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願留下的地方
「放學去逛街吧?」同桌艾琳一臉微笑看過來。
「不了,家裡有事。」濰莎背上書包走出教室。
看著其他與自己不同膚色的人,感覺是那麼的陌生。
這是媽媽的故鄉。有著與她一樣屬於東方的膚色與面孔。
雖然我是媽媽的孩子,但是卻沒有繼承她東方的膚色。
一路走過,街邊商店的廚窗玻璃倒映著身上與那個男人一樣的棕黑色皮膚。
那個讓我恨的男人,我的父親。
暴力團伙的黑邦首領。
11年前媽媽在海上被海盜俘虜,成為那可惡男人眾多女人之一。
這麼多年來媽媽過得並不好,那個男人是個暴虐成性的人。
經常看到媽媽身上的各個瘀青。
晚上媽媽對我說:「今晚有一艘漁船會離開這罪惡的禁區,我已經安排好了。」
「媽媽一起走嗎?」
「孩子,媽媽不能走。一直教你的語言是媽媽家鄉的語言,我幫你起了個名字叫濰莎。這裡的一切該忘掉都忘了吧,包括這裡的名字。在家鄉我有一個弟弟,就是你的舅舅,你去找他吧。」
「媽媽一起走吧?我捨不得你。」
媽媽搖了搖頭,她哭了。
她為濰莎穿上一件衣服,她說在衣服里有一個暗袋,她用防水的膠袋密封裝著舅舅的地址和銀行卡縫衣服里。
一位黑人婦女的傭人走了進來。
媽媽就是讓我跟她走。
據說她認識人有一條秘密的走私路線。而且還是沒有被那個男人掌控的路線。
那個男人今天和本地政府的一位將軍有交易不在家。
傭人用安排好熟悉的人讓我成功出了府。
多年來,他那些女人為他生下二十四個女兒,十二個兒子。那些所謂的兄弟姐妹每個都是如同陌生人般相處在這個家庭里。
那些兒子每個都有負責各分區的毒品交易。
那些女兒就很少有消息,只知道暫時來說我是最小的一個。
那天晚上天異常的黑暗。
朦朧的月光倒映著停靠在海邊的小船。
隨著幾個高大壯猛身影的走私犯走向小船。
船內沒有亮燈,摸黑爬進船倉里。
嗯?這裡面還有人?
輕微在呼吸聲打破了寂靜的空間。
這時船身微微晃動,發動機帶動著鏍旋槳推動船開始出海。
駕駛倉的一盞油燈透光進這狹窄的空間里,一張張沉默的面孔卷伏在角落。
而且大多數都是小孩,少數的大人已經睡下。
[停下!前面的船停下]
一聲擴大的聲音回蕩著整遍海面。
窗外數艘快艇圍了過來。
「威爾瑟少爺好!」走私犯的聲音在外響起。
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遇到那個男人其中一個兒子。
「嗯,你這是要出海?!」威爾瑟走上小船。
「有個客戶急需要貨,時間比較趕。今天中午剛申請到出海令。」走私犯陪笑般從抽屜翻出出海令。
這一帶海港都被那個男人控制,所有港口都要經過他的批准才能出海。
看著威爾瑟揮動了一下手臂,看著那招手的動作,一股汗毛豎起來的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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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著全身。
一般手掌微張揮手是全體搜查。
而他收起母指揮手那個手勢是一個不留的暗示。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無情的火光掃射穿透過木板間隔的船倉。
子彈的入肉聲連綿起伏。
「啊!~」
首當其充的走私犯瞬間被打得稀巴爛。
槍聲停止。
威爾瑟點了根煙,忽明忽暗的火星在他的唇邊閃爍。
昏暗的船倉躺滿染血的屍體。
「搜!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兩個持槍的手下走進來,拿著電筒在地板上搜查。
其中一個手下的電光向天花板這邊照來。光線映射著眼睛,對於正常人來說這一瞬間的眩目失明是至命的。
早在去年因為經常頭痛做過體檢,腦後有個陰影區。這種缺陷令視角漸漸地進入一種奇妙的狀態,周圍的視野變得模糊,只有視角中央變得異常清晰,甚至連輕微的空氣震動都映射進腦海里。而且是無視異常障礙。
雖然光線照射著眼睛,但地板上準備向這邊射擊的黑人手下扣動扳機的手指在這奇妙的狀態下動作變得異常緩慢。鬆開緊扣天花板的雙手,身體在他開槍前迅速垂落,一手按低槍管。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子彈不受控制地飛射向地板。
