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高考？

「考試時間已到，請考生停止答卷！」，廣播圍繞著一所山村唯一的高中。余歡其實在高考交卷前十五分鐘已經默默閉上了雙眼，等待監考老師收卷。

余歡的前位是一位女生，穿著高中校服，黑直發，立體的五官，微微皺眉，頻繁盯著窗外，彷彿可以看見她內心最初的夢想。她冷白皮膚在其他同學面前鶴立雞群，引人注目。

余歡聞著前位女生散發的微微香水味，盯著前位纖細的脖頸陷入陶醉。要是老師和同學看到他這種無恥下流的行為，肯定會罵他一句「色狼」。

但他人不知道的事，余歡在班級里名列前茅，有幾次還考到了全班第一，但余歡總是喜歡錶現的懶惰一般，常常不參加早自習。他人總是羨慕他對學習的技巧，但成績哪只有技巧呢？

其實，余歡為了這次高考付出了很多的心血，只是他們山村的高考英語聽力是不算分的，最後高考半小時放得是英語聽力。整個高中參加高考的孩子都展示出藏之已久的笑容，今天是他們高中完美的句號，每一個高中生最期待的就是今天。

交卷后，余歡跑出了考場急急忙忙跑到了教學樓前的小水池，那是小琪和余歡的約會地點，每次他們都會去水池裡找小金魚和烏龜。那個烏龜還是余歡和兄弟幾人一起放生的。

小琪還沒有出現，但余歡一直想的是考試前位女生的香水，感覺一直圍繞他的鼻尖，冷白皮的膚色讓人難以忘懷，尤其罕見，尤其是在余歡所在的小山村。

這是一位穿著校服，白皙的臉蛋，淡淡的柳葉眉，眼睛大大的彷彿對世界充滿了好奇，高挺的小鼻子，小嘴巴也顯得極為標誌。一尾到頂的馬尾辮更增添了幾分嬌美。玲瓏的外形，優雅的姿態，略帶一絲羞澀的談吐，讓人看了不由得生出幾分憐愛。「余歡！！我來啦」她大喊道。

余歡看到小琪，揮了揮手，小琪邁起了大長腿，微微的體香沁人心脾，路過的男生沒有不偷偷斜視她得。

他們擁抱在了一起，說起了悄悄話「小琪，高考終於結束咯，咱們可以去畢業旅行啦！」，余歡說到。小琪笑了起來，她的眼睛展示著她單純的外表，笑嘻嘻得答應著余歡，「開心，英語還比較簡單的！」。隨後他們手牽手就等著打開校門，等待逃離這所折磨三年的高中。

黃昏已經謝去，夜幕早已鋪開。學生們的快樂和開心包圍著整個學校。余歡和小琪是高中同學，在一起了三年，他們互幫互助，雖然學校與家長都不支持早戀，但他們還是在各種壓力下，堅持了下來。余歡的成績比小琪好很多，這一直讓小琪不服氣，因為小琪之前也是個學霸，但余歡的數學天賦實在是招人嫉妒，余歡也總是幫小琪輔導功課，維持這段甜甜的校園戀情。

余歡與小琪出了校門，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急匆匆的去了奶茶店，余歡拿出自己兜里僅有的10元錢給小琪買一杯奶茶，「老闆拿一杯玫瑰奶昔！」小琪甜甜的笑道，在余歡的眼中，一切美景都失去了顏色，眼裡只有活靈活現的小琪，水靈靈的眼睛望著他。

「好嘞，稍等」老闆收過錢來，繼續做上了奶茶，余歡和小琪並排坐在凳子，他們四目相視，緩緩閉上了雙眼，兩張嘴就這樣親了下去，突然，小琪感覺到余歡又要有新的動作。她心裡偷偷一樂，張開了嘴，余歡的嘴唇就被小琪用牙咬了起來。

「停，疼，不敢了，不敢了」余歡小聲的叫到並感覺到絲絲血味，

他現在欲哭無淚，後悔自己的舉動。

小琪見狀，鬆了嘴，遠離了余歡。余歡像個過街的老鼠一樣，微微臉紅並尷尬的看著奶茶店周圍的學生。學生也小聲的議論紛紛「余歡怎麼總是對他們班的班花動手動腳的，哦不對，動嘴，大庭廣眾之下真是噁心！」

突然，畫面靜止了，小琪微微得意地笑著，周圍同學的滿臉鄙夷與嫉妒的眼神都烙印在余歡的腦海中，一切場景慢慢煙消雲散，余歡在想小琪去哪了？之後又出現了另一幅畫面。

出分當夜，12點鐘。余歡在父母的激動下點開了查看成績的網址，上面顯示著「余歡，總分509分，數學110，語文70，英語92，理綜237」。頓時一家人的氛圍降到了冰點，雖然余歡所在的省份歷年一本線是500左右，但明顯不是余歡的真正水平，每次模考都是可以達到末流311的水平。余歡父母唉聲嘆氣走出房間，思考怎麼讓他們的兒子報考什麼樣的大學，雖然這個分數對他們的打擊實在是太過沉重，但父母不能打擊余歡，因為余歡自己心裡特別難過。

