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南潯)
南潯的娘是貓妖一族的公主,爹是一個書生。
南嫻站在房頂看著燈火通明、熱鬧無比的府邸,心被傷的血淋淋的。
「周郎,你為何負我?」南嫻的聲音帶著寒意。
她已懷胎七月,三個月前周郎說要上京趕考,她原本是聽話在家等他回來的,可實在想念,便悄悄找來了。聽到周郎考上狀元時,她以為等著她的會是一家三口的團聚,可周郎卻說人妖殊途。
人妖殊途……哈哈哈!好一個人妖殊途!她堂堂一個公主為了他與族內斷絕聯繫,為了他放著好好的公主不做去當那鄉野村婦,為了她捨棄了金枝玉葉的身份!他卻說人妖殊途?
人族果然滿嘴謊話!
當天夜裡,南嫻殺了新娘,化作新娘的模樣等著周郎。可這不過也是他的算計,他想取她的內丹獻給皇帝,就為了討好皇帝。那真正的新娘此刻就躲在他身後。
娘厭惡他,將她對爹的恨全部發泄在了他身上,九條命硬生生被折磨的只剩下兩條命。
好不容易,他終於擺脫了那個瘋女人,可外面的排擠依舊讓他喘不過氣。
「潯兒乖,是娘的錯,潯兒跟娘親回家好不好?娘親只有你了。」
他才不要!至少在外面他不會丟掉命。
「人妖混血?你這小孩倒是稀奇。」
空曠的山谷里突然響起一個戲謔的女聲。
「我叫南潯,你是誰?」南潯問道。
「本尊乃是純狐,歸屬女媧座下,與塗山、有蘇齊名。」那聲音道。
「怎麼不見你身影?」小孩環顧四周,始終沒有找到聲音的主人。
「呵呵~想見本尊?」那聲音笑起來很是勾人。
一縷風輕輕吹起南潯的頭髮,純狐的虛影出現在了他面前,跟傳聞中潔白無瑕的純狐不同,她的身上帶著些黑氣,一身暗紅色的紗裙襯的她高貴而嫵媚。
「看呆了?」純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南潯羞澀的低下了頭。
純狐彎腰湊上去,聲音帶著誘惑:「幫本尊一個忙好不好?」
南潯連忙點頭。
純狐將手搭在南潯肩上,隨後指向一個方向,「那就幫姐姐把那邊的天釘拔下來吧。」
那東西只對妖仙有用,若是人來動手應該是能拔下來的,只可惜這谷底百八十年都見不到個活物,希望這半人半妖的孩子能有點作用。
南潯好不容易將封印破了,一回頭卻不見了純狐。
她確實對他用了魅術,她可不像某狐狸一樣耐心。
封印破了之後黑狐就直接走了,南潯靠著貓妖的第六感在一處城郊找到了黑狐。
他能感覺得到她有多強大,如果……
「姐姐,我幫了你的忙你應當報恩的。」南潯說道。
黑狐手裡提著酒壺,似笑非笑的摸了摸他的貓耳朵。
「小孩,跟本尊要報酬的本尊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想讓你幫我殺……」
下一秒,溫柔撫摸他的手刺穿了他的心臟。
「不過是一隻血脈不純的半妖……」黑狐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嫌棄和不屑。
南潯再次醒來是躺在一處山洞內。
他……沒死?
南潯猛的起來,牽扯到胸口處的傷,瞬間疼的他臉色蒼白。
「你醒了?你胸口被打穿,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救活你。你可還記得自己名字?家住何方?」純狐給人的感覺很溫柔很乾凈,像冷清又溫柔的天仙一般。
與先前那個冷血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我叫南潯,家……」南潯話音一頓,「不記得別的了。」
「既然如此那你便先跟著我吧,我名北幽,你可識得字?」北幽道。
「識得幾個字。」
北幽在南潯眉間點下一個印記,一股溫柔的力量從他眉間流往身體各處,待微光散去,眉間的印記也隱去了。
「這是什麼?」南潯好奇道。
「半妖多不受待見,如此你便可隨意變化成妖或人型,不過這只是個障眼法。」
南潯動了動耳朵,果然能隨意收放了。不過,半妖被排擠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現如今已經逐漸被接受了,她……不知道嗎?
「多謝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