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對錯皆亡
「誒!那攆子上做的誰啊?本皇子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呢?」
君天麒望著扶夕和蔣成傅做的步攆,看著步攆中的人,有些不確定地問到。
「不知道,帶著帘子,看不著!放心吧!宮裡沒來什麼美人!」君芙琪撇撇嘴毫不客氣地說到。
「咳咳!說什麼呢!」
被自家親妹妹直接說到這點總歸是尷尬的。
「皇兄莫要遮掩,我們都知道!」君芙琪懟天懟地,對自家兄長自然是沒留情這一說。
「五皇兄,五妹妹。」
從乾清宮的方向走來一個身著羅素裙衫的少女,化妝素妝的娉裊少女,面容清麗,似是淡雅的素花。
「四皇妹。」
君天麒頷首應了一聲。
「四皇姐又做了什麼好東西啊?整日往父皇那送,看著比曾經的祺嬪還積極,勸皇姐日後還是莫要再折騰了吧!正主都來了,誰還喜歡個假貨呢?」
君芙琪向來不喜祺嬪,亦更不喜她的女兒,假的沒什麼,但若是明知自己是假的,還比那真的傲氣,那可就別怕人嘲諷了!
「小五!住嘴!」
君天麒聽著君芙琪越說越過分,雖是不在意這四皇妹,但這四皇妹那心眼可是多,萬一在去父皇那擺小五一道,小五可弄不過她。
自家妹子只能自己訓,還是自己先開口的好。
「四皇妹,小五年紀小,小孩子童言無忌的,還望四皇妹海涵。」
君芙蘭微微一笑,臉上並無任何不滿,柔聲而道:「五妹妹年紀小,心智尚弱,難免口無遮攔,我自是不會放在心上。」
說完,便轉向離開了。
待君芙蘭離開后,君芙琪氣的狠狠踩了君天麒一腳。
「嗷!小五你幹什麼!我可是你親哥!」
君芙琪愛吃,雖是年紀小,可這重量可不小,這麼一腳下去,可疼死他了!
「哼!皇兄還知道自己是跟誰從一個肚子出來的啊!我看皇兄怕不是祺嬪的親兒子吧!」
君芙琪冷著一張小臉,冷冷地說完就氣的走了。
豬隊友!!!
留下一臉懵的君天麒。
君天麒:......我......我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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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兒。」
芸妃看著提著食盒的少女,溫柔的說到。
「母妃。」
君芙蘭微微福身行禮。
芸妃走過去拉起她,傍邊的宮女連忙跟著扶起。
「好孩子,這事讓廚子做便可,你有這個心便好,何苦自己去受這個累,看看這手,那個姑娘的手上帶著這麼多傷啊!」
拉著君芙蘭,看著她手上的傷,微微蹩眉,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母妃,我無事,素日閑著,也是憋悶,哪有來給母妃做吃食來的有趣?」
芸妃輕笑一聲拉著她進了廳里。
......
「蘭兒,這是怎麼了,快,快起來。」
看著突然跪下的君芙蘭,芸妃連忙去讓人將她扶起來。
「母妃,蘭兒給母妃惹麻煩了。」
芸妃詫異地問道:「何來的麻煩?」
蘭兒一向乖巧,怎會去招惹是非呢?
「今日,蘭兒在園中與五妹妹掙了幾句口角。」
芸妃聽后便笑了。
「我當什麼呢,你且放心,德妃娘娘雖潑辣了些,但並非是那不講理的人,相反,她一向厭惡仗勢欺人之徒,是個性情中人,你若無錯,斷不會來找你麻煩,只是......你怎會與君芙琪爭吵呢?她向來嘴上不饒人,這你也知曉,你又向來乖巧,怎會招上她呢?」
聽到芸妃這麼一問,君芙蘭的眼眶子就泛紅了,咬了咬嘴唇,兩橫淚水流了下來。
芸妃一驚,趕忙拿出帕子親自她擦淚,對著君芙蘭的大宮女問道:「你快說你家主子到底是怎麼了!」
「回......回娘娘,今日公主去給皇上送了些杏仁糕,想著娘娘愛吃些甜食,便多做了些,公主便把這杏仁糕和那酥花餅一起給娘娘送來,半路上遇到了五皇子和五公主,公主便上前問聲好,可沒想到五公主她......」
宮女說到這,似是避諱著什麼,看了眼君芙蘭,低下頭支支吾吾起來。
芸妃便催著問道:「你倒是快說她怎麼著了啊!」
「五公主她......她說祺嬪娘娘和公主是......是假貨。」
芸妃聽后皺了皺眉頭。
祺嬪她是做的過火了,可是蘭兒終究是是無辜的,又是個好的,還是個半大孩子,五公主如此確實是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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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母妃!我想換哥哥!」
慶欣宮裡的德妃正不顧形象的啃著肘子,聽著這一嗓子,嚇的手一抖。
「啪嗒!」
本宮的肘子!!!
