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回 單刀直入話取川
?糜竺久隨劉備,一聽劉備神情惆悵、失落,忙道:「主公,那張松在許都只呆了六七天時間,://」
劉備猛地一震,失色抓住糜竺手腕,連聲急問:「子仲,此話當真?此話當真?」
糜竺還沒見劉備如此失態過,今日為一張松,竟然如此激動,糜竺忙點頭不已,連說:「許都的細作,昨日好不容易才將密函傳到。那人說的,當時真的。」
劉備這才笑了起來,搓著手道:「太好了,太好了,正是天助我也。」
肖七心中卻是震動,心中暗想:原來歷史還是有許多相似之處的,自己可別被看的那些歪歪書籍蒙蔽了雙眼,以為自己穿越后,歷史就已被大幅改動。那麼既然如此,這張松會不會像羅大所述,也會來荊州一趟?
想到此,肖七向劉備說道:「主公,張松既然在曹操那邊不得志,那他會不會來荊州?」
劉備聞言,先是一怔,然後鄭重地對糜竺、關羽道:「子仲,二弟,你倆多多留心,如遇到張松,好心招待,務必將他請到荊州來。」
卻說張松見劉璋暗弱,不是爭霸天下的料。身為益州別駕的他,聞說曹操擒呂布、敗二袁,殺馬騰,已是天下無敵,一心只想天下早日一統的他,就在劉璋身前,遂以假託聯盟曹操,抗衡張魯為名,請求往許都一行。其實心底下,張松已是動了將益州獻給曹操的念頭。
張松到了許都?因為心中想的是給曹操送地盤來的,就不屑送禮給曹府門房。哪知宰相門房七品官?任張松滿腔熱情,貼了曹府門房的冷臀之後,不說第一天沒有見著曹操,就是接連十天,也沒有曹操見他一絲一毫的意思。
滿腔的熱情化作滿肚的憤恨之後,張松終於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見著了曹操。此時的張松,言語自然頗為不敬,神態也甚為高傲。
門房與曹操的左右近侍早在曹操面前說了張松的許多不是,曹操雖然新敗馬騰,但曹洪卻受損於趙雲,心中一肚子睥睨一切與窩火的曹操,早有先入為主的曹操,哪裡會給面前與禰衡性格相似,容貌醜陋的張松好臉色看?結果兩人見面,是火星碰地球,言辭激烈火爆,差點還動起手來。
張松在曹操面前,將獻益州的念頭隱而不提,鬱鬱不樂中出了許都。曹操見那張醜陋的臉盤不在眼前,也不在意。只是命人將張松送出許都,不教他往汝南去而已。
張松出了許都,望著眼下歧路甚多的前方,心中身為憤恨。但冷靜下來之後,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朝汝南走去。智商頗高的他,遂暫且向西,多行了幾段路程,一直出了商洛之後,張松才得擺脫許都從人,輾轉向上庸方向行去。
也不知行了多少時日?張松行囊中的金餅早換成了銖錢使用乾淨。摸著袋子里的最後幾銖錢,張松心中慶幸中夾帶黯然,幸好今日走到了上庸郡城,要不然,堂堂的益州別駕,怕不要在上庸當衣服了?卻不知在這裡,衣服當得出否?
「哪裡人?來這裡做什麼?」城門口守門的士卒例行檢查盤問張松道。
「益州人,張松。」張松也不隱瞞,自然回道。
「啊,你就是張別駕?」那士卒不勝驚喜,不覺抓緊張鬆手臂,喊了起來。
旁邊一名都伯模樣的軍官忙率了眾人走了過來,瞅著張松,一揖到地,道:「末將恭迎張大人。」轉頭又向身後士卒叫道:「小二子,快快去將肖將軍請來,就說益州張大人到了。」
張松滿臉詫異,瞪著那都伯問道:「怎麼你認識我不成?」那名都伯陳文,正是肖七手下陳應的堂弟,因為陳應的關係,肖七賞了他一個都伯來做。
陳文陪笑道:「張大人之名,我家大人早已聞名。特意令我等守門士卒,只要是張大人路過此地,一定要好生招待。」一面說,一面請張松去上庸府所。
兩人行不了幾步,早見那名小二子帶了一干人等,匆匆走來。走在前面的肖七,看見陳文帶著一人,想那人就是張松,肖七心中歡喜跑了起來,大聲說道:「尊駕就是益州別駕張松張永年大人,末將在此恭候多時。請請請……」
張松見來人長身玉立,滿臉英氣,知道此人就是陳文口中所說的肖七肖將軍。在曹操那邊不得志的他,那張醜陋的臉盤,也自是高興。向肖七還了一禮道:「足下莫非就是數敗曹軍的肖七肖將軍,松聞將軍之名久矣。」
兩人客氣一番,肖七將身旁人等,一一向張松介紹起來。原來隨肖七而來的,正是上庸府里的文武大員。文臣是鄧芝為首,武將是魏延為首,加上陳應、鮑隆。這也是劉備地盤大了之後,文武相對稀少,肖七手中雖有三萬大軍,也只得要了一個魏延,鄧芝過來。其他的文武,因為要負責其他地方事宜,實在難以抽出身來。
一路西行的張松,到了上庸,已是肖七領兵駐守在此一個月了。肖七料不到張松會從許都轉到上庸,但是為了萬一,還是令守門將士,牢牢記住益州張松大名,無論何時何事?只管先通知自己。今日正在府衙之時,聽小二子說張松到了,慌忙帶人前來迎接。
肖七也不問張松為何到此,心中肚明的他,哪裡會先去問他?只是客氣異常,在府衙中美酒美肉,歌舞招待張鬆起來。
飲酒三天之後,張松趁著酒醉,就問肖七道:「肖將軍大軍屯在上庸,其志不少。莫非是劉皇叔使肖將軍欲奪益州乎?」
肖七哈哈大笑,令人換過醒酒湯,勸張松喝過之後,肖七神情嚴肅,盯著張松道:「張別駕快人快語,我肖七五萬大軍是分六次進入上庸境界的。還是從武陵繞道而來,對外宣稱只有五千人馬。只道無人能識破我家主公欲取益州一事,不想張別駕智謀過人,竟然視微知著,看了出來。」
「爽快」,張松身軀一正,端坐起來,拍手叫好道:「肖將軍這才快人快語。這等機密之事,也說給我聽。」
作為穿越人士,肖七在初見張松之時,見其風塵赴赴,滿面憔悴,面色不虞,就知道張松在曹操那邊碰了釘子。以對張松的了解,這種人還不於與他直言直語,搏他戚戚為佳。
肖七正色道:「張大人,益州天府之國,沃野千里,人多眾多,智謀之士甚多,武將也聞名在外。只是其主劉季玉為人懦弱,守不住的。就算我家主公因為同姓不忍奪取,但我們這些屬下,哪裡會放過曹操正在休整的大好機會?」
雙目炯炯地望著張松,肖七不覺湊了身去,看著張松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