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萬天雷
聞言，聞人玥臉色大變，急忙衝進院子里。
只見一個裝容華貴的老者，正襟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上官寧和慕容櫻倒在一旁的地上。
「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我聞人家的府邸。」聞人玥兇狠地盯著眼前這個老者道。
老者沒有說話，目光看著遠方。
聞人玥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運轉內力，默念口訣，一掌拍向那老者。
老者搖了搖頭。也伸出一掌。
聞人玥修行土屬性功法，肉身強橫，這一掌他也是動用了全部的實力，出掌時掌邊充滿了土屬性氣息。結果碰上那老者看似十分隨意的一掌，土屬性氣息竟全部潰散。
聞人玥驚慌道：「怎麼可能？我可是個修行天才、天之驕子，二十歲就突破玄階中期。為什麼？」
老者微微一笑，俯身在二女子身上點了幾下。隨後，兩名女子緩緩轉醒。
「師父。」上官寧和慕容櫻齊聲道。
慕容櫻問道：「我剛剛是怎麼了？師父您怎麼會出現在這？」
老者搖了搖頭道：「你們都喝多了，醉倒在地。我來尋找你們，這位聞人公子就把我帶進來了。」
如同他那尖細悠長的聲音，他顯然是一個圓滑深諳世故的人。
看到在旁邊自我懷疑的聞人玥，上官寧關心道：「聞人公子怎麼了？」
聞人玥瞬間收斂情緒道：「我沒事，謝謝你們的關心。」
他說的是「你們」，顯然將慕容櫻也算在其中。
慕容櫻沒有理會他，問向老者道：「師父，您是要親自去尋那個東方青衡的下落嗎？」
「不錯，我正是要去尋他下落。」老者回答道，「這次你們兩都隨我一同前去。」
……
天朝歷三百一十年二月二十八。
東方青衡來到了西北天威城。
天威郡是西北六郡之一，是天朝帝國的最西端，西域軍副元帥萬天雷就是統兵三萬駐紮於此。
「報告副帥，有人來訪。說是您的師弟。」守城士兵到郡守府中報告道。
八大軍隊的元帥都會在某座城池設有元帥府，所有的軍隊決策層人物都會聚集在元帥府中。
至於統兵駐守在外的將領，一般則是居住在官府之中，暫用郡守郡尉或是縣令縣尉的辦公地。
萬天雷有些驚訝和好奇地說道：「哦？我的師弟？去帶他進來吧。」
「是。」
不一會，東方青衡就跟著守城士兵進入了郡守府。
東方青衡只見一男子隨和的靠在椅子上，眉頭緊鎖，手指不住地拍打著下巴。
「參見副元帥。」東方青衡行禮道。
「不必客氣。」萬天雷大笑道，揮手示意屬下人出去，隨後壓低了聲音，「你說你是我師弟，此話怎說？」
東方青衡微微頷首笑道：「我兩年前開始跟著一位姓林的老頭學武。萬副帥應該也跟著他學過幾年吧？」
「兩年前？」萬天雷似乎有些失望，儘管他將情緒隱藏得很好，可還是被東方青衡捕捉，「對了，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方行。」東方青衡早就想好了假名。
「原來是方師弟。」萬天雷大笑道，「今日我們師兄弟相見，就喝他個痛快，不醉不歸。」
……
酒席之上。
敬了東方青衡一杯酒，萬天雷問道：「方行師弟應該一十有八了吧？」
東方青衡答道：「實不相瞞，
還有六個月就年滿十八。」
萬天雷皺了皺眉道：「不知最近十年方行師弟在何處生活。」
東方青衡對答如流：「師兄，師弟我自記事起就一直呆在西域。」
「哦？那師弟可知道東方長瀾此人？」萬天雷心生一計。
話音剛落，四下多雙眼睛向對東方青衡看了過來。
東方青衡平靜地道：「是曾經西域軍的元帥，據說此人武功蓋世、足智多謀、戰功赫赫，當時我還小，其餘就不太了解了。」
直至酒席結束，萬天雷也沒問出什麼有用信息。
但是他卻是觀察出了白岸山安排的其餘幾個眼線，至此他已經找到了五名眼線，都是白岸山用來監視他的。
回到房間，萬天雷心中總結道：「十年來，這個白岸山一直沒有對我放鬆戒備。派我在外帶兵，把我排出實際決策圈，還安插眼線監視我。
「還有這個方行，雖然問不出什麼破綻，但總感覺有他是在撒謊。也不知那個東方青衡，現在還活沒活著。」
突然，房間門被敲響，門外傳來東方青衡的聲音：「師兄，我有話和你說。」
萬天雷心中一喜，道：「師弟快快請進。」
「實不相瞞，」東方青衡一進來就開口道，「我其實是帶著師父交代的任務去西域，路過此地順便拜訪師兄的。明天我就要去西域了，還請師兄將西域的信息告知師弟一二。」
萬天雷反問道：「只是為了此事嗎？沒有其他事要和我說嗎？」
東方青衡裝作聽不懂道：「其他事？是什麼？師弟今天酒席上已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隨後東方青衡裝作很害怕地道：「大晚上的，兩個男人酒後共處一室……說些別的事情……莫非師兄你……？」
萬天雷連忙訕笑道：「沒事，沒事，是師兄想太多了。」
「這西域，國家無數，但大多都是些城邦小國，但其中也有九個大國。
「每個大國國內都有一個宗門，國家和宗門基本屬於是互利關係，宗門為國家培養修行者戰力，國家為宗門提供錢財和資源。
「這九大宗門分別為用毒的春風堂，血陽門，落葉谷和萬毒殿；修習傀儡術的修羅教，傀儡宗和魔沙門；練劍的西域劍宗和以魅術蠱惑他人的幻心教。
「西域神秘詭譎、高手如雲，師弟你去西域辦事，還要萬分小心才是。」
東方青衡拱手謝道：「多謝師兄告知。」
……
「真是奇怪，這一路上總遇到百姓往西北逃。」慕容櫻道。
「對啊，西北乃是戰亂頻發之地，按理說西北的百姓應該想盡辦法逃亡內地才是，怎麼會恰恰相反呢。」上官寧也附和道。
「這西北是邊境軍事要地，所以賦稅不高，內地雖然遠離戰爭，卻早已民不聊生，我大天朝氣數將盡啊。」那老者道。
……
「報告少主，那三人是朝著西域方向去了。」前方探子回來報道。
「去了西域？有意思。」聞人玥坐在馬車中，笑道，「哈哈哈，老東西，你們想不到我會一路追蹤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