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翌日清晨,眾人皆學著沈風師兄盤腿坐在化仙坪的場中央,今天是修習仙道真正的第一天,余兒三兄弟相互挨在了一起。
時間不久眾人聽得一陣破空聲由遠及近,抬頭望去,見到從北斗峰上雲霧中御空飛來一人,速度非常快,幾乎眨眼間便到了化仙坪上。
來人穿的青色道袍,約有四十左右的樣子,面容清瘦,雙目有神,看到眾人皆都盤膝坐於地上微微點點頭,隨後伸手虛空一拂,遠在化仙坪邊處,有一塊半人多高的山石,隨著那一拂,便自行飛了起來,落在了道人身前,道人一躍而上,在岩石上盤坐下來。
這才開口說道:「我是北斗峰天璇殿殿主鄭長存,你們叫我一聲鄭師叔即可。」
眾人皆行禮道::「拜見鄭師叔!」
鄭長存長『嗯』了一聲說道:「從今日起三日之內,每日上午都由我來傳道。
靈峰山第一次如此大規模收徒實屬首次,之前都是一對一講解,這開堂授道,還算頭一遭,所以當我開始講道時,大家勿要提問,該讓你們問時,自然告知你們,你們可清楚?」
眾人應聲稱是
鄭長存點頭繼續說道:「修道之法,非一日之功可成,需要長年刻苦的積累,讓自身慢慢蛻變,所以勿要爭一時之長短。
修道的每一個階段都需是一個堅實的基礎,每次大的蛻變都要受到天地的考驗,成則蛻變己身,敗則屍骨無存,切記切記。」
擺手示意眾人勿要多言,而後繼續說道:「今日講道,暫不授法,先給你們說說我們靈峰山。若連自身師門都不知,修道豈不可笑之至。
靈峰山乃是六座高峰的總稱,我們北斗峰只是其中一個座,你們也只是北斗峰收的弟子而已。
北斗峰上有七座殿,分別對應七星:天璇、天樞、天璣、天權、玉衡、開陽和搖光。」
忽然話鋒一轉說道:「我靈峰山祖師爺本是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偶有機緣修得了仙法,后又隱居於此地,收了幾個徒弟,能有傳承者不過三人,之後又有徒孫六人,分別對應了六座山峰,我師父便是這其中一人,算算至今不過傳承了四代,人數寥寥,遠遠達不到開宗立派。」
眼神中帶著崇敬和嚮往之色追憶道:「我師父師叔六人,立志要有一番作為,便開始廣收門徒,約定各執一峰,所有徒弟五行雷劫之後,再將各峰各自取名,之後開山立派,由最傑出之人擔任掌門。
六人立下誓言便各自尋找收徒,我們便是那時一一上了山,開始修道。」
眼神忽然一黯,悲傷說道:「可惜師父師叔六人,為了開宗立派廣收門徒,耽誤了自身的修行,五行雷劫之下竟無一人倖免。」
說道此處鄭長存仍然不免有些更咽,只是很快調整了心態才繼續說道:「隨後我輩之人更是勤加修鍊,不敢有半分惰懶之心,這既是為了完成遺願,也是看到了師父師叔們在五行雷劫下的煙消雲散化為劫灰。」
「可是儘管我輩眾人勤勉修行,然而在雷劫之下,依然大數消亡,餘下之人寥寥。我北斗峰一脈共有七人渡過雷劫,算得上是六峰之中最多了,隨將此峰改為北斗峰,對應天上北斗七星,我們七人各開一殿,已法力聚起六支峰,加上主峰對應天上七星為名。」
眾人恍然,原來北斗峰是如此得名.
