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紫苑歸來,修補丹田
「什麼?又是一個容器?」
任元浩腦子裡嗡嗡作響,要知道,他的鮫人淚可是費了老大一番功夫,進了神秘商店,才有機緣獲得的,雖然一千萬這個數字不是個小數目(任元浩想著這個數字,頓時想到瘋狂還債的恐懼。)但如果真的搞到了土屬性真氣的容器,那麼,這一千萬簡直太超值了!
「不好意思,我只是一個猜測,當然,實驗的話,還得你自己來。」黑暗面的任元浩聲音變得越來越低沉,「好了,能夠說的也就那麼多,我得睡覺了,你自求多福吧。」
「喂,你這樣太不仗義了吧,喂!」
任元浩隨便怎麼喊,另一個自己就像是一場幻覺般,消失無蹤。
他的手捧著土黃色的蛋,越看就越發覺得這個玩意兒貌不驚人,根本不像是什麼『容器』,而且一想到土克水這個問題,他就更不想有什麼動作了。
「小東西,你可值一千萬吶,為了你,我可是負債纍纍。」任元浩小心翼翼的將它放下,又捧起那本不堪猝讀的五行古籍,頓時覺得還是吞噬掉那個土屬性容器比較有意思。
他把那個貌不驚人的小東西放在盤著的腿上,閉目養神,腦子裡頓時出現五行古籍中出現過的關於土屬性真氣的修鍊法則。
「土之氣,厚德載物,亦是五氣之中,包容性最強之氣,土之氣,寬廣博大,敦厚而至於愚,土之氣,亦是大地之氣,故而修行之時,務必心無旁騖,莫要有取巧之心,土之氣,修行最易,卻最難精進,人心之浮躁,每每至於開悟豁達之境,便抽身而退,是以土之氣最難亦是最易之說法由來~」
任元浩若有所悟,一心扎入更深層次的體悟之中,力求開悟之境,不覺時光流轉,光陰飛逝。
……
話說次日臨近傍晚的時候,形同義莊的商家宅邸外,傳來一陣陣如蟒蛇伏行的聲音。
殘陽夕照,層林盡染,沙漠綠洲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將最美的一幕顯露出來。
闊葉林寬大的枝葉隨著熾風搖曳,不知名的鳥兒在暗河水外滲的地方取水,鳴啾,忽而又傳來振翅的撲棱聲,光影,隨著枝葉鼓盪而變換遊離,淺薄樹葉更是被光幕映照成一片淺黛色,小蟲子在天氣轉涼之時倍加活躍,時不時發出陣陣窸窸窣窣的鳴唱。
一切本該顯得安適,可那個沙沙聲太過刺耳,如果此時有人在附近的話,一定可以看到一具全身染滿鮮血的軀體在地面上極其艱難的移動。
她的身軀向前每移動一步,便會在土地上留下一片寡淡的血跡,血跡延伸至遠方,凄艷得像是橫亘在天邊的雲霞。
那是以死亡為代價編織的『雲霞』。
她的銀色髮絲貼服在臉頰之上,身上的夜行衣已經滿是破洞、裂口,她的眼瞳死死盯著自家頹敗的大門,亦步亦趨,匍匐前行,不但沒有減速,反倒變得更快。
她的手裡一邊握著滿是缺口的短刀,一邊僅僅握著一個結實的口袋,她爬行的時候,以刀為助力,另一隻手卻從不挨著地面,像是生怕把口袋裡的東西給弄傷了。
她就這麼以奇怪的身姿匍匐了近乎一公里的距離,只為挽救宅邸內那個男人的性命。
即使再遠,她也會咬牙堅持下去。
就像當初那個男人斬釘截鐵的說要保護自己和族人一樣。
「任、任元浩,我回來了,你可別死啊~」
她依靠著門外傾頹下來的巨大石像,緩緩站起,眼中所觀,皆是一片殘陽印血色,她知道,只要這個東西化入任元浩的肚腹之中,他就有救了!
想到這裡,她越發興奮,或許也只是因為這股子難以按捺得住的興奮勁兒,她的步頻越來越大,兩三分鐘后,終於『安然』回到任元浩身側。
「我、我回來啦。」
紫苑根本懶得理會身上的傷口,先將口袋裡千辛萬苦才取回的奇果洗凈,一顆接著一顆,塞入任元浩的口中。
……
不知過了多久,紫苑被穿堂風吹醒,林間瑟瑟作響,氣溫陡降,她的臉色極為難看,手中還拿捏著一個果子,心想著大概是太累的緣故,竟然在餵食的時候睡著了。
她抬手摸了摸任元浩的皮膚,只覺他的皮膚溫度確實有所降低,想來是自己摘的果子確實有效,臉上不覺露出淡淡笑意。
「任元浩,你放心,明天再吃一些果子,你就會像以前一樣,活蹦亂跳的了,可是~」
紫苑一想到明日過後,就是那烏木家家主迎親的日子,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悲戚。
「任元浩,聽說烏木家主已經有六位夫人,而我將成為第七個,在你們內陸是無法想象的吧?」
紫苑不再說話,盤腿坐下,開始以殘存真氣療傷,不知不覺,天色已然大亮。
或許是因為那個巫師的藥物神奇,經過一夜的調理,紫苑身上竟無半點中毒的跡象,除了失血過多,導致渾身乏力之外,倒也不算太壞。
當然,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只怕是會在她的身上留下永久的痕迹。
而此時,昏迷中的任元浩,正在關押著另外一個自己的幻境中靜靜打坐,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丹田在一點一點修復,甚至連火屬性真氣也變得熨帖聽話了不少。
「哼,論毅力、傻氣,我不如你。」黑暗面的任元浩不知何時,竟然對那個傻不愣登的自己,有了幾分認同,而只有他才能看見,那個被任元浩放在腿上的土黃色的蛋已經從蛋的形態,變成了一個晶瑩剔透宛如活物的珠子。
突然,黑暗面的任元浩眉頭微皺,厲聲道:「別打岔,這小子已經進入了深度冥想之中,對他吸收那個玩意兒有絕大的助益,你該滾到哪兒去,就滾到哪兒去,要是再敢侵入我的地盤,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句話,顯然是對蘇醒過來的系統小姐姐說的,在他的領域裡,沒有獲得他的同意,即使是系統,也絕難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