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遼袖睫毛顫得厲害,有時忍不住被他弄癢了,睜開眼,被迫望著著鏡子,面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你快點!」
她忍不住小聲催促,柔嫩的皮膚被紫竹席壓出紅痕。
「嗯?」
殿下愉悅地將頭靠在她頸窩,拇指蹭了蹭她的脖子。
她嬌氣的小模樣又把人的情緒撩撥起來。
「就不。」他動了動,只在她耳邊小聲喘。
少女一張小臉藏在他的臂彎下,漸漸熱紅了臉,別過頭,咬牙。
「無恥!」
第二日公主的轎子儀仗該上山了。
文鳳真領一隊徽雪營士兵,負責沿途的護衛工作。
知府那邊來了消息,匪首可能會混在上山的香客中,他雖然沒將這件事告訴遼袖,但一直加強警惕。
領了給公主辦差的大事兒,領隊的小太監一路上氣焰逼人頤指氣使。
頭頂烏紗帽的官員,大小也是正統進士出身,飽讀詩書,一眼都瞧不上這些跋扈張揚的小太監。
沒奈何是給公主辦事,個個忍氣吞聲,得罪不起,好生接待不說,心裡直痛罵這群沒根兒的。
白雲將過眼的蔥翠山脈吞下去,樹葉漏下閃閃熠熠的斑駁光影。
已過了午時,正是驕陽似火的時候。
轎子忽然停止不動了。
遼袖聽到前頭有動靜,她掀開帘子,正看到小太監大聲斥罵轎夫。
熱浪滾滾,山路崎嶇難行。
轎夫們也是苦不堪言,扯號踩點子疾行,一個個面色曬得黢黑,青筋畢綻,汗流浹背。
已有一名中了暑氣的轎夫癱倒在地,其餘人都不動了,紛紛圍上去。
小太監氣得要命,生怕耽誤了敬香時辰,掐著嗓子大罵。
「一群豬啰,裝什麼死,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上!賞錢少不了你們的!」
遼袖忽然喚了文鳳真,她抬頭:「殿下,先將中暑的轎夫送下山救治吧。」
她蹙眉道:「咱們這隻敬香隊伍遠道而來,沿途都有官員過境接送,我雖然說了不許鋪張,官員們私下還是給這些小太監好酒好肉款待。」
「我知道這些人以孝敬我的名義,置辦香火錢,收了官員不少銀子,殿下為何不管一管。」
這樣的語氣,像極了一對夫妻,就像在抱怨他為何落雨了不及時收衣裳。
文鳳真低頭一笑:「有時候讓下人得了好處,會更盡心給你辦事,擋了他們的財路只會心生怨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遼袖問:「咱們還有多遠的山路要走?」
文鳳真望了一眼天色,說道:「公主不必心急,從這裡到寺院,還有十來里山路。」
遼袖想了一想,說「從這裡上東嶽山,天氣熱,山路陡峭,抬轎子危險,不如暫且住一個晚上,明日再出發也不遲。」
文鳳真知道,她是可憐那幾名轎夫。
在權貴眼裡,這些人與驢子騾馬無異,死了也不可惜。
遼袖出身低微,身居高位時,最能明白底層百姓的辛苦與不易。
遼袖嘆了口氣:「也是苦命掙錢的人,空手走山路尚且吃力,更何況肩頭扛著沉甸甸的轎桿,殿下,你將賞錢照例發給他們,本宮不想坐轎子了。」
「明日,我跟殿下一塊兒騎馬上山吧。」
文鳳真一愣:「日頭毒辣,馬背顛簸,公主想好了要吃苦。」
遼袖咧開嘴一笑:「我要求一隻上上籤,倘若自己上山,自然心誠則靈。」
文鳳真將下巴搭在兩隻胳膊上,笑著望向她:「我好知道,公主想求個什麼上上籤。」
少女粉嫩的臉頰微鼓:「我不告訴你。」
文鳳真想了一會兒,用手帕擦了擦小姑娘鼻尖晶瑩的汗珠。
「知道公主心善,公主可憐別人,就讓我吃這個苦吧,若你明日被馬背顛吐了,我就偷偷背你上山,不讓他們瞧見」
遼袖圓圓的眼眸望著他:「那怎麼成,殿下不累死了。」
文鳳真殷紅的嘴唇抿開一絲笑意,輕聲說。
