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少女奴僕

武紡鎮的怡紅樓燈火通明，門口又不少花枝招展的女人在迎客，這裡人來人往的特別熱鬧。

「皮肉生意是世界上最早的生意之一，而女人也是最早的貨物之一。沒想到三千年過去了，這個場面一點都沒有變，而且還更加的開放起來。」

「大爺，來玩啊。我這裡什麼樣的姑娘都有。」是門口老鴇最常說的一句話。

吳晉的打扮並不像有錢人的樣子，但他確實有不少錢。畢竟，貪婪魔君窮梟的財富，可比九州大陸所有人加起來的都多。

窮梟不做生產，他只是財富的搬運工。吳晉已經有了靈力，隨手從窮梟的寶庫里，取一點點金銀珠寶，都能富可敵國。

吳晉走到老鴇面前，淡淡道：「包夜。」

包夜可得不少錢，怡紅院的老鴇連忙給吳晉引路。

步入怡紅樓，劣質的胭脂味讓吳晉很不適應。望著裡面的男男女女，喝酒作樂，吳晉一點興趣也沒有。

這種場面只能算淫，卻和色慾占不到邊。怡紅樓里的男人，多半是來者不拒的，哪怕是個老雞，若能白嫖也願意。而怡紅樓里的女人，不過是半推半就，做著皮肉生意，強顏歡笑罷了。

在色情中尋找情，在縱慾中釋放欲！這才是色慾魔君的信條。

「誒，看來今天召喚月姬的投影是無望了。」吳晉心裡嘆了口氣。

在老鴇的引路下，吳晉來到了包間。老鴇拍了拍手，走進來六個姑娘。

吳晉笑了笑：「高矮胖瘦，果然什麼樣的姑娘都有。」

老鴇笑道：「這是自然，公子你挑一個。」

吳晉沒回答，端詳著進來的姑娘。他不急不慢地繞了一圈，挑選她們，就像是在菜市場挑選案板上的豬肉一樣。

但是，這種沒尊嚴的事情，這些姑娘們已經習慣了。

她們只想早一點開單，不然幾天都沒賣一次的話，又逃不過一頓毒打。

但是，她們的生死，與吳晉無關。

吳晉有些挑剔，他指了指一個偏瘦的女人，道：「面黃肌瘦，被你們餓了很多天吧？」又指了指旁邊一個：「這個臉色蠟黃，應該病了挺久的吧？」

他有些不滿意，冷冷道：「賤女人，你是覺得我沒錢嗎？給我換一批漂亮點的。」說著，吳晉丟了一錠金子在桌子上。

老鴇被罵了，卻絲毫不生氣，因為這錠金子，夠包下怡紅樓三天三夜了。只要給她這錠金子，讓她去賣都可以，何況只是罵一句。

「大爺，我這就給你換！換咱們這最漂亮的姑娘。」老鴇飛快地把金錠收入懷中，喜笑顏開道。

很快，就換上來一批新的姑娘。

這批姑娘，無論是相貌還是打扮，都比上一批好太多。她們賣弄著風騷，用各自的方式吸引這吳晉。

但吳晉依舊沒什麼興趣。直到，在最角落裡，有一個低著頭的少女，引起了吳晉的注意。

吳晉走到這個少女身邊，用手捏住了她的臉，像端詳一個蘋果一樣，抬起來仔細看了看。

少女雖然臉上帶傷，但是十分清秀，身體雖然沒發育完全，但也有了美女的雛形。重點是，這個少女身上有一絲絲微弱的靈力。

少女也不膽怯，她的眼神沒有閃躲，直勾勾地盯著吳晉。

吳晉發現了，她的眼神十分複雜，有仇恨、有羞澀、有剛毅、有不屈、也有純真。吳晉滿意地點點頭，這個少女很適合做魔君的信徒。因為她有自己的必須要做的事情做，

有自己做夢都想要做的事情做。

可是這個少女卻沒有能力，一點能力也沒有，好不誇張得說，她弱的像個螞蟻，輕輕一捏就會死。

吳晉看著少女嘴角的傷痕，又檢查了一下她的四肢，果然也有傷痕。吳晉看著老鴇，饒有趣味。

老鴇點頭哈腰道：「大爺您真會選，前幾天剛被她那個賭鬼老爹賣到這裡。我驗過了，第一次還在，所以才帶給大爺您看看！」

少女掙脫掉吳晉的手，冷靜道：「今晚你選我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吳晉忍不住笑了。這少女的語氣不是請求和妥協，更像是在談判！

