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海鮮

荷花仙子，乃灶神星君，即東廚司命，九靈元王，定福神君夫人，俗稱灶王奶奶。穿戴打扮，喜愛，上身穿，白色晨霧輕紗

，祥雲，圍腰作衫；下穿，粉紅彩霞為裙。腰間，經常以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彩虹，為飄絲玉帶。頭戴，藕蓮多孔

帽；腳穿，蓮藕船型鞋。細長大腿，為草綠色，荷頸支撐。走路，晃晃悠悠，猶如舞翩遷。配上，藕節黑褐色，柔軟萌動小蠻腰

，栩栩如生。露珠，透明系作目，綠葉，襯托萬里行。

荷花仙子，所到之處，無不流光溢彩，熠熠生輝。

難怪，眾神羨慕嫉妒，確原來，那灶神星君，其貌不揚。為何，取得仙子，荷花為妻，憤憤不平，氣煞我也！

水晶宮，集結，所有海洋生物。相當於，軒轅部落，山洞議事大廳。群雄聚結，藏龍卧虎。以招待，有熊使者為由，東方青龍

大擺宴席。邀蓬萊山，所有，神君前來一聚。實乃，借題發揮，賄賂部下小神。

轟轟烈烈，意在，為使臣洗塵。歪皮斜挎，借坡下驢，實乃，假公濟私，營私舞弊。

為招待阿竇，東方青龍，藉機斂財，橫徵暴斂。

那阿竇，哪有心腸用餐。山珍海味，對他，如鯁在喉。不但無味，難以下咽。

海鮮海貨，奇形怪狀。生靈活現，看著想吐。哪裡，還有心事品嘗。

便站著，不與同行，止步抱拳曰：「多謝神君，無微不至。阿竇，心事未了，豈敢，待此蓬萊作客。恕使臣阿竇，不能作陪。

我心，已隨白雪悍馬，飛奔南方朱雀。盛情款待，心意已領。承蒙關懷，多謝，多謝！」

沒等，孟章回話，轉念一想：都說，神仙，不食人間煙火。蓬萊山諸神，以海為家。以陸上動、植物為食。若大水晶宮，所有

餐桌，杯盤狼藉處。無不顯現，海洋生物，殘肢破體。說明什麼？說明海洋生物，以，海洋生物為餌料。自相殘殺，延續生命

歷程。和陸地一樣，海洋區域之爭，生物成王敗寇。

陸地，惜敗部落為仆；海洋，生物敗寇，勝者腹中之物也。

「唏噓」，阿竇驚厥，口中自然發聲。環顧四周，不由得，上下牙齒一個「咯噔」。從頭到腳，像似被涼水澆注。

凡人阿竇，哪裡，見識海洋生物，以，食其同類為美食。

「哇，哇......」喉嚨幾經作嘔，捂嘴強忍。腦海，瞬間，出現這樣問題：海底世界，不是世外桃源。和人類一樣，充滿弱肉

強食，你掙我奪。猶如，師老兵疲，強弩之末。如果，人類有一天，食不果腹，飢腸轆轆。會不會，和蓬萊諸神一樣，燃起戰火

。食其同宗同族，填腹充饑？

「咯噔」阿竇，渾身上下顫抖。豆大汗珠，從額頭，由上至下下滴。加之，置身海底，海水涼氣滲人。阿竇，逐顯體力不支，

四肢乏力。連嚇帶唬，不寒而慄。心裡，只有一個願望：速速離開，蓬萊山，是非之地也。

沒來之前，阿竇，認為蓬萊山，修身養性，仙境之地。渴望、企盼身臨其境。置身其中，確原來，蓬萊仙山，藏污納垢，同類

操戈。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蓬萊大神，也難逃其咎。

部落聯盟，人間烽煙起，妖魔作惡時。蓬萊仙境，仗勢欺人，恃強凌弱，也非凈土。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並非凡人專利，神

君，置若其中。蓬萊啊，蓬萊，你並非傳說中，與世隔絕，世外桃源。旅居其中，非善即惡。蝦兵海將，虎虎生威。何況，那龍

生九子：睚眥、嘲風、囚牛、蒲牢、狻猊、贔屓、狴犴、負屓、鴟吻（螭吻）之輩。武功蓋世，喜功愛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

