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第十八節

第二天辭別烏蘭提瓦，潘四維七人前往烏魯木齊乘坐飛機回到北京。向陽紅聽取了彙報之後，神情變得凝重。潘四維又道：「那名軍人就是曾經警告過我的人，我推斷他即便不是月球人，也和月球有很深的聯繫。」向陽紅道：「不管他是什麼人，登月計劃是國家既定的戰略，絕不能半途而廢。」潘四維道：「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登月的目的是為了科學研究，並不是要掠奪月球上的資源，無論我怎麼解釋，但是那軍人似乎誤會很深。」向陽紅道：「如果真有月球人，有多少人呢？他們又居住在什麼地方?」潘四維道：「或許這些疑問只有登上月球才能解開。」頓了一頓，又道：「似乎我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那軍人都了如指掌。」向陽紅道：「你說有人泄露了機密？」潘四維搖頭道：「現在還說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軍人不是地球人，而且呼風喚雨、來去無蹤，似乎無所不能。」向陽紅道：「我們現在就去宇航局，聽聽梁局長的意見。」

梁秋華聽完了彙報之後，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道：「又是回到了一九八五年，又是被冰封了，這些遭遇真能寫出一本科幻小說的了。」向陽紅問道：「局長不相信潘博士的話?」梁秋華道：「我信，時至今日，解密了一些外星人的事情。在一九八二年的時候，曾經遭受過外星人的入侵。由於保密的原因，這件事情一直封存著，前些時間才得以解密。」潘四維道：「我也曾經聽一九八五年代的人說過，外星人入侵的事情。」向陽紅道：「事情過去四十多年了，為什麼現在才解密?」梁秋華道：「一是當時的科技不夠發達，害怕引起民眾的恐慌，所以一直封存。前段時間，潘博士他們遭遇了一些奇怪的事件，我向國務院申請，請求解密外星人入侵事件。國務院經過慎重考慮，最後同意解密。」頓了一頓，又道：「如果說那軍人是月球人，似乎有些可信。」又對潘四維道：「看來登陸月球存在著不可預測的風險，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潘四維道：「我們的眼光不能僅僅局限於地球，我們的征程是浩瀚的宇宙是變幻的星辰，縱然遭遇不測，我也要完成任務。」梁秋華道：「不要說的那麼悲觀，從發生一系列奇怪的事情至今，雖然有些波折，但卻有驚無險。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國際局勢錯綜複雜，為了擺脫不利的局勢，國家毅然發展『兩彈一星』。那時國力還很弱，但是憑著中國人艱苦奮鬥、大力協同的精神，先輩們還是創造了奇迹。現在科技已經高度發達，但是『兩彈一星』的精神還是要永遠傳承下去。」潘四維頓時熱血沸騰，道：「我沒有意見，絕對服從組織的安排。」梁秋華點了點頭，道：「明天召集大家，再討論討論。」

第二天大家來到宇航局，梁秋華笑道：「今天邀請大家來是為了討論一下登月的事情，近期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大家也都遭遇了一些危險，主意原因是有人要阻止登月工程按部就班進行。登月工程並非一帆風順，說不定還有不可預測的危險。大家有什麼想法，都可以暢所欲言。」潘四維道：「我的意見是登月工程是國家既定的戰略，此前雖然出了些意外，但是絕不能半途人廢，只要國家不叫停，我不會退出。」葉志飛道：「我也不會主動退出。」吳清荷道：「我也一樣。」

梁秋華道：「既然大家都做好了迎難而上的準備，那我也說說自己的看法。從事件的脈絡來看，是那軍人阻止登月工程的順利施行。他有呼風喚雨的本事，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超能力，真不簡單。人類沒有這樣的能力，初步推斷，他是外星人，極有可能就是月球人。是所有的月球人反對我們登月，還是他一個人反對，這就不得而知了。」潘四維道：「我們登月不是要掠奪月球上的資源，而是要進行科學研究，應該想辦法化敵為友。」梁秋華頷首道：「我正是這個意見，不過他來無蹤去無影，要化干戈為玉帛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葉志飛道：「可以向月球發送信號，告訴月球人，我們要和他們做朋友，沒有惡意。」梁秋華道：「這也是個辦法。」頓了一頓，又道：「發射火箭的日期初步定在五月十七日，三天後你們就前往酒泉衛星發射中心，大家都準備一下。」

下午四點多鐘，葉志飛來到派出所外，等了一會，白雪下班，走了出來。葉志飛迎上前去，白雪問道：「你找我有事嗎？」葉志飛微微一笑，道：「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嗎？」正在這時，韓東海走了出來，葉志飛叫了一聲『韓警官』。韓東海看看他，又看看白雪，笑道：「來接白雪下班啊?」葉志飛道：「是啊。」白雪忽然之間竟然有些靦腆，低下頭去。韓東海笑道：「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說著邁步而去。

