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文明的壓制
臨遠堡。
羅倫視察完整個堡的防禦設施后,這才返回了堡內的「衙門」。
一座大型木屋。
木屋的風格有著典型的漢族建築氣息。
畢竟與探索艦隊一起前來的有著十幾個木匠。
這些木匠原本自然是不願來此的,畢竟這裡離中原華夏大陸有著萬里之遙,哪會心甘情願的前來這處蠻荒之地。
何況,這些木匠在廣州本地都是很搶手的工匠,每個月所賺的工錢足夠一家子的開銷了。
如此之下,他們又如何會來到這片未開化的大陸。
儘管一開始,官府承諾會給他們三百畝的土地,可沒人會去相信此事。
然最終他們還是來了。
這其中原因其實很簡單。
他們是被迫來此的。
因為他們若是不來,一家人就會發配。
原來,這些人雖然都是廣州本地人,可是在韃子佔據廣州時,他們為廣州韃子衙門做事,故而,若是官府想要追究,還是有借口的。
再加上,除了「威脅」,大明官府還當場給了他們家人每人五百兩的安家費,並承諾三年之後,若是想要回去可以申請回去。
如此恩威並施之下,這十幾個木匠最終還是答應隨艦船一起南下去探索那片未知的大陸。
就這樣,他們經過一個多月的航行,歷經風暴等各種艱險,總算是安然無恙的來到了這片大陸。
而他們的任務就是幫助探索隊伍建立一個永久的營地。
也就是臨遠堡。
原本,他們是準備採取石頭或者磚塊砌築堡牆的,可後來羅倫大人說臨遠堡要建的更大,堡牆城方形,牆周圍更是達二百丈,這麼大的堡壘,要是用磚或石頭,顯然不是短時間就能完成的。
而若是用木材,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完成。
最終十幾個木匠建議,所有人儘可能的先修築一個大型木屋,這樣一來就能在最短時間內有一個防禦的設施來擋住未知的危險。
而後,再慢慢建臨遠堡外圍的堡牆。
簡單來說,就是先建一個大木屋,所有人都住在裡邊,抵禦寒冷與野生動物襲擊。
之後再慢慢向外邊擴展堡牆。
初步修築時間大概在半個月才能完成。
畢竟他們只有五百人,這三百人其中只有一百人能夠用來修築堡牆。
因為除了三百人需要留在艦船上,還有一百人需要向臨遠堡四周探索,剩下的百人才能修築這個永久營地——臨遠堡。
事實上,此次探索艦隊除了在找到這片大陸任務以外,還需要在建立一個基本營地之後,沿著基本營地向四周探索,至少得探清楚方圓百里情況為止。
除此之外,還有利用艦隊繼續沿著海岸線向東航行,找尋到更多靠海的可利用的營地營建點。
————
營帳內,氣氛略顯凝重。
儋州水師營守備李大鬍子一臉不可置信。
大軍安營紮寨之際,瓊州城內布防雖未完全探明,然大概卻已知曉。
畢竟兵馬不能變出來,瓊州府韃子戰兵皆有數,此前崖州一戰,已殲滅兩千有餘,若是算是各地所殲滅的駐防防訊守兵,當下城內戰兵應已不多矣!
韃子主將即使再昏庸,應也不會貿然出城,選擇夜襲。
要可知,瓊州府城高牆厚,三門皆有月城、護城河護衛,易守難攻,韃子守城主將又怎會如此不明智。
「總兵大人,韃子應不至於如此不明智吧?」李大鬍子遲疑片刻,不禁言道。
「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人乎,這關乎自身性命之事,自然一切皆有可能!且去傳令吧!絕不能有任何疏忽!」
「末將明白!末將這就去傳令布防!」李大鬍子應了一聲,即刻退出帳外。
而很快,其餘眾將也相繼離開了。
待眾人走後,秦明繼續看著與圖。
這瓊山城,若是強攻,必然傷亡慘重,他只能用計,而明日便是關鍵。
…………
夜幕下,此刻月色全無。
大營周圍,一片寂靜。
營寨西門與北門瞭望塔上,篝火通明,哨兵倚靠手中長矛,有些昏昏欲睡。
營寨之中,除少許亮光外,各營帳皆漆黑一片。
營寨北門東側不遠,三十餘馬兵靜靜等候。
馬兵前方,五十名身著皮甲,頭戴涼帽的綠營精銳戰兵,在一名千總率領下,正悄然接近營寨北門。
片刻后,五十名綠營精銳戰兵已至北門十丈開外。
「張麻子,李老二,上!給本千總爬上瞭望塔,將哨兵除掉!」那綠營千總撇了一眼營寨北門,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對身後兩人道。
然此時,其中一人卻有些不為難,言道:「大人,明賊營地似乎有些不對勁!恐防有詐,不如就此撤回城內!」
「撤回?不行!出城之前,知府大人有言,若是吾等臨陣脫逃,必將斬首示眾,甚至還會禍及家人,若是吾等此次襲營成功,不僅能升官發財,還能救下家人……吾等其實已無選擇可言!」
綠營千總頓時輕嘆一聲,是連連搖頭。
「可是……」
「不必再多言,即刻攀上瞭望塔,除掉哨兵,打開寨門,否則,本千總這就殺了爾等二人!」
「是!大人!」
「上!」
兩名綠營兵不得已只能硬著頭皮,悄悄接近瞭望塔。
二人從側面接近,口中咬著短刃,很快便攀上了瞭望塔。
一切都頗為順利,這讓二人隱約有一種不祥預感。
