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蔣家宴席
太后最近是酸了,傅哥兒這混賬東西不來看她,整日忙著當那風流公子,撩撥人家小姑娘,這沒什麼!那貨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夕兒也不來看她!
她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感覺夕兒是愛上別的狗東西了!
坐不住了,她得去瞧瞧!
......
正在看書的扶夕聽到聲音抬了抬頭。
看到門外那個端莊架子,頂著一張高冷臉的華貴夫人。
輕輕出聲道:「祖母?」
太后高冷的點了點頭。
扶夕站起來去迎人。
「祖母怎麼來了?夕兒最近挺忙的,不能跟祖母玩了,祖母莫要搗亂。」
太后剛要抬腳,就聽見這麼一句,就聽見這麼一聲哄小孩的口氣,一個踉蹌,瞬間破功。
太后嘴角抽了抽,任由扶夕扶著坐下。
「夕兒,最近忙些什麼呢?連祖母這都不來了,今兒你得陪祖母玩去兒,不然祖母可不依著你。」
「那祖母可是想要去那耍?」
「今個兒就先算了,明兒蔣家辦宴,我叫傅哥兒今日來接你,你便與他同去。」
「蔣家宴?可是祖母說的梨園宴?」對於這個宴席,她倒是有些印象,聽祖母提起過,蔣家夫人沂平郡主喜好熱鬧,時常會辦些宴會,熱鬧熱鬧,請的也多是些年輕男女,特別是些未出格的閨秀和未婚配的男子,算是個變相的相親宴。
蔣家勢大,能到蔣家做客,自然是些權臣世家才去得了的,是以京城蔣家的梨園宴算是一年一次的慣例,很是出名,那名帖也是搶手的很。
只是......
「祖母可是要去當紅娘子?」
三月天的梨花初綻,怎麼會選擇這時候辦梨花宴呢?
「什麼紅娘子!都是些小孩子玩意,祖母可不去。」
太后伸手戳了戳扶夕的腦門兒,笑著道。
「那夕兒......」君扶夕剛想拒絕,太后就插話了。
「夕兒在這屋裡都快悶的發霉了,出去耍耍總歸好,不然得累著眼睛。」
扶夕聽后便應下了。
今世既然決定了,那就去做吧!做好一切準備,只為在將來時,能走在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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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家。
三月的梨園,梨花初綻,似嬌非嬌,掛在枝頭樹梢甚是惹人憐愛,這是蔣家的梨園,國公夫人喜愛梨花,蔣國公便著人種了這大片的梨樹,梨花潔白,像極了二人的愛情,不摻雜任何糾紛,蔣國公的沂平郡主的愛情是令人羨慕的,遂京城的男女都想著來這梨園裡看看這神仙似的情愛。
「母親。」
蔣成珏對著坐在梨園裡跟那梨花一樣潔白端雅的沂平郡主行禮問候道。
「珏哥兒,快來陪母親嘗嘗這雨花茶,你姑母從江南那邊帶來的。」看著眼前風華齊霽的溫雅公子笑容滿面。
這個兒子生的不虧啊!
蔣成珏愛茶,便從善如流地坐了下來,輕抬茶盞,品了品這雨花茶。
「母親,這場梨花宴辦的不妥。」
沂平郡主被茶水嗆了一下,這兒子說話太直白了些。
放下茶盞,搖了搖手中的團扇,她素喜這輕巧的小扇,哪怕不是在那六月天,也要執上一柄。
「珏哥兒覺得為何不妥?」
蔣成珏蹩了蹩眉,母親怎會問這個問題,母親看在太後面上抬舉六公主,如此本就不妥。
「母親,六公主與錦姐姐……但是錦姐姐與蔣家關係在外界只能是收養,而今只是得姑母喜歡,如此抬她恐招人非議。」
蔣成珏此話並沒說錯。
蔣家是世家,是超級世家!
百年王朝,千年世家!
雖說是誇張了點,但是蔣家確實是百年的世家。
蔣家是前朝的蔣家,也是大周的蔣家,百年的積澱,足以使蔣家佔有一席之地,不是在大周,而是在天下佔有一席之地!
