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梨花拉緊被子，幾乎要把自己全都包裹在被子里，只露了幾根手指和一雙眼睛在外邊，有些艱難的發了一條消息過去：「你是誰？」

黑色頭像很快就回復道：「我無處不在。」

梨花：「？？？你到底是誰？」

但這次黑色頭像沒有再回復她，梨花等了一會兒，發現這個人已經下線了。

管理局的員工都有著自己的職責，杜鵑所帶這組，多以採訪歷史人物和寫稿為主，但同時，為了確保稿件質量：不會出太大的錯誤或者是與歷史過於相左的觀點，還有幾個專業的選手，譬如老張，在進入管理局之前，就是以鑒定文物為生的。

梨花想了想，還是點開了杜鵑的對話框，「睡了嗎領導。」

「？」

「是這樣。」梨花緊張的呼吸都變了調，她把那個黑色頭像的事情給杜鵑大致說了一下，然後截了幾張圖過去，「這個人實在是有些奇怪，想問問領導知不知道這人是什麼來歷？」

但是那邊好半天都沒有消息發來，梨花的心不由自主就提了起來。

「先休息。」

杜鵑發了條語音過來，「明天面談。」

「這麼晚了還在聊工作的事情啊。」依舊沉迷在遊戲中的茉莉在聽見杜鵑的語音后，感慨了一聲，「你可太敬業了。」

「打工人要有打工人的自覺嘛。」

梨花把手機扔在一邊，將被子裹緊，「快睡吧，明天還有好多事情要忙。」

「你這個團建真是團建的毫無意義。」茉莉打了個呵欠，調小了手機的音量，「明明就是出來玩，還要帶著做不完的工作。你先睡吧，我打完這兩把決鬥就睡，還不信人真就能一直連跪了嗎？」

說是團建，當然會有一些集體性的項目需要大家一起參與。

但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準時到達大廳的，只有杜鵑、老張和梨花三個人。三人面面相覷，知道出來玩兒也不過是為了散心盡興，所以各自把面前那份兒吃完，剛起身，管家就又出現在了幾人面前，「只有三位客人，那今日上午我們剛好可以去游湖。這片湖景更美，只是本來擔心用的船太多會破壞這種和諧，只有三個人的話，剛好只開一艘船就行。」

杜鵑點頭，「那就麻煩管家安排了。」

碧游山莊的湖水也是碧綠色的，坐在船上，當真有種碧波蕩漾的美。

趁著老張與管家搭話，杜鵑和梨花坐進了後邊的船艙中，儘管知道現在不會有誰在她們旁邊偷聽，但兩人還是格外警惕的將四周都觀察了一番。

「那是個監控的插件。」

杜鵑壓低聲音，將那個黑色頭像給翻了出來。

不出意外，這會兒這個頭像依然是在線的。

「我建群的時候並沒有這個東西，應該是跟著你一起進來的，如果我推測不錯的話，該是有人翻牆，把這個插件裝到了你的手機里。」杜鵑眼下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顯然是昨天並沒有睡好。

「我？」

梨花也吃了一驚，「可是我最近並沒有……」

她本想說最近並沒有接觸什麼，但隨即，梨花想到了皇帝群中的那個黑色頭像。

「難道是他們？」

「他們應該對你比較好奇，現在已知的就是秦始皇本身有網癮，如果其他人再學過些相關的知識，那麼做個監控用的插件並不算件很難的事情。」杜鵑點頭，「既然皇帝群里也有，那我懷疑，就是他們做出來的。」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一群皇帝，更是防不勝防了。

梨花嘆了口氣，「真是虛驚一場。」

等等！她忽然挺直了身子，「既然是監控用的插件，那具體都會監控到什麼？」

「目前來看，只能通過抓取你在通訊器聊天時的一些辭彙，有時候也會根據抓取的辭彙給你個反饋，不過畢竟技術還比較低端，所以有時候也會出現抓取錯誤的情況。」

「也就是說，不會監視到通訊器以外的，比如說其他網站或者我電腦上的那些東西吧。」梨花一拍桌子。

她突如其來的行為倒是給杜鵑嚇了一跳，但杜鵑還是冷靜道，「是的，根據現有的理論來說，應該就是哪裡有這個黑色頭像，哪裡就會被監控到。」

「能不能把這個監控的給搞走。」

梨花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那個皇帝群也就算了，咱們工作群……那可是機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