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婚後番外一

第72章 婚後番外一

這一覺,遼袖睡到晌午才醒。

小姑娘睜著惺忪的眼眸,抬起手腕,剛想搖鈴喚水,一條男人的胳膊重重壓過來,恰好撫住胸口。

遼袖幾乎要跳起來,兩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想將殿下的手拿開。

一轉過頭,文鳳真翹著嘴角。

他早醒了,就是故意攔著不讓她走。

少女呼吸紊亂,睜著清亮的大眼眸,任由他一點點給自己撩了撩髮絲。

她不自然地動了動身子,大腿有些黏膩濕熱。

「袖袖,這麼早。」

殿下晨起時慵然,支起腦袋,似乎很享受手上的柔軟觸感,情不自禁收攏了捏捏。

那雙鳳眸愜意地眯起,像只笑面狐狸。

他忽然想起另一隻手空落落的,立刻握緊了她的小手,有些不滿。

「說了睡覺也要拉手的。」

遼袖握著殿下那隻修長分明的手,摸起來指骨明顯,熱熱的,掌心微微發汗。

想起昨夜這隻手做過什麼,她不禁小臉一紅。

明明是新婚夜,百般武藝都對她使上了!

他在她耳邊說:「大婚前特意補了一些話本子。」

遼袖望著殿下那張昳麗的臉蛋,摸了摸他的下巴,心裡不免發了愁:往後下去如何是好,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她推脫開,換個姿勢睡。