孟章，對阿竇所言，置若罔聞。其內心，在琢磨。他一雙手，各抓兩邊龍鬚，搖頭嘆曰：「嘮，嘮，嘮，阿竇使臣，此乃我蓬

萊山，待客之道。乃諸神，前輩擬定之規矩。輪我孟章諸輩，豈能，就此作罷廢止。人間有句俗語，叫既來之，側安置。去南方

朱雀，我自有安排。你，儘管享用，毋庸多慮。」

言罷，用手拍拍阿竇肩膀。自己，側坐在圓台邊上，撈衣抹袖。抓上一隻梭子蟹，張大嘴巴：「咔哧，咔哧」撕咬、嘴嚼。看

得阿竇，心膽俱碎，毛骨悚然。

那，孟章神君，在阿竇面前，每咬一口，阿竇，便雙目緊閉，咬緊牙關。那個疼啦，彷彿，聲聲咬在阿竇心窩。孟章神君口誅

海洋生物，猶好比阿竇食其人類同族。「哇......」陣陣噁心，令阿竇難以招架。

勺大圓桌，神君一人，獨領風騷。什麼戒律清規，在孟章神君這裡，蕩然無存。傳說中，神君明主形象，在阿竇面前，碎一地

雞毛。心中詫異：我去，孟章神君，也不過如此這般。與凡間俗人，相提並論，吃相令人咂舌。狼吞虎咽，風捲殘雲，於凡間乞

丐可有一比。

傲睨萬物，孟章神君，對著眾人擠擠眼。擺動龍角，搖頭晃腦；露出洋洋得意，目空一切。頻頻舉觶，下神舉角。你來我往，

煞是熱鬧。

以，鮮果釀造瓊漿，以觶在手，倒滿即飲為尊；阿竇一看便知，此物，酒具也。形狀像尊，但比尊小。和現在小瓶，差不多大

小。腹部圓鼓，侈口，圓足為底。

孟章神君，以右手端起，至於掌心。不大不小，合適自如。顯然，端觶者，於我有熊部落首領齊輩，長者也。即非等閑。

持角者，身份為卑。除孟章神君一人持觶，其餘人等，均以角暢飲。包括阿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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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乃爵演變而得。角外形，於爵區別，在於兩邊，缺柱和流。取而代之，只有尖尖上翹有尾。爵和角，下面同是三腿，鼎足