「白日不累,就是夜裡累,昨兒晚上公主險些將微臣的腰坐斷了。」
不知是天氣太熱還是怎的,遼袖騰地一下子臉紅了。
少女嘴唇囁嚅著,磕磕巴巴,咬牙切齒,好久才說出一句話。
「那……還不是你非得……我都說我不會了!」
文鳳真趁著沒人,撫了撫她的小手,面無波瀾,心裡甜津津。
「我背我媳婦兒,可不是他們拿賞錢做事,心裡樂意得很。」
「走開。」
遼袖縮回小手,再也不理他。
公主停了轎子,不一會兒,東嶽山的覺凈和尚親自下山迎轎,寺廟不敢怠慢,把這當頭等大事來辦。
遼袖一見到覺凈和尚,只覺得這個人乾瘦慈藹,活像一截木雕。
覺凈和尚在山腳接到公主一行,為之制定菜譜大排素席接風,熱鬧了一番。
他也是個能人,忙上忙下,指揮安排公主一行上山敬香事宜。
覺凈和尚笑呵呵道:「東嶽山景色秀麗,其中以觀霞台的風光最好,準備的住房也最為精緻。」
「公主既然明日上山,我這就親自指揮一應奴僕清理觀霞台。
遼袖問:「我們一行人這麼多,住得下嗎?」
覺凈和尚手一指,遼袖抬眼把周遭看了一遍,觀霞台是在原福寺基礎上增修擴建,規模更大。
這裡可以看到整個東嶽山最美的晚霞,自然選中這裡作為公主上山敬香的居留之所。
夜裡窗子透來涼爽的晚風,文鳳真換了一身柔軟的寢服,雪膚烏髮,長身玉立,燈火映照出令她看不倦的五官。
殿下高鼻殷唇,哪怕透過一扇屏風,隱約瞧個輪廓。
渾然去雕飾的氛圍已然說不清的勾人。
是不是跟心上人整天在外遊覽風光的時候,殿下少了戾氣,眉眼變得更好看了?
他本來也不喜歡血腥氣,每日嗅起來都是說不出的香。
遼袖摸了摸他的山根,順勢被他拿住了手指。
文鳳真悄悄在她耳邊說了什麼話。
少女垂下睫毛,不好意思地躲過了手。
她小聲說:「你就是饞了才說這種話。」
文鳳真側過頭,親了親她脖頸后的軟肉,絲毫不覺得黏人地說。
「什麼叫做饞了才說,白日沒有說過想你嗎?」
哪怕摸到她的皮膚依然會心跳得更快,血液迅速流動集中在一點的興奮感。
文鳳真摸了摸她的臉頰,似吻未吻,翹起嘴角,唇紅齒白。
「公主,這裡有個大溫泉。」
「知道了。」
他不依不饒地一隻手臂將人抱起來,喃喃。
「這裡有個大溫泉。」
「好想找個人跟我一起泡溫泉。」
遼袖被他拙劣的暗示氣笑了,又氣又無奈,慌亂地扯住自己的衣領。
他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掌早已按上了她的脊背,順著光潔的脊背,輕而易舉地揭開小衣。
讓人顧得了上頭顧不了下頭。
「不行,多丟人啊……」
她哪怕抗拒責怪,氣得臉漲紅了,痒痒得讓他停手,嗓音也嬌氣極了。
她又白又軟,脖頸洇出淡淡薄粉,怎麼都掙扎不開。
殿下翹起嘴角,笑了一下:「袖袖的拒絕好蒼白無力啊。」
一截竹管淅淅瀝瀝引了溫暖的山泉水。
溫泉旁掛了竹簾,稀奇的是,帘子上刻滿了書法。
有的靈動於風骨之內,不失敦厚,有的孤高冷傲得別拘一格。
似乎長久在這高山之中,還沾染了一點雲霞之氣。
竹帘子隨時被風翻捲起,外頭是滿山風光,鬱鬱蔥蔥,時不時聽到鳥雀驚叫。
泉水溫暖,泡得遼袖的身子漸漸軟和,她一點兒都不敢低頭看水面之下,縮在一角。
文鳳真從水中走過來,將她圍住,笑了笑。
「公主平日沐浴都是不脫衣裳的嗎。」
「這不太公平吧。」
遼袖的腳趾頭都蜷縮在了一塊兒,想也不用想,他早就脫得一乾二淨了。
文鳳真拉過她的小手,摸上自己的小腹。
遼袖的指尖觸到了堅韌有力薄薄的腹肌,緊張得咽了咽口水。
她是很內斂的小姑娘,從前新帝給她擦拭身子,她總是抱著膝蓋,緊閉雙眸不敢多看一眼。
偏偏他喜歡她到什麼都想讓她知道,完全一點隱私都不給。
帘子外頭,東嶽山已是日落時分。
強烈的陽光被白雲一遮,泛起淡淡霞光,景色美不勝收,讓人心曠神怡,
