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縱橫四海第七章 海上決戰之華麗篇 章

第八卷縱橫四海第七章海上決戰之華麗篇章

英國皇家海軍「復仇」號戰列艦，大艦隊臨時旗艦。1917年2月21日，格林威治時間17點32分。

英國海軍上將傑利科臉色極其嚴峻。大艦隊正在展開中的一字橫隊還沒有成型，德國公海艦隊主力已經遙遙在望。

經歷了中國艦載飛機兩輪猛烈空襲的英國海軍損失極其慘重。

被擊沉的無畏艦已經達到6艘。除去第一輪空襲中被擊沉的獵戶座級戰列艦「雷神」號和喬治五世國王級戰列艦「百夫長」號之外，復仇級戰列艦「決心」號、聖文森特級戰列艦「科林伍德」號、「愛爾蘭」號戰列艦、「加拿大」號戰列艦在第二輪空襲中被中國海軍艦載機擊沉。

另外還有7艘無畏艦被中國飛機一定程度上擊傷，其中有的損失了部分主炮、有的被砸爛了司令塔、有的則損失了動力導致航速下降到14－18節之間。

除此之外，還有6艘巡洋艦和9艘驅逐艦被擊沉。

加上貝蒂艦隊被擊沉的2艘戰列巡洋艦，英國艦隊此時已經戰沉了8艘主力艦。離港時浩浩蕩蕩的大艦隊擁有28艘無畏艦、10艘戰列巡洋艦、38艘巡洋艦、79艘驅逐艦，此時，只剩下了22艘無畏艦（7艘帶傷）、8艘戰列巡洋艦（1艘帶傷）、32艘巡洋艦（12艘帶傷）、70艘驅逐艦（19艘帶傷）。

刨去貝蒂艦隊的艦船，傑利科上將親自指揮地主力艦隊只剩下18艘無畏艦（7艘帶傷）、1艘戰列巡洋艦、14艘巡洋艦（10艘帶傷）、41艘驅逐艦（17艘帶傷）。由於部分主炮受損。主力艦隊中的主炮只有85％可用，並且整個艦隊的航速都受到了拖累。

傑利科上將知道，他的主力艦隊面對對面的德國公海艦隊主力已經沒有絲毫的優勢可言。舍爾上將的手裡很可能有16艘無畏艦，而且，他們無傷無病無災無痛。

傑利科上將沒有時間悲傷或者感慨中國海上航空戰術地可怕。儘管中國人的機群還在頭頂盤旋，傑利科上將知道這場空襲已經接近結束，並且。太陽已經在西邊地地平線上斜斜的垂下，今天不會再有空襲了。

貝蒂中將帶著德國公海艦隊一路狂奔靠近戰場。在地平線上已經可以隱約看見德國艦隊升騰的濃煙，傑利科將軍才得到了關於德國海軍方向、隊形的準確報告。儘管此前傑利科上將已經在中國飛機的狂轟濫扎之下努力的整理隊形，並且針對德國艦隊可能的航向進行隊形展開，可是當德國海軍主力出現地時候，傑利科上將發現自己的時間遠遠不夠。

正如舍爾上將所預計的那樣，傑利科上將原本的計劃確實是主力艦隊沿東西方向展開以攔住向北前進的德國艦隊的t字橫頭。可是對手指揮官似乎準確把握了戰場的局勢，其展開的隊形從戰場地東邊向北迅猛的直插過來。按照其前進態勢，英國艦隊的東西方向隊形反而要被德國人橫切t字頭。而留給英國人變陣的時間已經沒有了。一心伏擊德國艦隊的傑利科上將發現此時自己反而落入了對手的算計。

傑利科上將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貝蒂艦隊地身上。儘管好鬥而魯莽的貝蒂中將在此戰中的表現讓傑利科上將大為震怒，但是此時，只能指望他了。在雙方主力艦隊接近於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擁有7艘戰巡和4艘先進的伊麗莎白女王級快速無畏艦的前衛艦隊就成為了戰場天平上分量最重的砝碼。

看著身後的艦隊還顯得凌亂不齊的隊形，以及東南方向遠遠逼近的德國艦隊，面色嚴峻地傑利科上將迸發出了鋒芒畢露地威勢。沉悶的性格只是表象，當真正地挑戰降臨時。人們才發現，傑利科上將比貝蒂中將更象一個頑強的鬥士。

