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回 往事不堪回首
其實在長孫夢的心裡,自打遇見了周向文,重新組成了家庭便對往事有所放下,如今想起來想法也漸漸的淡了!她擦了擦眼淚,停頓了良久!道:「罷了,你別跪了,確實不成體統,總之你和泠希是各不相干了,以後別去打擾泠希,讓她好好讀書,上一代恩怨也別留給下一代,現在你們想求心安,你們想補償泠希便補償吧,事情都過去十多年了,再難熬的日子也過去了!你回去吧!」
君澤有些驚喜,起身道:「你原諒我母親了嗎?」
長孫夢淡淡的道:「不算原諒吧,只是過去的事情都淡了,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我們又不能做違法的事,手刃了你的母親,是吧!」
君澤道:「謝謝您的寬宏大量!」
周向文嗤之以鼻,道:「是你太死皮賴臉了,跪在我們家裡,這明擺著就是道德綁架嘛!一條生命哪有跪跪就相安無事了?」
君澤道:「我懂,只是上一代的恩怨,不好給下一代造成困擾!」
周向文:「你小子倒是聰明,知道第一時間找她母親道歉!」
長孫夢道:「回去吧,泠希若是不原諒你,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是她的父親!」
且說君母聽說君澤要為了泠希終生不娶,便在家裡如熱窩上的螞蟻,焦急難耐,一時間又找不到君澤去了哪裡,所以現在正在四處尋找君澤,打了好多電話給了導演,監製,出品人,演員都沒有找到君澤的動向。
陳菲菲也急得到處打探君澤的消息,最後得知他去負荊請罪去了,連忙跑到君母那邊去報信了,君母得知后,心中懊惱不已,若是沒有君澤和泠希的戀愛!君母想,這輩子也不可能再提及這件往事,這輩子,君母就做了這麼一個虧心事,現在還給東窗事發,人盡皆知了!君母也思忖著,泠希會不會報復,她沒有想到這個世界這麼狹窄,怎麼就會連累到自己的孩子,也許這就是冤家路窄吧!君母在沙發上坐著,不驚的嘆道:「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旁邊的李媽道:「老太太,別太傷懷,這件事其實也怨不得你,若不是卓文山當年將涼茶藥方遺落在辦公室的紙簍上,您也不會以為那是不要了的方子,卓文山是自己想不開,怎麼能怪得了您呢?」
君母嘆息道:「是他自己想不開,但是讓他出車禍,撞了他的車子也確實是我的。」
李媽安慰道:「那天下著大雨,路那麼黑,誰看得見誰,您也不是故意的!再說後來不是搶救回來了嗎?是他自己想不開,鬱鬱而終而已!」
君母道:「我要負主要責任,一來竊取了他的方子令他失了事業,二來我又撞了他,這些種種可不就是我的錯嗎?」
李媽道:「反求諸己只會誅己,有些事情都天註定的!」
「天註定的?」君母聽到這句話若有所思,心想:「君澤和泠希也是天註定的嗎?」
李媽看到君母沉默,自知是自己失了言,賠笑道:「有些事情也是人力可為的,譬如,菲菲小姐和澤少爺那可是天作之合,相信澤少爺能看到菲菲小姐的好!」
天漸漸暗了下來,君母別墅里的燈次第都開了起來,君母的別墅珠光寶氣,燈火通明,好似白晝,今天的她似乎有些反常,平日里都喜歡燈火通明,今天,君母竟然交代管家將燈光關掉一半,說是為了省電,其實是因為君母覺得刺眼,那燈光刺得君母的眼睛不住的流淚。
君母擦了擦眼淚,道:「李媽,今晚我無心用膳,你們吃吧!」說著君母便一步一步地往樓上而去!
芭蕉院里,君澤一襲寬鬆棉麻的禪服,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眼睛望著巷口的大理石路,深深的眸子似乎要望斷秋水,君澤看了又看,終是看不到她的到來,雖然君澤心裡知道她不可能再來,但是他依舊等待著,像往常一樣等待著!
此時來的卻是蔣依依,蔣依依剛剛從陳菲菲那邊得知君澤和泠希的事情,想來安慰君澤,君澤抬起霧水朦朧的雙眼,情緒低沉的道:「你怎麼來了?我以為是陳菲菲呢!」
蔣依依道:「你···很悲傷嗎?其實你也不必悲傷,她現在挺好的,現在正在和文道他們喝酒聚餐呢!」
君澤聽了,連忙拉著蔣依依的手,急急的說道:「借酒澆愁?在哪裡?」
蔣依依的手被君澤大力的手緊緊拽著,疼痛得臉都有些扭曲:「我···我也不知道,我也是道聽途說的,聽說這幾日她都夜夜笙歌,處處留情!」
君澤有些憤然,眼眶裡充滿了血絲,更加用力拽著蔣依依的手:「處處留情?你的嘴巴放乾淨點,泠希是我見過最乾淨的女孩!她是我的女孩!」
隨後,君澤匆匆跑到車庫,欲開車出去找泠希,蔣依依在他身後,喊道:「你覺得她現在會想見到你嗎?」
君澤道:「在遠遠的地方望一眼也好!」說完便上了車,轟的一聲將車開到了大街上,漫無目的的尋找著,他去了他們相遇的酒吧,去了她最喜歡去的火鍋店,又去了她愛吃的私房菜,尋遍了整個城市,在熙熙攘攘的大排檔,他看到了她正在一杯一杯的灌酒,身邊只有靜安和文道,景湛也在街的對面遠遠的望著,兩個落寞的男人一邊一個角度。
須臾時間,文道扶著泠希在路邊打車,泠希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君澤將車開到文道的身邊,道:「上車吧,我帶她回家!」
文道遲疑著:「她應該不想和您回家!」
靜安道:「泠希最近很想你,但是···她沒法去找你。要不,文道,你就讓他照顧她吧!」
文道:「可是···」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