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放棄一身傲氣
宋一石本來在樓下抱著熟睡的小靳紀,切見到了正在趕過來的任家一行人。
所以這才抱著小靳紀上來找靳言彙報情況。
不一會兒,宋一石又補充了一句,「還帶著任老夫人的醫生過來給靳老先生看病。」
靳言一聽,便冷冷嘲諷道:「隨便。」
說完,他伸手抱過小靳紀,接著便轉身往樓上的天台走去,「準備直升機。」
宋一石一窒,「是。」
看樣子,他們靳三爺並不指望任家能救靳老先生了。
兩年前里,程微微的死,也就已經讓他們三爺徹底放棄了相信任家有醫德可言了。
任家。
一位身穿著老年唐裝的女老者,用木簪盼著白蒼蒼的頭髮,手腕和脖頸上都帶著佛珠,另一隻手腕上戴著冰玉手鐲。
給人一種慈祥,但又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視覺感。
她跪在佛像面前,手裡拿著佛珠,誠懇地閉上眼睛,嘴裡念叨著經文。
禪房裡面透著滿滿的香火味,還有一陣青木香飄逸著…
木門被緩緩推開,任老管家小心翼翼地走到任老夫人身邊,接著弓腰低聲道:
「老夫人,小姐已經去到醫院了,只是…」任老管家面色為難。
他頓了頓,接著緩緩道:「靳三爺並不在裡面,只留下靳老先生一個人還有一些保鏢醫院。」
「這靳三爺好像與靳老先生的關係越來越疏離了,上次靳三爺私自與我們任家斷開所有合作,也不顧靳老先生的反對…靳三爺跟靳老先生會不會鬧翻?」
任管家不由得擔憂道,畢竟這靳三爺終究是靳老先生的養子,這靳老先生要是收回了對靳三爺的繼承權,那這不是讓他們的任薇小姐難堪?
任老夫人這才緩緩開口,語氣緩慢,「不至於。」
「靳言要是個無情的人,以他的實力大可離開靳家,自己干出一番天地來。」
任老夫人睜開了眼睛,眼裡泛著清澈,沒有半點混濁,看上去十分的精明。
「不是他不能沒有靳家,而是靳家不能沒有靳言,靳家沒有他,早就沒落了。」任老夫人語重心長地說著。
她緩緩伸出手,任管家連忙上前攙扶著她。
任管家:「來,小心些。」
「您的意思是說,這靳老先生還是能命令靳三爺的?」
任老夫人微頷首,「你回來前,靳老那邊打電話告訴我,靳言答應了他跟任薇的婚姻了。」
「真的?」任管家的語氣間透著興奮。
當時的婚禮,只有靳家與任家知道,這婚禮壓根只是靳老先生擺弄給整個華夏還有媒體看的。
其實靳言跟任薇壓根沒有領證。
那也只是口頭上,甚至是名義上的虛假婚姻。
在外人看來,這任薇小姐已經嫁給了靳三爺…
「老夫人,您怎麼看上去還是這麼憂心忡忡的?」
任管家卻見到任老夫人臉上看不到一點喜悅。
「那個女人死後,這靳言就像是拴不住的野狼,作風越來越霸道,對靳老的話也開始違抗,這一次忽然鬆口答應,怕是在穩住靳老的病,要是靳老不在,我們任家恐怕…」
任老夫人的面露擔憂,神情凝重,她握緊了手裡的佛珠,隨後沉聲道:
「我們任家會被他肆意的報復,最後在京城無立足之地。」
任老夫人說出這話的時候,神色緊張,連帶著身軀也在發顫。
任管家被她這話,弄得也嚇了一跳,他立即安撫道:「老夫人,您別想太多,別嚇自己…」
任老夫人抬手打斷了任管家的後續,無奈搖頭,聲音有些沙啞地說著,語氣肯定道:「那個女人,死了后,靳言變得越來越狠決。」
「你還記得嗎?」
「當時的靳家內鬥,靳家二房一直處於優勢,甚至可能會奪回大房在靳氏集團的所有控制權。」
「所有人都覺得靳家大房沒落,靳氏集團的老大要換主了。」
「但最後怎麼著?一向處事風格低調不張揚的靳言,忽然一改往日,變得戾氣十足,對靳家二房趕盡殺絕,更是不顧外界謾罵,直接讓支持靳家二房在靳氏集團的股東全部合法的趕走,對於靳家二房在外威脅靳氏集團的所有公司更是全部以破產結束。」
「現在的靳家二房完全是吊著一口氣地活著。」
任老夫人心有餘悸地說著。
一夜之間,京城事變,僅僅一夜的時間,靳言就直接把屬於靳家大房在靳氏集團的天給搶了回來,更是打得京城所有的豪門世家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靳氏集團還是靳老的天,完全是因為有靳言的存在。」
任管家聞言,回想當年的情況,也不由得后怕起來。
這靳三爺,確實不是什麼凡人之軀,能力出眾。
也能忍辱負重。
一開始外界對於靳三爺這個繼承人並不看好,看上去分分鐘會被靳家二房打壓。
但後來才知道,靳三爺完全是扮豬吃虎,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讓靳家二房的人對他放鬆警惕…
「當年,靳言也對我們任家下手了。」
「要不是靳老以命保他們任家,估計任家也不在京城立足了。」任老夫人的語氣愈發低沉。
所以她十分擔心靳老要是不在了,這靳言還會留他們任家嗎?
答案顯然是不會。
任老夫人也知道靳老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她也已經盡最大的力氣去保住靳老的命…
只是真正的dbt的特效藥也沒有被研製出來,她研製的特效藥也沒有完全根治的效果。
這就是任老夫人所擔憂的問題。
靳老要是死了,任家將會靳言的報復。
「老夫人,這靳三爺為什麼對我們任家這麼有敵意?只是我們逼著他與任薇小姐聯姻嗎?」
任管家有些不解,他覺得只是逼婚的話,靳三爺不可能對任家的怒意這麼重,甚至是趕盡殺絕。
任管家:「要是這樣,那我們大可不去招惹靳三爺,取消聯姻就好了。」
任老夫人抬頭看向外面的天,感嘆一聲,「來不及了,已經招惹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告訴你也無妨。」
任老夫人轉動著佛珠,神色黯然,「程微微也患上不明的病毒,類似靳老的病。」
任管家一頓,臉上有些差異。
「他為了那個女人甚至放棄了一身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