「被你一鬧,險些忘了我是要起來梳洗的。」

「我才不拉你的手。」

少女的聲音藏在被窩裡,忍不住嬌嬌的。

「不準,再陪我多睡一會兒。」

他翻過身子,八爪魚似的纏繞上來,手腳並用,兩腿將她夾住,頑劣地不讓她逃,一邊又笑著鬧她。

弄得她癢得不行,咯咯地笑,又氣又無奈,仰直了脖頸,漲紅了臉,氣得嘴裡直說。

「哎!放開我。」

他親了親她的脖頸,低聲:「怎麼這麼嬌這麼軟。」

他又揉了揉遼袖的胸口,喃喃:「夫人,乖的,我的俸祿都給你管,賬本都是你的,但是這兩個小傢伙是我的。」

少女嬌弱得掙扎不開,任由他亂來,在他雪白的胳膊上狠狠咬了牙印。

「你才是小傢伙!」

昨天夜裡他可不是叫的夫人,在她頸窩裡不管不顧地輕聲叫:「心肝兒,祖宗……」

他的聲音清醇,到後來抑製得有些沙啞,轟然一下子崩了人的心底防線。

怎麼這麼羞恥呀。

遼袖渾身都是他的氣息,被侵略性目光霸佔著。

不知不覺,感覺被什麼硬硬的硌到了,文鳳真在背後不言不語,只是呼吸略重了。

遼袖有些疑惑地偏過頭:「殿下?」

「男子晨起時都會這樣,控制不住很正常。」

「我就抱抱你,什麼都不做。」

她才不信很正常的鬼話,兩隻手拚命掙扎,小聲說:「殿下,我餓了,還放不放開呀。」

大婚為了穿戴吉服,整日都沒吃什麼東西,夜裡又被他纏著,日上三竿,她已經餓得飢腸轆轆,

「我餓了。」她又說了一遍。

文鳳真捏著她薄薄的小腹,嘴唇壓了壓:「嗯,袖袖確實餓了。」

他拍了拍她的腰窩:「夫君這次很快的。」

……

遼袖起來才用過了幾塊點心,吩咐下人長公主府中收拾了衣裳,回淮王府住段日子,老祖宗總惦記著她。

雪芽進來伺候她用膳,她問了一句:「殿下呢?」

「去衛所練兵了。」

男子與女子的力氣果然天差地別,遼袖已分不出一絲精力,小腿都虛了,喝了一碗雞髓鮮筍湯,用了幾塊炙牛肉,補充體力。

雪芽眨了眨眼睛:「公主覺得還好嗎?」

遼袖心想,雪芽也不是外人,舉起一柄團扇,遮住了臉頰,悄悄說了幾句話,雪芽臉紅紅的,講話都磕巴了。

「真看不出來,殿下看起來冷著一張臉兒,原以為他向來鄙夷這種事。」

遼袖手腕微轉,團扇輕輕搖晃。

他兩輩子都是那個樣子。

「你還想聽嗎?」

雪芽忍不住捂著小臉兒,卻從手指縫中睜了眼眸。

遼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再往後頭的小姑娘就不能聽了,快去備馬車。」

*

前後腳回了淮王府,遼袖貴為長公主,又是新婦,免不了接見京城各家的貴婦,熱熱鬧鬧的恭謙勁兒,跟她拉家常話。

遼袖光知道名字卻對不上臉,聽說過幾日貴婦們還要特意給她大排筵席,明白是為著攀關係討好來的。

她性子安靜,本就不善於應付這些事,想到賞花宴,不免有些發愁。

文鳳真舉著兵書,坐在圍榻邊正寫著什麼:「陪她們做什麼。」

他從外頭回來的晚,眉眼在光影中格外清冽。

「袖袖,你臉皮薄好說話,就是讓人抓了這一點,倘若是我,絕不會客氣。」

「就是直接拒絕了又如何。」

他站起身,盯著銅鏡里的少女。

「倘若你不願意,那就跟她們說,是我不想放你走。」

遼袖忽然聞到一陣香氣,她看到書案上一個油紙包,揭開一看,黃澄澄的桂花魚條。

炸得外酥里嫩,熱氣騰騰,香氣宜人。

她本來用過膳了,此刻覺得口齒生津,不知不覺又餓了。

她的胃口小,不知為何,近日食慾總格外地好。

「這是殿下買的嗎?」

文鳳真將手裡兵書一放,說:「早上出門兒的時候,不是嚷著肚子餓嗎,我馬車路過榮慶街,這時節新炸出鍋的桂花魚條格外香,飄了十條街,想著你最愛吃魚了。」

殿下總是格外留心她的喜好,路上見到什麼,也總是記起她。

她愛吃魚,可是他對於魚有敏症,往日餐桌上從不見魚。

自從跟她一塊兒用膳,樣樣都要做魚。

他說:「袖袖秀色可餐。」

遼袖忍不住摟了他一下:「謝過夫君!」

她平日的食譜以清淡為主,殿下很少讓她吃市井食物,她脾胃虛弱,吃了偶爾胃疼。

文鳳真微微一笑:「不過,你身子不好,這玩意兒就許吃這麼一回。」

文鳳真手裡拿著一張帛紙,遼袖接過來一看,是一座大宅子的圖紙。

他說:「趕明兒咱們回東川,在老家給你買了宅子,看喜不喜歡。」

遼袖彎起嘴角:「誰要把你帶回家瞧親戚朋友了。」

「東川的分支親戚都是內斂的老實人,哪裡見過你這樣的,生怕得罪你。」

文鳳真一身白袍,大方地坐在榻上,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你朋友便是我朋友,怎麼,你磨磨蹭蹭的,我拿不出手見不得人么。」

遼袖笑道:「是,我夫君生得好看又有本事,我說一句話都記在心裡,看到什麼都想著給我買,除了脾氣差嘴巴毒,打著燈籠哪兒找這麼好的夫君。」

她攬著文鳳真的脖頸,坐在他大腿上,一雙眸子亮亮的。

文鳳真一手環著她的小腰,不動聲色地貼近,在她耳邊喃喃。

「你這樣弄得我又有感覺了。」

遼袖笑意一滯,聽到這句話真是壞了,

這個人……真是禽獸,看他一眼都來感覺。

遼袖忽然按住了他的手腕,氣鼓鼓地說。

「回家了你還不消停些,你若是惹惱了我,我就告訴奶奶,叫你罰跪祠堂。」

文鳳真牽起嘴角:「還學會告狀了。」

「你倒是敢告訴奶奶,我怎麼對你的。」

文鳳真忽然將油紙包折好,放在了身後。

他認真說:「媳婦兒,你一會兒再吃魚條,你眼下吃了魚條,咱倆就不能親嘴了,會發敏症。」

「殿下……我不想親嘴。」

遼袖捂住了嘴,轉身想逃,卻被他按得緊。

少女背對著他,小腰漸漸伏低,半跪在榻前。她起先還是懵懂的,漸漸紅了臉,咬緊牙關。

她不喜歡這樣子,雖然瞧不見殿下的臉龐,卻更讓人害羞了。

少女顯得愈發乖順柔弱,愈發激起了最隱秘的居高臨下的折服感,

他俯下身子,貼著遼袖的背,聲音低啞得蠱惑人心,說出來的話,讓人騰地一下燒到了耳根。

「這麼愛吃魚,是不是本王的小貓。」

「小貓是怎麼叫的夫君。」

他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呀!

窗外雨聲大了。

遼袖的頭髮被他拉在手裡,她的聲音比蚊子還細。

「文鳳真……文鳳真!你等著,我要跟奶奶告狀,讓你跪祠堂一日一夜,你就知道欺負我,你天天欺負我!」

「好啊,還敢叫文鳳真。」

「殿……殿下……」

「嗯?」文鳳真輕聲問,動作卻毫不留情。

「夫君……夫君……」

雨點啪啦啪啦打在屋瓦上,順著脈絡滾下來。

小姑娘躺在綉榻上,文鳳真起身點了燈,方才他還霸道得很,眼下碰了碰她的腳,掀開衣料,看她的膝蓋。

「幹嘛呀。」

遼袖被打擾了,有些不高興。

文鳳真輕聲說:「看你膝蓋疼不疼。」

昏黃的燈火中,她睜著清亮的眼眸,霧氣漆黑,嗓音啞啞的。

她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你就是弄疼我了。」

少女抱著膝蓋坐在床頭。

他拿了燈過來。燈火照映下,瞧見她方才的姿勢,跪得膝蓋滲紅,嬌貴的綢緞被弄皺似的。

她有些吃不消,惱羞成怒。

索性無論他問什麼,都緊抿著嘴不說話,一副倔強的模樣。

文鳳真忍不住心疼,把她抱在懷裡百般地哄。

一會兒不知在她耳邊悄悄說了什麼,她原本氣鼓了兩頰,不由得展顏一笑。

文鳳真輕聲說:「人與禽獸有異。」

「其實這種事情,最愉悅的不是身子,而是跟心上人融於一體的心思。」

心裡想著這個人是我的,終於得到她了,這種滿足感是無可比擬的。

靜悄悄的夜裡,文鳳真拉著她的手貼在胸前。

「聽到我的心跳了嗎?」

他嘴角微翹:「你只要對我喘息,我就心跳個不停了。」

遼袖的掌心有所感應,殿下心跳得好厲害,呼吸也快。

「去,吃小魚條,下回我慢些緩些。」他親了親她的額頭。

……

這日一早,遼袖給奶奶誦讀佛經,才念到一半,老祖宗忽然按上了她的手,抿了口參湯,問道。

「袖袖,成婚也有兩三個月了,這肚子什麼時候有動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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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不想上位(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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