「要不讓孩子報越南警察學院吧，這是咱們整個國家很不錯的警察學院了，畢業了還能分配工作」余歡的父親對母親說。。。

屋內，余歡躺在床上，流著淚水，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覺，他高中每時每刻想著的大學夢，竟然以這樣的分數告終，這是讓他最不可接受的。余歡在床上翻來覆去，他的臉色在月光的照耀下，也顯得蒼白起來，「不知道小琪考什麼樣？我還是明早再去問她吧」。

余歡拿出了手機打開了聊天軟體，看著小琪的頭像陷入了沉思。「希望你考的好一點」余歡再看一眼時間1:34了，但他閉上眼睛總是接收不了自己的分數，只能在床上做了幾十個俯卧撐，來強行發泄自己的憤怒與不甘。

當天上午，小琪跟著父母也點開了查分網站，網站赫然寫著「小琪，總分578分，數學105，語文126，英語132，理綜215」小琪一家快樂的叫了起來，小琪開心的臉微微粉了起來，因為她答應了余歡一件事情，拖了好久但小琪總是不好意思接受。小琪打開了手機尋找著余歡的電話號碼並撥打過去。

嘟嘟嘟。。。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請你稍後再撥，sorry。。

小琪想著余歡總是這樣，只喜歡睡大覺，每次還喜歡調震動，跟豬一樣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小琪微微嬌怒，但立馬被自己從來沒有考過的成績開心起來，跟父母暢所欲言，也在幻想自己應該可以被一所普通311大學錄取。

10點鐘，余歡起床了，一夜朦朦朧朧的睡了幾次，心情差到極點，但他全身上下都有氣無力，但青少年的荷爾蒙讓他不得不起床緩緩「嗨，為什麼我考的會這樣」，余歡心想著，再看著自己疲憊的身體，撒氣的向床打了一拳，隨後余歡大叫了起來，「真痛啊！」余歡的手好懸被床震的發抖，疼了半天才緩的差不多。余歡在床匍匐著打開了充了一整晚的手機，看著很多消息「余歡考的怎麼樣」「余歡你查成績了嗎？」「余歡、、、」還有幾條未接來電。但余歡已經無力去回每一條消息，因為他的夢想已經被他的分數擊垮了，他不知道自己以後怎麼樣去報考，怎麼樣面對跟兄弟們吹得牛皮說要考600分。余歡穿上了睡衣，起床洗漱。

「余歡，飯在鍋里」這是余歡的媽媽在聊天軟體跟余歡的留言。余歡看到了這條消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自己的父母，爺爺奶奶，姥爺姥姥。余歡感覺什麼東西在壓著他180的身體喘不過氣。他想傷心已經傷心不起來了，因為他的大腦一直給他傳遞著悲傷的激素流往全身。余歡沒有回媽媽的信息，點開了小琪的聊天框，看到了小琪的留言，知道了小琪考的特別好再詢問自己的分數。並附上了一張小琪穿著睡衣，露出開心的微笑以及微微粉紅的臉頰，加著7分的顏值。「小琪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但我真不知道怎麼面對她，考的這麼差，但是我現在真的一大堆煩心事」，余歡回了小琪自己的分數，並誇讚小琪考的真不錯，身材也變得更好了。余歡不得不面對以往的好兄弟，在群里回復大家的消息，「我考了509，嗨」。但余歡的兄弟，小任，小洪與小偉，都紛紛安慰余歡「兄弟沒事的，咱們靠的都差不多，能上個一本就很不錯了，咱們咋說打敗了百分之80的人了，高考也不能定終身，這只是一次測驗，反應的是你對這幾套卷子的分數，而不是你真正的實力」等等話語。

夜色見黑，余歡的父母回到了家，母親對余歡幽怨的眼神，什麼也沒有說。這時父親開口了，「余歡，現在你的分數雖然不盡如人意，但是咱們得向前看，我聯繫了警察學校，到時候報個提前批，當個警察也很不錯」。這時，余歡的奶奶也來了，說「孫子，要不去報考師範學院也不錯，醫學也不錯，救人一命，行醫治病」。

余歡的奶奶是當地一所小學的校長，精通醫術，能力非凡。后受人嫉妒，被人舉報，取消了去省會晉陞的資格。

此時的余歡就像關在籠子里的十幾年的小鳥一樣，當籠子開門了，他卻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飛，該怎麼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