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儀式
組織總部高層辦公室里,李琛戌、魏伶瀧、與一個背對著他們的男人在那兒。
背對著的這個男人正是武君樂每次視頻彙報工作的那個神秘男人。
三人不知在密謀著什麼。
「就按說的去做吧。」男人揮了下手,李琛戌和魏伶瀧應了聲就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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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涵把鍋里的雞蛋撈了出來,紅通通的看起來非常喜慶,他小心翼翼的放進大碗里,生怕會把雞蛋打爛。
「搞定啦,非常完美!」他把碗端了出去放在茶几上。
白熙看著碗里的雞蛋,莫名有些感傷,「我們擺放到陽台吧。」張子涵說著就拿起張凳子出去,由於沒有摺疊桌子,只能拿起凳子。
白熙也跟了出去,他把凳子擺放在向西的方向,然後把紅雞蛋放在上面,然後又到冰箱里拿了些水果出來,「小子,你家有沒有蛋糕?」
「我過去找找,要什麼蛋糕?」林瑞說。
「沒吃過的。」
「我去找找。」林瑞說著就跳到自家陽台。
「白熙,臨時做的比較簡陋,希望不要介意。」張子涵溫柔的說。
白熙搖著頭,「這樣已經很好了,謝謝哥。」她把張子涵拿出來的水果擺放好。
不一會兒林瑞手裡拿著個小蛋糕跳了過來,「家裡只有這種。」他遞給了張子涵。
「可以了。」他撕開包裝袋把小蛋糕放在紅雞蛋的旁邊,「希望你會喜歡。」輕聲說了句。
「話說,今天是什麼日子?」林瑞好奇問道。
「是白熙在外國一位哥哥的生辰。」張子涵說。
「啊?那為什麼不回去看他?擺這些有什麼用?」林瑞不明道。
「他已經過世了。」張子涵說。
「...不好意思。」林瑞沉重的說。
「沒事。」白熙輕輕拍了下他手臂。
「兄長,我現在過得很好,您可以放心!」白熙向著天空說。
「我會照顧白熙的!」林瑞隨後也喊了句。
「得了吧你。」張子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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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在白曄墳前,韓凌坐在墳前,眼神有些獃滯的望著天空。
「白兄,你生前沒過過生辰,死後我也沒法給你好好安藏,韓凌真對不起你...」他對著天空喊著。
他在帶來的竹籃子里拿出壺酒放在墳前,「你最喜愛的酒。」然後又拿出碟桂花糕:「你最喜愛的糕點。」
「李大人!」身後傳來腳步聲,韓凌並未回過頭去,只聽聲音便得知是李緒。
李緒手裡提著個竹籃子,在韓凌旁邊坐下,「白兄,好久不見!」說著就在竹籃子里拿出碟桂花糕,「真巧。」
「是呀!」韓凌說道,「今天不用上朝嗎?」
「請了假。」李緒說,然後再拿出壺酒與三個酒杯,「來,給白兄慶祝一下。」他倒了杯酒放在墳前,然後再倒了杯給到韓凌,「我們三兄弟好久沒一起喝酒了!」
韓凌手裡拿著酒杯,心情五味雜陳的,與李緒碰了下杯就一杯喝完,「不知白熙轉世沒有。」
李緒停下手上倒酒的動作,沉默著。
兩人坐在那兒,一聲不響的。
此時一陣風刮過,把韓凌掛在腰帶上的手帕吹落在地上,韓凌撿了起來,「這是白熙的。」
李緒把他手中的手帕奪過來,撿起旁邊的石頭放在白曄的墳墓旁邊,壓著手帕,「就這樣。」
「過去這麼久了,白曄也不希望看見你這樣。」李緒輕輕拍了幾下他的肩,「來,喝酒!」說著又往他的杯子里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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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白熙一早就出門去武館,沒想到林瑞好像猜到那樣一早就在門口等待著。
