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霸道女總裁和小白花13
南楨,今年十九歲,九歲來到國外已經十年沒有回國了。
那是他日思夜想的故鄉,是做夢都不敢回去的地方。
其實他對花國的記憶很淡很淡了,但幼時的美好是支撐他活下去的理由之一。
南楨父母離異后他跟著母親來到國外,母親恨父親也恨他。
他一直不知道母親恨他還以為要爭奪他的撫養權,最後還執意帶他出國。
出國后的南楨終於明白了。
那個女人將他當做發泄的工具!肆意辱罵毆打,隔斷他和國內的聯繫,甚至於連父親的一點消息都得不到。
就這樣南楨在母親的控制下上了高中。
他在學校是成績優秀的校園男神,回到家是跪著吃飯鎖在門外的狗。
這樣分裂的生活過得痛不欲生,南楨不是沒想過反抗,而是每一次反抗面臨的都是更加殘酷的懲罰。
南楨沒有放棄過逃離,只是一直沒有成功。
直到老天爺給了他機會。
母親交了新的男朋友,南楨很高興也很害怕。
每次母親交男朋友心情好了就會讓他吃飽飯,如果母親分手了面臨他的只會是打罵。
鞭子抽在身上真的很疼,南楨受不了。
然而這次母親是認真的,她和男朋友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男朋友對她很好,對南楨也不錯,不錯就不錯在當他是個透明人,不會向之前那些人一樣打罵他。
結婚時男朋友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要讓南楨徹底離開他的家。
母親欣然同意,南楨以為自己真的能離開,離開那個地獄般的家庭。
他可以輟學打工,可以流浪街頭,甚至寧願自己死在一個安詳的冬日,遠離無休止的侮辱打罵。
他想回到那個記憶里美好的國家,小巷盡頭有一顆桃樹的就是爸爸家,九歲前他住的地方。
但母親扣下了他的證件,他每換一個地方打工就叫人搗亂。
直到他被辭退,再換地方打工。
周而復始已經沒有地方要他了。
她要他償還這十年來撫養他的費用,食物衣服租房水電這一筆筆費用加起來,對一貧如洗的他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南楨知道母親是故意的,故意不讓他離開,故意看他絕望。
這個女人在一段段不歡而散的戀情中,逐漸喪失了身為母親的母性,身為人的道德。
南楨恨她入骨,長期營養不良的身體讓他無法反抗,蒼白的皮膚每一寸都刻著深深的傷痕,破舊的衣服寬大包裹不住一絲溫暖。
在他絕望之際,他遇到了符瀟瀟。
為了錢,南楨做過很多壞事,比如當個小偷。
這天母親派來的人又在催促了,馬上就要朝南楨下手。
南楨求饒了好久好久,才讓他們寬容一些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他盯上了一輛豪車。
他悄悄靠近看著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一個女人。
從車上下來的女人有著一張東方面孔。
她很美,艷麗的容貌是東西方都能欣賞讚嘆的美麗。
她舉手投足間儘是花國美人風情。
他聽到女人說著花國話,輕聲細語很是動聽。
南楨呆住了,他放棄去摸符瀟瀟錢包的念頭,失魂落魄坐在街頭。
母親派來要錢的人沒能拿到錢,隨便找了個借口開始毆打他。
那些污名按在他身上,沒有人過來阻止。
誰會去救一個自甘墮落的人呢?
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用花語拚命說著自己沒有做過。
果然那個女人過來了,她比他遠看的時候還要美麗。
南楨知道這是他的機會,這樣一個貴氣優雅的女人不缺錢,不缺一個玩意!
南楨故意引起符瀟瀟的注意,可他失望了。
女人開口拒絕了他,儘管他的暗示那麼明顯。
南楨不太懂,他長得不錯很多女人都想給他錢,可南楨始終不肯跨出那一步。
這次他放棄了尊嚴,女人卻拒絕了。
絕望籠罩之下,南楨甚至升起了自絕的念頭!
是符瀟瀟將尊嚴撿起來,扔回他這裡。
她說:「是人都要打工的嘛,當你預支工資了!」
「我公司剛好缺一個帥哥,你來當大明星吧!」
「好。」
南楨什麼都說不出來,他更咽了,只能從滿腔悲憤感動中擠出一個回應。
女人上車了,他戰戰兢兢跟著他,看著鋪滿雪白毯子的豪車不敢上前。
「上來吧,這東西再貴也沒有一個大活人貴。」
女人笑起來很放肆,像是看透了一切。
南楨想反駁她,有些人還不必上東西。
但他識趣閉嘴沒有說出口,他向來是個有眼色懂得揣摩人心的。
封閉的空間里,他聽到酒杯「叮叮噹噹」的聲音,聽到紅酒傾倒而下的聲音。
聽到那個動聽的聲音說:「喝一杯,暖暖身體。」
他尷尬極了,扯了扯身上發臭發硬的衣服,顫抖接過那杯她親手倒的酒。
一飲而盡隨之而來的就是苦澀,澀口的酒水滑入胃裡,將冰冷的身體都調動起來。
「咳咳。」南楨劇烈咳嗽著,好久不吃東西的胃部感到疼痛。
「謝謝。」他沒有絲毫異常,垂眸乖巧說著。
「不用客氣,我故意的,給你點溫暖才能好好替我掙錢。」
南楨不懂:「你應該不缺錢。」
「誰會嫌棄自己錢多呢?而且你除了替我掙錢還有別的用處嘛?」
南楨知道女人在敲打他,意思就是讓他好好賺錢,不能有別的想法。
她做事肆意,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她像這月亮,是眾星捧月的存在。
南楨知道,他離開了那個女人,卻永遠離不開那個女人帶給他的影響。
他的內心蠢蠢欲動,被理智強行壓制下去。
南楨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充斥著酒香味。
女人手中價格昂貴的酒杯乘著可口可樂,隨意開的紅酒喝了一杯躲不過倒掉的命運。
每一個動作都彰顯著個性,像她這個人一樣捉摸不透,漂泊不定。
她坐在那裡,心卻很遠。
「我叫符瀟瀟。」
女人半靠在柔軟的墊子上,雪白的絨毛湊在她烏黑的頭髮上,紅唇貝齒談吐之間有一股清新的香味。
南楨知道自己從此忘不掉這個香味,忘不了這個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