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與酒,明與暗,

花與酒,明與暗,

一行人尋了家熱鬧的飯店,挑了個安靜的包間點了菜。

飯菜還沒上來,酒倒是早早的便要來了,是普通的米酒,不算好,更不貴,只是夠滋味,此時倒也應景。

拿過碗滿上了酒,男男女女或端或拿著大大小小的碗和杯子,無一例外的,都斟滿了白酒。大家相視一笑,沒有說話,卻同時仰頭幹了手中的酒。

在一聲聲嗆咳聲中大笑,大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聊著過去,想著未來。秦燃想到這次結束離去,大家就真的四散天涯了,突然有些難過,他起身舉杯,帶著酒意朗聲道「來,再喝一個!」

倒上了酒,起身,十二盞杯在空中重重相碰,一飲而盡,酒滴灑在桌上,散在空氣中。

玩著遊戲,借著酒意說著不願說起的事,大聲唱著跑調的歌。

秦燃搖搖頭輕聲道「已經不想了。」

……

其實少年郎能有多少痛徹心扉的事,能有多少難以忘懷的人。

「少年郎的肩頭,本就應該全是美好的事物。」

大家喝的有些醉,卻又再清醒不過。出門的時候早已星月當空,河邊樹下,微風吹過,涼爽不已。

搖搖晃晃在小路上慢慢的走著,提議著是否再去酒吧坐坐,一拍即合,挑了家看起來熱鬧的酒吧一行人便走了進去。

在角落坐下,點了瓜子果盤啤酒。音響里放著熱烈的音樂,有些吵,大聲交談似乎也聽不清言語,只有猜著回答,往往相互指著一陣發笑。

「出去冷靜一下,太吵了。」殷飛沖著老王大喊。

老王斜眼一瞅「你說啥,啊,怎麼光張嘴不出聲呀!!」

「殷兒說你王八蛋!」牛哥靠近老王耳旁壞笑「罵你呢。」

老王大怒「哎呀你個殷兒!」說著便抄起一把瓜子甩了過去。

殷飛一愣,抓起瓜子反擊,一時間瓜子漫天飛,嬉鬧一團。

老大制止了那兩貨的幼稚行徑,倒上了啤酒,此時不知因為喧鬧悶熱,還是酒勁上頭,只見面色微微有些發紅,她大聲說「大家那麼久沒見了,還挺想大家的,這次也就是兩周的時間,等到結束了,就要各自回家了,等到下次再見,那就是考試的時候了。」

「不如,此時就再約定,等到考試的日子,無論我們是哪天考,都等到最後一天我們最後一個人考完,再相聚,再離別。」

「嗯,同意。」秋香起身道「到時候誰也不許缺席。」

小嫻甲,黑黑乙,小楊丙和添丁四人相視一笑,同時舉杯對著秦燃眾人道「聽見沒,不許缺席,我們誰也不能少。」

「哎呀,那是當然了,我王某一定到!」老王大喊。

「一定。」老奶哥點頭。

牛哥拍著胸脯「肯定啊,誰也不能少。」

「哈哈,到時候喝翻你。」殷兒指著涯頭道。

涯頭起身鄙夷「就你?」

秦燃舉杯朗聲說「是呀,借用一句話來說就是「往往就是因為告別的時候忘了約定再見的時間,從此就天各一方,所以如果是最好的朋友,怎麼能不約定明日呢?」這句話說的真好」。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至少現在是,那就這麼說好了,我們,誰也不能少!」

