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種感覺他不想嘗試第二次
豬精「哼哼」兩聲,作為一頭真正的豬,它的心理活動不是太豐富。呆愣片刻后,抬眼只看到一副鞋底架在自己腦袋上。
「媽的死豬,你要臭死老子!」
風似棲捂著鼻子開口破罵一句,而後腳上踹的更加用力。
這頭臭豬!她原本還在想著要不要溫柔一點拿下這頭臭豬,想著要用什麼溫柔的手法呢,正在思考當中一股惡臭便毫無遮掩地撲鼻而來。
簡直要把她好不容易吞下去的饅頭給勾引上來。
我去!
臭死了!這頭豬你是從垃圾堆里出來的?
風似棲憋著口氣,天!她感覺自己要被熏的暈過去了!
豬精哼哧哼哧幾聲,豬精冤枉啊!
那是它攢了幾年的家當啊!!它修為不高,又不怎麼聰明,本來每頓飯吃的不飽也沒營養,攢出這麼一大袋美食留著當娶媳婦的本錢。
當然,它根本沒想過自己在樹坑下存了好幾年的媳婦本已經捂臭了。它太過於激動,以至於根本沒在乎鼻尖縈繞的那股惡臭味是什麼。
誰知求親的事情還沒說出口,就被對方几腳板踹的頭暈眼花。豬精站穩腳跟,一時半會兒也忘了變身,一個勁兒哼哧哼哧不停。
風似棲心情懊惱,沒想到自己僅僅只是猶豫幾刻便被這頭豬精看出了她想對它動手的想法。
她捂著鼻子退後幾步,早知道她就直接動手,那樣也不至於遭到這頭臭豬的暗算!豬精哼哧半天,風似棲耳朵好使,多少聽了幾句,然後臉色瞬間像吃了翔一樣扭曲。
「你說啥?豬精!」
別以為她聽不懂它哼哼的豬話,說什麼她這麼暴躁的性格簡直讓人受不了,還說什麼她這麼不溫柔以後嫁了人夫家也不會喜歡的!
什麼?
長得丑還用臭味暗算我,我還可以說是你天生硬體就是這模樣改不了,我勉勉強強還能說服自己原諒你,但你進行人生攻擊就是你的不對了!
簡直不能原諒。
風似棲臉色不是一般的黑,乾脆不想著什麼溫柔打法了。此刻簡直是怒氣橫生,想要一把扒了這頭豬精的糙皮!
她還沒說要吃烤乳豬呢,你就自己作死了!又是暗算又是語言攻擊的!
風似棲這邊氣不過,又抬起腳踹過去!這頭豬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啊?臭豬!
那豬精見風似棲腳底板又拍過來,心裡一抖,總算是反應過來,迅速變身幻化一肥胖壯漢,體內靈力瞬間調動一手握拳,對著風似棲的身子就一拳打過來。
既然說不通,那就動手吧,不然這小姑娘是根本不會信服自己的!以後日子可咋過?
他堂堂西坡一霸總不能被人說是懼內吧?
拳頭帶著勁風直直朝風似棲肩膀處打過來。
其實,豬精自認他也是給風似棲著想了,他覺得要是把這麼好看的一長臉打壞了多可惜,再說她肚子還等著給自己下崽子呢,自然更不能揍肚子了,所以只能打下肩膀教訓她一下下了。
不過風似棲可沒感覺到豬精有一絲的不忍心。眼看這頭臭豬的那豬蹄子打過來,風似棲冷笑一聲。
等的就是你動手!
她動作比之豬精更迅速,在豬精蹄子要撞上她肩膀的瞬間,風似棲的小手輕輕一握,那碩大的豬蹄便有一小半被她握在手中。
豬精還沒感受到來自這位小姑娘手掌的溫軟,風似棲便順勢往後一推豬精的蹄子朝著他的豬頭撞去,豬精反應不及,只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在自己豬臉上散開。
「啊!!!!!」豬精拳頭疼臉疼,終於知道了什麼叫所謂的「打了自己的臉」這句話!
風似棲自打動了手就沒打算輕易停下,「死豬精!這麼臭還敢挨著別人這麼近?誰給你的勇氣!!」
不把這頭豬打趴下,她就吃一輩子饅頭!
雖然打得這頭豬精整個豬身子被揍得疼的要死,不過好在她最後還是手下留情了,豬精的四隻豬蹄子基本上完好無損,但此刻也是不停地抖啊抖。
豬精:打的好疼,窩好怕,窩想九,放我九!
放你走?想也別想了,最起碼先幹完活再說!
風似棲將一張破費的布從筐中取出,這是竇七星收拾東西時候放進來估計等著出門的時候鋪,沒想到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場。
她將破布鋪在豬精壯碩的豬背上,神色淡淡,絲毫沒有剛剛痛打臭野豬時滿臉猙獰的模樣。
她輕輕拍了拍豬精那腫起了好些個包的豬頭,朝著一邊一指:「走啊!」
豬精心裡難過的要死,他是來討媳婦的,不是來受罪當轎夫的。
風似棲又一巴掌拍過去,轎夫?你就一頭臭豬精還好意思和人類比?
