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

新年

兩年後。

「把那道菜擺過去點,等會兒這兒沒位置了嘞~」

「你看這行嗎?」

「可以可以,等會兒還有幾道菜,應該放得下。」

「年年,到樓上去找毅毅他們,說要吃飯了。」

「嗯好!」

「你倆在幹嘛呢?要吃飯了。」許年湊到向珂兒身邊看。

「在打遊戲呢,人許毅說要帶飛我,這不飛到垃圾桶里了嘛,這會兒正在垃圾桶里掙扎呢。」向珂兒說道。

「我能帶動她?她一杠七!我真是信了鬼了開始想我能帶動她!」許毅聽著向珂兒這嫌棄的語氣,忍不住發聲。

許年看著她這蹩腳的技術,沉默不語。

「你嫌棄我菜?!你自己菜得帶不飛我,還說我?」向珂兒開始喋喋不休起來,「你這打野四杠六?還說我菜?我是菜,你也不見得有多好。」

「我拿出了我的縣標打野,前二十的!這都帶不動你,能說明什麼?說明你不是一般的菜!再說這是大逆風!你們送了多少人頭不知道嗎?!」許毅抓狂咆哮。

「嘖嘖嘖~毅哥哥好牛哦~剛開始你就送了兩個人頭,我們隊友怎麼誇你的?」向珂兒開始陰陽怪氣起來,拈聲說道,「打野,你是哪個貧困縣的?我去資助你。」

「對面一大群人來搶我野區,你們都不來幫我的嗎?!」

「對呀,毅哥哥~都是我們的錯,對不起呀~你太牛啦,我們都跟不上你的節奏。」

「你是不是有病?說話這麼難聽?」許毅黑著臉道。

「我說話難聽,你別做難看的事呀~」她夾著聲哼哼道。

眼看二人就要動起手來,許年大叫一聲:「停!」

「我是來叫你們吃飯的,不是看你倆吵架的!快點下去吃飯了!」許年生氣地看著他二人,又說道,「哦對了,徐亦余呢?」

「哦!他在許輝房間給他輔導作業!」向珂兒應聲答起。

「我去叫他倆,你倆快下去!」許年催促道。

許年敲了敲門。

「進來。」徐亦余清冷的聲音響起。

「那個吃飯了。」許年定在原地看他們。

「等會兒,解決完這道題。」許輝說道。

「不用寫了,走,吃飯。」徐亦余拍了一下許輝的頭,就跟許年先走了。

許輝:???不等等我嘛?

鞭炮聲噼里啪啦響起,成為年飯的開曲。

「孩子們多吃點,這不馬上要高考了嘛?養精蓄銳!」

「對對,孩子他媽,說的太對了!」

許毅感動得痛哭流涕,看著眼前滿滿一大碗菜飯,說道:「爸媽,你們終於懂我了!嗚嗚嗚~好感動!」

許年,向珂兒,徐亦余則看著眼前堆成山的飯菜不敢動。

幾個小輩(許怡,許輝,許楠)則不聞不問,埋頭苦吃。

……

晚上十點。

每家門前一排紅蠟燭整齊排列,發出耀眼的光,照亮了每家每戶。

璀璨的煙花燦爛在整片夜空。

十步一個小孩在玩炮火,一不留神就扔在你腳下。

「你們玩兒嗎?我買了好多!」向珂兒問道。

「玩啊!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肯定要舍己為你,玩掉一半!」許毅搓起手來,雙眼發亮,興奮說道。

「滾啊!」向珂兒翻著白眼,無聲說道。

……

「這是什麼?」許年看著手裡的信封,沉思。

「新年禮物,我走了你再打開看。」徐亦余說完便飛速回了家。

許年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彷彿被人點了穴,定在了原地。

她想:……你在搞什麼東西?

她打開信封,裡面是一張精緻的卡片。

封面圖畫主色調是藍色。往上是藍天自在,白雲飄逸,太陽安詳,還有兩隻小鳥雙飛。往下是小溪涓涓細流,草地平坦寬闊,柔軟舒服。

畫中有兩人,皆在小溪旁邊的草地上。一男一女。看不清什麼模樣。

男生平躺在草地上,雙手墊著後腦勺,一腳勾著,書面撲臉。看樣子是看書睡著了?

旁邊的女生則是坐在草地上,彎膝抱腿,盯著小溪,怡然自得。

等等,男生的頭是偏著的。偏著睡覺也不是不可以。但從這個角度望,望向的是女生。

她急速地將卡片翻了個身。

上面清楚地寫著:年年念我,年年有餘。

許年:!!!這小子擱這兒等著我呢~

她快步跑到徐亦余家,徐奶奶不在。

她跑上了樓。

「徐亦余!」她大喊。

「嗯。你……」他話還未說完,許年一個衝刺跑,直接擁入他懷裡。

「那個……是我想的那樣嗎?你真的……喜歡我?」她小聲問道。

「你喜歡文學嗎?」徐亦余低頭看她,問道。

「嗯?喜歡,很喜歡。」許年恍如仗三和尚——摸不著頭腦。

「嗯,我也喜歡,喜歡你。」他看著她泛著光的眼裡,發著光的自己,一字一句道,彷彿將所有溫柔都贈予了她。

「新年快樂,年年~」他溫聲說道,將許年抱的更緊了些。

「新年快樂,徐亦余!」許年在他懷裡蹭了蹭。

……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呀?徐亦余?」許年偏頭看向旁邊正在寫字的徐亦余。

他停了筆,想了想,隨即說道:「記不清楚了,不是見色起意的一見鍾情,是朝夕相處的日久生情。」

「那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嗎?反正是很早很早之前了,情動初開時。」許年嘩啦啦地講了好多話,「你不知道你有多優秀,有超級多人喜歡你。我倆不在一個學校,我很擔心。萬一學校里有人把你拿住了怎麼辦?」

「但我想了想,你這麼高冷,應該不會理會。就像入江直樹那樣。開始直接冰冷冷地拒絕了琴子的情書。入江直樹你知道嗎?」

「但我也好怕,萬一學校里真的有琴子這樣堅持不懈的人怎麼辦?要知道,琴子最後把冰山直樹攻克了。」

許年說著突然僵住了。

徐亦余將手繞到她腦後,托著頭,親吻了她的額頭。

「唯有你一人。既然得了你的心,便白首不分離。」

「對你,矢志不渝。」

他此刻清潤的聲音,讓許年記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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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念,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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