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爭鬥緣由
離開訓練場后,李薇薇的心情卻出奇的有些輕快。她回頭看了一樣身後的大樓,然後對身邊的陶嘯天說道。
「三天後的婚禮,你安排他們四人參加,今天我跟他們雖然產生了些許摩擦,但畢竟同學一場,又是舊識,有些事我不想做的太絕。」
「都差點把人家一掌打死了,還叫不想把事做的太絕。」陶嘯天小聲咕嘟一聲。
「你說什麼?」李薇薇聽到他的話,冷聲問道。
「沒,沒什麼,我會安排的,你放心好了。」陶嘯天縮縮脖子,趕緊回話道。心裡卻一個勁的琢磨著小時候的李薇薇,那是多麼溫柔的一個女孩兒,現在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自己如此執著的要跟她結婚,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呢。
「我累了,你讓司機送我回去吧,別跟著我了,參加婚禮來賓的名單,你統計一下,然後讓人送一份給我看看。」李薇薇說道。
「累的話,那你先回去休息,婚禮的事,你放心好了,我會辦好的。」陶嘯天高興的說道。
李薇薇點點頭后,就直接上前,打開車門坐了上去。陶嘯天向司機吩咐了幾句后,站在那裡看著車快速的開了出去。半天後,他掏出身上的聯絡器,撥通了陶仁熊的電話。
「父親,我剛剛帶著李薇薇去了『星火特戰隊』的訓練基地,在那裡……」陶嘯天的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詳細的說給了陶仁熊聽,沒有漏過中間的任何一個細節。說完后,他便靜靜的等待著陶仁熊的回話。
他不得不謹慎,因為到目前為止,在這個保護所里,唯一一批在這次權利角逐中保持中立的勢力,就是以胡家為主的一派,他們不僅有很雄厚的軍方背景,而且更是掌握著幾乎一半的『星火特戰隊』隊員。直到目前,他父親陶仁熊依舊沒有說服胡家,加入到他們的派系。
而且最讓他們憂慮的事,就是胡家暗地裡與李家的聯手,到時候他們辛辛苦苦營造出來的局勢,可能會被一朝瓦解。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們父子看到了一些轉機。
半刻過後,話筒了傳來了陶仁熊的聲音。
「你現在返回訓練場,去確認那個叫葉童的傷勢到底輕重如何,然後再探探胡天雄的口風。」
「好的父親,我現在就去,婚禮的事,你能不能派莊嚴協助我?」
「我不是提醒過你,要對莊嚴這個人保持戒心嗎?可是你看看你從『神鼎煉獄場』出來,對他的態度發生了多大的改變。」
「父親,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他救過我的命嗎。」
「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一命之恩算什麼?等以後你到了我的位置,就會遇到對你更忠心幫助更大的人,難道你個個都要對他們感恩戴德嗎?幼稚!愚蠢!莊嚴我現在還有事要吩咐他做,暫時走不開,我會派另外一個人協助你。」
「知道了父親,我會記住你的話的。」說完陶嘯天便掛了通話器,他用手摸摸自己已經痊癒的手臂,沉思了一下,便轉身向回走去。
此時,地下訓練場的一間病房內,胡天雄、阮丁丁、公羊哮月正圍著葉童小聲的說著話。
「葉童,你說,李薇薇是被逼的,她把你打成這樣,就只是因為要讓你轉告胡天雄幾句話嗎?」說話的人是四人中的公羊哮月。
「是的,在與李薇薇交手的一刻,我的意識里突然響起來了李薇薇的說話聲,當時我就楞在了那裡,她告訴我,她與許文在』神鼎煉獄場『的一些經歷,以及李劍鳴司令、錢仲學主任、王坤市長被陶嘯天父子軟禁的事情。最後她還說,答應與陶嘯天結婚,就是為了在婚禮當天營救那些被軟禁的人。為了讓她的這個決定更有說服力,她才不得不展示了自己的一部分實力給你們看。」葉童說到這裡嘴角歪了歪,低頭看著自己依舊紅腫的右臂,一臉苦相的繼續說道。
「真怪我嘴賤,好死不死的給了那丫頭動手的借口,我真冤啊,胡老大,看在我做出這麼多犧牲的份上,你能不能把你警衛營里的姑娘們找兩個,護理我幾天啊。」
「護理,護理你個頭,這事情讓我仔細想想,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你們覺得這件事要不要告訴我父親,你們也知道,陶仁熊那孫子這些天一直在跟我父親談合作的事情。自從我父親對這次政變保持中立后,我就跟你們一直躲在這裡訓練,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倆人私下裡有沒有達成什麼協議。如果貿然把這事告訴了他,他再通知了陶仁熊,那到時候豈不是壞了李薇薇救人的事情。」胡天雄沉聲說道。