快點撒開豬蹄跑啊!再不跑我要就吃烤乳豬了!
其實剛剛收拾豬精的時候,風似棲也在感知竇七星那邊的情況,除了最開始的那兩下能感覺到竇七星與妖精有過接觸,後來便沒有任何感覺了。
風似棲整理了下髮型,看來竇七星還活著,那她就放心了。
竇七星走的雖然不是特別遠,但是要風似棲用兩條腿活生生走過去的話,還是需要很長時間的,所以她一睡醒便急急地尋找周圍的妖精背自己過去。
不然的話,等她過去了,估計竇七星早就被妖精吃的骨頭都沒了。
本來收拾妖精也用不了太長時間,只是這個時候的她靈力使不出來,再加上被這個豬精惹的很是火大,所以揍妖的時間便稍微長了點。但是總體用的時間是多久呢?其實也就是幾分鐘的事。
野豬本來就跑得飛快,再加上這是一頭成精的野豬精,速度自然比那些不通靈性的野豬快的不是一星半點,自然沒用多久便趕到風似棲要去的地方了。
風似棲趕過去的時候,竇七星正一屁股在地上沒起來。
竇七星有點懵,回想剛才被搶走果實時她內心氣憤的不行,將果實從那人手中又搶了回來。
結果她好像見自己手中光芒一閃,而後那搶她寶貝的白衣男子猛然抽回自己的手。
白衣男子慘叫一聲。
剛剛這女子的手附在他手上那一刻,像是有千萬根鋒利的針刺入他的掌中,那一刻他的掌心簡直就是鑽心的疼。
他捂著手跳得老遠,仔細將竇七星打量了好一番。然而看了半天,也並沒有看不出她有什麼修為。
竇七星懵了片刻便回過神,一手握著搶過來的金色果實,一手指著眼前那個渾身散發涼氣的盜賊。
「這顆蓬草果實是我先拿到的,你不能搶。」
「你先拿到的?」白衣男子對這女人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夫真是難以置信:「是我手裡先接住的好吧?」
「本來應該是我手裡的,結果被你截胡了!」
白衣男子已經說了半天,現在脾氣可不大好,他撓了撓腦袋,「這蓬草是我種在這裡的。」
竇七星眼睛轉了幾圈,嗯……怎麼可能?!「我不信!」
誰會把蓬草種在這裡?此處又不是深山,極有可能有人出入,雖說這東西個頭小,不容易被人發現,但是也不能確保一定不會被人看見啊!
就比如她,她就一眼看見了。將這麼珍貴的蓬草種在這裡,那人腦袋莫不是傻的?
所以說,這個男子說這顆七彩金蓬草是他種的,打死她都不信!
這女子是鐵了心抱著他的蓬草不放手了,白衣男子深吸一口氣,心裡鬱悶的不行,偏偏他還不能隨便動手打她。
竇七星瞧了瞧自己的手,翻來翻去不見有什麼不同。突然想到剛剛那男子似乎碰到了自己的手才有的光芒乍現。
竇七星瞪了他一眼:「小偷!流氓!」
他使勁兒揉了揉太陽穴。
這女子緊攥著蓬草果實不鬆手不說,現在突然又張口閉口說什麼:「小偷!流氓!」
白衣男子:「……」他發誓,小偷和流氓這兩個字與他沒有半點干係!
手上的痛感很快便消退了,白衣男子放下揉了一會兒的手。這才認真看了下這個倒打一耙的搶劫犯。
只見這丫頭身材倒是還好,不胖不瘦的。但是你瞧瞧,那張黃了吧唧的臉上分佈著不少的黑色雀斑,還眼小鼻子小的。
你說我對你耍流氓?
拜託,大姐姐你覺得這話說出去能有幾個人信?他的眼光什麼時候瘸的這麼厲害了?!
蓬草本來就是他的,果實也是他的,他哪是什麼小偷?還有,你說我流氓?
大姐,我的手在放在你的手上方的時候,是不小心碰了幾下你的手,沒錯。但是後來是你主動把手放到我手裡的吧?
你還要說是我流氓?
你要這樣說的話我可就不答應了!明明是你擅自佔了我的便宜好吧?
想到這裡,白衣男子深吸一口氣,解釋道:「姑娘,這就是你的錯了,對你這種醜八怪,本公子流氓不起來。」
「你就是對我動手動腳的,不是嗎!」竇七星一口咬定是這人對自己圖謀不軌,根本不聽他的解釋。
「你倒是說,我怎麼對你動手動腳了?」
「就這樣……」竇七星說著湊了過來,換了只手握著那幾顆果實,將剛剛那隻手又往白衣男子手中一放。
那男子心裡一抖,天,不要,那種感覺他不想再嘗試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