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穿越了,也分裂了
「將軍,有敵襲,快跑。」
睡夢中的王文感到有人在推他並在他的耳邊不停喊著。
王文不耐煩的翻了個身打算接著睡,卻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睜開了眼睛,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卧槽,敵襲,這不完犢子了嗎?不行,得趕緊跑。」
王文剛一起身,便有人伺候著穿衣披甲。
「這是什麼枕頭啊,睡得脖子痛。」王文心裡抱怨著,搖晃了幾下腦袋才感覺稍微舒服了些。
「咦,這是什麼?」
突然一樣東西進入了不停搖晃著腦袋的王文的眼睛余光中。那是一個地圖,一個軍事地圖。雖然王文以前從未研究過這一類的東西,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
王文所在的位置正好在地圖右側的的中軸線上,整體呈沙漏形,前後開闊,中間狹窄,兩側俱為高地,佔盡地利,易守難攻,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逃?我為什麼要逃?我是去年的wcg世界總冠軍,今年再不濟也是個亞軍,正面無敵的存在,我什麼時候逃過?王文這麼想著,揮手示意為他穿衣的小卒退下,站到地圖前,問道:「敵人有多少人,距此還有多遠?」
「三千人,距此不到二十里。」賬中一人答道。
三千人?看不起誰呢?勞資佔盡地利居然只帶三千人就敢來偷襲,這能忍?
王文這麼想著,抬手隨便指了一人說道:「你,帶一千騎兵去左翼。」
又隨便指了一人說:「你帶一千騎兵去右翼。」
再隨便指了兩人說:「你二人分帶一千騎兵、一千弓箭手守住正面,待敵人進入射程之後立即放箭然後讓出位置給騎兵……第一輪齊射過後,左翼發起第一輪衝鋒,右翼負責第二輪衝鋒,然後就是正面負責第三輪衝鋒。明不明白?」
眾人齊聲答道:「明白!」
王文揮了揮手,眾人散去。
眾人散去之後,王文盯著地圖看了一會,突然渾身一震,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口中喃喃的說:「什麼情況?我剛才好像指揮部隊作戰了。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我剛才和李峰準備去他家吃飯……然後就跟兩個美女喝酒,不對,然後我們的車掉到了湖裡,我的腳被卡住了拔不出來,我就跟車沉到了湖底,喝了很多水……喝醉以後我就和那兩個美女睡了,嘖嘖,活真好,真會伺候人……啊呸,這什麼亂七八糟的。等等,再想想別的。我叫王文,性別男,職業是電競職業選手,生辰是庚子年臘月十三,乃大魏國平西大將軍第六子……卧槽,又是這些不屬於我的記憶,看情況我肯定是穿越了,然後穿越獲得獎勵是第二記憶一段。卧槽,這特么玩兒呢,兩段記憶這樣來回穿插的還不把我整精神分裂啊?不行不行,我得抽根煙冷靜下。」
想到這裡,王文習慣性的身手去摸煙,煙沒摸到,但手上傳來觸感直接讓王文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王文吞了口口水,深吸一口氣,慢動作一般低頭看去。只見一個比懷胎十月只大不小的肚子映入眼中。
王文摸著「自己」的大肚子,欲哭無淚,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嘴裡如痴傻一般重複著「我的腹肌沒了,我的腹肌沒了」。
就在王文哀悼自己的腹肌的時候,忽然聽到賬外有人高聲問道:「報將軍,來犯敵軍已被全殲,我等可否進賬?」
王文看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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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人影,又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肚子,內心說道:「老天啊,難道你覺得把我掉湖裡淹死太便宜我了,想換個方法玩我?這我剛穿過來就遇見敵襲,要不是我以前打的遊戲也需要研究地形,我還不落地成盒了?還有,別人穿越都會贈送一個非常牛x的系統,我倒好,贈送一段別人的記憶,內容基本就是那兒的酒好喝,哪兒的妞好看,我說這段記憶除了能把自己整精神分裂一點卵用都沒有。再有,別人魂穿重生都是男的帥女的美,我呢,雖然我還不知道現在的我長什麼樣,但我非常確定我就是一胖子,一胖毀所有啊,肯定也長得不怎麼樣。難道您老人家不覺得這樣很過分?行吧,你要玩我是吧,那我跟你慢慢玩。」
既然打定了注意要和老天慢慢玩,就要有個玩的樣子,既然新身份已經不能更改,那就努力把這個新身份變得更牛x,這樣跟這賊老天玩起來才更有意思,心裡主意已定,王文站起身假裝在看地圖,嘴裡對著外面說道:「進來吧。」
四人一進來,王文就從那段不屬於他的記憶里知曉了這四人的名字,分別是余金、徐楚以及夏侯忠、夏侯義兩兄弟。
「將軍,來犯敵軍已被全殲,繳獲戰馬1800餘匹,我軍陣亡118人,傷300餘人。」夏侯忠上前稟報道。
「全殲?一個活口都沒有嗎?」
王文有點理解不了,三千敵軍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就全沒了,是不是古人對全殲有什麼誤解?