鄭長存又說道:「這靈峰山原本便是此名,六峰共聚也就以此為宗,所以靈峰山既是山,也是宗。掌門一脈只有五人,為五行峰,掌門師兄掌金陽殿。」
心情似乎些許好轉的鄭長存說道:「按理說就算我輩開宗立派,也不過一個小宗門罷了,莫說這整個天下,即便只是這趙國境內也不過勉強算二流門派罷了。」
換鋒再次一轉說道:「這靈峰山掌門之位為何是突破人數最少的五行峰?」
鄭長存忽然面露微笑自顧自答道:「因為掌門師兄天資之絕世,道行之高,我輩皆望塵莫及,但宗門資源和功法終是有限,根本沒有如何破入太極法門,掌門師兄便易了名自號極道,開始挑戰天下同輩中人,邊戰邊學,邊學邊戰。」
而後鄭長存將掌門從開始挑戰的哪一門派哪一人,又如何獲勝都一一講來。
從小門小派,到一流大派,一一比試,毫無敗績。戰績越打越高,名聲也是越打越響。轟動了當時的整個修道界,不止修仙者,原本與世無爭的佛道也派出了精英弟子開始與其比試,更有魔道中人暗中與其比斗,可說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卻又都猜不出掌門來歷。最後就連頂級門派『大乘寺』和『竹林仙境』這種古老宗門的頂級勢力,都有人出來開始挑戰比試,結果也都全部落敗。
全勝的戰績橫掃了整個修道界的同輩中人,最後更是擊敗了幾位太極境的大能,才悄然返回了靈峰山閉關,而後一舉破入太極之境。當時陰陽天劫之威,驚動各方勢力,尋著天劫都來到靈峰山外,方知極道不過是一個剛剛開宗立派的掌門而已。
放在平常,這種小宗小派大家怎會放在心上,然而這個極道卻大不一樣,未入太極境便打敗了太極大能,如今自身太極,眾人更是不敢小覷,便在稱呼時多加了個『子』字。
如今幾百年過去,天資冠絕古今的掌門師兄修為,已經達到了任何人都沒有達到的境界,靈峰山更是一舉從二流門派邁入頂級門派的行列。」
隨著鄭長存將掌門之事一一道來,聽得化仙坪上的眾人都是熱血沸騰、與有榮焉。
封帝興奮的高高舉起一手,鄭長存看到了封帝的樣子微微一笑開口道:「你說。」
封帝高興地站了起來說道:「那掌門師叔是天下第一么?」
鄭長存微笑點頭,示意封帝坐下才說道:「到如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人能勝得了掌門師兄一招半式。」
余兒抬手問道:「鄭師叔,自那以後肯定是不少人都效仿掌門師叔,那天下天天爭鬥,豈不是都亂套了?」
鄭長存看著余兒點頭說道:「你是余兒吧?」余兒點頭不明白為何對方認識自己。
鄭長存道:「你說的不錯,自那以後,天下不少自以為資質出眾者,都開始有樣學樣的學著掌門師兄的方法,挑戰天下英傑,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並且其中不少人傑都死在了挑戰之中。
眼看修道界就要大亂,最終還是『竹林仙境』的掌門出面干涉,制止了亂像。
但是極道子掌門所帶給整個修道界的影響實在太大了,一旦成功則一騎絕塵,踏入無敵境界,但為了年輕俊彥不在比斗中夭折,便與眾天下修道門派商定,每五十年進行一次五行下的鬥法,每一百年舉行一次不分境界的鬥法,這樣也算從另一個方面,解決了那些依然想要走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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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且到時各大道門佛門等人都在現場,傷亡可降低不少」
鄭長存繼續道:「掌門師兄可說一人攪動了天下之勢,留給今後修道界的,不止是戰無不勝的傳說,還有將要永久隨著修道界延續下去的鬥法比試。」
余兒又問道:「鄭師叔,那鬥法還有多久?」
鄭長存嘆了口氣道:「快了!快了!」一臉的惆悵之色。
大家都不明所以,為何講到這鬥法之事鄭師叔就一臉的惆悵和不願多提,不過眾人也不再多問。
鄭長存看了看天色已然臨近晌午,便開口說道:「今日就說到這裡,明日開始正式講道傳法。」說罷從石頭上直接御空而起,向山上飛去,轉瞬消失。
化仙坪的眾人一直在聽鄭長存所講的靈峰山敘事,聽得如痴如醉,如今鄭長存一離開,都開始互相說起了掌門的事迹。
林蒙也異常興奮的說道:「掌門師叔真是厲害,你說我們以後也能這樣么?」
余兒也對未來修仙之路充滿憧憬豪氣說道:「人傑當如此,不敗盡同輩中人,怎能修的天下第一之道。童蒙兒,我們日後定當如此。」
封帝笑著說道:「哈哈!到那時候我飛著回到族中,讓他們看看我封帝可是正兒八經的仙人,是萬年一遇的天才啊。」
......
