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麗妃唱戲
「哦?告罪?告誰的罪啊這是弄這麼大的陣仗!不知道還以為是本宮死了呢!」
太後有填了塊桂花糕,慢悠悠地說到。
嘖!真難吃!傅哥兒該罰,雖這麼想著卻又往嘴裡塞了一塊。
麗妃面色白了白,又忍不住地往後挪了挪。
這......她怎麼就喊出來了呢?
壓了壓心裡的害怕,她娘家勢大!不怕不怕!
不行啊......再怎麼勢大也大不過這個掌過政,有實權的太後娘娘啊!
「麗妃!你是啞巴了嗎!怎麼!本宮走了這幾年,麗妃就不曉得本宮問話只問能說話的活人。」
太後端起茶又抿了一口,太膩!
不冷不熱的說到。
「太......太後娘娘,臣......臣妾是來告六公主......的奴婢的!」
麗妃顫顫巍巍地說了出來,終是不敢當著太後面直接指責君扶夕,只好說是奴婢了,反正說了她也罰不了六公主。
「碧落黃泉?怎麼?她倆一直跟著夕兒,你是去招惹夕兒了!」
太后睨了她一眼。
「沒......沒招惹,就是那倆個惡奴打了馨兒,臣......臣妾這才來討個理。」
太后聽了也沒理她的話,微微抬手,林嬤嬤扶她起了來。
徑直走向殿外,皇上將手中的棋落下,也隨著走了出去。
麗妃看了看,絞了絞帕子,也跟著出來了。
慈寧宮裡自從歸蔣太后掌管后,這就變得......隨了蔣太后了。
慈寧園裡那各式各樣名貴的花草樹木,像野地雜草一樣隨地的長著,長得自由長得隨心所欲。
但卻是別有一番天地,很自然的美,為這沉悶的皇宮增添了幾分一樣的歡快。
圍著枝條插的欄杆,經過專門的匠人的整理,古樸卻也雅緻。
通向荊河的水池若不細看,還瞧不出這池子里竟還有水,可惜水至清則無魚,只能看到池低凹凸不平的五彩的石頭。
石青的小道傍兩邊的植株都張的冒,走在上面,頗有種曲徑通幽處的感覺。
春意闌珊的天氣,初放幾株花更是添了幾分好顏色。
皇上和麗妃隨著太后,穿過這與尋常的園子有些異樣的慈寧園。走過一扇不同於宮裡金紅色的銀霜洞門。
「這!」
麗妃從洞門出來后看到眼前的一幕,是驚呆了。
絳紫色的各異奇花裝飾滿了整個空間,像是夢中的場景,中間一個戲閣樓台,花木式的,應是位大師的設計的得意佳作!
身著龍袍的皇帝皺了皺眉,他看到這個戲檯子,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太后看著這個戲台,眼中泛起了恨意。
錦袖下如血般艷麗的紅蔻指甲深深地劃破了掌心的皮膚。
錦兒,娘回來!娘回這兒來給你報仇了!
娘發誓!這一次無論是誰!欺負過你的!辱罵過你的!娘通通都讓他們還回來!
「麗妃——本宮聽說你對這戲曲子很是痴迷,時常會自己上台演上幾回,聽宮人說唱的是極好的!本宮在那南邊待久了,頗有些懷念這京城的腔調啊!」
太后看著那戲台背對著麗妃懶懶地說到。
麗妃面如菜色。
她可是宮妃!怎麼能向錦妃那賤人一樣給人登台唱戲!
麗妃的大宮女是個趕眼色的,連忙跪下來哀求著說道:「太後娘娘,這使不得啊!我家主子是宮裡的娘娘,怎麼可以跟那戲子一樣呢!」
太後轉過身來,眉毛一挑,厲聲說道:「使不得!怎麼個使不得!你應是見過你家主子唱戲吧!宮裡的人應該也見過吧!皇上應該也見過吧!怎麼到了本宮這裡就使不得了!怎麼?是他們一個個都比本宮高貴不成!」
「太後娘娘您彆氣著,跟個賤奴生什麼氣,平白著降了自己的身份,都是這賤婢錯!」
傍邊的林嬤嬤趕緊的配合了上來。
順著太后的話說下去后,又轉而對著傍邊的宮人吩咐道:「把這個衝撞太後娘娘的賤婢拖下去杖責五十大板!」
那宮女一聽瞬間就慌了!
五十大板!
這打下去她還有命嗎!
嚇得爬過去求饒,卻被林嬤嬤傍邊的侍衛一腳踹開。
「還愣著做什麼!都死了嗎!」
被林嬤嬤大吼了一聲,宮人連忙將那宮女拖了出去。
他們剛才泛什麼蠢啊!
這十個麗妃也比不上那太後娘娘啊!
林嬤嬤看向麗妃,和善地道:「麗妃娘娘還等什麼啊!請吧!」轉身看向皇帝身邊的小太監說:「還不去把那椅子茶點給太後娘娘和皇上端上來!」
那小太監嚇得連忙去叫人端了桌椅茶點來。
麗妃嚇得六神無主,她不敢跟皇上求饒,更不敢反對太后。
若是別人也罷,總歸是用罰的,可這太後娘娘......她是會殺人啊!
最後麗妃無法,頂著張梨花帶雨的臉蛋兒上了台,強唱了起來。
太后和皇上坐在搭著紫貂錦綢緞的圈椅上,二人中間的桌上擺著各式的茶點。
太後娘娘又捏起一塊桂花糕輕咬一口,笑著對傍邊的皇上說到:「不知道皇上會不會這戲曲兒,比起麗妃,本宮還是覺得皇上這樣的才適合登台唱戲呢!」
傍邊的皇帝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也笑著回道:「朕這樣的上去也就是木樁子,就不打擾母后雅興了!」
太後放下的手中的糕點,嘴角微微勾起,平淡地說道:「皇上覺得這戲檯子眼熟嗎?曾經聽說那景春園裡有個與這個一模一樣的戲檯子。」
太后停頓一下,繼而說道:「哦!本宮還聽說皇上曾讓一位絕代佳人當著六宮嬪妃的面,在那布滿霜雪的戲檯子上跳了一天一夜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