雙腿鉗向他的頸脖,空下的另一隻手將口中叼住的圓珠筆**他的氣管當中。
另一位黑人手下,槍口向這邊對準。
身體迅速躲進屍體後面,高大的黑人手下屍體成為了濰莎第一道肉盾。
從屍體上奪走槍從腋下開槍射殺第二個手下。
槍聲引起了船外其他人的注意。
身體迅速平躺下,用屍體掩蓋身上。剛才經過子彈掃射地板變得相對脆弱,用手肘敲穿地板下與龍骨之間的夾層鑽身而下,上方趴倒的屍體剛好遮住入口。
腳步聲蜂擁進船倉。手電筒光照亮在這陝窄的空間中搜查。
「剛才的槍聲什麼回事?」
「他們兩個死了。」
「搜!肯定有人躲起來了。」
現在眼睛變得很奇怪,平躺在龍骨隔層的空間下,視線居然能透視甲板看著上面他們的一舉一動。
現在有兩個選擇:
1.殺光他們,到時那男人會封鎖這一帶海域,後續的後果很麻煩。
2.躲起來直到他們放火燒船。
突然,他們一幫人撤出了船倉。其中兩人抗起火箭筒瞄準這邊。
絕對不能讓他們發射成功。
濰莎手中用槍點射出的子彈穿透木質的甲板在兩名火箭手的眉心濺開出鮮紅的血花。
連續的射擊在其他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其中已有七人的眉心血光濺起被帶走了生命。
「船底方向開火!」同伴的倒下並沒有令他們停止攻擊,子彈帶著密麻的孔洞迅速逼近船底穿透而來。
船底遲早會被他們射穿。
身體翻越上船倉。
子彈撲面而來,眼中的子彈軌跡變得異常清晰。
腳丫踩在甲板上迅速奔跑起來,手中機槍快速點射,「8.9.10.11.12」。
威爾瑟的手下不斷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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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
子彈打完了那一刻,威爾瑟的手下已經全部倒在血泊中。
「想不到居然是你,我的妹妹。不在家,出海做什麼?家族中女人的價值只是用來換取最大的利益,是父親用來交易的工具,你逃跑不怕連累那個女人嗎?這可是死罪。」威爾瑟用手槍指著這邊,「你沒有子彈了。」
「砰!」威爾瑟扣動板機。子彈從臉旁擦邊而過。雖然眼睛知道子彈軌跡,身體還是有些跟不上思維動作。
威爾瑟見打不中準備開第二槍。濰莎知道蹲下身撿武器的時間已經不夠了。在他第二響板機扣動之前用腳指夾住地上剛才黑人手下丟落的軍用凌刺,凌空一踢將腳下的軍用凌刺甩了出去。
「砰!」威爾瑟的子彈從濰莎後背擦過,灼傷了她的後背。
威爾瑟不暝目地死在凌刺穿喉之下。
鮮腥的海風飄過海面。
木船在剛才射擊中已經被擊穿了船底。
將屍體推下海走進快艇,快艇上還有不少武器。
航線,需要航線。
再次登上木船找了一下駕駛倉,翻到有一張畫有航線的地圖,這時水已經漫上腳踝。
上了快艇,看著漸漸下沉的船身。
只能去接觸那些走私犯了。
夜色變深,按照航線的指示看到遠處一點燈光,將發動機關掉,快艇慢慢向前方漂去。
岸邊三個接渡人持槍等候著。
「船上的人,舉手走下來。」三把槍口指著這邊。
濰莎舉手走下船艇,之後再沒有人下來。
「嘿,小丫頭,其他人呢?」其中一位接渡人問。
「被海警捉了。」
顯然他並不相信濰莎的話,接渡人頭領走上快艇搜查了一下沒有什麼發現。
「先帶走!」接渡人頭領命令。
「你好,我叫查務斯,小姑娘只能先委屈你了。」一個叫查務斯的接渡人拿出一個眼罩。
帶上眼罩走上車,其實他們不知道有沒有眼罩都不影響濰莎的視線。接渡人頭領和濰莎坐在後座,由查務斯開車。另外一名接渡人留在渡頭看守。
「說一下,他們是怎麼被海警捉。」接渡人頭領臉型嚴肅剛毅,面無表情地問。
「剛出海沒多久,船就被海警攔住了。之後兩方不知怎樣發生了衝突,其中一人殺了海警搶到了快艇,我在中途被人打暈,後來醒來就只剩下我一個人在快艇上。」
「你說謊!」頭領掏出手槍對向濰莎的頭。
濰莎平靜地坐在那裡,在頭領的眼中濰莎就好像看不見他的槍口一樣。
[傳令,傳令。]這時車上的無線電通訊電響起。
「威辰!什麼情況?」查務斯連忙接聽。
威辰應該就是留在渡口的接渡人。
[很多海軍圍過來了。說威爾瑟少爺被我們的人殺死要來捉人。]
[等.等~嗒嗒嗒嗒嗒嗒]一陣槍聲從通訊器傳來。
「該死!」查務斯用力地一手拍在方盤上,也無法泄去心中的怒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