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搏殺
嘩嘩。
流水聲愈來愈大。
雛田夏美猛然從牆角走出,拿著槍指著一個穿著大褲衩正在用水龍頭沖水的黑人男子。
「啊!」
「法克,你是誰?!」
這人穿著大褲衩,明顯被雛田夏美的突然竄出嚇了一跳。
「曬特,為什麼會有女人在這裡,這兩天失蹤的人是怎麼回事,法克,為什麼上面一點消息都不告訴我們……」
一個個單詞像機關槍一樣被吐出,很明顯面前的黑人男子也被這幾天的失蹤案例搞得有些慌張。
這人用的全是英語,雛田夏美學都沒上完,就被父母賣了,自然是聽不懂的。
不過她能聽懂這人滿口的髒話,很明顯,這人只是一個起夜的士兵。
雛田夏美臉色有些難看,她用略有些蹩腳的英語罵了一句「滾回去」,然後就要回身離開。
「碧池!」這人罵了一聲。
就在這時,雛田夏美敏銳地聽到了外面的一聲咆哮,伴隨而來的還有大風鼓起的聲音。
她身子猛然沖向有動靜的方向,像是飛撲而起的獵豹,強勁的身子帶著呼呼的勁風響起。
剛拐出去,她就看到一隻五指之間縫隙都長著皮膜,彷彿一些水生動物趾間的蹼的手提著狼人費謝爾血淋淋的頭顱。
「碧池!」
身後,那個起夜的士兵跟了過來,一隻手按在了雛田夏美的肩膀上,一副動手動腳的樣子,很明顯並沒有發現前方的角落裡發生了什麼。
「刺啦」
刀光閃過,一隻斷手帶著鮮紅色的顏料撒了一地。
「啊」這個士兵在地上捂著手腕來回打滾。
雛田夏美沒有理會這人,而是看向了面前的「水鬼」。
西尾康太剛為自己的神明發展了幾個信徒,心情明顯不錯,於是打算再殺幾個米軍士兵助助興。
他像往常一樣,避開了米軍的哨點,那些狙擊手的視線,悄然從碼頭的一個角落上岸。
現代的各式各樣器材還是很麻煩的,尤其是米軍有了防備以後。
西尾康太讓水流裹在自身身上,掩飾了人體的溫度,避免被一些人體探測儀發現。
他現在只在沒有月亮的夜晚上岸殺人,漆黑的夜晚有利於避開狙擊手的視線。
只是沒想到,他剛偷偷溜上進米軍的兵營,就看見一隻彷彿是發瘋了一般的,渾身長著黑毛的傢伙沖了過來。
「被埋伏了?」
世界上有非凡的力量,那自然不可能只有自己一個非凡者,西尾康太自然想過這個問題,前一段時間網上流傳關於狼人的視頻他也看過,很明顯,面前的傢伙就是一個。
他從海龍王那裡知道,非凡者序列越高越強,自己是序列六的非凡者,埋伏自己的傢伙是序列幾,他也不確定。
不過視頻里的狼人看起來又高又大,戰鬥力十足,西尾康太下意識地想要逃跑,他竭盡全力操縱一支水流,束縛住對方,然後鼓起大風,狂風那彷彿能撕碎鋼筋一般的風壓,帶動著幾支風刃,他打算拖住對方,然後自己逃跑。
只是他沒想到,狂風刮過面前的「狼人」的軀體,數道深深的豁口帶著鮮血噴射而出,他所忌憚的傢伙竟然直接被這幾道風刃重創。
見對方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強,西尾康太果斷爆起,回頭撲向目標,手臂的肌肉伴隨著著魚鱗隆起,帶著恐怖的力道,直接扭斷了目標的頭顱。
「吼!」
即使身上有動脈被劃破,脖子也被扭斷,融入費謝爾心臟的事物彷彿還有著旺盛的生命力,這使得費謝爾似乎還有能力掙扎。
費謝爾扭動著身子,他那漆黑的指甲扎在西尾康太手臂之上,嵌入魚鱗的縫隙之間,但隨著長著黑色毛髮的頭顱被西尾康太硬生生地拔起,無頭的屍體手臂無力錘下。
咕嚕嚕。
西尾康太隨手將頭顱丟在地上,又看向了面前衝過來的接近一米八的高壯女人。
「你們比我想象的弱的多。」
他認出來,面前的這個女人就是網上流傳的視頻里與狼人戰鬥的傢伙。
「網上你的綽號是女武神?你是序列幾?序列六,七,或者更低一些?」
殺了一個非凡者以後,西尾康太自信了不少。
他向前兩步,他的腳長著皮膜,就像是水生動物一樣的蹼一樣,就這樣,他那長著蹼的腳踩在了被雛田夏美斬斷手腕的,因為痛苦在地上不斷翻滾的黑人男子的頭上。
「你也是桑國人吧,為什麼要為這些白猴子和黑猩猩服務?」
西尾康太說了一句,然後腳下用力。
咔嚓咔嚓。
黑人男子的頭被他踩的硬生生變形,紅白夾雜著滲透了地面,黑人男子也停止了掙扎。
「呵,真臟。」
如果不是看著面前這個女人剛才砍下了腳下這隻黑猩猩的一隻手,他絕對不會和她廢話。
「我可不是為他們服務的,我來只是來抓你的。」
雛田夏美冷笑一聲,提著刀直接衝過去。
同時,三四道銳利的無形之刃帶著狂風颳了過來。
雛田夏美意圖躲避這些風刃。
但她剛想移動,卻注意到腳下有一股水流纏繞在了自己的腳腕處,用力掙脫自然是有些來不及,呼呼的風聲刮在臉前,雛田夏美根據聲音用武士刀與風刃交擊,發出「哐哐」的響聲。
這把上好的武士刀竟然也被連續的幾道風刃硬生生劈斷。
甚至還有一道風刃的餘風刮在她的身上,她那特製的緊身作戰服被劃開,皮肉被劃開,一道一指深的傷口出現在她的肩膀上。
雛田夏美想要拔槍,但有些來不及,這不是回合制遊戲,沒有輪到她的回合,「水鬼」不會傻傻地站在那裡給對方反應時間。
西尾康太鼓動著大風,用大風推動著自己,他一躍而起,一拳砸了過去。
伴隨著西尾康太一躍而起,他那手臂上有些稀疏的魚鱗伴隨著強壯肌肉一同鼓起。
雛田夏美揮舞起斷刃,但卻被西尾康太一拳打在肩膀上,手臂的酸痛頓時讓她失手丟下了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