「『復仇』號戰列艦左滿舵，航速15，航向正北。命令全體主力艦按照現有隊形序列跟隨旗艦向北轉向！」傑利科上將的聲音里散發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電令前衛艦隊貝蒂中將，編隊全速向北。當其與主力艦隊旗艦并行時，向東側180度調頭向南，與敵縱隊保持15000碼對航狀態，同主力艦隊共同夾擊敵主力艦縱隊！」

……

兩支世界上最強大的水面艦艇艦隊，兩位最傑出的海戰指揮官，在日德蘭半島海域上演了有史以來最規模宏大、扣人心弦、威猛絕倫的海上決戰，交戰的雙方都押進了最大的賭本，拋棄了退路，以求在現有情況下最大程度的贏得決戰的勝利。真正的決戰爆發了。

這場火星撞地球式的顛峰對決以德國公海艦隊旗艦「腓特烈大帝」號戰列艦的左舷齊射拉開幃幕。此時是格林威治時間2月21日17點45分，原本排列成東西方向縱隊的英國大艦隊主力正在實施向北轉向的戰場機動。其中一半主力艦已經通過了固定轉向點完成了向北轉向。另外一半主力艦仍在向東航行的路程中，整個隊形呈彆扭的「7」字形。德國艦隊此時與英國艦隊旗艦一樣保持正北航向。以20.5節航速快速前進中的旗艦「腓特烈大帝」號戰列艦已經追到與英國艦隊固定轉向點齊平的位置。「腓特烈大帝」號戰列艦與身後的「愷撒」號一齊向正處於固定轉向點位置向北轉向的英國戰列艦「鹵莽」號實施了左舷齊射。

德國旗艦的開炮引發了這場激烈的海上炮戰。另外6艘德國無畏艦也先後向英國艦隊固定轉向點附近的戰艦實施齊射。已經完成向北轉向英國海軍戰列艦隨即向德國艦隊實施右舷齊射地還擊，未完成轉向的軍艦則以艦艏主炮還擊。此時德國艦隊縱隊與向北行駛的英國艦隊縱列之間的距離是17000碼。

傑利科上將指揮艦隊撐過了最艱難的時刻。由於炮戰爆發時其一半主力艦尚未完成向北轉向。也就是說其一半艦隊處於被德國艦隊橫切了t字頭的狀態之中，其固定轉向點附近的軍艦遭到了德國艦隊地猛烈炮擊。

戰場的隨後發展證明了傑利科上將當機立斷及時變陣地英明。雖然在轉向過程中遭遇了德國無畏艦優勢炮火的急襲，但由於德國艦隊炮火正處於試射狀態，其射擊準確度沒有充分體現，除「喬治五世國王」號和「壯麗」號戰列艦分別被2顆炮彈擊中外，大部分戰艦都有驚無險的完成了轉向。17點55分，英國主力艦全體完成轉向。

此時的戰場成為了英、德主力艦隊分別呈一字隊形向北航行的狀態。雙方在16000－17000碼距離上展開激烈的並航炮戰。

撐過艱難時刻的英國海軍迎來了自己地優勢時間。17點59分，完成向南調頭的貝蒂艦隊與向北行駛的德國縱隊交會。在15000碼距離上，貝蒂艦隊與德國縱隊保持平行對航，開始以右舷齊射炮擊德國艦隊。德國主力艦縱隊遭到了英國海軍左右兩條戰列線的夾擊。

戰場的危局頓時轉到了德國人這一邊。輪到舍爾海軍上將挽救危局了。早就發現貝蒂艦隊動向危險的舍爾上將此前已經命令希佩爾艦隊「不惜一切代價」發動衝擊擾亂貝蒂艦隊的攻擊。當貝蒂艦隊與主力艦隊形成夾擊德軍陣勢之時，希佩爾艦隊已經以25節高航速不要命的沖向了貝蒂艦隊。貝蒂艦隊雖然在力量上佔有較大優勢，可是希佩爾艦隊凌厲地衝擊打亂了貝蒂艦隊的隊形，引發了這對老冤家之間又一次的混戰。

希佩爾艦隊為主力艦隊的安全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希佩爾中將的旗艦「呂佐夫」號戰列巡洋艦在2艘英國伊麗莎白女王級無畏艦地夾擊下身中7顆炮彈。這艘原本就已經負傷的戰列巡洋艦就像浴血不屈的鬥士，終於耗盡了自己的生命潛力。緩緩沉入了海底。希佩爾中將把旗艦轉移到「毛奇」號戰列巡洋艦上，這艘只被命中了3顆大口徑艦炮炮彈的他的艦隊里受傷最輕的戰艦了。