罷了!兒女都是債啊!
德妃揮揮手,讓宮女撤了下去。
「母妃可是在吃肘子?」
君芙琪嗅了嗅空氣中殘留的香味,高興地問到。
德妃:「沒有,可能是那個宮女吃的吧!」
君芙琪撇撇嘴直接道:「母妃說謊!那個宮女有膽子在慶欣宮吃肘子!」
「罷罷!說說,你又惹什麼事了。」德妃知道她的性子,也不敢與她爭論,便談起了別事。
君芙琪想起自家兄長,氣的鼓起了小臉,便也被輕鬆地轉移了注意力。
「母妃,皇兄他幫外人!不幫我!」
德妃挑了挑眉,揉了揉眉心。
唉!都是冤家啊!
罷了!自己的娃哭著也要寵到底
「小五,你皇兄怎會幫外人,不幫你呢?」
君芙琪聽到這,委屈的上前抱住德妃將之前的事跟德妃說了一遍。
「母妃,你說皇兄是不是不幫我,他任著那君芙蘭罵我沒腦子,口無遮攔,也不幫我!」
德妃覺得自家兒子可能是被冤枉了,她這兒子心大的很,能想到君芙蘭心眼多,已經是難為他了,君芙蘭說小五無腦,他怕是也傻的沒聽出來。
「小五,此事是你不對!」
君芙琪不服氣了。
「怎麼不對,我又沒有說錯!祺嬪是個假的,明明父皇......」
「住嘴!」
德妃喝住了君芙琪,臉色陰沉的可怕。
「誰告訴你的這些!」
「是......是二皇姐。」
看著母妃陰沉的臉色,君芙琪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
「母......母妃。」
怎麼會這樣,母妃為何會生氣。
德妃看著君芙琪臉上害怕的神色,收起了那陰沉恐怖的表情,燦爛的一笑,瞬間變臉。
「小五,你忘記母妃說過什麼了?」
「宮......宮裡不可以提......提那人的名字,亦不可議論。」
「小五,你要記住,這宮裡那人不能提,你父皇不能提,其他妃嬪那也不能提。」
「為......為何?」
「小五還小,等以後小五便會明白,有的人無錯,卻不為世道所容,而在這宮中那人便是大忌!」
......
就在這氣氛越來越沉重的時候。
德妃突然大笑一聲,對著君芙琪說道:「今日蔣家的梨花宴,你皇兄收到了請帖,你與他同去可好。」
君芙琪一聽眼都亮了,忙點頭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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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人往,商鋪林立的東平街上,一輛古樸厚重的馬車伴著路邊的叫賣聲緩緩而過。
「二舅舅可是要去秦樓楚館?」
「咳咳咳!!!水......水!!!」
正在吃著桂花糕的蔣成傅突然一噎,用力咳嗽起來,看著是噎的臉都憋紅了。
君扶夕在旁遞上水囊,並好心的幫他拍了拍背。
「咳咳!公......公主,您誤會......誤會了,呵呵...誤會了......臣帶公主去的那地可是塊風流寶地,又是文人墨客聚集之處,怎......怎會是什麼......什麼秦樓楚館呢......」
「文人墨客也是人,思想再高也是魂至肉體凡胎,無欲的靈魂終是擋不住有欲的肉體,二舅舅覺得夕兒說的對嗎?」
對!太對了!
蔣成傅都覺得自己找著了個知己看向君扶夕的雙眼都泛光了!
過了一會兒,緩過勁兒來的蔣成傅突然想起這娃娃是姑母的,萬一......心虛的蔣成傅連忙誠懇的解釋道:「臣......臣未想如此之多。」
說完摸了摸鼻子,偷偷看了眼傍邊精緻的小人,心裡難受啊!
這娃娃咋啥都懂?
不會告我狀吧?
去不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