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離開的機會

「不，女士。」

「我想這樣的事情並不需要假裝，如果不是你提起，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是什麼」

「至於你說的可能放我出去。」

林軒的面色一陣古怪，看了婷女士好一會後才繼續說道。

「我不認為我這麼一個異類加上有嗜血愛好的怪物會被你們從這個地方丟出去。」

話落，辦公室陷入了詭異的沉默，雙方在沒有說出一句話。

半刻后，婷女士率先開口了。

「看來你的精神狀態還不錯，從現在開始，我問你答，如果你沒有強烈的反社會人格，我可以給你爭取一個離開這裡的機會。」

「如果你不配合，那你將會被送回病房，直至老死。」

聽完這些，林軒的面龐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好的，這位美麗的女士，我願意配合。」

......

「第一個問題，如果你的面前一個狼人正在和一名血族交戰，你會選擇幫助哪一方？」

哦？陣營問題嗎？居然不是人類和血族，林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

「可以給我一根香煙么?」

「我聞到了那裡有煙草的味道。」

林軒努了努嘴，示意就在你右手下方的抽屜里

婷女士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不行，如果你在不回答我提出的問題，我就當做你放棄了這次機會。」

「好好好，別生氣，婷女士，讓我好好思考一會。」

林軒的確在思考，只是沒有在思考問題的答案。

他在想，這個陳醫生抽煙的話，那麼他的煙灰缸被藏在了哪裡。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

婷女士的神情開始向著憤怒轉變。

林軒已經知道煙灰缸的所在地，那個木質柜子里有一股煙草燃燒過的氣味。

婷女士已經想起身離開了，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可理喻，也許在這裡被關一輩子也是對世界的一件好事。

「如果我打得過的話，我會把他們全部吃，殺掉。」

吃這個字，林軒是故意說出來的，如果婷女士反應很大，那就說明這次問答真的關乎著他出去的命運。

之後他會好好的回答問題，如果婷女士沒有反應。

那麼關鍵的事情應該在最後面。

婷女士壓下心中的怒火，在林軒的檔案上寫上了幾筆，便問了下一個問題。

......

接下來的問題就要正常許多，只是簡單詢問了幾個關於反社會人格的問題。

「恭喜，你的測試完美通過。」

「就像我剛開始說的，你獲得了一次離開的機會。」

「豐城鄉下的一個村莊，被不知名野獸襲擊，失去聯繫，你去一趟，將那裡的信息帶回，只要你能完成這次任務，你就可以重新回到社會中開始新的生活。」

「你的人生檔案我們會重新編寫，到時候你想要什麼身份我們都可以給你安排。」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樣。

如果普通的測試問答就能把自己這類人放出去，那被關在這裡的「患者」就不會這麼多了。

「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

「不用考慮，我接受。」

沒有人願意一直待在這個牢籠里，林軒也不例外。

「好，明天會有人接你，你等待安排就可以。」

婷女士將桌面上的資料整理完后，就走出了辦公室。

高跟鞋踩踏地面的聲音越來越遠，

直至消失。

之後，林軒又被帶上了那副面具，只是推推車的人換成了陳醫生。

「真是走了狗屎運，你這樣的人居然會通過測試。」

他的聲音很細小，不過還是被林軒給聽見了。

......

又是那個白色的過道，這次林軒注意到了那股血腥味的來源。

感染者9411號病房，此時那個病房門是關著的。

林軒看不見裡面的景象，但是裡面交流的話語透過那扇緊閉的房門，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生命力依舊頑強，就算把他的心臟取出還是沒有死去的跡象。」

「繼續注射麻醉藥物，不要停下。」

......

二十分鐘后。

林軒這才注意到這所醫院的龐大。

林軒細數過，他至少經過了五個岔路，過道兩側除了病房就是醫生辦公室，還就一些護士休息處。

又過了一會，林軒被陳醫生推入了一架電梯，視線內，他可以看到一塊顯示面板，陳醫生走上前用手指划拉了一下。

林軒通過那塊顯示面板了解到，這個醫院應該是處在地下，一共有十二層，分別是地下九層，地上三層。

隨後電梯門關閉，電梯輕顫了一下，那個顯示板上開始跳動猩紅色的數字。、

林軒非常喜歡這個顏色，所以在電梯向上行駛的時間裡，他就一直盯著。

「-9」

「-8」

「......」

當數字跳動到「-3」后，電梯門開啟的聲音響起。

林軒被推出了電梯。

還是一模一樣的白色過道，一模一樣的病房，或許這所地下醫院是某個組織建立起來，專門研究感染者的地方。

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

林軒看向那個掛著感染者3521號的病房。

他原本還在想，這樣一扇普通的房門真的可以擋的住像自己這樣的感染者嗎？

現在他得道了答案。

整個房門至少有20cm厚，表面刷著一層白漆，整體由一種不知名黑色金屬組成。

林軒被推進房間后，陳醫生直接轉身關門離開。

在關上門的三秒后，牆面上自動開啟了四個窗口。

窗口裡射出四道鐵鏈，直接栓在林軒的四肢上。

「咔嚓！」

原先把林軒鎖在推車上的鐵銬自動解開，縮回了推車裡。

這些事情，在五秒內全部完成。

林軒並不想研究這些東西的原理。

臉上的鐵面具在陳醫生離開時已經取下帶走了。

林軒觀察起屋子裡的程設。

一個十平米的空間，四面都是雪白的牆壁，林軒伸手摸了摸，不是水泥，是一種柔軟的橡膠材料

或許是有些「病人」喜歡撞牆？

牆邊擺放著一張簡易的單人床，被褥已經被撕個稀巴爛，裡面的棉花散落在床邊。

林軒看了眼自己的雙手，不以為意。

床的對角是一個看起來很不錯的抽水馬桶。

好吧。

一間超規格的囚室。

「叮！」

突然，一個不明意義的提示音在房間里響起。

鎖住林軒四肢的鐵鏈瞬間收縮，林軒沒有反抗。

就這樣，林軒呈大字型被銬在牆邊，他的左手就是那個看起來很不錯的抽水馬桶。

無味的麻痹氣體開始在房間里蔓延，林軒四肢開始無力。

過了十分鐘，房門被打開，一個帶著口罩的護士抱著一床嶄新的被褥走了進來。

走之前順便還把那些散落的棉花給清理了一遍。

林軒看著那個離開的小護士又看了看自己被鎖住的四肢。

有些話卡在喉嚨里想說，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