熱烈的音樂停止,燈光變得溫暖,緩緩響起的是玉置浩二的《朋友》。

「只有再見,再無言「

「我的眼淚掉下了來,墜落在你的影子里」

「頭髮,聲音,指尖,都變得冰冷

「……」

氣氛由熱烈一下子變得寂靜,又緩緩溫柔,飄著淡淡的悲傷。

大家沒有說話,輕輕的笑著碰杯,一飲而盡。

一曲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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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暗了下去,亮眼的彩燈閃爍,再次響起了熱烈又吵鬧音樂。

dj舞動著打碟,調試著音響設備。台前舞池中,不少人在舞動著,他(她)們盡情舞動著自己的身體,借著酒勁釋放著。

大家也忍不住過去,老王帶頭,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中央。

秦燃給自己滿上酒,看著大家扭捏的舞動,笑著喝著。事實上這種程度的酒,對現在的秦燃來說,跟水已經沒有區別了,可秦燃好酒,也還是能喝得很開心,儘管不會醉。

沖著老大擺擺手,表示出去一趟吹吹風,這種地方這樣的音樂,確實挺吵也挺悶的。

這家店的位置算是較為偏僻的,因為附近商業街的緣故,不止店內很多人,甚至門口街上也不時人來人往,大都是學院的師兄妹。也不奇怪,旭陽並不大,開學了周末人更是多,大量的同學提前相約而來,再偏僻,再多的店,多多少少也會有人。

此時已是深夜十一點半,街上的店鋪大多都還開著。秦燃在門口的便利店挑了瓶白酒,四下看看暫時無人經過,選定了棵高大且茂密的樹一躍而上。舒舒服服的半靠在樹枝上,攬著清風明月,看著來往的或喜或悲的人,一邊慢慢喝著酒,一邊輕輕嘆著氣「唉,怎麼就沒帶點花生上來呢……」

一口喝掉瓶底最後的酒,隨手一擲,酒瓶便徑直飛進了街邊的可回收垃圾桶中。

《細節》

「這般躺在樹梢,淋著月光吹著風還是很舒服的嘛!」

秦燃閉著眼,手機里放著輕輕的歌。

靈識一掃,只見沙發上老王,牛哥,黑黑,添丁四人正搖著骰子,小楊在旁邊觀看著戰局,醉眼朦朧。

老大,秋香,小嫻,涯頭,四人還是舞池邊晃著,看起來舞池上的人又多了一些。

嗯?

老奶哥扶著殷兒在衛生間里吐……

咦!

秦燃輕飄飄的一躍而下,靠著樹榦,想著要不要再買瓶白酒來喝喝。

店內人越發的多了,有一桌人喝多了,七八個人,看起來都三十齣頭的樣子,頂著誇張的髮型,或長過耳肩,或短如薄眉。此時皆脫去了上衣,袒露出身上的紋身,踩著沙發扭動,嘴裡不知喊著些什麼,想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他們在女孩堆里晃來晃去去,肆意的笑很是刺耳。惹得不少姑娘連忙相伴回自己的座位,同行的男伴們冷冷的看著他們,那伙人大笑著,沒有在意,帶挑釁的目光及言語。

意氣的少年人喝了酒,不願在心儀的女孩子面前露怯,往往要衝動起身回敬些什麼。好在同行人中還有理智的人,拽著他們的衣角結賬離開。

老王皺眉看著,將大家也從舞池中領回。昏暗的燈光下夾雜著他們肆意的笑,污穢的言語,全然沒了再接著待下去的興緻。

牛哥,老王,涯頭三人將老大等人護在中間,沉默的喝著酒。

「沒事,我們玩我們的,別理他們。」老王狠狠地道。

牛哥看了看四周「誒,我發現之前滿滿當當的人現在都走光啊,剩下的都是其中有很多男的。」

「嗨,還真是,這夥人真是煞風景。」涯頭嘖嘖道。

老大皺眉「別說了,等奶哥跟殷兒回來,咱們就走。」

「小燃呢?還沒回來?」

「在店門口吹風呢。」老奶扶著殷兒坐下道「他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

「嗯?怎麼回事,氣氛不太對嘛!」

秋香眼神示意「還不是因為那伙人,耍流氓唄。」

「嚯,喝多了吧!」老奶哥看著瘋狂扭動的里幾人嘆道「真是不巧,看起來不好惹的樣子,那咱們走?」

大家點頭「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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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五人在舞池中扭動著,眼睛嘌著四周,再尋找著什麼,其中一人當看到準備離開的奶哥一行人的時候,看著老大等六人眼神一亮。

