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莽
陸鳴小心的跟在這人身後,經過七繞十八彎后,來到了一家偏僻的小院外。
而後躲在陰暗處小心看著這人神色警惕地走入小院內。
等了一會後,確定他確實進入了小院,陸鳴便悄悄地走到了小院之外,耳朵貼著牆壁想要打聽裡面的動靜。
可是卻只能聽見一些模糊的話語。
「長的不錯啊...你是哪裡人?」
「問你話呢!沒聽見嗎?」
一道低沉的咆哮聲響起,而後便是一道清脆的聲響,以及幾乎同時傳來的尖叫。
「到了這地方,你叫什麼都沒有用了,嘿嘿...」
肆無忌憚的聲音響起。
「今天就要你嘗嘗厲害!」
隨後是衣物撕裂的聲音,以及尖叫和哭喊。
「你是真想被買進草窩是吧!最近老子心情不好,乖乖讓我泄泄火,明天還能把你買個好地方,不然你就在草窩待一輩子吧!」
男子不滿的聲音響起。
「你...你不是說不會賣...」
沙啞且哽咽的聲音響起。
「你們女人就是這樣,說啥都信,老子還說自己是皇帝呢,你信嗎?哈哈....」
帶著嘲諷的笑聲響起,顯得得意洋洋。
「還不快老實點,不然明天就送你去草窩!」
隨著話語的結束,尖叫聲消失,哭喊聲也漸漸微弱了起來,只剩下男子氣焰囂張的調笑聲與侮辱聲。
於此同時,陸鳴也艱難的爬上圍牆,盡量小心的跳下了圍牆,使其不發出太大的動靜,打擾到那人,影響到接下來的偷襲。
試問一個男人在什麼時候最容易放鬆警惕?
這也是陸鳴聽見那人的話語后,改變原先半路偷襲的計劃,緊跟著他來到這裡的原因。
忽然,陸鳴感覺右腳之上一陣劇痛感襲來,嘴巴張開,就要痛呼出聲。
便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使其變為了一道悶哼。
忍著痛,陸鳴將目光投在右腳之上。
只見一個散發寒光的捕獸夾正死死咬住右腳,刺破了皮膚,貪婪的吞噬著流出的血液。
該死!
陸鳴看向眼前雜草叢生的地面,不由暗罵一聲。
也不知道其中藏了多少陷阱。
不過事到如今,已沒有時間想辦法解決了,只能硬闖過去了。
拆下捕獸夾,深呼一口氣,陸鳴便用雙手死死捂住嘴巴,防止待會忍不住叫出聲來。
短短十幾米的劇離,陸鳴一步一步的小心走過,也拆下一個了又一個捕獸夾,直到走出那片小草地之後,傷口已然麻木,鞋襪也已被血色浸染。
萬分慶幸的是,這裡貌似只有捕獸夾這種玩意,沒有別的陷阱,或許是因為別的陷阱太麻煩了吧,不如這玩意簡單實用。
強行提起麻木的雙腳,踏著一個個血印,陸鳴來到了屋外,小心戴上一雙單薄的手套,取出了穿越后便一直備在身上的短刀。
屋內這時傳出如先前一般的衣物撕裂聲。
「死標子,你穿這麼厚是有病嗎?」
男子的不耐煩的說道。
陸鳴聞言,便停在了屋外,透過窗戶的縫隙看向屋內。
只見那男人已然全身赤裸,正奮力撕扯著女子身上的衣物,而女子只是神情木然的看向屋頂,不再掙扎。
直到衣物一件件的褪去,當只剩最後一件內襯的時候,顯露出了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其略顯嫵媚,
神色絕望的臉龐,就像被囚禁的魔女一般。
不過,陸鳴與男子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上面,而是聚焦在女子微微拱起的小腹處。
孕婦?
陸鳴與男子皆是反應了過來。
而後,男子神色瞬間變得陰晴不定。
「賤人!」
話音剛落,男子便一掌拍向女子的腹部。
而女子也是迅速反應過來,臨時動了一下身軀,讓這一掌打在了大腿之上。
「還敢躲!」
男子神色暴怒的說道。
畢竟在青樓那邊,孕婦可買不到好價錢。
一般來說,碰見這種事情,男子都是直接打掉,等修養幾天之後再賣出去。
可現在他可沒有這個時間等了。
想到這,男子更是怒從心頭起,直接一腳踹向女子,卻再次被女子以骨折是代價用手臂擋下。
陸鳴看見這一幕後,先是活動了一下麻木的雙腳,而後隨著輕微的嘎吱聲打開了房門。
男子聽聞背後傳來的開門聲,心中一驚,下意識的一個驢打滾翻向了一旁,躲過了陸鳴刺來的一刀。
而後,男子立刻翻身而起,在被陸鳴從背部劃過一道細長血痕后,才轉身看見了陸鳴。
「是你!」
男子驚呼一聲,想不到居然是白日見到的陸鳴。
他剛才還以為是仇家或者老大找上門了,卻沒想到會是這個單薄的少年。
「你來我這裡想幹什麼?」男子忌憚的看了一眼陸鳴手中染著絲絲血跡的短刀。
「你說呢?斷人前路如同殺人父母!」陸鳴冷聲說道,同時再次刺向男子。
男子縱身一躍,-躲過了這一擊,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你就是那個要被我頂替的雜役弟子吧?原本還想著要不要放你一馬,不過既然你過來送死就留下來吧!」說完,男子神色變得猙獰起來。
趁著陸鳴抽刀的剎那,一掌打在手腕處,奪過了短刀。
「小子,我殺人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男子說完,趁著陸鳴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刀刺響心臟處,而後...便卡在了其中。
「怎麼回事?」
男子驚道,想要鬆開短刀卻發現自己手掌與刀柄粘在了一起,無法鬆開。
不,不是刀柄,是手套!
陸鳴看著一臉呆愣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而後掀開衣物,露出一塊塊結實的木板,與另一把嶄新的利刃。
這木板是從黑水武館拿來的,乃是供正式弟子練習時使用,這利刃也是。
必須要在明早之前還回去,不然被發現就完蛋了。
「誰送死還不一定呢?你這不是自己送上門嗎?」陸鳴咧嘴笑道,他可不是那麼莽的人。
隨後抽出利刃,斬向男子伸出的另一隻手。
毫不費力的,利刃斬過了手腕,使其手肘分離。
而後在男子的痛呼聲中,一刀斬向了頭顱。
還不等頭顱落地,如同噴泉一樣的鮮血便灑在了陸鳴的全身,而陸鳴也如同耗盡了全部氣力一樣癱倒在地。
很快,陸鳴便忍住虛弱感站起身來,收回了自己的短刀之後,看向了已經痛昏過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