葉志飛道：「我請你吃飯，不知道你有沒有空?」白雪問道：「現在嗎？」葉志飛點了點頭，道：「就是現在，不知道肯不肯賞臉?」白雪笑道：「有人請客，當然賞臉了。」兩人邊走邊說，葉志飛問道：「你喜歡吃火鍋，我們就去吃火鍋吧。」白雪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火鍋?」葉志飛道：「你說過的，你說過的每句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來到一家自助的川味火鍋店，點了一個鴛鴦火鍋。葉志飛拿來白雪愛吃的毛肚、鴨腸、牛肉片，以及一些青菜，道：「這些都是你愛吃的，開始吧。」白雪笑道：「我就不客氣了。」兩人邊涮邊吃，葉志飛道：「再過三天我們就要前往酒泉衛星發射中心了，你會不會送我?」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白雪道：「看在你請我吃火鍋的份上，我就送送你吧。」葉志飛笑道：「是不是今天不請你吃火鍋，就不送我了?」白雪吃了一片毛肚，道：「我們曾經患難與共過，就算你不請客，我也會送你的。」葉志飛結結巴巴道：「你…你…」吞吞吐吐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白雪道：「有話直說，怎麼吞吞吐吐的?」

葉志飛深吸了口氣，似乎在給自己壯膽，道：「那我就直言不諱了，在登月之前，能不能答應做我的女朋友?」白雪想不到他竟然此時此刻表白，怔了一下，道：「這也…這也太快了吧?」葉志飛道：「我是真心喜歡你的。」白雪沉默了一下，道：「讓我想想好嗎？」葉志飛見她既不答應也不反對，一顆心七上八下，只得道：「好吧，你慢慢想，我不逼你。」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葉志飛洗完澡用手機連接電視，和父母視頻聊天。他的父母在廣東做外貿生意，因此一家人分別居住在廣東和北京。電視屏幕上出現了父母的視頻，葉母笑道：「兒子，是不是想媽媽了?」葉志飛笑道：「是啊。」葉母道：「想媽媽了就來廣東吧。」葉志飛搖頭道：「不能去了，過三天就要去酒泉衛星發射中心了，大概五月份乘坐火箭登月。」葉母道：「那我和你爸爸送送你。」葉志飛還是搖頭，道：「你們忙你們的生意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會照顧好自己的。」葉母道：「不論你多大，在我們眼裡都是孩子，現在是，以後也是。你看看你，都瘦了一圈，還說能照顧好自己?」葉志飛道：「可能這些時間有點累了。」生怕父母擔心，因此守口如瓶，不說近期發生的事情。

葉母道：「要我說你乾脆辭去北京的工作，來廣東學做生意。」葉父附和道：「是啊，我們把生意交給你之後，就可以退休了，然後到處去旅遊，快來吧。」葉母轉頭道：「你想的倒美。」葉志飛搖頭道：「我沒有繼承你們經商的基因，更喜歡做自己喜歡的事，跟你們學經商，還是算了吧。」葉母笑著問道：「交了女朋友沒有?」葉志飛搖頭道：「還沒有。」葉母皺眉道：「我兒子一表人才，要相貌有相貌，要學問有學問，要人品有人品，怎麼還沒有交上女朋友?」葉父道：「可能是緣份還沒有到吧。」

葉母道：「是不是你整天忙著工作，沒有時間接觸外面的女孩子?」葉志飛道：「工作也不是很忙。」葉母道：「工作不忙，為什麼不出去找個女朋友?男人啊，遲早都要成家立業的，為什麼成家在立業的前面?那是因為成了家之後，才能更專心致志的立業。你不要整天都想著工作，早點找個女朋友，早點結婚。」葉父見她嘮嘮叨叨起來沒完沒了，頭都大了。往後退了兩步，指指葉母，又指指自己，一付委屈巴巴的樣子。又搖手示意，不要過早交女朋友，否則有人管著，下場會和自己一樣的慘。

葉母轉過頭去，眼見丈夫對著兒子擠眉弄眼，怒道：「你幹什麼?」葉父忙道：「沒幹什麼啊。」葉母道：「沒幹什麼？為什麼對著兒子擠眉弄眼?我哪句話說錯了?」葉父忙道：「你是為了兒子好，哪句話都是對的，我一百個贊成一千個贊成。」又對葉志飛道：「兒子，你媽媽都是為了你好，一定要聽話。結婚有很多好處，有人洗衣有人做飯，有人時時刻刻鞭策，不會犯錯，我們都希望你早點結婚。」葉母道：「這還差不多。」葉志飛給他們說的頭昏腦脹，道：「我要睡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說著掛斷視頻通話。葉母見他匆匆掛斷視頻，嘆了口氣，道：「這孩子，這麼大了還是不讓人省心。」越想越氣，於是遷怒到丈夫身上，埋怨道：「都怪你，這也不讓我管，那也不讓我管，現在好了，翅膀硬了，管不住了。」葉父愁眉苦臉道：「怎麼什麼事都怪到我的頭上?」葉母怒道：「怎麼不怪你?從小就寵著兒子，我告訴你，他要是交不上女朋友，有你後悔的時候。」葉父道：「我兒子這麼優秀，怎麼會交不上女朋友?我看你是太多慮了。」葉母轉念一想，道：「你這麼一說，好像又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