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無法跨越的鴻溝

在這魔窟里，許觀決定不了什麼，他只能寄希望於少女病得並不重，能撿回一條命來。

雖然可能面臨的結果都一樣，但現在活著就還有機會。

黃大成找來的大夫是一名和他年紀差不多的老頭。

這老頭原先本是附近鎮子上的郎中，被旋風寨擄掠到寨子里當了御用醫師。

幾次逃跑不成，老先生也就認了命。

老先生熟練地把脈，望聞問切一套流程走下來，撫著鬍鬚細細沉思。

「是染了風寒，女子屬陰，這山洞又陰寒潮濕，是感染病症的主要原因。」老先生將覆蓋在少女手腕上的巾帕收起，又斟酌說道：「這風寒非同一般，肺火旺盛，已經造成氣息紊亂。」

「那開些治風寒的藥方可行？」黃大成問道。

此時許觀偷偷觀察了一下站在一旁的秦明月。

臉上依舊寒霜密布，像是誰欠了她錢似的。

「尋常的方子能根除風寒，但治不了肺火。」老先生搖了搖頭，說道：「最終肺火起伏，依舊熬不過三日。」

「那就是沒救了……」

黃大成瞭然的點了點頭，便要準備命令人處理「後事」。

許觀心一揪，便要下意識喝止。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老先生輕咳一聲，說道：「寨子里的大當家有一副祖傳的藥方，這藥方不僅可以根治風寒，也同時能去除肺火之症。只是該藥方十足珍貴，大當家不輕易示於人，至於他肯不肯拿出藥方來救治，就得老夫去請示一下了。」

許觀聞之一喜，趁機附和道：「師兄，大夫所言極是，不如讓他去請示下旋風寨的寨主。」

「如此……」黃大成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那便速去速回，若寨主願意拿出藥方救治，再好不過。」

老先生提起藥箱，急匆匆而去。

黃大成和許觀則是留在了屋中，靜靜等候。

「師弟，心師叔可曾教給了你什麼功法？」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發問，許觀有些愕然，搖了搖頭說道：「師父她老人家並沒有教我什麼，我還是在練血煉功。」

「哦，練得怎麼樣了？」

「這第一層還沒參悟透呢，血燃階段老是出問題。」

黃大成笑了笑，說道：「你已經比很多人快了，血煉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參悟的，當初師祖與深淵老怪大戰三天三夜，方才從他手中搶來這本秘籍。若是人人都能迅速參悟，也愧對它上古神功的名頭。」

「上古神功？深淵老怪？」

「哈哈，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等師祖歸來，我東方派便要在修行界崛起了。」黃大成臉上充滿希冀神色。

「師祖去遊歷四方了嗎？何時回來？」

黃大成望了一眼不遠處沉心練功的秦明月，有些忌諱莫深的搖了搖頭，小聲說道：「關於師祖的事情，我知之甚少，有時間了單獨說給師弟聽。」

許觀隨他眼神一望，知趣地點了點頭。

閑聊間，老先生去而復返。

進了屋子先是幹了一大碗涼茶潤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氣喘吁吁地說道：「大當家說了，拿出藥方救人可以，但是祖傳的藥方不能泄露。所以想要救治這位姑娘，必須送到大當家的院子里，全程由他來煎藥熬藥。」

「老夫明白。」黃大成頷首，笑道：「祖傳的東西不想公之於人，合情合理。如此的話，便依大當家的方法辦吧。」

「行。」大夫點了點頭。

「不過，醫治時間只有兩日，兩日後風寒若未好轉，便別治了。」

大夫驚愕，他一輩子治病救人，從未見過治一半放棄的。

但是眼前黃長老說了，他也不好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