中午到齋堂用過午飯後,三人向著自己房舍走去,見到化仙坪上來了不少山下的百姓,二十多三十歲的樣子,而中間一人正是何富貴,何富貴正與這些人一陣比比劃划,而後又從身上摸出了銀子給了其中一人,那人點點頭,招呼著其他人開始向著他們房屋一側走去,也開始比劃丈量了起來。
何富貴看著他們開始了忙碌后,便抬頭看向山峰高處,站了許久才低下頭,握了握拳頭,獨自一人下山去了。
三人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不知這些人要幹什麼,余兒則感覺有目光正看向自己三人,循著感覺扭頭望去,卻看到了遠處人群中一個圓臉少年,正不懷好意的看向這裡。
余兒咧嘴笑了笑,用一隻手摸了一下臉頰,哈哈笑道:「這天下間自己蠢到打自己的人可不多見啊!」
林蒙封帝二人望向余兒目光處,也看到了人群中的楊胖子。
林蒙笑道:「大哥所言極是。」
封帝也點頭表示同意。
對面的楊昌看到余兒摸著臉頰,便想到了昨日在三人面前自己打臉的情況,這是赤裸裸的噁心自己呢。
這時一個微胖少年湊到楊昌近前說道:「楊大哥,這不就是前天夜裡和我同住一起的那個臭要飯的和那個鄉巴佬么?又臟又臭,第二天我便趕緊搬走了,怎麼楊大哥對付的就是他們?」
楊昌聽了此言,忽然眼眉一挑哈哈笑著大聲說道:「賈老弟所言不錯,你別看那些個乞丐,--以為洗乾淨了穿上道袍,就把自己當成人了。不過呢,我跟你們說,他骨子裡還是那個臭要飯的。」
林蒙一聽是針對大哥之言就要上前,卻被余兒一把拉住,對著二人搖搖手示意勿動怒。
而後看向對面,抬手指了一下楊昌大聲笑道:「這是誰家的胖子?忘了以前是如何挨我的胖揍了?上次自己跑了,還沒有長記性呢!哈哈哈哈。」
楊昌一聽余兒翻起了舊賬,臉色頓時難看無比,滿臉怒色說道:「小泥鰍,別得意太早。以後我讓你跪下磕頭!」
余兒笑著一擺手和林蒙封帝二人向屋內走去,而後又側頭說道:「我可等著呢啊!別太久了。」
楊昌看著三人走進屋內,氣的直咬牙。
旁邊那賈姓少年連忙說道:「楊大哥別生氣,下午拾柴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幫你出氣。」
楊昌看了看賈姓少年和他身後的幾人點點頭說道:「好!」
而後看了看附近又看向康韋說道:「康韋,陸亭他們幾個人呢?」
康韋搖頭說道:「沒見,不知道去哪了。」
楊昌氣道:「一幫沒用的廢物,幹什麼去了,你去把他們找來,有事和他們說。」
「知道了楊大哥,我這就去。」說罷康韋便向著幾個房間走去。
......
