧!」幾乎是一瞬間.陽朝和向潔同時說出了話。
「還是我去吧!更好一點兒。」向潔示意陽朝.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在學校走
高考結束了,但黃穩一家仍靜得出奇,黃穩的臉沉著,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出神。
「咣當」一聲,向潔關上門從黃暮房間走了出來,黃穩、陽朝的眼神一瞬間就被吸引了過去,只見向潔一個勁的搖腦袋,神情底落,黃穩目光也低了下去,獃滯了幾秒后小聲的說:「大不了再復讀嘛。」向潔示意性的沖他點了點頭。
陽朝也急啊!連忙衝上前問:「媽,怎麼了?是…是她沒考好么?」向潔沒說話,只點了點頭。陽朝沒有片刻猶豫徑直往樓上走。情急的陽朝甚至沒敲門,一把打開了門,大口喘著氣,胸膛此起彼伏,映入眼帘的是黃暮生在書桌前,手裡把玩著一朵花,準確點說應該是朵扎染的紙花。黃暮的眼光低迷,頭髮披散,卸去了平日里的妝容.臉寵發白,氣色不是很好。
一看見是陽朝破門而入,她倒沒有作出任何錶示,仍低頭玩著紙花。陽朝輕輕把門關上,走到黃暮身旁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纖長的手指輕輕施壓溫柔的力道將她推到他的腰腹。黃暮提著花順著陽朝的指引緊緊地將頭貼在他的腰腹上,雙手摟住他的腰,蠕動了一下圓圓的腦袋,很溫柔,很溫暖,只是片刻后便淚濕衣襟,仍是梗咽而不聞哭聲.陽朝揉了揉她的腦袋.深深咬了口氣。大概持續了五分鐘,黃暮躲在底下偷偷把眼淚抹去,仰起頭,紅紅的鼻頭.稍帶紅潤的眼球,像是企求原諒的望著陽朝.黃暮啞著嗓子說:「我……我沒有考好,不能和你去同一所大學了。」陽朝看著紅了眼眶的黃暮,心彷彿被針刺了一下,他蹲了下來,抱住黃暮,輕聲說:「沒事,每個人都會有失敗的時候,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敗后就沒有重頭再來的勇氣,我和媽還有叔叔都會一直陪著你的,我在大學等你,好嗎?」
黃暮一拳推開陽朝「誰要你等?你最好給我老實點,離其他漂亮的小姐姐遠點。」
「好好好,我都聽你的。」
聽到陽朝的回答,黃暮臉上才擠出了一抹笑。
「好了,小哭包,不哭了,去跟媽和叔叔說說吧!他們快急壞了。」
「誰哭了,剛剛明明就是有沙子進眼睛了。」黃暮傲嬌的說。
陽朝失笑寵溺道:「好,我們暮暮最堅強了,是不會哭的。」
說話間,他們來到了一樓。黃穩和向潔兩人誰都沒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看到他倆下來,向潔擠出一抹笑,說:「餓了吧,我這就去做飯。」說著便向廚房走去。
「阿姨,我不餓,我有話想對您和爸說。」向潔走了回來,坐下和黃穩對視了一眼。
「阿姨,爸,高中三年,我混完了兩年,到最後一年了才回過神知道要好好學習了,可是誰知道來不及了。所以我想再讀一年,我知道高三很苦,但是我想為了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再努力一次,這一次,請相信我。」話畢,黃暮看了陰朝一眼。
此話一出,黃穩和向潔都很震驚,因為剛才向潔還和黃穩說:「你先不要和暮暮說復讀的事,沒考好她心裡也不好受,先別刺激了她。」聽到黃暮這樣說,黃穩自然同意,且心裡也高興,而向潔畢竟是老師,知道高三是何等辛苦,何等難熬。
所以高興之餘還有點擔憂「暮暮……。」
「阿姨,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經歷過一次,所以不怕再經歷第二.次了,而且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再苦再累我都會咬牙堅持的。」向潔聽后覺得很是欣慰,撫摸著黃暮的頭說:「我們的暮暮長大了。」「好,就這樣決定了」黃穩拿出了一家之主的風範說:「行了,快別說了,孩子們都餓著呢!先去做飯吧!我明天去給她弄復讀。今天就這樣吧!大家都別提了,都開心點,潔兒~.你多炒幾個菜,咱兒給陽陽接風洗塵。」
「就你會做人,紅臉都給你唱了,凈讓我唱白臉。」向潔笑了,眼角似手還含著淚。
「誰說讓你唱白臉了?我這不就去幫你打下手的嘛。」黃穩四十幾的男人,油嘴滑舌。往日的笑聲又回來了……
新學期,黃穩一家送陽朝去下市的f大,黃暮一開始是不願意的,窩在房間里一待就是一早上,連早飯也沒吃。後來硬是其他人都上計程車了,她才穿著拖鞋追著來,黃穩也氣啊?要不是飛機快趕不上了,他真想讓女兒回去把鞋給換了,畢竟還沒誰見過誰穿拖鞋坐飛機出遠門的。
到了f大,黃穩一個勁的誇,什麼大樓豪華了,什麼宿舍高檔啊!就連校門口的保安都被他誇得英俊瀟洒。簡單的報名手續,處理完了,黃穩便帶著一家人在下市的一家餐廳吃飯,分明早上什麼都沒吃的黃暮卻隨便吃了一點便說吃飽了,徑直往外走,向潔想讓她再多吃點卻喊也鹼不住。恐怕也就只有陽朝明白黃暮的心思吧!陽朝放下碗追了出去。
「媽,叔,我吃飽了,我出去一趟。」陽朝頭也不回往外奔
「唉~你再吃點。」人卻早己跑遠,只留下向潔和黃穩堂發牢騷:「唉:老黃,你說這孩子是怎麼了?我記著我們那會兒挺能吃的啊!」黃穩一邊吃一邊大笑:「哈哈…我記得你是挺能吃的。」黃穩沒來由的被白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