之型。傳說：一升曰爵；二升曰觚，三升曰觶，四升曰角，五升曰散.....。

可見，爵，才是皇宮貴族，飲酒之物。

以觶自居，為己所用。至少告訴阿竇，孟章神君，和自己一樣，不過是軒轅部落聯盟，統領之下，一員得力幹將。因為，阿竇

在軒轅黃帝面前，同桌而飲。面前，以觶代為倒酒。在蓬萊山，孟章神君，卻，給自己以角賜飲，如此這般，對待使臣，孟章神

君堪稱，獨一無二。

不知是，蓬萊山，除孟章神君外，還有無等級區分否？還是，因為孟章神君，故意以觶角之分，貶低阿竇。以，有熊部落等級

制劃分，軒轅黃帝屬下，東方青龍，於阿竇統領，職位相當。區別在於管轄範圍，以及管轄對象不同。阿竇管轄陸地人，及其它

神靈之物。東方青龍，側管轄東海，以海洋生物為單位，包括妖魔神仙。

既然如此，那東海青龍，為何在阿竇面前，藐視一切。得意忘形，飄飄欲仙？

宴席上，東方青龍：一雙手，尤為突出。不停挑揀，盤中之物；一雙眼，緊盯眾仙子。色眼萌萌，心花怒放。

「哈哈哈......」狂笑猛飲之外，時不時，揮手示意仙子：「荷花仙子，有熊使者，乃為，軒轅黃帝統領。也算，於我等平起

平坐，進得大堂之人。爾等，勿忘以禮相待哦。再說了，盡我，蓬萊諸神，地主之誼。多陪阿竇，飲酒作樂。回有熊，也好，給

那軒轅黃帝，歌頌我蓬萊山神君一番。要不，使臣，阿竇心事重重，愁容堆面。美味佳肴，索然無味，無心念舊。三心二意，囫

圇吞棗。嗨，豈不是，有辱我蓬萊，海洋特產？」

言罷，臉上，付諸嬉笑。花仙子聞言，意欲躊躇。諸位有所不知，那蓬萊山，所有仙子，皆為孟章所用。雖然，孟章發話，花

仙子，不知道孟章所言真偽。尚若，借題發揮，孟章心生一計，試探爾等忠誠，按指意做，豈不送死在前。

眾仙子，互相交換眼神，相互推諉，不敢就犯。可又不得不擔心，那孟章絕無二心，所言極是當真。爾等違抗神君指令，花仙

子同樣，死無葬身之地。唉......做人難，難做人。做神難，難做神。

孟章，擠眉弄眼。意在，眉目傳情。那眼神彷彿告訴花仙子：去吧！對待有熊使差，你們儘管風情萬種，儀態萬千。

眾仙子，見得東方青龍暗送秋波，蜂擁而上。神君眼神，所到之處，眾花仙子，無不，積極響應，立竿見影。

秋菊、冬梅，月季、牡丹，迅速將阿竇團團圍住。

「咯咯咯......來呀，有熊使者，春宵一刻，千金難買。你不盡情，日後，後悔莫急。來趟蓬萊，或許，是你此生唯一，嗯，

嗯......」

芍藥花，甜言蜜語。扭動身軀，緊貼阿竇身後。仙子，妖嬈風騷。每一次扭動屁股，花香四溢，馨人心肺。

阿竇手忙腳亂，再三推託其詞，無奈寡不敵眾。

「這......」窘迫之餘，從水晶座椅站起，不耐煩，意欲離開。眾仙子見狀，伸長脖頸，露出舌頭懵圈。

「咦......凡人如此不識好歹，哼......」露出不悅，使勁推阿竇後背，以示反抗。

孟章瞪她一眼，隨即連聲乾咳：「咳咳......」

看似特別反感，阿竇此舉。也不贊同，芍藥等人，對阿竇此舉，態度反彈。頗有，待客不周之嫌。

水晶宮，作為東道主，在使臣面前，如此輕浮，計較，有失大雅。

見，東方青龍，怒髮衝冠。阿竇不敢妄為，在人家地盤，豈能是他有熊人，撒野地方。不得不認慫！左顧右盼一番，慢吞吞重

新坐回原位。猥瑣，尷尬，連同渾身不自在，令孟章神君，笑逐顏開。或許，在神仙世界，凡人之舉，對他們倆說，都是那麼好

奇，不可理喻！

牡丹、冬梅、秋菊、月季四花，見神君開懷，索性，將阿竇按坐。秋菊，月季兩花，背後站立，捶背撈癢；牡丹、冬梅兩花

，輪流夾菜。倒是芍藥，有些猶豫：「啊喲，有熊使者，你不能客氣。有熊地帶佛袖山，離我東海千里之遙。吃飽喝足，才，有

精氣神趕路！做人，是應該以禮相待。可你餓著肚子，怎能行萬里路。來來來，多吃點！」冬梅，妙語連珠，體貼入微。頗有別

有用心之嫌。

「哎喲，人家哪裡是什麼客氣，是第一次見這麼多姑娘，眼花繚亂，害羞了唄！」牡丹用手指，故意推一下阿竇臉蛋，動作輕

柔，而富有挑逗性。

「來吧，阿竇使臣，有，這麼多美女陪伴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既然你沒胃口，那張嘴你總會吧。來來來，喂你吃菜，你

還有什麼不滿意。」秋菊動手，用一隻手托住阿竇下巴。一隻手，捏住阿竇兩腮幫。她，對著拿筷子夾菜芍藥，使個眼色。

芍藥，心領神會：「啊哦，對對對，來來來，這盤三文魚，營養豐富。孟章神君，專門為你準備，吃塊嘗嘗鮮。」芍藥手起筷

落，一塊三文魚，活生生被塞進阿竇喉嚨。儘管阿竇使勁掙扎，怎奈，四花圍堵左右，別小看柔弱女子，仙子神力，豈能是阿竇

能敵。何況，她們群體助陣，阿竇無還手之力。

蓬萊山，待客之道，不敢恭維。死皮賴臉，強人所難，阿竇悔不當初。疲於應酬，張嘴便接，總比，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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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硬塞進嘴裡好。無

暇顧及嘴嚼，更不知自己吃啥，是啥滋味。如此這般，在四花，一陣子淫威笑聲中。「咯......咯......」阿竇發出一陣陣，連

珠飽嗝。然後，昏昏然......

