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放假你有空嗎
一直到午休，顧澤都在琢磨姜雨瑤那句「也許吧」是什麼意思。
朋友也能這樣模稜兩可的嗎？
午休大部分學生都會選擇趴在桌子上小憩一會兒，姜雨瑤見顧澤打完水回到教室，便咬著牙道：「你快把桌子搬回去！」
就這一會兒班上就已經傳出一些不好的話了。
當然不是針對顧澤，而是在討論姜雨瑤。
「什麼冰山美女，我看就是故作清高來吸引別人注意力。」
「就是就是，實際上是什麼樣子誰知道呢？」
「……」
這些話顧澤也聽到了一些，他也知道自己的舉動有些輕浮了，於是趕忙道歉，然後把桌子搬回原位。
臨走前他還不忘提醒道：「姜同學，你記得數學課別打瞌睡，就算不會也可以聽一聽，把不會的記下來，我可以說給你聽。」
「好！」
他真的很啰嗦。
姜雨瑤在心裡想著。
見顧澤將桌椅歸位，鄭泉峰立馬湊了過來，「你小子捨得回來了？」
顧澤點點頭道：「那樣子似乎給她造成了困擾。」
「嘖，這就開始關心人家了呀。」鄭泉峰點點頭，門外道：「在學校里是該避避嫌，要是讓老何知道你倆處對象，那不得扒了你的皮？」
顧澤覺得莫名其妙，明明只是很普通的輔導作業，為什麼這些人能腦補這麼多東西出來？
「我只是教姜雨瑤學數學而已！」
「啊對對對。」
「……」
顧澤懶得解釋了，但他也發現在班上似乎不是個指導對方的好地方。
原因他也清楚，姜雨瑤是新來的，和同學們也不熟悉。
再加上她每天又是一副冷冰冰，對誰都是愛答不理的模樣，這就難免會讓人產生不好的印象。
想通這一點，顧澤眼睛一亮，睿智地望向姜雨瑤。
正在複習顧澤剛剛所講內容的姜雨瑤忽然覺得後頸一寒，抬起頭就發現了顧澤那睿智（傻氣）眼神。
就和小狗一樣！
姜雨瑤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她在心裡安慰著自己，「那人只是同情心泛濫，對誰都這樣……」
午休時間一直到兩點，物理老師才緩緩從外面走進來。
好在今天他稍微靠譜，沒有再說故事。
當然，這一次他們班的物理成績不出意料地很差，除了年級第一的顧澤97分和年級第二的姜雨瑤95分，剩下連一個過九十的都沒有。
甚至就連80分以上的都屈指可數。
但物理老師卻很樂觀，也許是早已習慣如此，他隨意說道：「沒事沒事，咱們下次繼續努力就好。」
然後便開始講起了試卷。
顧澤拿到試卷以後沒有檢查，而是很疑惑地看向姜雨瑤。
本以為對方數學那麼差，物理應該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可沒想到居然就和自己差了兩分。
這顯然有些不合理。
但也加強了他的信心，他不信物理這麼好的人，在自己的指導下數學還能考不過100分？
今天發的三科試卷是屬於看得比較快的，等物理老師講完以後就能放學。
根據這些天的觀察，顧澤知道對方一般都是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會離開，因此他也沒急著走，反而是拿出了一本漫畫開始看起來。
鄭泉峰那小子在得知顧澤要留下來以後，曖昧地看了兩人一眼就不知道溜哪去了。
姜雨瑤手裡的筆還在動著，
但卻根本沒有在寫字。
她當然注意到留下的顧澤，因為以往顧澤都會在老師宣布下課以後，立刻就和鄭泉峰一起像撒歡的小狗一樣跑出門，哪會像今天這樣坐在這裡。
而且她心裡莫名預感，對方肯定是留下來等自己的。
等班級里的人都走光了，姜雨瑤正準備收拾東西時，顧澤站了起來。
看著顧澤一臉笑意地向自己走來，姜雨瑤警惕道：「有什麼事嗎？」
顧澤絲毫不知道自己被懷疑動機不純，一臉「嬌羞」地問道：「姜雨瑤同學，放假這些天你有空嗎？」
「嗯？」姜雨瑤下意識退了一步。
她開始覺得自己實在太單純了，居然會相信對方真的只是為了教自己數學才接近自己。
原來他和其他男生沒有什麼不同，這麼快就暴露了自己的意圖。
「有事嗎？」
顧澤沒有感覺到姜雨瑤愈發冷淡的面龐，而是自顧自撓著頭道：「我就是覺得在學校教你的話會對你產生不好的影響。
因為你是轉學生，大家對你也不太熟悉。不過這也怪姜同學你自己啦，平時太冷淡了，你應該多和別人說說話……」
「行了行了，所以呢，關放假什麼事？」
姜雨瑤絲毫不懷疑只要是不出言打斷對方的話，這傢伙能絮叨上幾十分鐘。-
「比奶奶還啰嗦……」
「所以我想問問你放假有沒有空，咱們可以去圖書館，我剛好可以給你鞏固一下基礎。」
姜雨瑤此時有些拿不準了，這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
可她的猶豫在顧澤眼裡就是不願意去的表現，這讓他很著急。
他雙手合十對姜雨瑤說道：「拜託，答應答應老何的這件事對我真的很重要！」
「好，後天嗎？」
顧澤見對方答應了，臉上露出滿意的笑臉，他想了想說道：「放假總共有三天，我們就前兩天早上八點出門怎麼樣？」
「行。」
說完，就留給顧澤一個冷漠的背影，獨自離開。
回去的路上，顧澤順路去了趟附近的菜市場。
「李奶奶，今天白菜怎麼賣？」
「喲，小澤來啦。」攤位里，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笑呵呵的看著顧澤，然後從邊上拿出一個袋子道：「今天白菜好啊，一塊二一斤。」
根本不需要顧澤自己挑，李奶奶就把一堆白菜里最好的那顆裝進了袋子，稱完重以後還往裡面塞了幾棵小蔥，「四塊三，你給四塊就好。」
顧澤笑著接過袋子，嘴甜道：「謝謝奶奶～」
告別李奶奶，他又去買了點肉和水果，他去的每一家店老闆都給他送了點東西，或是一塊精肉，或是一顆蘋果。
顧澤很喜歡在這裡買菜，或者說很喜歡這種熱鬧的感覺。
從菜市場出來，他兩手已經提滿了袋子。
「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