他可真會找地方。
五指彎曲,握住了討厭的東西,
怎麼這麼沒出息,動不動就抬頭。
掌心燙得厲害,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頭,濺起好大水花。
冷不防被文鳳真從背後抱住,他長睫微垂,小菩薩玉墜貼在她背上,冰冰涼涼。
少女小巧的下巴似乎清減了些,不若從前肉乎乎的。
他俯身用嘴唇摩挲她的耳朵。
「難怪你總是沒弄幾下便嚷著體力不支。」
遼袖眉頭微蹙,轉頭瞪他的模樣,窘迫萬分,又可愛極了。
像只煮熟了鼓起來的湯圓糯糰子,讓人忍不住捧在掌心。
「我每日都有按時吃飯,每次能吃光一大碗,都是因為……因為你折磨我!」
文鳳真「嗯?」了一聲。
他低下頭,嘴角一牽:「我都怎麼折磨你了,公主講話要有證據。」
遼袖一語不發,盯著殿下那張正經的模樣,他裝得雲淡風輕,竟然還若無其事地笑,得意死他了。
他壞心眼兒地笑,沒奈何笑起來倒是光風霽月,一副斯斯文文的貴公子模樣,誰能想象這張臉乾的事。
她一時看怔了。
遼袖一剎那明白了古代昏君的感受。
為何會縱容妖妃禍亂宮闈,鬧得雞犬不寧。
如果這張臉害了別人,可憐巴巴擠幾滴眼淚,再纏著人撒嬌耍痴幾下。
也是很容易被人原諒的吧。
誰會不願意相信這麼澄澈的一雙眼睛。
文鳳真趁著她出神,把她的衣裳一下子脫了,快得讓人還沒眨眼。
他還裝作無辜,輕輕將下巴搭在她肩頭,抱怨。
「你又說不出來,就知道冤枉別人。」
遼袖回過神,他嘴角依然噙著淡淡笑意,彷彿想歪了的只有她,讓人咬牙切齒。
遼袖只想狠狠擰他一下,叫他還如此高傲,又怕他變本加厲地懲罰自己。
她想了又想,終於泄了氣。
少女的眼神心虛地瞥向水面下,光暈點點落下,模模糊糊看不清。
文鳳真忽然撫住了她的肩頭,低聲問。
「你在看什麼。」
「你在看它嗎?」
遼袖明白過來他指什麼,耳根子泛起薄紅,她臉上一霎時的手足無措被捕捉得一乾二淨。
少女的身子被文鳳真的目光早就打量得乾乾淨淨,彷彿被看透了。
她急忙轉身,腦子一片空白,想起尋自己的寢衣。
她逃不了,被他掰過肩頭,抵在牆壁。
遼袖羞澀難忍,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良久半睜著一隻眼。
她看到殿下雪白脖頸下,紅繩系著晶瑩剔透水色上乘的玉菩薩。
還看到了兩瓣粉紅,洇出櫻粉色。
他就是頭纏人的雪蟒,不由分說地擠進來,
弄到一半,殿下忽然停住了,認真地輕聲問她。
「媳婦兒,想不想騎我。」
遼袖都快暈過去了,溫泉水正好泡得她昏昏沉沉。
他怎麼能用這副貴氣世家子的正經臉,問這種話啊!
遼袖只想往水下縮,險些腳一滑,將自己憋在水裡。
小臉兒水淋淋,皺巴巴的,被他拎起來,少女大口大口喘氣。
文鳳真問:「你怎麼嚇得腳滑了,這麼害羞,我們還怎麼生昭昭啊。」
「你到底想不想。」他非要問。
遼袖緊閉眼眸,睫毛亂顫:「不想說……我不想說……」
「哦,那就是想了。」
他正好也覺得水裡太乾澀了,將小姑娘抱上去,遼袖的手亂揮舞。
「殿下,你忘了我不會……」
他乾脆利落地說:「沒事兒,把我腰坐斷了也行。」
*
公主的儀仗一行來到東嶽鎮已過了午時。
用過午膳,便開始繼續登山。
白日里上山的香客絡繹不絕,聽說旺時,這些善男信女達兩千多人。
文鳳真先派了一名軍士飛跑東嶽山報信。
遼袖又重新騎上馬,山路顛簸,馬兒搖搖晃晃。
她不禁莫名其妙地想起,昨天夜裡的情景。
他還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強裝鎮定。
只怕那一下,他的腰真的差點斷了,她都聽見他疼得「嘶」氣了!