「早呀!」他見白熙開門,就笑容滿面的對著她。
「早。」白熙有些驚訝。
「吃早餐沒有?」
「吃了。」
林瑞往裡面瞄了眼,張子涵還坐在沙發那兒看著電腦,「哥不用上班嗎?」
「不知道。」白熙走了出去,便把門給關上。
兩人一同下樓去,沒想到一出大樓門口就遇見林瑞他爸林衛平,他見兩人並肩走著,雖是一臉不開心,但又奈何兒子喜歡,「上班啊。」不爽道。
「爸,你一早去哪了,電話也不接,媽到處找你...」林瑞說。
「糟糕...」林瑞還沒說完,林衛平已經大驚失色的往樓裡面跑去。
「你爸很怕你媽?」白熙問道。
「超怕的。」林瑞笑著說。
白熙沒再說什麼。
天漸漸變暖,大家不再像冬天那樣裹著大棉衣到處走,而是穿得比較單薄。
去到武館,這個時間比較安靜,只見張望和坐在靠近擂台處無精打採的,白熙二話不說的走了過去,坐在他旁邊,林瑞原本想跟過去的,最後還是放棄。
「師傅。」張望和小聲說。
「嗯。」白熙應了一聲。
兩人安靜的坐在那兒。
林瑞在前台那兒站著看著他們,內心著急得要命,兩人怎麼就不說話,白熙不是擔心嗎,怎麼還不去慰問一下。
「師傅。」張望和開聲了。
「嗯。」白熙繼續應他一聲。
「我...」他剛說出個字又停頓了。
白熙也沒有要追問下去的意願,只是耐心的等待他自己說出來。
「其實,我,」張望和吞吞吐吐的,林瑞在遠處看得都要抓狂了。
「你這麼著急為何不直接上去幫她?」武君樂不知何時出現在林瑞身後。
「君樂哥,你嚇死人啊...」林瑞捂著自己胸口說,「你知道什麼事嗎?」
「知道啊。」武君樂說。
「什麼事?」林瑞追問。
「就不告訴你。」武君樂得意的說。
「切,我自己去問。」林瑞不滿說。
「你別去打擾人家。」武君樂雙手壓在前台的桌面,看著。
「什麼嘛,什麼事這麼神秘。」林瑞說。
「他家的事,不知白熙能不能給他解決。」武君樂說。
「你怎麼知道?」林瑞問。
武君樂敲了下額頭,「忘了我們的工作嗎。」然後就回辦公室去。
林瑞最後還是忍不住,走到張望和身旁,坐了下去,「你幹嘛?」張望和警惕的看著他。
「不滿意你一直在白熙身邊。」林瑞別過頭去說,不看他,「可以當我不存在。」
「林瑞,你父母感情好嗎?」張望和問。
「算好吧,但有時又不好。」林瑞說。
「為什麼不離婚?」張望和問。
「啊?為什麼要離婚,他們沒有這個意願啊。」林瑞奇怪的看著他。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想不明白現在的大人想什麼。」
「你也是大人啊,過了年二十了吧。」林瑞說,「你好像跟我同年。」
「嗯。」張望和說,「昨天我爸媽說要離婚,煩死了。」
「然後你不開心?覺得都這麼大年紀了,有什麼好離婚的,你覺得丟臉是吧?」林瑞問。
張望和被說出心聲,沒出聲。
「你父母多大了?」林瑞問。
「五十三和五十四。」張望和說。
「都這麼大了,他們愛怎麼是他們的自由,你管不著。」林瑞說。
「可都生活了大半輩子了,現在才來說離婚,不覺得離譜嗎?」張望和激動的說。
「你覺得離譜嗎?他們想去追求自己的生活不可以啊,難道就只有你們這些年輕人才可以去追求生活,他們五十多歲的人就不可以嗎?」林瑞冷靜的說。
張望和又不出聲。
「你長大了,應該要學會祝福他們。」白熙站起身來,說了句話就往旁邊走去。
「是的,你長大了,也有自己的生活,父母也有自己的生活。」林瑞也站了起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然後就走開。
張望和陷入了沉思。
武館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白熙和林瑞在旁邊比劃武術,有些人圍在那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