「回將軍,一個敵軍都沒放跑,全殺了。」夏侯忠還以為王文問的是他們有沒有放跑敵軍呢。
王文吸了一口涼氣,心想,古代人還真是野蠻,殺了幾千人還能這麼淡定,講得這麼隨意。
王文假裝不以為意的說:「嗯,殺便殺吧,反正也不指望能從他們的嘴裡打探到什麼情報……幾位將軍,如果敵軍偷襲成功,對我們會有什麼影響?」
「糧草被燒,士氣大挫。」夏侯忠回道。
「那敵軍在知道我們糧草被燒,士氣大挫的情況下又會怎麼做?」王文又接著問。
「若敵軍在我軍糧草被燒時發起進攻,我軍必敗。」夏侯忠回。
王文點點頭,指著地圖上代表中軍的位置對余金說道:「余將軍,你選幾匹快馬,帶幾個人去找我父親,請他將左翼空出一些地方來並做好出擊準備……徐將軍,你帶兩千騎兵,待我們出發后一刻在這裡燃起大火,火勢越大越好,然後出發去燒我父親空出來的地方……二位夏侯將軍,你們隨我帶剩下所有兵卒已最快的速度趕到敵軍進攻線路的右側高地,伺機發起進攻。」
眾人領命出去便有小卒進來伺候王文穿衣披甲。穿戴整齊之後,走出軍帳,已有人牽來馬。王文之前從未騎過馬,但這個身體的肌肉記憶卻讓王文輕鬆的翻身上馬,跟自己以前騎摩托車一樣簡單。
騎在馬上,王文終於看見了這個營地的全貌。只見軍帳一個挨著一個,連綿不絕,少說也有幾千個。將士們道在忙而不亂的整理著裝備,一看便知這是一個軍紀嚴明的隊伍。
不多時,所有人便準備妥當,夏侯忠、夏侯義兩兄弟也來到王文跟前告知可以出發了。
王文不多言語,只是點了點頭,便在二十來人的護衛下跟在夏侯兩兄弟的身後向集結點進發。
一路無話,到了集結點,身後的火光也已經亮起。夏侯忠安排探子去查探敵軍動向的之後便一直跟在王文的身邊,還時不時的偷瞄王文,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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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要說。
王文被看得很不舒服,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夏侯忠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組織語言,然後說道:「將軍,今天的你與以前很不一樣,屬下愚昧,不知為何?」
肯定不一樣啊,我都不是你家將軍,怎麼可能會一樣。王文的內心在瘋狂吐槽,但嘴上還是問道:「哦,有什麼不一樣的?我以前又是什麼樣的?」
夏侯忠也沒聽出來王文這是在套他的話,耿直的回道:「將軍雖為將門之後,卻一向不喜領兵打仗,也從不看兵法韜略。但今天將軍卻能在敵襲時指揮若定,更能預知敵軍下一步的行動,這些都與外界對你的風評完全不符。」
聽到這裡,王文頓時來了興緻,想不到這具肉身還有這樣的八卦呢,倒是得聽聽,所以王文不動聲色的問:「哦,我倒是想知道外界是怎麼評價我的。」
夏侯忠自知失言,但王文問了又不得不說,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將軍出身將門,卻未立寸功,武藝平平,又不知兵法韜略,每日只知尋歡作樂,又因將軍姓曹名寶,所以外界都管將軍為草包將軍。」
「所以這就是敵襲的時候你們叫我快跑的原因?」
這一問直接把夏侯忠尷尬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好在也就在這時前去查探的探子來報,敵軍確有進攻打算,現在距我軍不到30里。
「上馬。」王文淡淡的下達了命令。
話音一落,所有騎兵便默默的翻身上馬,全程未發出一點聲響。
也就在這時,中軍營地左翼燃起了大火,火光衝天而起,與王文之前所在營地的升起的火光將天空都燒得通紅。
與之相呼應的,是遠處傳來的萬馬奔騰之聲和喊殺聲。王文只覺得這聲音震得地在動山在搖。
「你們,留在此處保護將軍,其餘人,拉弓……放……沖。」
在看見敵軍的隊伍出現在弓箭的射程範圍,夏侯忠命令道,弓響之後一夾馬肚子,率先沖了出去。
看著一個個從身邊跑過的將士,耳邊聽這戰馬跑過帶起的風聲,王文緊張的忘記了呼吸。
幾乎就在這邊發起衝鋒的同時,中軍大營里的箭矢也已升空,猶如漫天飛蝗,遮天蔽日。
才幾息之間,漫天的箭矢便如雨點一般落向下方的敵軍。王文看見有些敵軍被箭射中,落下馬來,還沒來得及起身又被後面的馬踩入泥中,再也起不來了。
兩輪遠程打擊之後,敵軍還沒來得及調整陣型,夏侯兄弟及中軍大營的軍隊已衝殺而至。兩股部隊有如驚濤拍岸一般,將敵軍的外圍人員掀飛上天,而後又重重的砸落在地。
只一瞬間,三方人馬便絞殺在一起,王文已經分不清哪些是友軍,哪些是敵軍。耳朵里只聽到喊殺聲、金屬交擊聲、哀嚎聲、戰馬悲鳴聲。
這一仗,直打得天空出現魚肚白才結束。敵軍傷亡慘重,潰不成軍。戰場上到處都是斷肢殘臂,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
王文本以為直面這樣的戰爭場面自己會承受不住,但以後這樣的場面肯定要經常面對,所以必須要提前適應。但讓王文沒想到的是,這一仗下來,看著那些血肉橫飛的畫面自己的內心卻毫無波瀾。也許自己本就淡漠,也許這個身體的原主人見多了這種場面讓自己也免疫了。反正不管是什麼,王文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回頭路可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