「天雄,從童童跟李薇薇的戰鬥結果看,李薇薇對自己的實力是非常有自信的。她有求與我們,也是因為在婚禮上要救的人太多,害怕照顧不周而有所損傷,所以才暗中要我們協助與她。從好的一面講,此事如果你通知了你父親,被他默許之後,我們在婚禮上動手救人,成功的把握會更多,但是同時,萬一救人失敗呢。」公羊哮月說到這裡停了一下,他雖然沒有說出後面的話,但其餘幾人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萬一救人失敗,那就會導致胡家與陶家立刻翻臉,連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
公羊哮月等幾人想明白之後,他繼續說道。
「從不好的一面講,如果你父親不同意,而你執意要幫助李薇薇救人呢。」
胡天雄面色鐵青,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以他父親的脾氣,婚禮當天肯定會把他軟禁起來,到時候,不是幫忙,而是幫倒忙了。
「好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們倆在這裡陪葉童,我去聯繫幾個要好的朋友,讓他們做些準備,在救人之後,協助我們逃離那裡吧。」胡天雄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有了決定后,便一刻不願意再呆在這裡,說完這些話,就起身向門外走去。可是當他剛剛走出三步之後,床邊一直沉默不言的阮丁丁卻突然從後面向他撲了過來。
胡天雄毫無防備,或者說他根本就沒去防備,等兩人抱做一團的時候,因為阮丁丁的衝勁太過,兩個人便非常蠻橫的直接撞在了病房的門上。
「碰!」
「天雄,別衝動,李薇薇,不能動!」這幾句話被阮丁丁說的異常大聲,胡天雄還不明白阮丁丁發神經一樣抱著自己是什麼目的,聽到他這段話之後,更是有些莫名其妙。
就在他想開口詢問阮丁丁所為何事的時候,卻見阮丁丁一掌印在了他身後的鐵門上,剛剛遭受重創的鐵門,便在他這一掌之下,「轟!」的一聲,四分五裂的向外爆裂了開來。
抱著胡天雄沒有放手的阮丁丁乾脆把胡天雄壓倒在了地上,不明所以的葉童和公羊哮月也是楞在了當場,不過當他們在塵土飛揚中,看見門外站立的另一人後,卻一下明白了阮丁丁此舉的用意。
胡天雄也在看清門后之人的面貌后醒悟了過來,他沉著臉,在地上不斷掙扎,一副找人拚命的架勢。
陶天嘯一下楞在當場,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過他應變起來也是非常迅速,立即向前走了幾步,從地上把胡天雄拉了起來,嘴裡也適時的開口說道。
「天雄,你這是幹什麼?怎麼好好的,又鬥起來了。」
「哼!」胡天雄卻是理都沒有理他,直接把頭轉了過去。
陶嘯天打了個哈哈,卻把目光看向了躺在床上的葉童身上,只見此時的葉童,臉上一片蒼白,呼吸幾乎弱不可聞,而且嘴角也掛著還沒擦去的一縷血絲。在他的旁邊,公羊哮月卻是一副老中醫的摸樣,在按著他的護腕,好像再為他診脈。不過看他臉上的表情沉鬱,估計葉童的傷勢也好不到那裡去。
「我過來就是為看看葉童的傷勢的,來之前,李薇薇也囑咐我一定要當面向葉童道個歉,她也是無心之失。我看葉童似乎受傷頗重,不如我幫他先聯繫一家好的醫院去療傷。」陶嘯天試探的說道。
「不用你過來假惺惺,葉童的事也不用你操心,你回去轉告李薇薇,最好祈禱葉童平安無事,不然我胡天雄今後跟她再見面時,就是生死之敵。」胡天雄一甩袖子,回頭對另兩人說道。「你們抬著童童,我們現在就去軍方醫院,跟李薇薇的帳,我給她記著,遲早要跟她算個清楚。
說完也不理會旁邊一臉尷尬的陶嘯天,就直接向外面走去。阮丁丁沒事人一樣走到葉童身邊三兩下就拆了他床下的病床架子,與守在一邊的公羊哮月一人一頭,抬著昏迷不醒的葉童急匆匆的從陶嘯天身邊沖了出去,向胡天雄追去。
「哎,你們……」陶嘯天還想說些什麼,只是話才開了個頭,就看見幾人的背影已經轉過前面的走廊,消失在拐角的地方,後面的話也就只好就此打住。不過經此一事,他也算徹底放下心來,拿出通訊器草草跟陶仁熊說了幾句,最後還央求他父親去跟胡天雄的父親溝通一下,免得婚禮當天,這幾人從中作梗,掃了自己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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