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接聖旨眾人將離行

「你都怎麼了？」

楚紅玉一下羞紅了臉，柔聲回道：「明知故問，我都已經告訴阿耶了，他現在早就知道了咱們的事情了！還用的著忌憚別人嗎？」

原來如此，方相盤這才明白為什麼昨天楚懷山那般熱情，一定要讓楚紅玉和自己一同去靈州，原來是這小妮子早已經告訴了他。

門被推開，來人正是楚懷山，正當他推門而入，楚紅玉卻緊跑兩步過去，把楚懷山推出房去。

「你怎麼可以隨便進我的房間呢！哪有你這樣的阿耶啊！」

楚懷山笑道：「這是長大了就不認人了，那我問你，你房裡的是誰！」

「哼！哪有別人！」

楚紅玉也是一時嬌嗔，才如此反常，楚懷山卻笑著把門推開，笑道：「傻孩子！這有什麼害羞的，倒是阿耶我怕你受了委屈呢！你再和他關在房裡，被欺負了怎麼辦！」

方相盤剛慌忙之下躲在內屋帘子后，聽楚懷山一語就知道是對他所說，也索性出了屋子，回道：「阿耶放心，我絕對不會讓玉兒受委屈的！我以我的性命做擔保！」

楚紅玉聽到方相盤用生身性命作保，一時擔心，急著說道：「不許你胡說！哪有拿性命開玩笑的，我知道你的心意就是了！」

又仔細一想，又羞又氣的說道：「你剛才說的什麼？你叫什麼阿耶！這才......還......」

楚懷山看著女兒羞臊臉紅的樣子，微微一笑，上手把二人拉住，說道：「走！先不說這些！陛下給你們送賀禮來了！」

方相盤聽后一怔，想著那老皇帝李純就算知道自己和楚紅玉的情事，也斷不會貿然送什麼賀禮來啊！那剛才楚懷山說的賀禮又是怎麼回事呢！

便急著問道：「什麼賀禮！」

「哎呀，看你著急的！一會你不就知道了嗎！」

楚懷山說著這話，仍是一手拉著一個，往正廳而去。方相盤倒是覺得有些不習慣，甚至是噁心，之前這楚懷山是什麼一本正經的人物，現在竟然也會懂得開玩笑，如此心情之下也實在是高心不起來。

待出了楚紅玉的閨房，走了幾步，只在院子里就聽到了院外的喧雜熱鬧聲。待到真正出去，便看到了那列成一隊的侍衛，全都是穿著喜慶的紅衣服。

「阿耶，這是怎麼回事啊！」

「你看他們穿的衣服，還不明白嗎！」

看阿耶面帶笑意的看著自己，楚紅玉羞的趕緊轉過了頭。楚紅玉當然知道這紅袍子是什麼意思，畢竟在當時的她能接觸到的這種喜事也只有婚事了。

楚紅玉還隱約記得自己哥哥前幾年成婚的景象，此刻又都浮現在了眼前，她心裡只覺得這是皇上施布的聖恩，心懷感激，再看一眼方相盤，也是一幅茫然無措的樣子，登時就暗自笑了出來。

正廳里一個手裡擎著冊子的太監見他們三人前來，趕緊迎了出來，說道：「哎呀，您總算回來了！快要把我急死了！」

楚懷山回道：「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騙公公您啊！這不，我把方郎帶過來了！」

「哎呀，方相公，您在這就好！」

方相盤心裡不解，也不知道這太監是什麼意思，聽他和楚懷山對話，分明就是沖我而來。但自己在這洛陽城裡也就只有一間典當行可以居住，不去那裡找我，卻來這裡是什麼道理。

「怎麼？你們找我有事嗎？」

「瞧您說的，雜家哪敢找您吶！是陛下，

陛下有旨意要賜給你！」

楚紅玉在一旁聽著心裡一慌，只怕是皇上有意賜旨，讓她倆成婚，心裡羞怯，只得拉著方相盤的右手，躲在身後。

「方相公接聖旨吧！」

方相盤看以往歷史的經驗，此刻也只想著跪接聖旨，只是礙於楚紅玉在身後，竟掙扎半天仍不得跪下。

楚紅玉躲在身後，看方相盤這般反常，小聲問道：「方郎，你幹什麼？」

方相盤只得輕聲的解釋了自己的想法，不料楚紅玉又笑著說道：「也沒想到你竟這樣的呆，哪又要你跪下呢！」

「怎麼？接聖旨不是需要......」

方相盤有些疑惑，在歷朝歷代，見聖旨不是有如皇帝親臨嗎？怎麼自己跪接聖旨還會讓楚紅玉發笑。

楚懷山在一旁也聽見了他們的談話，笑道：「咱們大唐沒有這麼多的規矩，還沒有要跪著接聖旨的說法呢，你就坐著就行！」

看方相盤仍是不解的樣子，楚懷山倒是一下明白，知道他是不了解這些規矩才如此拘束，便率先坐在了地上。

方相盤看過之後這才明白，楚懷山嘴裡的坐接聖旨是什麼意思。其實大抵也和跪接聖旨差不許多，只是跪是要身體挺立，而坐著則是屁股坐在腳上，顯得有些隨意和放鬆。

「方相盤不必下跪！陛下特別交代過了，知道您對於大唐的習俗不太了解，也就准您可以不用下跪！」

方相盤正是豎起耳朵要聆聽聖旨，卻又不料那太監竟隻字不語，雙手把聖旨遞了過來。

「方相公，這份聖旨皇上特別交代，要您出了洛陽城再看！」這太監又從袖子里掏出另一份聖旨，接著說道：「這裡還有一份秘旨，是請您到了靈州再看！」

方相盤接過聖旨，揣在懷裡，說道：「有勞公公您了！等有機會再進宮，我一定再次感謝！」

「方相公，您這說的哪裡話！雜家只是代為陛下傳話而已，哪來的什麼功勞！況且，在門外已經備好了馬車，陛下的意思是讓方相公您今天就上路！」

「這麼著急嗎？」

看著太監點了點頭，方相盤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李純突然這麼著急，卻也是不敢違背，說道：「那請您稍等片刻，我先回典當行去把鶯兒接來！」

「哪用您親自去呢！雜家派人去就行了！」

「不勞您大駕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方相盤當然不是怕這太監勞累，更不是客套推脫，只是在這典當行里有些其他重要的東西，而且也怕鶯兒仍是沒有起床。

「鶯兒，快起來吧！」

「怎麼？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去找楚姐姐了嗎？」

「先不提這些，你快穿好衣服！告訴我鑰匙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