過了正午的烈日,林蒙三兄弟也打了個盹,這才起來一起有說有笑的向著西山走去。
余兒邊走便說道:「這楊胖子十有八九肯定是要堵我們的,一會正好在活動活動身手。在與天下豪傑挑戰之前,先把北斗峰的打一遍,也算學了掌門師叔的一點皮毛。」
封帝有些疑惑道:「大哥,他不是昨天讓沈風師兄訓斥了么,怎麼今天還敢來?」
林蒙笑著說道:「三弟,你記不記得昨日那楊胖子在走出沈師兄屋子時說了什麼?」
封帝說道:「我好像聽到他說認錯了啊?」
林蒙笑道:「他說的是:『沈師兄我知道錯了。』這哪裡錯了,他要知錯肯定是要先給咱們認錯的,他和沈師兄認錯,那就是為了糊弄沈師兄呢。」
封帝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哦了一聲說道:「這傢伙真是壞。」
林蒙呵呵笑道:「就算他對我們認錯那也不一定是真的,所以別把敵人的話當真。」
余兒詫異的看了看林蒙說道:「二弟,沒想到你竟然也能懂這些道理?我能懂是因為我天天在郡城,見慣了那些勾心鬥角的官吏和富商,你在那淳樸的山村怎麼也有如此經歷?」
林蒙搖頭說道:「不會,我們村裡人都沒有那些彎彎繞,只不過是我媽一直教導我,和我說一些故事,我才知道的。」
余兒點點頭說道:「哦!那最好不過,不然被這些無信之人騙了可不好受。」
林蒙看向余兒疑惑的說道:「大哥以前被人騙過么?」
余兒笑道:「不然哪裡來的經驗教訓,總算吃虧后能銘記於心,才不至於再次上當。老三你也要記住,對於敵人切莫胡亂相信他們所謂的肺腑之言。」
封帝點點頭表示記下了而後說道:「那今天他們是不是人更多了?」
余兒點點頭道:「那楊胖子又不傻,知道那幾個人不是咱們三兄弟的對手,肯定要在找一些幫手。怎麼了害怕了?」
封帝挺起胸膛說道:「大哥你放心,這次我一點都不怕,大不了就愛他們一頓揍罷了,說不定我還能打翻一個呢。」
余兒一拍封帝說道:「好樣的,都是些不中用欺軟怕硬的貨色而已,怕他們作甚,到時候說不好又胖揍他一頓。」
而後又說道:「二弟,打起來,盡量別打他們的臉,打出血了反倒讓沈師兄看了麻煩,只要不挂彩打完拉倒,跑去告狀那是小人才幹的事。」
林蒙點頭道:「知道了大哥,昨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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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次打架,不知道該怎麼辦,今天要是他們敢來我一定注意一些。」
余兒點頭說道:「嗯嗯!不過可不要畏手畏腳,只是盡量不去打,要是打不過了,那可管他們什麼地方,上手就是了,這是仙家之地肯定出不了事。」
林蒙和封帝二人點頭表示明白。
三人一路閑聊到了西山,剛入樹林之中,便看到了對面一群人,有十五六個之多,為首的正是楊昌。
楊昌看到三人進了樹林,陰笑著說道:「三個泥鰍,終於等到你們了,我還以為嚇得你們不敢來了。你們是過來磕頭認錯,還是讓我打的你們磕頭認錯?」
而後一揮手沖著身旁說道:「別讓他們跑了,攔住他們。」
又四五個少年便跑到了三人身後,三人也並未打算跑,余兒開口笑道:「哈哈,請來了幫手,就以為自己贏定了?待會別又不戰而逃當了逃兵啊。」
楊昌臉色難看的怒道:「哼哼,我看你一會兒還給我笑得出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數三聲,你們要過來磕頭認錯,我就放你們過去,不然今天非要扒你們一層皮。」
說罷便開始數數:「一!」
余兒看著架勢知道今天不一定能討了好去,就像上次楊胖子所言,以前還可以欺負他們年少幼稚,而如今都是十三四的年紀,自己比他們大不了多少,身體因數已經沒有多大優勢,以前一個打十幾個,現在怕是不行了。
不過到也未放心上說道:「楊胖子,你還是當狗腿子有些用,你這磨磨唧唧的可是怕了?」
「二!」
林蒙開口說道:「楊胖子,儘管過來,今天非要揍的你媽都不認識你才行,這次讓你好好地漲漲記性。」
封帝也經過昨天一架讓自己有了信心,且內心中也認定最差不過被揍一頓而已,也開口說道:「我們怎麼會怕了你?你數三聲莫不是怕了我們才數的?」
楊昌見封帝都敢說自己了,臉色鐵青說道:「陸亭,你去把那個封帝給我抓過來,我倒要看看他還敢不敢嘴硬了。」