都跟他說過了她不會了,怎麼還非要試試。
金烏西墜,山上次第點綴燈火,照得山林通明。
文鳳真想到一件事:眾多游山客來路不明不明,難以盤查。
倘若讓他們滯留山上,匪首馬暉混雜其中,十分不易找尋蹤跡,更有可能驚擾了公主祈福。
覺凈和尚也認為有道理,要真讓馬暉壞事,哪么自己的功夫也白費了。
文鳳真吩咐道:「你帶著本王的副將一塊兒,派兵把守各寺院,一個缺子都不能漏過,這是你的地盤,你最清楚大小隱秘的山口,另外,把留宿山上的香客一律清下山去。」
覺凈和尚跟著副將一塊兒調兵遣將,將東嶽山的各個山口圍得固若金湯。
不一會兒,他氣喘吁吁地跑來,有些為難,抹了抹腦袋的汗。
文鳳真鳳眸一睨,雖有些不耐煩,卻並未表現出來,面不改色。
「又有何事?」
覺凈和尚說道:「回殿下,這事兒難辦吶!」
「徽雪營的士兵雖然個個是精銳漢子,也不過一千人,加上官府的四百人,守住篩子似的東嶽山已是不易,尚且有許多條連我也不清楚的地道。」
「正是旺時,山上的香客少說也有幾千人,三日前就聽說了公主儀仗駕臨的消息,特意就是想看公主的,跟螞蟻似的,趕也趕不幹凈啊!」
「混賬!」
文鳳真面色一冷,殺氣頓生,老和尚嚇得趕緊跪下,心有餘悸。
文鳳著連連冷笑:「公主也是他們看得的?」
文鳳真早看透他的心思,對這老和尚厭惡至極。
他一是將事情說得困難百倍,好裝乖賣巧。
第二便是,他早就想接著公主的名頭大肆宣揚。
「本王還未追究你的責任,便敢跟本王耍滑頭,公主的儀駕三日前就說要到,你那時不清走所有香客,反而如今來我這裡叫苦。」
「本王明白告訴你,倘若匪首混在裡頭,傷了公主一分一毫,本王便治你一個通匪之罪!」
覺凈和尚嚇得面色慘白。
他可是早有耳聞,文鳳真斬殺了幾百個通匪的僚族人,連知府大人私下求情都不管用。
文鳳真坐在太師椅上,不緊不慢抿了口茶:「反正你天明之前就要將所有香客趕走。」
「做好了,自然有你的賞。」
文鳳真眼底淡漠:「整個東嶽山是你的地盤,雖然護送公主周全是我來負責,但是在東嶽山的地盤找人這種事情,還是覺凈大師你派人去比較好。」
覺凈忽然被他禮待起來,這態度忽冷忽熱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時暗道這個人果真如傳聞一般喜怒無常。
混蛋東西,文鳳真是不是想搜寺廟啊?
覺凈和尚笑了笑,說道:「殿下,這種話您真的是言重了,我們這些和尚沙彌哪有餘力幫官府找人啊,殿下你想查哪個山口就查哪裡,只要不把我們這個寺院翻過來就行。」
說到底只是一點小事,覺凈和尚不敢因為這個得罪了文鳳真。
覺凈和尚顫顫巍巍地問:「殿下,若是有些刁鑽的不肯下山怎麼辦,老和尚看您的手下個個氣勢洶洶,方才已經發生了好幾起爭執,若是失手把人打死了怎麼辦。」
文鳳真微抬眼帘。
「你不用管,本王的手下絕不會鬧出人命,不是沒輕沒重的,這事如此輕易,哪裡用得上打人。」
「本王要在東嶽山擒住匪首馬暉,誰不服管,一律先拘了再說!」
*
公主暫時住在東嶽山的行宮中,需要齋戒七日,這七日沐浴焚香,靜心禮佛,再行祭祀之禮。
遼袖聽見外頭吵吵嚷嚷,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她看了一眼坐在窗子旁的文鳳真,問道。
「殿下腰可還疼?我請小沙彌送了葯來,給你塗上吧。」
文鳳真掀起眼帘:「腰為什麼要疼?」
遼袖被他問住了,不好意思地囁嚅道:「你……你昨夜不是疼得嘶氣嗎?」
文鳳真忽然坐過來,盯著她,鴉羽似的長睫晃亂了她的心神,他用很輕的聲音反駁她。
「不是啊,是特別舒服才那樣。」
他笑了笑,天真無辜地說:「因為跟袖袖在一起做的事,其實不光是因為身子的反應,哪怕想到你就覺得很舒服。」
他怎麼能若無其事的,用這樣澄澈好看的眼睛一邊盯著她,一邊說出這種話啊!
