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水手
小漁村，西尾康太的家裡。
明明幾天之前，還是幸福的一家四口。
短短几天之內，父親捕鯨遭遇海難而亡，妹妹受辱而死，母親上吊自殺，巨大的變故瞬間摧毀了這個剛入大學的少年。
西尾康太眼神又絕望又迷茫地盯著自己雕刻的海龍王的神像。
在得知了法律無法給那些米軍士兵應有的懲罰以後，西尾康太徹底陷入了絕望。
他想要復仇，父親的死是因為什麼，他不敢想，但他想要向那些該死的米軍軍隊的禽獸復仇。
但他又清楚的知道，憑藉自己一個人完全是在做夢。
當沉重的現實狠狠地擊打在他的身上以後，西尾康太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這個彷彿是從神話之中走出的神靈身上。
畢竟這個神靈剛剛的戰績，就是擊毀了米軍的一隊戰艦。
他無聲嘶喊，不斷低念著「海龍王」的名字，試圖得到神靈的回應，祈求神明天降雷霆，給那些米軍士兵應有的懲罰。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看見了一道模糊的，隱藏在深海之中的巨獸，他看見對方背後那無邊無際的海底深淵，還有身上的一道道不斷閃動著的銀白色閃電，整體威嚴巨大，如同神話之中的神靈。
然後，那一道淡漠宏大的聲音回蕩著進入了西尾康太的耳朵。
「頌念我的名，你將會得到恩賜……」
昏沉之中，西尾康太突然醒來，如同大夢初醒。
「海龍王回應我了，偉大的海神回應我了！」西尾康太痛哭流涕。
良久，他平靜下來，他回憶起海神的神諭，想起來海神大人讓他進行「賜予儀式」。
等等，賜予儀式怎麼進行?
西尾康太有些疑惑。
海神大人只告訴了他，祂的名字，還有舉行儀式時頌念的格式，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說啊。
難道名字就是關鍵?
想到這裡，西尾康太立馬起身，開始行動起來。
他模仿著節日時，神靈進行祭祀的方法，燒了幾支香，點燃了幾根蠟燭，擺放了一些食物。
然後，他靜心凝神，虔誠低頌念道：
「源自深海的巨獸，海嘯與風暴的駕馭者，大海的眷者，海洋生物的支配者，一切鯨類的王者。」
「您忠實的僕人祈求您的注視；」
「祈求您打開國度的大門；」
「祈求您賜予力量。」
「祈求您打開國度的大門。」
良久，房間內毫無動靜。
西尾康太愣了愣。
「不對，一定是我不夠虔誠，再來！」
一遍又一遍，西尾康太全神貫注，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
直到。
祭祀的桌面上，蠟燭的燭火膨脹擴大成了一扇虛幻之門，表面全是一些西尾康太看不懂的象徵符號和魔法標識。
隱約之間，他還聽見內里傳出海水嘩啦的聲音。
忽然，一切的動靜消失了，只有一道喘息隔著那虛幻大門在迴響，就像它背後藏有一個威嚴宏大的龐然巨物。
忽然，他看見了一股蔚藍與鮮紅交雜的液體嘩嘩地從這虛幻地大門流出，流到了房間里的一個杯子里。
同時一股奇異的音波從大門傳播而來，西尾康太聽不懂，但卻理解了祂的意思。
「傳播我的名，頌念我的名，你將會得到更多的恩賜。」
「遵從您的旨意。」
良久，西尾康太抬起頭。
看著茶杯這股深藍色的液體，大量的囈語從西尾康太的腦海中溢出，伴隨而來的還有大量的神秘學知識。
那一刻，他知道這是什麼了。
這是神靈的血，僅僅是注視它，就能獲得大量經驗神秘學知識。
從中，他還得知了一個獲取力量，成為非凡者的方式，那就是配置並服用魔葯。
「序列九，水手：主材料：魚人的鰾……」
「序列八，暴怒之民：主材料……」
「序列七，航海家……」
這些材料，我全都沒見過啊！聽都沒有聽說過，世界上真的有嗎?
等等，這些血液?神靈賜予我的血液，似乎可以作為替代品?
西尾康太看向了杯中那粘稠，彷彿凝聚到了一塊兒的液體。
但他大腦中的神秘學知識告訴他，如果他直接服用的話，大概率只會變成失控的怪物。
「不管了，只要能復仇！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要把他們全都拖下水！」
想起來自己的妹妹，西尾知子受到的那些米軍的侮辱，西尾康太咬了咬牙。
……
天台。
「斯國一，好厲害！」
「哥，你看啊，海龍王，這一定是傳說中的海龍王啊。」
北森悠衣的嘴唇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少許油光，很顯然她剛吃完便當，連嘴都沒擦，就拿著手機向安揚展示著她看到的視頻。
天台有著網欄，所以基本不用擔心失足的風險，北森悠衣站在天台的邊緣上，摟著安揚的脖子，想要讓安揚看她的手機。
「哥，你看一下嘛，就一下，這個視頻……」
見安揚有些不想理會她，北森悠衣在安揚的身邊來回跳動，最後騎在了安揚的脖子上，將手機放在了安揚的眼前，靈巧的如同上竄下跳的狒狒。
用狒狒比喻活潑的女生難免有些過分了，即使狒狒是比較像人類的。
安揚想了想，覺得還是把北森悠衣比作小貓比較好。
「早知道不幫你晉陞為『小丑』了。」安揚嘆了嘆氣，停止了玩手機遊戲。
「你是小丑，你是小丑，你才是小丑！」
北森悠衣擰在安揚的脖子上不肯下來，少女穿著純白的長筒襪，緊緊的長筒襪勒著北森悠衣的大腿肉，勒出來了一道肉痕。
「小丑是序列九『占卜家』的進階，你不懂。」安揚笑了笑說道。
安揚坐在天台的邊緣，北森悠衣坐在安揚的脖子上，那絕對領域之上的風景摩擦在安揚的脖頸上，少女的肉感軟軟的，如同果凍一般。
有些害怕走光，北森悠衣拉了拉裙擺，裙擺蓋在了安揚的肩下，她甚至還產生了將安揚的頭蓋在裙下的衝動，但有些覺得有傷風化，所以只好作罷。
「嘿嘿。」
「哥你別煩我嘛，你看完了我就下來。」
「我早就看過了。」安揚接過她的手機隨手扒拉兩下，卻看見在手機後台上看見了少女瀏覽的不良網站。
安揚看了一眼黑白漫畫的標題——「兄さまの授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