但貝蒂中將也幾乎在同時調換了旗艦。原本就已經啞火一半主炮的「獅」號戰列巡洋艦被「馮-德塔恩」號戰列巡洋艦的主炮擊穿了鍋爐房，已經無力再參加戰鬥。

主戰線上的並航炮戰進行得如火如荼。實力相當地英、德主力艦隊之間地火併殘酷而又驚天動地。英國人命中德**艦的次數事實上並不遜於對手，可是他們地穿甲彈大半遇到德艦的裝甲即炸，根本沒有體現出穿甲的威力。

皇家海軍在測試穿甲彈的穿甲能力時通常只在距離小於10000碼入射角為90度時測試。這使得這種穿甲彈在入射角小於90度時穿甲效果並不理想。這一試驗方法曾經廣受置疑，但是海軍部對這些懷疑視而不見。與此相比，德意志人嚴謹得近乎刻板、追求完美到極致的工作風格則在關鍵時刻得到了優厚的回報。德艦射出的穿甲彈有效率極高。

在主力戰線的對決中，英國艦隊吃了不小的虧。已經受傷的柏勒羅豐級戰列艦「壯麗」號被1顆近失彈炸開了水線裝甲。並且被德國「巴登」號戰列艦的主炮擊穿了右舷裝甲，船體嚴重傾斜，艦內發生大火，不得不棄艦。該艦最終於當天晚些時候沉沒。

下水只有半年的先進的復仇級戰列艦「君權」號被來自德國國王級戰列艦「邊疆總督」號上的炮火打得體無完膚，各主炮炮台相繼發生爆炸，基本完全喪失了戰鬥力了。

其他還有6艘英國無畏艦被德艦主炮擊中造成不同程度損傷。

德國艦隊在英國艦隊一度兩面夾擊的狀況下也吃了不小的虧。德國最老的無畏艦「拿騷」號被來自英國伊麗莎白女王級戰列艦「厭戰」號上的炮彈擊穿了輪機房和水線裝甲。雖然艦體最終保持了平衡，但基本失去動力。頑強的德國水兵依舊堅持在該艦上繼續戰鬥。拿騷級戰列艦「萊茵蘭」號、赫爾戈蘭級戰列艦「圖林根」號、凱撒級戰列艦「路易特波爾德攝政王」號等戰艦也遭受了較為嚴重的傷害。

天昏地暗的戰鬥在天色逐漸昏暗的海面上繼續進行。打紅了眼的英國海軍完全沒有注意到西北方向天際線出現的那支快速接近中的主力艦艦隊。

18點16分，籍著落日的餘暉，英國人終於發現了這支意料之外的艦隊。

傑利科上將臉色鐵青的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那支懸挂五星紅旗的艦隊以至少26節的航速高速插向戰場，英國艦隊t字橫頭被切的命運已經不可避免。傑利科上將意識到，這支艦隊的出現是壓在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波三折的戰局此時已經顯露出了命運的真正面目，決定性的時刻已經到來。面對命運，他已經無能為力。

「命令前衛艦隊貝蒂中將整理編隊向北調頭，橫切中國艦隊的t字橫頭。」傑利科上將此時面容平靜而充滿紳士氣質。彷彿剛參加一場陽光草坪上的下午茶會。「命令全體艦隊跟隨旗艦左滿舵，向西脫離戰場。各雷擊戰隊發動魚雷突擊。」

……

儘管戰場上滾滾的濃煙妨礙了觀察。但陳金揆中將還是可以通過偵察飛機的報告清楚的了解戰場態勢。中國艦隊的奇兵出擊取得了明顯的效果，他們即將佔據戰場最有利的位置。

「『雅魯藏布江』號升起北洋戰旗！」陳金揆中將語氣鄭重的說道。

當年北洋水師的黃底金龍戰旗在旗艦「雅魯藏布江」號戰列巡洋艦上緩緩升起。中國海軍之魂在這一刻得以重生、得以升華……陳金揆的眼眶濕潤了。

1917年2月21日18點23分，佔據戰場t字橫頭的中國艦隊向英國艦隊發起炮擊，日德蘭海上大決戰最華麗的篇章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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