然而話音落下一陣,旁邊卻沒有人前去,一旁的康韋看向瘦高少年說道:「陸亭,楊大哥讓你去抓那個封帝,你沒聽到么?」
楊昌也扭頭看向陸亭,陸亭看了看兩人呵呵笑著說道:「楊昌,康韋。」
康韋走到陸亭一旁怒道:「你怎麼和楊大哥說話呢?」
陸亭一旁站著的那個下了半個劈叉的大胖子,一把撥開了康韋說道:「我陸大哥也不是你能說的!」
大胖子的力道很足,康韋被一撥便踉蹌了兩三步才站穩怒道:「李胖子你不想活了?你要造反了?」
李胖子不以為然的說道:「那你要問我陸大哥,但是我可警告你,你在敢對陸大哥不客氣,小心我踹你。」
楊昌一臉陰沉的看向陸亭說道:「怎麼了,陸亭,到了山上你要獨立門戶了?」而後又看了看陸亭身旁的四人說道:「你們也是?」
李胖子對楊昌還是不敢像對康韋一樣說道:「楊大哥,我們是跟著陸大哥的,陸大哥說去哪,我們便去哪裡,陸大哥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
其餘三人也點點頭。
原本對峙場面變成了三撥人,站在遠處的余兒則大聲笑道:「楊胖子,每次打架自己先跑,這下連你的跟班到不服你了哈哈哈哈!」
林蒙封帝二人原本打算著揍一個划算,揍兩個賺一個的心境,怎料對面竟然起了內訌,遲遲動不起手來,便看起了好戲。
楊昌看向余兒吼道:「三隻泥鰍,等著!待會就收拾你們。」
三人笑笑未作答只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楊昌看向笑呵呵的陸亭說道:「你想說什麼?」
陸亭看了一眼被推到一旁的康韋,『呵呵』笑了一聲而後看向楊昌說道:「楊昌,我們既然來了靈峰山,為的自然是修道成仙,那些凡人間的打架鬥毆什麼的,我們兄弟五人也不打算參與了。」
楊昌氣的臉色鐵青的吼道:「陸亭,我艹了你的八輩祖宗!我楊昌可曾虧待了你們?」
陸亭臉色也沉了下來說道:「楊昌!我加入你們這些紈絝可不是自願的,你想想你們做了些什麼事情?若我不加入,我父親怎能繼續做官?我這幾個兄弟的長輩豈能有好日子過?」
楊昌吼道:「就算之前有對不住你,自你加入,我可曾虧待了你?」
陸亭冷笑道:「楊昌,你自己想想是你虧待了我們,還是我們虧待了你,我們五人對你已經仁至義盡。」
楊昌怒笑指著陸亭五人道:「好!好!好!盡然敢和我玩陰的,我......」
陸亭打斷了楊昌之言冷漠說道:「楊昌,別逼人太甚!」
楊昌怒道:「好!陸亭,我這就告訴喬二哥去。」
陸亭冷哼一聲道:「楊昌,我勸你莫要把我們逼急了。」
楊昌道:「逼急你們又如何?今天就要......」
陸亭喝到:「告訴你楊昌,昨天余兒哥說了一句話沒錯,到了這靈峰山上,任你通天的手段,你也不過和我一樣是個初入門的修道者,別說你的父母上不了山,就是喬二哥的父母上了山,難道還敢對我們家人不利?今時不同往日,還想著拿我們父輩威脅我們?做夢去吧!」
楊昌一時愣在當場,而旁邊那十個少年也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眼見場面有所異動的楊昌冷靜了下來,看向陸亭說道:「你們不過五人,而喬二哥卻有三十幾人,你們確定要和我們對立而行?到時候收拾你們還是易如反掌。」
說道喬二哥眾人都有些沉默起來,陸亭則臉色也不好看說道:「你莫要拿喬二哥說事,我們只是想安靜修道。」
停頓了一下后看了看周圍之人而後又盯向楊昌道:「我們五人只想安靜修道修仙,今後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們也不想幫任何人。」
語氣忽然陰厲的說道:「但是別把我們五個逼急了,逼急了我們就幫別人!」
而後轉身對著其他四人道:「我們走!」
一群人目送著五人向著樹林里走去。
而守在他們身後一人,正好堵在了他們的去路上,此時也正看向楊昌,楊昌則眼神明暗不定。
陸亭則轉頭看向楊昌開口說道:「你是要把我們逼到對面去?」
最終楊昌一咬牙揮了下手,示意讓開條路,陸亭五人才又繼續向著樹林深處走去,逐漸消失。
康韋走到楊昌近前急道:「楊大哥,就讓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這麼走了?」
楊昌看了看周圍之人咬牙道:「他們想的美,如今先放他們一馬,到時候告訴喬二哥,讓喬二哥定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