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第 1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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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接受自己苦尋了快兩周的報復對象被輕而易舉地變到了自家地盤門口、還變成了一隻蟑螂,對於草薙雲說什麼難事。
接到西格瑪說明情況的電話后,草薙雲半信半疑地回到了吠舞羅,並再三向安娜確定了——此被裝空罐子里的那隻蟑螂,正尋覓許久的罪無赦的萬惡之源,新任第七王權者,無色之王。
「安娜,能看到的能力什麼嗎?」
草薙雲一手抱著愛麗絲,一手牽著安娜,帶著兩移動到距離罐子稍遠的地方。
安娜點了點頭,輕聲說:「『干涉"。」
項能力能夠讓位剛剛任數月的無色之王的意識脫離肉體,繼而進入其的體內、侵佔的意識、奪取身體的控制權。
卑鄙的能力,卻也由此讓無色之王的行事更加肆無忌憚,即便暴露了自己的行蹤也見慌亂。
的猜測完全正確,答案既情理之也意料之。
眼還關鍵問題——
「那罐子真的以關住?」
那愛麗絲吃空的補鈣軟糖的塑料罐……作為一樣擁實質的物體就沒任何強度言,更說對方擁隨能拋棄身體掠奪精神領域的種能力的王權者……
話說回雖然早就知石板選王的標準就沒標準,但種傢伙居然都能成為王權者還讓草薙雲沒忍住罵了兩句石板真聰明。
「以的。」安娜向解釋,「麗茲的哥哥讓麗茲從[書]里撕的紙寫了願望——用性筆。」
草薙云:「……樣啊……」
據說第一王權者白銀之王最初發現石板的候,曾用白鼠進行實驗研究。
當的石板鼠群之選了一隻,賦予其權能且強化了智力與體力,讓那隻白鼠眾多實驗動物脫穎而,但現……
就說……蟑螂種東西,它智力嗎?強化對於種生物說,否0xn仍然等於0?
草薙雲思考了一問題。
另一邊周防尊拿起罐子使勁晃了晃,被裝裡面的蟑螂裡面免費享受了一次翻江倒海的炫酷體驗。
直到看見只蟑螂躺倒罐虛弱地揮動著肢節,赤之王才滿意地哼笑起。
平心而論,那樣子看著還挺幼稚的。
草薙雲原本懸著的心更踏實了——周防尊成為王之後,也沒聰明到直接晉陞學術牛的地步。
想無色蟑螂即使擁了智力還得到了強化,概也足以讓只社會害蟲再做侵佔身體的思考與行為。
而為什麼齊木空助能再次拿書頁……草薙雲認為自己還細究,問多了說定反而會給自己找麻煩。
愛麗絲的兩哥哥,尤其年長的那位,看著就什麼安分的傢伙,打交的成本也很高。
好草薙雲回之便離開了,只囑咐愛麗絲之後一定把蟑螂交給齊木楠雄。
都幫的冒牌爸爸提結束工作了,點報酬也沒關係吧?——聽得安娜差點撲,還周防尊一把把撈回的。
而提求的原因,似乎看齊木楠雄最近的日子得舒服,雖說先提的幫忙,此後悔了而且心裡還非常的爽,於便打算給齊木楠雄找點別的「樂子」。
草薙云:「……」
總之只找到了就好。
種被物理圈禁且再也能作妖的處理方式也很錯。
畢竟只王王的盟臣才能殺死王。
假使尊對無色之王動手,那麼的那柄本就搖搖欲墜的赤色達摩克利斯之劍,毫無疑問會[弒王]的負荷之走向避免的崩落的——也就王權爆發的結局。
屆如果想阻止,也就意味著,草薙雲、或者吠舞羅的其、再或者其的王權者,就必須承擔起殺死周防尊的責任。
即使放一部遊戲,樣的走向概也能算得badending最為悲慘的結局。
好一切都還沒發生。
發覺愛麗絲一直自己肩膀蛄蛹,草薙雲臉的笑意稍微深了點。抬手摸了摸愛麗絲軟茸茸的腦袋毛,側頭髮現傢伙一直密切地關注著吠舞羅西南的角落。
那裡什麼嗎?
匆忙趕回吠舞羅的草薙雲只路了解到了無色被抓到的消息,還沒得及觀察店裡與平常那些同。
抱著愛麗絲轉身,然後看清——吠舞羅酒吧西南的角落裡,放著愛麗絲從養狗買回的號鐵籠,而鐵籠里,此正關著一隻安靜注視著一切的……
「鵝……?」
貓貓狗狗蟲子都算了,沒想到一會自己心愛酒吧里見到蟑螂的草薙雲又被迅速刷新了認知。
種控制了排泄的家禽從哪裡的?!!