孟章，見阿竇被四花整得頭暈眼花，昏昏欲睡。捂嘴偷笑：「嘿嘿，阿竇使臣，對不住了。我不來這一套，是沒辦法留住你。

花仙子不來這一套，我這海鮮大補神力，你怎麼擁有。或許，你醒來，對我所做這一切，耿耿於懷。不要緊，日後，待你功力大

增，我東方青龍，便是問心無愧。哈哈哈......」

「不行，諸位姐姐，我，我實在吃不下！」阿竇睡夢中，都不忘求饒。樣子，可愛至極，令，眾花仙子對他，越發，興趣盎然

。趁阿竇熟睡，眾仙子，見四下無人，將阿竇看個遍。十五歲少年，長得龍門大眼。天庭飽滿，地角方圓。方團臉上，高高的鼻

梁骨，凸顯帥氣大方。

上身，穿著，麻絲織造衣衫。橫橫豎豎，織造紋路清晰。腳上，穿著草繩編織為幫，樹皮縫合做底鞋子。躺在，水晶宮大廳之

上，顯得阿竇，身材瘦弱修長。「嘻，凡人，看上去，也不比神仙差。躺在，地上有七尺，身高不如孟章。看著，到有些順眼。

」

「啊！冬梅姐姐，這話，你也敢說？」秋菊左右環顧，不見孟章在此。便笑眯眯對冬梅說：「莫非，姐姐看上凡人阿竇了？咯

咯咯......」

眾仙子捂嘴偷笑，冬梅羞紅一張臉，顯得，矜持而心慌。內心，被秋菊一語道破，煞是尷尬。便舉手，追打秋菊：「你，你胡

言亂語，口無遮攔。看，看我，不是爛你嘴！」她倆，圍在阿竇周圍，相互追逐。

若大，圓盤水晶桌，瓊漿玉液，仙桃碩果。剛才，堆積如山。現在，觥籌交錯，雜亂無章。唉，多虧阿竇來時，飢腸轆轆。要

不，憑花仙子，對他強行餵食，即使，不被撐死，活著，也是殘廢。

「咯咯咯......，有熊使者，凡間之人，高大帥氣。眾仙子，有誰，不想與之共度良宵啊？如果，如果，眾姐妹誰都不承認，

那我，只好一個人獨享了啊！」芍藥，見眾仙子，有賊心沒賊膽，眼珠一轉。做出，意欲，拎起阿竇就走姿勢。別小看花仙子是

女仙，對方阿竇這樣的凡人，吹灰之力，舉手之勞。

嚇得牡丹，急忙，對她做出手勢：「別，別大聲嚷嚷。孟章知道，我等，一個也活不了！那惡神，喜功好大，爭風吃醋。姐妹

們，小心，大路說話，草顆有人。弄不好，城南失火，殃及池魚。有熊使差，會因為，你們看上他，而被孟章，找借口擊殺之。

」

芍藥一聽，嚇得，急忙捂住自己嘴巴。

「啊......」眾仙子，轉身，即見孟章。他雙手叉腰，橫眉冷對，怒髮衝冠。見眾仙子看著他，那孟章一剎那，換著另外一副

臉，慈祥溫柔，面帶微笑。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神態，輕聲漫語問道：

「怎麼樣？哪位仙子，看上凡人阿竇了啊？沒關係，實話實說，我成全你們！只是，有熊使差，為人謙卑，禮儀之邦；遇仙子

，臉紅，害羞。恐怕，爾等，適應不了他吧！」說完，孟章一雙眼，緊盯眾仙子。

「回孟章神君，花仙子心中，除了你，別無他人裝得下，哪來有熊使差。和我等，毫無瓜葛。在此圍觀，不過是，滿足一下好

奇心。凡人怪胎，看了令人作嘔，何況，何況......」冬梅不敢往下說。

孟章聞言大笑：「哎......這就對了，凡間之人，雖淳樸，忠厚。唯恐，神凡有別，難以駕馭。世人，貪慾無度，你掙我奪，

戰事無休。阿竇使臣，雖奉命前來，十有八九，為軒轅黃帝，要我等完成，凡人生肖、時辰，於動物之牽連。此乃，凡間瑣碎，

與我神仙，不可等量齊觀，同日而語。阿竇，凡間大頭領，於我等，相提並論。小巫見大巫，相形見絀。所以，爾等三心二意，

無濟於事。不如，待在蓬萊，靜養修行！」

人與人相處，當面鑼，背面鼓。孟章神君，阿竇面，算是有張有弛，禮貌待客。阿竇喝醉，孟章，背後當眾貶低。什麼世道，

神仙，背後嚼舌頭，不算好漢。誰人，背後不說人；誰能背後，又不被人說。人之本性，神之天道。沒有力量，能制止，背後議

論他人。看來，要想，背後不被人說，不外乎選擇，無所謂，不在乎。

眾仙子，明知道，孟章神君，為長期霸佔她們，才對阿竇，實施攻擊。卻，空無一人，為阿竇辯護。不敢頂撞孟章，是為了，

珍愛生命。豈乃，人神共識。

沒有實力，於之爭鬥，選擇沉默，是最好結局。

眾仙子，紛紛退避。避免，孟章醋意大發。她們替阿竇擔心，其實，完全沒有必要。

阿竇，入蓬萊，宇宙逆轉。只要，在蓬萊，多待一個時辰，即離巳時，三個時辰。怎麼理解？也就是說，阿竇，只要待在蓬萊

山，巳時，只會滯后，永不靠近、或超前。前來蓬萊待一年，包你多活三五年。蓬萊山，之所以，新人無望，故人復活。皆因，

時光倒流，日月星辰反轉。宇宙，逆向運行。乃為蓬萊山，獨特丹霞地貌所致。

也是，孟章神君，明知道，阿竇重任在身，卻，故意再三挽留。此乃，神君早有定數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