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八,承讓……是我贏了!
於安眼神一凝,他能夠感受到,現在釋放了真靈的左住和之前的左住相比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很強嘛,不過……」
「我喜歡!」
於安將長弓收起,赤手空拳。
別忘了,赤手空拳的於人王才是最強的狀態啊!
「人王拳法,崩!」
看著不斷具現的獄雷鳥,於安不退反進。
高高躍起,一拳打向左住。
但是,釋放出真靈的左住,速度比之從前要快上許多,再加上飛行優勢,險之又險的躲開了於安這一拳。
「不錯嗎,還慢靈敏的。」
處在高空當中的於安瞬間開始施法,體內由極品仙基迸發的法力再配合人王血脈開始運轉。
「暴猿人王拳!」
散發著血色的拳印在於安身後浮現,看其威勢,比前兩天在開學典禮上用出的拳印還要強上許多!
這也難怪,開學典禮上的於安只是仙基三重天,而現在的於安不僅修為提升至仙基四重天,連身體也被爆玄(靈,仙,道)秘法加強了一次,實力的提升可想而知。
看著不斷放大的拳印,左住暗道不好。
這一拳要是結結實實打中左住,憑他的身體強度是絕對接不住的。
而他現在已經來不及避開了!
沒有辦法,左住連忙發動法術,黑色的雷霆配合著獄雷鳥擋在了佐助的面前。
「哇!」
左住吐出一大口鮮血,剛剛那拳幾乎將有黑雷護體的獄雷鳥打碎了!
而那拳印就算是打碎獄雷鳥后,也仍有一部分不小的力量擊中了自己。
這也是左住吐血的原因。
太強了,這就是人王體嗎。
本來在開戰前,左住以為憑藉自己的各項優勢,足以立足不敗之地,可萬萬沒有想到,除了境界和法力的多少外,自己沒有任何一種能力能夠完全克制對手!
但他不會認輸,他還有最後一招!
「黑雷……千鳥!」
看著不斷墜落的左住,於安並沒有放鬆警惕,反而,一種若有若無的威脅感籠罩了他。
不好!
看到左住手裡那隻身上黑雷無比濃烈的迷你版獄雷鳥,於安意識到這是對方的殺手鐧!
於安不敢託大,連忙向遠方躲去。
可是,已經很遲了!
那黑鳥如一道驚雷般向於安襲去。
危險!
要是被命中胸口,會死!
千鈞一髮之際,於安艱難的向上躍起,而那黑鳥乾脆利落的貫穿了於安的腹部。
劇烈的疼痛使於安已經暫時感受不到腹部了,但他沒有後退,徑直朝著已經墜落的左住奔去!
哪怕那駭人的傷口正在大出血!
原本打算下場救援的泰華天仙停住了,他靜靜的看著那似乎不會倒下的於安,然後露出了笑容。
這小子,不僅是人王體,更擁有一顆人王心!
……
於安管不了那麼多了,比試失敗,就要死!
距離完全脫力的左住僅有短短一尺了。
「啊啊啊啊啊!」
於安大吼起來,用盡全部的力量向已經沒有力氣的左住砸去!
「人王拳法,蠻獸!」
看著不斷放大的拳頭,左住明白,自己已經輸了。
砰,左住被這一拳擊飛了出去,身體抽搐兩下,失去了意識。
而於安也站立在原地,保持著出拳的姿勢。
他艱難的開口,「承讓,是我贏了!」
隨後眼前一黑,轟然倒地。
…………
熟悉的會議室。
人依舊是如同上次那樣,那少年模樣的真君高居上首,靜靜的聽著手下眾人的爭執。
「那左住的最後一擊你們也看到了,真靈離體,是真靈期大圓滿才能運用的技巧。
他現在只是真靈境前期,這意味著什麼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開口的是一個眉發赤紅的老者,聲音慷鏘有力。
「左瞳博,你不要太護著你那玄孫了,你怎麼不說人王體隔著五個小境界,一個大境界將你那外孫擊敗。」
「哼。」左瞳博冷哼一聲,道「我那玄孫的真靈不是獄雷鳥,而是獄雷王鳥!仙階的真靈,還不夠資格留在零班嗎?」
「對對對,你仙階的真靈就可以留在零班了,山海界前五的至強體質就不行,極品的仙基就不行了。」開口的是泰華天仙,看樣子其對左瞳博的說法不屑一顧。
「況且你那仙階真靈的玄孫,不也被人王體一拳打廢了嗎,嘖嘖嘖五臟六腑碎成渣渣了啊……」開口的是一名看起來有些乾巴巴的老者。
「扶陽,你!」左瞳博眼睛一瞪,周身空間竟有些破碎。
「怎麼,想要做過一場?」被稱作扶陽的老者毫不畏懼,一柄長劍升騰,氣息如淵如獄。
「夠了!」上首的少年真君有些不耐,氣勢爆發,讓所以人都不再敢輕舉妄動。
「對戰的結果已經出來了,還在這裡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於安調到零班,左住滾去一班,拿著零班的資源修鍊了十八年還鬥不過一個剛剛修鍊沒幾天的新生,怎麼好意思留在零班?」
「是。」
此話一出,桌邊眾人都沒有一個敢頂嘴的。
少年真君的威嚴,還沒有人敢挑戰。
…………
於安再次醒來,首先看見的就是宿舍那熟悉的天花板。
於安想要坐起身,但是幾經掙扎還是未能如願——腹部那道碗大的貫穿傷口不斷的刺痛著自己。
「嘶,好痛。」
當疼痛漸漸的退去,他才注意到腿邊趴伏著一個少女。
是她啊……
於安不敢再動了,怕驚擾了熟睡的少女。
他的目光漸漸聚焦在少女那略有些憔悴的臉龐上,依稀還能看得清些許淺淺的淚痕。
「這傻丫頭,居然哭了……」
於安有些想笑,但又怕打擾到少女。
看向了牆壁上的計時器,於安發現從那天對戰左住已經過去了四天了。
「我昏迷了這麼久嗎?」於安自問自答道,回想起那天的場景,於安還是感覺命懸一線。
要是那黑雷鳥再向上移動半尺,恐怕現在自己就不是躺在床上了——那得躺在棺材里。
「果然,零班的天才不是那些庸才能夠相比的。」
於安想起了那天開學典禮上顧梵那五人,再對比左住。
恐怕後者能夠輕鬆虐殺那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