草薙雲雙眼冒火地瞪向周防尊,然而對方也一臉的「看幹什麼事跟沒關係」的無畏。
「安娜……」草薙虛弱地向銀色的公主發求救信號,卻得到了「也知它誰」的回答。
「它的心臟,被灰色的霧包裹著……」安娜些內疚地低聲,「對起,看到……」
「沒關係,安娜已經很努力了。謝謝。」安娜戴著洋服配套的帽子,草薙理了理銀色長發的發尾。
「就就!」愛麗絲也跟著點頭。
孩的家庭基本都比較標準的開飯間。
因為想帶著愛麗絲到多擁擠的地方,草薙雲專門把捏壽司的師傅請到了吠舞羅。
說養愛麗絲的兩年多里什麼變的,應該還吠舞羅的廚藝平均水平。
就愛麗絲往嘴裡狂炫北極貝的候,齊木楠雄推開了吠舞羅的門。
除了那頭飽度高的紫粉色短髮,現的齊木楠雄摘了翠綠鏡片的眼鏡頭左右兩根棒棒糖的抑制裝置,看起就一普通的高生無異。
手裡還拎著一袋子的菜,看樣子被齊木久留美打發門購買晚飯用的食材。
沒了超能力之後,硬說哪裡值得懷念的話,概就只瞬間移動沒了讓齊木楠雄感到了一絲便,搞得吠舞羅還專程繞一圈。
「喊做什麼?」開門見山地問。
愛麗絲也很開門見山地給了回應:「空助讓把給楠雄。」
姑娘說著,從吠舞羅的吧台(照理說一般的蟑螂如果現吠舞羅只被打死的份,但無奈無色蟑螂很特殊,打死行,草薙雲正思考該把關著的罐子塞到哪裡更合適)掏了熊形狀的補鈣軟糖空罐,往齊木楠雄面推了推。
然後……
然後就沒然後了。
只一眨眼的功夫,剛才還站吠舞羅享受著普通平平無奇日常的齊木楠雄已經消失了原地。
「那什麼?!」八田美咲無比驚訝,「瞬間移動嗎?!說已經沒超能力了?!」
關於問題草薙雲也挺好奇,只等思索多,吃東西被突然嚇到的愛麗絲開始打嗝。草薙抱著拍了很久的後背。
至於那隻被關籠子里的鵝,兩之後才弄清楚了它的身份。
安娜依然看清遮蓋只鵝身的灰霧,但製造灰霧的主動找了門。
那著一臉被生活的重擔壓得喘氣的疲態、看起非常平凡的年男——如果穿著一身神父專屬的黑色達拉里斯袍的話。
與一併到吠舞羅的,還一翹著蘭花指將鬢髮攬到耳後的青年,以及一脾氣怎麼好的、看剛初的男孩。
整吠舞羅接待了的一位——除了十束多多良愛麗絲,作為吠舞羅最弱的兩,以及那隻鵝,被草薙打包丟到了一樓與二樓交界的樓梯間。
「嚯,么多,對付普通年用么的排場浪費了?」
唯一被准入的年自若地坐周防尊對面的沙發,看起像根本知里令少聞風喪膽的傳聞無回的場所。
平靜的目光掃場的每,最後並未落對面的周防尊身,而與正舉著紅色珠子望著的安娜對了眼神。
「達摩克利斯之劍,」安娜放珠子,用的聲音說,「灰色的。」
「灰色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艾利克發了疑惑的聲音,「灰之王?」
「哈?」八田美咲皺起眉,「位王嗎?」
跟著周防尊混了好幾年,從沒聽說現今的王權者還一位灰之王的存,也就理所當然地認為灰的王位至今依然空懸。
「據說十四年,灰之王鳳聖悟曾帶領手氏族試圖阻止迦具都玄示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墜落,但自那之後便失了音信,被黃金氏族判定為死亡。」草薙雲沒詢問對方想喝什麼,徑直端了幾杯純凈水放茶几。
「哎現的年輕……至少也端杯茶吧。」年——灰之王,鳳聖悟抓了抓自己些亂糟糟的腦袋,概為了貼合自己嘮嘮叨叨的頹廢年的設,對草薙雲挑挑揀揀,「還現已經沒用那名字,改叫磐舟雞名字了。」
「啊……感覺鳳聖悟比較帥。」鐮本力夫用家都能聽到的音量吐槽。
「贊成。」千歲洋拍了拍的肩膀。
「嗯,也么覺得,一什麼都沒拯救到也配叫么帥氣的名字。」年舉起水杯,彷彿那一杯苦酒,噸噸噸地給自己灌了。
「所以做什麼?」周防尊對、的故事都感興趣。
赤之王坐那張最常佔據、也跟女孩經常搶奪的沙發,長腿支著,神色鄙夷。
