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以力證道
雖然兩位妻子勸說過皇多次，可是皇卻依舊沒有放棄。
因為這是他的道。
秩序之道。
那個時候，真正找到屬於自己道的先天神祇少之又少。
只有極少數頂尖神祇才能做到。
而皇正是其中之一。
以秩序證道。
只要能夠在洪荒世界建立不滅秩序，就能夠證道成功。
而證道成功之後，他就能夠成就天道聖人果位！
洪荒之中的第一個天道聖人！
一切都發展的很順利。
皇殫精竭慮，將自己的秩序從無到有建立起來，然後又一點點推及到整個洪荒，滿滿的被更多的先天神祇所接受。
耗盡了無數心血，皇以秩序證道眼看就要成功。
可是意外發生了。
鼓竟然在這個關頭謀殺了祖江。
擺在皇面前只有兩個選擇。
要麼置若罔聞，放過鼓；要麼處死鼓，貫徹自己的秩序。
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的選擇。
可是這兩個選擇看似不同，卻又完全相同。
因為不管如何選擇，結果是一樣的。
皇費盡心思建立起來的秩序會被踐踏毀滅。
因為鼓是燭龍之子。
放過鼓，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秩序將會被皇親手毀滅。
而殺了鼓，燭龍怎肯善罷甘休！
事情發展到了這種程度，皇也知道，自己的道已經被人斬斷。
可是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誰斬斷自己的道。
鼓不可能獨自一人殺掉祖江，就算是有欽合力，成功的概率也無限趨近於零。
這麼小的可能性，他們偏偏成功了。
再加上這個時間點正是皇即將證道的時候，怎麼可能會如此之巧合！
必然是有人從中作梗，不想看著皇證道，所以出手破壞。
而能夠有資格，也有能力做出這種事的，只有那寥寥幾人而已。
曾經的皇以為背後之人是魔祖羅睺。
畢竟整個洪荒除了皇之外，他是最後可能證道的。
不過以如今林賦的眼光看去，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只是具體如何，已經沒有意義了，也無法考證。
總之，隨著祖江的死，皇的證道之路算是徹底斷絕。
最後時刻，皇還是決定秉公執法，親自將兩神戮首。
果然。
鼓死後，燭龍大怒，不肯善罷甘休，竟然直接掀起了太古諸神大戰，也就是被後世稱作龍鳳初階一場恐怖戰役。
那場慘烈的戰爭幾乎將好不容易勉強穩固下來的洪荒世界徹底打崩，重新回歸混沌。
最終的結果是皇最忠心的手下，同時也是最真摯的道友斗姆和燭龍同歸於盡。
而隨著燭龍的死亡，整個洪荒陷入了永夜之中。
絕對的黑暗。
這樣的世界，甚至比混沌一片還要讓人感到絕望。
混沌之中，沒有絲毫秩序，別說光芒或者黑暗了。
混沌之中連光芒和黑暗的定義都沒有。
但那混沌的世界，同樣也沒有時間空間的定義。
身處混沌之中，若是境界不足者，會被混沌同化，也變成混混沌沌的。
可是那種混沌狀態至少不會讓人絕望。
而永夜的洪荒卻讓後天生靈絕望了。
無數剛剛誕生沒有多久的種族就此滅亡，無數後天生靈在永夜之中沉淪徹底化為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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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也因為這件事而引咎退隱。
不過皇並沒有逃避責任。
他知道隱退之後遊歷洪荒甚至冒險進入並不平靜的混沌之中，收集斗姆死去之後的力量。
並且將收集到的力量帶回洪荒之中，
衍化諸天星斗，讓洪荒脫離永夜。
皇在為三十六萬年，而他衍化諸天星斗用了三十六億年！
隨著漫天星斗的演化，洪荒總算是勉強脫離了永夜。
雖然星斗之力太過分散，但總算是讓後天生靈有了最基本的依託。
他們可以勉強依靠諸天星斗來存活。
只要活下去，總會有希望的。
當然，也有後天生靈得天獨厚，竟然找到藉助諸天星斗修鍊的方法。
而他們稱自己為妖。
衍化星斗之後，皇並未閑下來。
而是再次忙碌起來，開始收集天地至陽之炁。
洪荒無年月。
不知道過了多久，皇終於收集到了十道至陽之炁。
那時，正好羲和懷有身孕。
皇主動找到帝俊，贈以十道至陽之炁。
也正是藉助這至陽之炁，羲和誕下十日。
自此，洪荒光芒照耀天地。
但是在十日的照耀下，洪荒陽炁極盛。
長此以往的話，天地失衡，甚至會導致洪荒的分裂。
好在皇早就已經著手準備了。
他收集到了十二道至陰之炁。
然後將至陰之炁贈於常羲。
十二月誕生，讓洪荒世界徹底平衡下來。
有了日月星辰的滋養，後天生靈大批的出現並且發展壯大。
皇之所以如此做，當然不是為了彌補，而是他找到了新的道。
不破不立。
原本自己的道徹底斬斷，皇陷入了絕望之中。
是兩位妻子陪他走出了絕望。
事情有時候就是如此。
以為前方只有懸崖，可殊不知，一轉身，卻發現了另外的路。
既然神祇的秩序已經無法建立，那就建立洪荒的秩序！
當洪荒的秩序強大的足以永恆不滅的時候，甚至可以走出那從來沒有人真正成功的證道之路。
以力證道！
昔日盤古開天闢地，就是要在沒有秩序的混沌之中建立秩序。
只要能夠建立成功，就能夠以力證道。
而現在，皇選擇了和盤古同樣的道。
他也要建立秩序，然後以力證道。
為了完成這個夙願，皇和兩位妻子以無上大神通推演諸天斡旋造化。
最終，他們成功推演出來一個險而又險的道路來。
若是成功，必然可以以力證道。
而若是失敗，將永遠沉淪在輪迴和夢境之中。
這次，皇沒有任何的猶豫，果斷選擇了這條路。
於是，在一場他親手編織的夢境之中，皇轉世了。
兩位妻子怎願讓皇獨自一人走這條險路，相繼跟隨。
「轉世……」
林賦獃獃的看著虛空，雙目甚至都沒有任何的聚焦。
但只有他自己看到了畫面。
看到了一幅幅的畫面。
或者說一場場的記憶。
在那一次次的轉生之中，皇逐漸將自己的一切都磨滅了。
記憶、神魂、印記、根基……
所有的一切，完全拋棄！
身為先天神祇，而且在先天神祇之中也絕對屬於最頂尖的存在，能夠如此果斷的拋棄一切。
如此大毅力，如此大果斷，怎一個瘋狂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