那人拍著旁邊一人的胳膊示意,很快那七人便注意到了這邊。似乎是看出了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有兩人更是醉了,那七人相視一眼,看著老大等人誇張的笑著。

他們慢慢向老大等人圍了過來,奶哥老王相視一眼道「不好!」

說罷叫起懵逼中的殷兒,將喝得有些醉了的小楊護在最中間,奶哥五人默契的站在六名姑娘的兩側,冷冷的看著那伙人靠近。

「快走。」老大道。

牛哥輕聲道「不行,殷兒跟小楊醉了,咱們一走必定會散開,如果到門口之前他們堵住了咱們中的隨便一人,那都會很麻煩。」

「沒錯,不能走,就在這,他們要過來只有兩邊能過,中間的酒桌和雜物很好的幫我們擋住了一面。」老奶哥散了一圈煙,點了一根吐出煙霧道「再說現在是什麼社會,我不相信他們敢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況不對就報警,出門二百米就是派出所,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想怎麼著。」

老王點上,舒服的吸了一口笑道「跟他們盤盤道?」

涯頭笑道「那就看看吧。」

「殷兒,你還可以么?」秋香將殷飛往裡拉了些「坐會兒,小楊你也是。」說著拿起手機撥號。

殷飛搖搖頭道「嗯,沒事,我就站在這兒。」

那伙人圍了上來,領頭的長發男單手撐著桌面,抬著瓶酒「幾個小姑娘真漂亮,大半夜的,出門不安全,就在這兒喝喝酒聊聊天吧,我們哥幾個陪著你們。」

「嘿嘿嘿,沒錯,我們哥幾個陪你們消遣消遣。」

老奶哥開了啤酒笑道「幾位大哥,你們想喝我陪你們呀,她們喝不了酒的。」

「你誰啊你,擋在這兒幹嘛,快滾開!」一平頭說著便動手推搡奶哥。

「唉」老奶哥放下酒,拍開那人的雙手道「報警。」

此話一出,那幾人更是哈哈大笑。

「報警?你知道我大哥是什麼人嗎?為什麼我們在這裡這樣酒吧老闆遲遲不出來管?」矮子男抱著雙手掃著小楊等人的面龐笑道「試試,看警察過來的快,還是我們帶走這幾個妞快些點?」

「今天這酒,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秋香撥通了電話,響了兩聲對方便已接聽「您好,旭陽派出所,請問有什麼能幫助您?」

「是這樣的……」秋香快速說清了來龍去脈,準確的報出了地址,並開啟了免提。

「明白了,我們馬上安排警員出境,很快就到,在警員到達現場之前,盡量不要與對方發生正面衝突。」

老奶哥道「都聽到了,警察馬上就到,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

領頭那人笑了笑,摸出手機也撥了一個電話,轉過身說了些什麼。

「對,警察是會到,但什麼時候能到,那就說不好了。」

「什麼意思?」老奶哥皺眉道。

那人撓了撓頭「聽說警察局有十幾個人酒後撒潑,估計派出所忙成一團了吧。」

「來吧,各位美女,喝一杯。」

老王「啪」的一聲摔碎了個酒瓶,手拿破酒瓶陰沉著臉道「不喝,能怎麼樣?」

老奶哥抄起酒瓶「試試?」

牛哥,涯頭,殷飛默默拎起酒瓶,站在兩側。

老大急忙道「別衝動!秋香,看好小楊。」

那幾人愣了愣上前獰笑道「想英雄救美?今天這個酒,我們喝定了,這幾個妞,一個也走不了,陪著我們哥幾個消遣消遣。」

秦燃面色一沉,身影忽然間消失在原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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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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