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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雲,天色正好,細細碎碎的日光順著窗子照進來,照在女孩的臉上。
「公主,公主,該起床了。今日是太後娘娘的壽辰,公主切切不可貪睡,否則要落人口舌的」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隨著門外少女略顯小心翼翼的嗓音一齊傳到屋裡床上女孩的耳朵里。
季如喻揉揉眼睛,懶懶開口道:「你們進來吧。」
門外的兩名少女彷彿如釋重負,面面相覷的長舒了一口氣。
打開實木大門,春桃和碧衣跪在門口給季如喻行了個大禮,著實給季如喻嚇了一跳,連忙開口道:「我不是跟你們說見到我不用跪嗎,快起來快起來。」季如喻急急忙忙的扶起二人。
春桃和碧衣跪在地上不肯起,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訝,春桃面帶稚氣的臉苦笑成一團,比哭都難看,被季如喻握住的手心都汗涔涔的:「奴婢們不敢,公主不要碰奴婢們,免得髒了公主金枝玉葉的手,是奴婢們不懂規矩,奴婢們錯了,奴婢們錯了。
碧衣也連聲附和:「公主,奴婢們錯了,是奴婢們不懂規矩,望公主責罰,奴,奴婢自己來。」說著,碧衣便抬起頭要扇自己的巴掌。
季如喻看著碧衣白皙的小臉,這一巴掌下去怕是要腫個高高的紅印,急忙也握住她的手。
「你們以後真的不用再這樣了,真的不用對我行這麼大禮了,真的,我發誓。不是還有什麼太后的生日宴嗎,快給我洗漱吧,切莫誤了時間。」
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銅鏡里巴掌般的小臉,季如喻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在古代變成了公主。
沒錯,今天是季如喻穿越的第三天。
社畜季如喻本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努力念書找了個好工作,唯一的愛好就是看點小說,穿越來的頭天晚上,季如喻還窩在被窩裡看一本籍籍無名沒什麼熱度並且還在連載的一部小說,名叫《腹黑王爺的心尖寵》。
書中講的是正一品侯爵之子顧清風和五品事業儉司三小姐蘇芝溪之間的虐戀情深,愛恨情仇。其中包括但不限於女配陷害,不小心墮胎,女主帶球跑的情節。
書中有個愛慕男主的病嬌公主和季如喻同名同姓,為此季如喻還寫了兩百字長評痛罵書中的季如喻。
結果沒想到剛寫完書評的第二天就穿越到了這個惡名昭彰,飛揚跋扈切精神不正常的同名同姓女配季如喻的身上了。
剛來的第一天,也是春桃和碧衣給她梳妝送飯,不小心摔爛了一個盤子,嚇得兩個小姑娘長跪不起,瘋狂給季如喻磕頭。
這種情況著實也給季如喻嚇到了,無論怎麼勸兩個小姑娘也不肯起來,最後還是季如喻假裝生氣她們讓她們起來她們才肯。
「公主是要穿這件肉粉桂色綾羅紗裙還是青色碧藍錦裙。」聲響拉回了季如喻的思緒。隨手一指粉色的那件。
春桃和碧衣兩人給季如喻換上了這件衣服,望著鏡中的自己,鵝蛋臉上還墜著點嬰兒肥,圓圓的杏眼卻有著精緻的眼頭,不算高挺但卻小巧的鼻子和肉嘟嘟唇珠的嘴巴。可愛中又不失靈氣,雖不是伶俐的長相,但也不乏活力。
身後的春桃看季如喻心情頗好,也看著鏡中的季如喻,忍不住開口:「公主真美,小姐應當多穿這樣的衣服,太後娘娘一定喜歡。」
一旁的碧衣狠狠剜了一眼春桃,似是警告春桃不要多嘴,春桃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悻悻的低下了頭,兩人好似等待著季如喻的責罵般。
許久,季如喻才開口,但卻不是責罵:「謝謝你們,咱們快走吧,別誤了時辰。」
謝...謝謝......季如喻居然說了謝謝,春桃和碧衣不知所措的互相望著。
「傻愣著幹嘛,怎麼不走呀?」季如喻看著愣在原地的兩人開口。
「回稟公主,平常你都是讓綠柳姐姐跟你出去的,說奴婢們笨手笨腳,怕壞了您的事。」兩人回答。
季如喻努力的在腦中搜索原主的記憶和書里的情節,綠柳是誰?
這時,一個身著青色婢女衣服的女孩大搖大擺走了進來,見到季如喻還微微皺眉,不知道的以為她才是主子。
「公主,你怎麼穿這件,是不是她們兩個沒有審美的賤婢給你選的,快,奴婢趕緊給您換一件。」語畢,不由分說的從衣櫃里拿出一件大紅色綉著金線的錦袍,伸手就拽季如喻身上的那件衣服。
季如喻這才想起,這不是書中原主最信任的奴婢嗎,跟著原主做盡了壞事,挑唆原主幹了不少事。
本就對書中的綠柳沒什麼好感,加上她一直在拽季如喻的衣服,季如喻扯回衣服沒好聲好氣的道:「太後生日你讓我穿紅色?是想讓我壓過太后嗎,你是何居心?」
綠柳愣了愣,好像還未習慣這樣的公主,愣在原地。
春桃和碧衣也張大了嘴巴,平常公主最是寵愛信任她這個小婢女綠柳,不少金銀珠寶都賞賜給她。綠柳總是仗著寵愛給公主出一些餿主意,可公主照單全收,綠柳還經常打罵公主宮裡的其下人。公主也毫不關心。
這幾天公主的行為實在有些奇怪。好似突然轉了性。
「快走吧,切莫誤了時辰。」季如喻對著春桃和碧衣說。身旁的綠柳似有不服,對著季如喻便大喊大叫:「公主,今日為何不叫奴婢跟著,平日里都是叫奴婢跟著的!是不是這兩個賤婢在公主面前挑唆了什麼!」說著便要上手打理她最近的春桃。
「夠了!」季如喻學著小說里訓人的模樣「你回去吧,以後見到我要行禮,你以後的俸祿也恢復到和普通下人一樣,好好學學規矩!」
隨即眼神示意春桃和碧衣趕緊跟上。
兩人都被季如喻巨大的轉變嚇到了,季如喻卻毫不在意,在路上和春桃碧衣說說笑笑的。
春桃忍不住開口:「公主,您不喜綠柳了嗎?」
季如喻轉過頭笑笑:「嗯,我發現她總是讓我做一些不好的事,不是真心為我好,以後你們不必懼怕她,我以後不會再聽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