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誰是兇手5:不會是你們互相隱瞞吧
蘇誘還是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簡長夜沉默著聽完,他垂著頭盯著腳尖看。
他知道。
是蘇誘乾的。
他對血腥味實在太敏感了,就算蘇誘再怎麼散,這種東西他還是能捕捉到的。
眾人紛紛響應,但是說起來要怎麼去找時,又開始爭執。
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兩個人也不行,至於三個人,誰知道會不會分到情侶牌,到時候幾個合夥,豈不是又要死人。
「那就五個人嘛,最後一組四個。我們一組一個樓層。」
安彤不愧是騙子出身,在這群人里,靠著這張臉很快就成為了出主意的主心骨。
不過她頓了頓說道:「一樓就不用查了。」
閉著眼睛的蘇誘挑了挑眉,安彤說道:「因為我是看著09號上樓的人。」
「07,我們一起吧。」
安彤說著,又蹭過來,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這個小哥也跟我們一起吧,11,我們這組再加一個。你們自行分組吧。」
「我們去查二樓。」
安彤說著,其中一個小姑娘也舉起了手:「我跟你們一組。」
顯然,他們這組看起來是最安全的。
蘇誘打了個哈欠,她看向簡長夜笑道:「我們走吧。」
蘇誘不知道安彤了解多少東西,但顯然,她是在示好。就像那袋零食一樣。
她抄著兜,簡長夜隨著站起來,跟在她的身後。
這兩個人從一開始就奇奇怪怪的,現在的行為自然也引起了關注。
他們不會真的是情侶牌吧?
但這種選取的概率,幾乎為零。
難道是認識?
那可就要想辦法,拆一個了。
保持這種想法的人並不是少數。
簡長夜在踏上台階的時候,就聽到蘇誘戲謔的聲音,他轉頭看,就看見蘇誘在最下面的台階上,回首望著在座的眾人。
「在看什麼?」
「有人想要殺我們呢。」
蘇誘仰起頭,輕聲笑道。
她的聲音能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
安彤跟那小姑娘走得快,她也回頭看,說道:「在這兒的每個人都可能會死,你不用大驚小怪。」
「如果你害怕的話,我們可以住在一起。」
安彤眨了眨眼睛說道:「相信我,我可以把你保護的很好。」
醫生?
在座的人用著所有的判斷力來分析這些人話中透出的信息。
蘇誘回頭,說道:「謝謝你的好意。」
「會保護好我吧?」
蘇誘走到了簡長夜的身邊,問道。
簡長夜不知道蘇誘打的什麼算盤,但還是點頭:「嗯。」
「看來殺人遊戲要完成戀愛綜了。」
安彤攤攤手,挎住旁邊02小姑娘的手:「我們走。」
二樓自然是不會有09號身影的。人們分好組,陸陸續續地開始搜尋,很快,三樓就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蘇誘跟在他們身後一搭沒一搭地往上趕,09死亡的現場被人保留著。
有刀,有椅子腿。
已經死去的09號在眾人的眼睛下被人翻過來,翻過去。
「被人勒死的。」
有人下了定論說道。
翻屍體的5號說道:「你怎麼知道?這刀上沾了血的。」
發表意見的人哼笑了一聲,人們把視線聚集在了看起來年紀不大,留著寸頭,腦袋上還有刀疤的少年身上。
「脖子里那個勒痕你是眼瞎嗎?」
少年站了出來,身上標註著10號的數字。
他看了一圈場景說道:「他應該是被人拖拽著進去的,你看地上的灰塵。有拖拽的印跡。而且脖子里的痕迹交錯凌亂,顯然是在門口就被縮住脖子里。」
「我現在還不確定人是從外面被襲擊的還是裡面,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不是被人捅死的。這種事情,在座的各位殺過人的,不會不懂吧。」
眼鏡男05確實不懂,因為他是經濟犯罪,縱火殺人進來的。只要遊戲通關,不僅有錢,還能被監獄釋放,傻子才不來。
「那就是說,對方受傷了。」
在場的人當然都知道。
10號刀疤少年比劃了一番,說道:「勒死他的人,比他矮。」
這話一出,不少人的目光都在刀疤少年身上打轉,他皺了皺眉:「不是吧,難道知道得多,說得多,我也會被懷疑嗎?」
「雖然我是比他矮,但我當時還在餐廳吃飯,我哪來的時間殺人啊。」
「再說了。」
少年撩起來自己的衣服:「我身上可一點傷都沒有。」
「這樣吧。」
有人提議道:「知道這一條線索就好說了嘛,我們互相檢查一下,看看對方有沒有傷不得了?」
「好主意。」
簡長夜的心底咯噔了一下,他下意識地看向在人群后打哈欠的蘇誘。
她來到這個世界后,總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男的跟男的,女的跟女的。」
這種分組就非常好分了,人們找了兩個空屋子就要往裡面走。
簡長夜一把抓住要往裡面去的蘇誘,他欲言又止。
原來是蘇誘受傷了嗎?
【笨蛋】
蘇誘拍開他的手,一臉嫌棄。
簡長夜愣了愣。
也許,這是蘇誘精心計算的一環?
簡長夜鬆開手,說道:「小心。」
「呵。」
蘇誘一進門就將自己的衛衣脫了下來,有些瘦弱的身體,光滑無比。
她扯著自己的褲子一併脫下。
被她一開場,其它的女人也不扭捏了,紛紛脫下來自證清白。
兩邊的人群重新出來時,眼神中各個疑惑無比。
男方說沒有,女方也說沒有。
「怎麼可能。」
眼鏡男在一邊說道:「不會是你們相互隱瞞吧?」
「你腦子被驢踢了吧。」
風騷的15號當即懟道:「我憑什麼幫人隱瞞啊。」
「再說了,老娘還沒說你們隱瞞呢。」
眼鏡男皺了皺眉:「我們男人自然是講究公平公正的,倒是你們女人最愛搞這些小動作了。比如抱團。」
「笑死人。」15號抱臂懟道:「來這鬼地方還公平公正。老娘就不愛聽你這種虛偽至極的話。」
她是個女支,什麼男人沒有見過。
尤其是這種衣冠楚楚的,多半心都黑。做事也小人的上不了檯面。
如今直接潑髒水,還潑到她們身上了。
15號一捋袖子:「來,既然你跳得這麼歡,我就親自驗驗你,看看你身上有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從一開始就一副要把鍋推給別人的吊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