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必須活著

寧無玉見到少年倒下，有些懷疑的說道。

「這小子不會是裝暈，想引我們過去，然後在偷襲我們吧？」

卓天辰對寧無玉的看法也很是贊同，「嗯。他剛才還在看我們呢，那眼神像要吃人一樣，我也懷疑他想故技重施。」

聶青垣看到，寧無笙看卓天辰的眼神有些不對，他都擔心卓天辰一不小心被她給暗殺了。然而卓天辰卻渾然不覺，還和寧無玉湊在一起討論那少年是不是在裝暈。

眼見寧無笙的眼神越發的冷了，聶青垣趕緊從正在說話的二人中間走過，畢竟劍閣與寧家還算交好，可不能讓卓天辰在自己眼前出了事。

「別瞎猜了，他是真的暈倒了，他剛才應該是想離開這。」

聶青垣一邊說，一邊抄那少年的方向走過去。

果然二人的注意成功的被聶青垣引了過去，寧無玉看向寧無笙，見她點頭，立馬跟上聶青垣跑了過去。卓天辰見了，也朝著那邊快走起來，可還未走出去幾步，肩膀上便落下一隻手，將他攔住。

他回過頭，見寧無笙冷冷的看著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竟有些緊張。咽了下口水，有些拘謹的問道。

「寧姑娘，你怎麼突然這麼看著我啊？」

「我已經看你很久了，可你那雙眼睛一直都在盯著你不該盯著的人。」

聽到寧無笙的話，卓天辰的騰地紅了，還有些心虛的朝寧無玉的方向看了一眼。

見此情景，寧無笙的眼神更冷了，卓天辰都感覺自己下一刻就要被殺掉了，頓時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寧、寧、寧姑娘，我、我……我、我只是覺得與、與、與小玉姑娘很、很投緣，所、所、所以，話、話多了一點，我對、對、對其他、其他姑娘，不、不這樣的！」

見卓天辰被自己嚇成了這副樣子，寧無笙的眼神倒是不那麼冰冷了，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滿是嫌棄。「話都說不利索，你的膽子就那麼小么？」

看著寧無笙黑著臉從自己身邊走過，卓天辰終於鬆了口氣。

「呼~小玉姑娘的姐姐也太可怕了，她不會和小玉說我結巴的事情吧！」

雖然一想到寧無笙剛才那看死人一般的眼神，就有點害怕，但看了寧無玉一眼，卓天辰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她們跑了過去。

從剛才的事情發生后，卓天辰總覺得寧無笙在用眼神凌遲他，所以接下來的一路，唯一的旁觀者聶青垣，就像是一個觀眾。

寧無玉一心研究倒地的少年，想把他弄醒，卓天辰有些站立不安，不管怎麼變換位置始終保持背對寧無笙，眼睛卻偏偏一直盯著寧無玉，而寧無笙根本都不正眼瞧他一下，只是拿這一把純白的摺扇悠悠的扇著。

就在卓天辰感覺快要受不住這安靜的氛圍之時，寧無玉的聲音終於將他解救了出來，他明顯的感覺到，寧無笙對自己的壓迫感消失了。

「阿姐！他動了！」

寧無笙卻沒有回應，而是摺扇一揮，便將那少年打飛出去，那少年在兩三米遠處摔倒了地上，隨之落地的還有『鏜——』的一聲。

寧無玉和卓天辰看過去，見但地上躺了一把匕首，正是殺死樊奇的那一把。

卓天辰握了握手中的劍，但想到有寧無笙在，自然不會讓小玉姑娘吃虧，便沒有動作，看向少年的眼神卻不自覺多了幾分防備。

寧無玉看著地上的匕首，又看向少年。

「喂！我又沒有傷害你，你也太凶了吧？」

少年看向四人，最後將目光停在寧無笙的身上，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是四個人中最危險的，雖然他同樣看不出聶青垣的修為，但在寧無笙的眼神中，他彷彿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只不過她更加強大、可怕。他得想辦法離開，他還不能死。

就在少年打算要怎麼逃跑時，寧無笙說話了。

「你剛剛差點傷了我妹妹，道歉。」

寧無笙說話的語氣很平靜，但他卻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他必須活著，道歉而已。

「抱歉。」

看少年用那要殺人的眼神盯著自己說抱歉，寧無玉撇了撇嘴，想了想說。

「咳，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還有，你剛才明明都快不行了，是怎麼殺了他的！我就原諒你剛才想殺我的事情了。」

「凌桑。我必須活著。」

見寧無玉的表情變了，凌桑知道，她的思緒已經被別的事情引走了，看向寧無笙問道。

「我可以走了嗎？」

寧無笙見寧無玉表情不對，便知道，她又想起了那些事了。

「小玉，你還有我。」

「阿姐，我沒事，我們走吧！」

「嗯。」

走在後面的卓天辰拉住聶青垣，小聲的問道。

「聶師兄，你知道小玉她……呃，小玉姑娘她為什麼突然變得不太開心嗎？」

「人家小姑娘的事情，我哪裡能知道，你既然好奇，便自己去問啊。」

卓天辰聽了，下意識的去看寧無玉，哪知一抬頭就對上了寧無笙的眼神，嚇得一緊張，掐了聶青垣一把，聶青垣見卓天辰竟這樣怕寧無笙，搖頭笑了笑，扯出胳膊，就把卓天辰落在了後面。

卓天辰嘆了口氣，邊跟上去，邊小聲嘀咕道。

「有寧姑娘在，我哪敢亂問啊，這不是玩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