觀大周,繁榮昌盛!
可如蔣家一般的世家並非一門,只是因著太后和當今天子二人,世家暫時避了起來,可是古往今來如他們二位一般的明主又有幾人?
再者,這不管是大周還是整個天下,人心所向的終究是那亡魏,那個充滿傳奇的王朝,統一的百年王朝,繁華過,鼎盛過,雖是短暫的如曇花一現,卻是剎那的芳華絕代。
屆時這天下局勢誰又能預料到?
而錦姐姐……
沂平郡主扇著手中的團扇,揮了揮,四周的丫鬟侍衛便都退下了。
蔣成珏並未出聲打擾,對於六公主,他實在疑惑太久了!
待人都撤去后,沂平郡主才慢慢說道:「珏哥兒,若是母親說日後六公主會是你唯一要效忠之人,珏哥兒會作何感想?」
蔣成珏的臉色絲毫未變,平聲而道只道:「荒謬!」二字
沂平郡主看著蔣成珏,團扇輕搖,繼而問道:「你覺得錦兒可真是禍亂朝綱,通敵叛國的妖女?」
蔣成珏肯定地答道:「不是。」
沂平郡主冷笑:「是啊!她不是!皇上也知道啊!她是我從小養大的,錦衣玉食地養著,規規矩矩地教導著,本想看她嫁個尋常百姓家,不必大富大貴,只要疼她便好,不曾想天家對蔣家的第一把刀竟是她擋了去!」
蔣成珏並未言語,這道理他自然懂。
他知道姑母有野心,只是這些年,姑母遠遊四方,不問朝綱,在眾人心中,姑母怕是要頤養天年了。
六公主對姑母而言……他不解,姑母對六公主確實是偏愛了些,姑母與錦姐姐雖說都是蔣府的,可是一個蔣府嫡長女,一個養女,著實談不上親近。
可若是想養個傀儡,何必養個公主,應是養個皇子,這大可讓蔣家送幾個姑娘進宮,生個皇子,可為蔣家鋪路。
沂平郡主看他疑惑地皺眉,並未解惑,只是笑道:「珏兒,你只需記得夕兒與我們甚是親近便好。」
蔣成珏並未多問,他要的只是天下與蔣家安好,至於誰在那個位子,能者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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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蔣成傅一大早就被自己媳婦兒從被窩裡拽了出來。
「媳婦兒,我困......嗷!燙!爺的臉!」
蔣成傅困的不行不行的!昨天那鳳歸樓的曲兒真是一絕,彈曲兒的人更是天上仙兒啊!
「二爺昨兒可是在鳳歸樓累著了!怎麼不在那兒留著呢!回來幹什麼!平白折騰一趟!累的慌!」
陶氏親手端過水盆,沾濕帕子直接糊在蔣成傅的臉上。
「媳婦兒你生氣了?」蔣成傅攥住陶氏糊在他臉上的小手,將俊臉湊進陶氏,嬉笑著打趣道。
「我生氣有什麼用,二爺的心又不在這兒!」
陶氏直接拍掉了他的手,轉身去架子上拿了衣裳來給蔣成傅更衣。
「嘿嘿!你又不是我肚裡兒的蟲子,你怎麼知道我這心裡裝的不是你?」
趁著陶氏給他更衣的空,他又把臉湊了過去。
「少貧嘴!快些收拾吧你!可別讓太後娘娘等你,到時少不得挨一頓打!」
陶氏麻溜兒的給他穿了衣服,催著他快點。
「啵!」
穿好衣服后的蔣成傅親了陶氏一口,就急匆匆的出去了,只留下滿臉通紅的陶氏和偷笑的丫鬟。
陶氏捂著臉,罵了一口:「沒個正形兒!」
陶氏的大丫鬟忍著笑端來了早膳。
陶氏看著早膳又抱怨了句:「毛躁些什麼,飯都忘了用,還混的我也忘了提醒他。」
丫鬟都偷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