「與終焉魔王談判，這可是凡界第一個人了！」

吳晉又丟了一錠金子在桌子，輕笑道：「這個小妮子我買了。」

老鴇眼睛放著光，買這小妮子只花了幾兩銀子，如今能賣兩錠金子，可謂是賺翻了。

老鴇不再多說，連忙把這金子收入口袋，又把其他姑娘趕了出去，只留下了這個少女一人。她走之前，還不忘道：「大爺，這間屋子就留給辦事，有什麼事吩咐我就行。如果這小妮子不乖，我肯定幫你管得服服帖帖！」

吳晉沒多言，擺了擺手，示意老鴇離開。

這間屋子，就只剩下吳晉和這個少女了。

少女的眼睛一直在盯著吳晉，眼神里沒有害怕。只是有些緊張，就像獵物盯著獵人，她在等待獵人的出手。

吳晉笑了笑，一點點向她靠近。終於，少女退到了角落，她掏出了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道：「你先別過來！」

吳晉輕蔑地笑道：「你這個橋段太老套了吧。」

少女堅定道：「我說過，今晚你選我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我只求你幫我辦一件事，如果你答應我，我會以誠實神君巫佑的名義發誓，永遠忠誠於你，為你做任何的事情。」

吳晉笑了，笑得很冰冷：「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並不在意你的死活。你不過是我剛剛花錢買的私有物品罷了。和我談條件，你有什麼資格？」

少女苦笑著：「呵，我知道，像你這樣有錢的人，不會在意我的死活。我對你而言，不過是個會說話的玩具。但是，如果我現在自殺了，你也會失去玩弄一個玩具的樂趣。」

吳晉忍不住拍了拍手，笑問道：「有意思。需要我幫你辦什麼事情？」

少女道：「我本是附近石橋村的...」

吳晉打斷道：「我對你的故事沒有興趣，簡潔明了些，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少女道：「幫我殺了我的父親！他不配為人父！也不配為人夫！」

吳晉翹起了二郎腿，他望著這少女，思索片刻，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解決方式，他笑道：「用你的鮮血起誓：吾之靈魂，信奉終焉。為奴為仆，直至永恆。」

少女愣了一下，卻也很快照做了。她用匕首劃撥指尖，豆大的血滴頓時流了出來。她忍著痛，嘴裡念叨著吳晉教她的誓詞：「吾之靈魂，信奉終焉。為奴為仆，直至永恆。」

忽然，她手指上的傷口閉合了，身上的淤青也漸漸回復。

「這是多麼奇幻的事情！」少女心中感慨著。

吳晉用指尖劃破虛空，頓時，一條虛空裂縫出現在了少女面前。吳晉笑道：「你應該沒那麼虛弱了，但也只是一個凡人。現在，穿過這道裂縫，用你手中的匕首，去做你最想做的事情。」

少女沒有猶豫，她咬咬牙，闖入了虛空裂縫之中。

很快，慘叫的聲音不絕於耳，從裂縫的另一邊傳過來。

過了片刻，裂縫之中靜如死寂。一個渾身是傷，沾滿血跡的少女，從裂縫中走了出來。她踉蹌了幾步，便跌倒在地，大口得呼吸著。同時，也無聲的抽泣著。

吳晉走上前看了看：「嘖嘖嘖，傷得不輕嘛。臉頰、背脊、胸口、手臂、大腿，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肉了。」

少女用儘力氣，嘴裡喃喃道：「對不起，如果有來世，我再來侍奉主人。」

吳晉忍不住笑了：「不錯不錯，快要死了，都不忘記自己的誓言。你可別巫佑神君誠信多了！」

他變了臉色，嚴肅道：「作為終焉魔王的奴僕，即便是永恆神王來了，也帶不走你！」

說罷，少女的身體被無盡的黑暗吞噬包裹。過了許久，黑暗一點點褪去，少女再次站著回到吳晉的面前，身上的傷痕已完全復原！

除了驚愕和不可思議，少女臉上已經沒了別的表情。

她單膝跪在地上，忍不住問道：「主人，你究竟是什麼人？」

吳晉站起來，興奮地狂喜著：「人？你應該猜得到。你侍奉是魔界之王！是七大魔君之主！」

吳晉繼續笑道：「你應該已經和過去做了十分完美的切割，我要給你取一個新的名字！」他想了想，道：「你以後就叫小柒。」

小柒點點頭，她的眼神充滿喜悅和堅定：「小柒的新生是主人給的！小柒將永遠侍奉主人！」

吳晉搖了搖頭，笑道：「你的新生是你自己給自己的。魔君的力量，來自於等價的交換。你用你的靈魂換取了一個復仇的機會。你只是個凡人，在凡界的餘生都將侍奉於我。」

小柒抬起頭，她的神情里有些失落和不甘，她懇求道：「可是小柒想永遠侍奉主人！」

吳晉饒有趣味道：「武聖之後，靈魂可以進入魔界。你覺得，你有成為武聖的希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