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乞丐「老蛇頭」

午夜的帝都城，原本屬於它的熱鬧與喧囂都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死一般的寂靜。剛才還熱鬧非凡的酒吧一條街，現在就只剩下幾個零零散散的酒鬼和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遊盪著。

「小潔，小潔，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走好嗎！」

被龍三、龍四兩個壯漢給揍得鼻青臉腫的司馬囧此時還未完全蘇醒過來，真不愧是職業舔狗，在頭腦恍惚之間，他還依稀夢見自己的女神白潔在向他招手。於是乎，司馬囧一邊聲嘶力竭地大聲呼喊著，一邊用他那滿是食物殘渣與污穢的雙手在空中不停地胡亂摸索著。彷彿這樣，就可以讓白潔不離開他一樣。

「喂！你這個臭要飯的，在這瞎喊什麼！懂不懂規矩呀，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還不抓緊給俺們蛇老大讓位！」

「二哥，和這麼個臭要飯的費什麼話呀！看俺老三不抽他丫的！」

司馬囧夢中迷離之際的苦苦哀求，在現實中換來的，卻只是幾個響亮的耳光和幾聲難聽的辱罵。

「哎呦！這是誰呀，怎麼還動手呢！」

幾個響亮的耳光終於喚醒了還處於昏迷狀態的司馬囧，他從散發著濃郁惡臭的垃圾箱里翻身站起，用手輕輕揉著自己那還略有痛感的臉龐不耐煩地抱怨道。

原來是幾個職業乞丐，領頭的老傢伙穿著一件大黑色皮襖，上面的破洞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腳上踢著一雙黑色破爛皮鞋，前面露「蒜瓣」（也就是腳趾頭），後面露「鴨蛋」（腳後跟）；腦袋上頂著一頂鴨舌帽，上面的「唐老鴨」圖案已經被油漬染得都包了漿；滿臉的絡腮鬍子，瞅他的樣子，沒有五十也有六十了。

而這個為首的，便是剛才那幾個職業乞丐口中所說的蛇老大，綽號叫「老蛇頭」。

這老蛇頭仗著自己心狠手辣且年歲已高，在這偌大個帝都城的職業乞丐群體中多少有些地位。而司馬囧所躺著的那個垃圾桶，因為其位置靠近酒吧一條街，既能討要到更多更抗餓的殘汁剩飯，又方便觀看來來往往的美女佳人，便被老蛇頭自封為自己的「行宮」。

「你們幾個臭乞丐，我司馬囧招你們惹你們了？為什麼要動手打人！」

司馬囧一邊沒好氣地對著蛇老大幾人小聲抱怨著，一邊費力地從垃圾箱中翻出來。

「嘿！我說你這個新來的，懂不懂規矩！竟然敢叫我們蛇老大臭乞丐，看我們不打你丫的！」

這幾個乞丐見司馬囧出言不遜，頓時氣上心頭。他們不由分說，衝上前去，對著司馬囧又是一頓胖揍。

「哎呦，哎呦！」

司馬囧剛剛才蘇醒過來，哪裡又會是這幾個平日里就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的職業乞丐的對手呢？短暫抵抗一番之後，便只能蹲在地上，任由這幾個職業乞丐暴揍。

「你這廢物，知道俺們蛇老大的厲害了吧！還不快滾！」

直到這幾個職業乞丐揍得實在沒有了氣力，他們才將司馬囧一腳踹開。臨走之時，老蛇頭還將那司馬囧身上三成新的西裝脫下。

「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司馬囧沖那幾個職業乞丐狠狠吐了一口吐沫，便頂著自己那副紅紫相間的「豬頭」，一瘸一拐地朝著自己的「溫柔鄉」翔龍網吧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