轟的一下子,少女很不自然地用手撓了撓脖頸,不願意再搭理他的話茬。
文鳳真饒有興趣地望著她,他貼得更近了,捧著她粉嫩的小臉。
「公主是在擔心我嗎?又不是瓷娃娃,哪像你似的,那麼禁受不住,這把腰,騎馬打仗都行,怎麼可能真的被你坐斷。」
「不過你給我塗藥,我也不介意。」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子,遼袖輕聲提醒他。
「殿下,本宮要齋戒七日,這七日大師說了,不可同房。」
「我知道,今日還不算吧。」
遼袖愣了一下:「什麼?」
文鳳真認真地跟她算:「你是從明日才開始齋戒,如今才什麼時辰,還未過子時便不算。」
她真的害怕他亂說話,上回他就隨口一句「要不要騎我」。
讓她坐在馬背上時想到這句話,險些跌下來。
遼袖捂住了他的嘴,聲音有些嬌又很無奈:「不許說了,你不許說了……」
這下讓他得逞了,他拉著遼袖的手指親個不停。
一想到七日不能與公主親親,他就覺得心如刀割。
他猛然撲上來:「公主七日後才敬菩薩,我今夜就要敬我的菩薩。」
她推著他的肩膀:「你不疼我還疼呢。」
他愣住了,他把她弄疼了嗎?
文鳳真忽然望了她一會兒,他忽然將她抱到桌子上,遼袖嚇得夾住了他的腰身,以為他又要幹什麼壞事。
文鳳真慢慢蹲下,親了親她平坦的小腹,頑劣得舔了舔,弄得人癢得想笑。
她幾乎要一腳踹去,卻被他握住了纖弱的腳腕子。
他又往下親了親她。
遼袖霎時臉紅,從脖頸到耳根,打翻了胭脂汁子。
怎麼會有這種人啊!
小姑娘又羞又怕,推了推他,她的喉頭艱澀地擠出幾個字眼:「殿下……」
說過那麼多次不行,他也從沒聽過。
殿下那張五官昳麗的臉,在少女的裙裾之下。
他只想她也感到高興而已。
遼袖回過神來,觸感遲遲未散。
殿下的舌尖溫熱柔軟異常。
文鳳真重新坐起來,抱住了她即將往後倒去的小腰,她已經失神得像一灘水了。
他想嘗她的嘴唇,遼袖下意識地一偏頭。
白日百般為難老和尚,高傲跋扈的文鳳真,此刻略有些不解,受傷了似的。
「為什麼不親嘴了,要有什麼那也是你的啊。」
他翹起嘴角:「而且袖袖是甜絲絲的味道,就像過年時候我最愛吃的柚子皮糖。」
遼袖臉紅無措的小模樣令他看了還想看,她髮絲凌亂,捂住他的嘴。
「怎麼可能,你……你亂說!」
「我真的沒有亂說。」
眼見文鳳真還要長篇大論地告訴她,她是什麼味道。
遼袖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也顧不了,直接親上去,咬住了他的唇瓣,齒間相撞,呼吸相融。
她嘗到殿下的唇齒果然是清甜的,他本來就是這個味道。
文鳳真愣了一下,鳳眸笑得很有心機,更加摟緊了她的小腰。
她一面主動與他唇舌相纏,一面羞澀地哼哼告饒,只想堵住他的嘴。
「你別說了……求你了夫君!」
--------------------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倒數第二章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花花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花花4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嚕嚕家的蘿蔔6瓶;辣皮蛋5瓶;奮鬥的小地雷4瓶;好吧就叫這個名字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