既然愛麗絲書寫了「幫助無色之王的會變成鵝被送到吠舞羅門口」的話,就只能說明那隻鵝無色之王的幫凶。
「如果想把那隻鵝領走的話,很抱歉它已經被做成今的晚餐了。」
年甚意地哈哈笑起:「赤之王閣真會說笑。」
「還活沒活著很清楚的,只的異能還代替心臟幫運輸血液,就一定還活著。」
「晚餐的間還早,怎麼知之後會把它做成晚餐?」滿陷入利境地仍強撐氣勢的態度,周防尊毫掩飾自己對的厭惡,低低嗤笑著。
「家兩孩都挺喜歡燒鴨,能吃到燒鵝估計也會高興。」說著揉了揉安娜的腦袋。
對於被威脅的一方說,自然惡劣的玩笑。
磐舟雞面色改,但也無奈何之舉。
說笑,迦具都事件之後,沒救任何的雖然早就定決心拋棄自己身為王的身份、榮耀、特權、責任、義務,面對周防尊種,卻還無法放棄自己曾經那份笑的自尊——想同為王權者的赤之王面示弱。
然而最終還低了頭。
老實說,並知比水流身發生了什麼,對突然發生比水流身的轉變也毫無頭緒。
只當比水流宛如一片拼圖一般被取走、而後被放吠舞羅門,磐舟雞清楚地認識到了一件事情。
——,或者說種明明否認了自己卻依然特殊的類,無法與種力量抗衡的。
它的發生全無根源與邏輯,就像無法躲避自身之外的抗力那般。
騙的吧?
萬一會自己變回呢?
心存僥倖,但最終那種愈發強烈與清晰的認知的傾軋之,還認清了現實。
挑唆無色之王對赤之氏族最弱的成員手、幫替換了美術館內的監控畫面、提供了對方需的幾乎所的情報。
即使沒直接面提供幫助,但也足以讓整綠之氏族,成為赤之王傾瀉怒火的對象。
更何況本就打算用周防愛麗絲的死亡,激怒位最控的第三王權者。
之後報仇心切的赤之王必然會與異能者管理機構,即青之王的epter4拔刀相向。
而互相牽制之後,綠之王比水流的機會就了。
青與赤的鬥爭只兩敗俱傷的後果,王權者雖然能夠殺死王權者,卻也會給自己帶弒王的重負。
等到年歲已高的黃金之王世,長久以將石板據為己的黃金氏族則會陷入孤立無援的狀態之。
屆想奪取石板便如探囊取物。距離想解放石板的力量,讓所都擁異能的夙願也只差了最後一步。
只……
只想達成夙願的——綠之王,比水流——現卻被抗力變成了鵝。
的計劃也明明一直順利進行,當發現無法殺死周防愛麗絲起,一切都走向了截然同的結局。
事到如今,磐舟雞也想再思考些讓想破腦袋都想答案的問題了。
只想知,怎麼讓比水流變回,以及付什麼樣的代價,才能讓赤之氏族放了……
錢?權?資源?
「看缺那些嗎?」草薙雲微笑著反問。
「……萬一呢,吧?」無話說的磐舟雞隻能說起爛話。
草薙雲聽后笑意更盛。
認為磐舟雞應該會沒想,既然辦法能讓比水流變鵝一次,那就自然能力讓變第二次。」
但總心懷希望嘛……
只看眼樣子,群概已經知些事件擔任了什麼角色了。
沒以與對方進行交涉的條件,對現狀也找到效的解。
——只能從長計議了么……
磐舟雞深吸一口氣,又撓了撓自己亂糟糟的後腦勺:「那麼,換請求吧。」
周防尊挑了眉。那意思「講」。
「至少讓每周看看的王。」磐舟雞低頭。
「!絕對!誰知以後又會搞什麼幺蛾子,沒讓滾關東都錯了好嗎?」八田美咲用怒吼表達自己的強烈滿。
「嘛嘛,冷靜一點八田。」草薙手掌朝壓了壓,「沒辦法對麗茲手的。」
以及,如果想對吠舞羅其手的話,也行的。畢竟比水流變成的鵝手,即使綠之氏族的其想對吠舞羅手,也得考慮比水流的死活才行。
「以允許一周探望一次,每周了就順便幫做掃除——樣的條件以接受嗎?」
磐舟雞:「…………」
「行吧……」艱難地回應,然後安慰自己,反正又沒做。
「那今否讓……」
磐舟雞話音未落,孩子的哭聲忽然從吠舞羅的二樓傳。
「嗚嗚……雲……」一女孩一邊哭著一邊從樓跑了。
撲進草薙雲的懷裡,委屈地告狀:「鵝、鵝叨嗚嗚……手好痛哦嗚嗚嗚……」
草薙云:「……」
磐舟雞:「……」
周防尊:「……」
然今晚還吃燒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