可待到二人持短刃從背後割喉兩名哨兵,滾熱鮮血噴濺在手上之際,他等卻並未發現有任何蹊蹺之處。
於是,二人只能稍稍定神,即刻下得瞭望塔,從內側將北寨門合力給打開了。
「上……!」
不遠處,那綠營千總見此一幕,也有些遲疑,然他琢磨片刻,最終還是下達了進攻之令。
片刻功夫,五十名綠營精銳戰兵便將北寨門控制住了。
隨後,就見一人手持火把爬上瞭望塔,對數十丈開外馬兵發出了進攻信號。
「踏踏踏……」
數十丈開外,數十綠營馬兵見信號發已出,便立刻飛奔而來,他等皆手持火把,一到北寨門,便悉數將其點燃,隨即沖入營寨之中,打算四處放火燒營。
然而,還未等他等將手中火把扔出,北寨門外,百餘弓手突然從黑夜之中殺出,瞬間,就見無數箭失飛射而來。
「噗噗噗……」
鋒利的箭失直接洞穿了北寨門所在的綠營精銳戰兵胸膛。
與此同時,營寨內,隨著一陣「啪啪啪」響聲驟然響起,黑夜中泛出無數火星。
下一刻,正打算縱火的數十馬兵頓時被無數火銃彈丸所擊中,紛紛從馬上栽倒了下來。
「殺……」
隨即,一陣喊殺聲四起,周圍忽然冒出了數百披甲刀盾兵、長矛手,他等皆朝著營寨北門圍殺了過來。
一炷香后,數十馬兵與五十名綠營精銳戰兵,除少數幾人「主動投降」外,其餘人均被斬殺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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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府城西門城樓上,一夜未睡的偽清知府朱之光臉色極為難看。
一旁,已獲悉夜襲失敗的一眾偽清官吏,盡皆面如死灰。
雖然此次夜襲,他等皆不贊成,然偽清知府朱之光一意孤行,如今夜襲失敗,不說損兵折將,就是這城牆之上守軍士氣,也已跌至最低點。
「知府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是呀!知府大人,您且快想辦法呀?這城……」
「知府大人,要不吾等且向城外……」
「住口!爾等休要再多言!若是誰言投降,本府絕不輕饒!」
說罷,偽清瓊州知府朱之光便甩袖而去。
眾官吏見此,不由面面相覷,其中不少官吏更是暗自互相使眼色,心思各異起來。
片刻后,城外。
一壘砌高台處,二十五門各型火炮一字排開,數十名炮手已然點燃火把。
也就在此刻,一名手持令旗,背部有一「令」字,頭戴尖盔的傳令兵騎馬飛奔而來。
「總兵大人令!即刻開炮!」
「開炮!」
「轟轟轟……」
霎時間,炮聲轟隆,聲聲如雷,齊鳴的炮聲震耳欲聾,連數里開外都能聽到。
「砰砰砰……」
頃刻間,從各型佛郎機炮射出的滾燙彈丸,瞬間砸到了子城城牆之上。
剎那間,城牆上,數十雉堞連同其後的綠營弓手、鳥銃手皆被砸飛開來,磚石與血肉交織在一起,硝煙滾滾,慘叫連連。
這一輪炮過後,沒多久,又是一聲聲炮聲隨之響起。
「轟轟轟……」
緊接著便見數十顆高速射來的彈丸再次砸到了城牆上,頓時濺起陣陣磚灰。
而四處飛濺的磚石,更是嚇得守城綠營兵瑟瑟發抖,連手中弓箭、盾牌都有些拿不穩了。
「快!快!盾手!盾手上前!擋住!擋住!」
「把總,擋不住的!要不吾等投降算了,或許還能保命……」
「噗嗤!」
還未等那綠營兵話落,那綠營把總即刻抽出手中腰刀,劃過了其人脖頸,鮮血瞬間從喉嚨刀口處噴濺而出。
「誰敢再言投降,這便是下場!」
「轟轟轟……」
然此刻,炮聲再次響起,一顆偌大的彈丸忽得砸了過來,直接擦著雉堞所在磚石,將那把總的腦袋削掉了一大半。
「噗嗤……!」
「把總死了!」
「逃呀!」
……
營帳內,氣氛略顯凝重。
儋州水師營守備李大鬍子一臉不可置信。
大軍安營紮寨之際,瓊州城內布防雖未完全探明,然大概卻已知曉。
畢竟兵馬不能變出來,瓊州府韃子戰兵皆有數,此前崖州一戰,已殲滅兩千有餘,若是算是各地所殲滅的駐防防訊守兵,當下城內戰兵應已不多矣!
韃子主將即使再昏庸,應也不會貿然出城,選擇夜襲。
要可知,瓊州府城高牆厚,三門皆有月城、護城河護衛,易守難攻,韃子守城主將又怎會如此不明智。
「總兵大人,韃子應不至於如此不明智吧?」李大鬍子遲疑片刻,不禁言道。
「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人乎,這關乎自身性命之事,自然一切皆有可能!且去傳令吧!絕不能有任何疏忽!」
「末將明白!末將這就去傳令布防!」李大鬍子應了一聲,即刻退出帳外。
而很快,其餘眾將也相繼離開了。
待眾人走後,秦明繼續看著與圖。
這瓊山城,若是強攻,必然傷亡慘重,他只能用計,而明日便是關鍵。
…………
夜幕下,此刻月色全無。
大營周圍,一片寂靜。
營寨西門與北門瞭望塔上,篝火通明,哨兵倚靠手中長矛,有些昏昏欲睡。
營寨之中,除少許亮光外,各營帳皆漆黑一片。
營寨北門東側不遠,三十餘馬兵靜靜等候。
馬兵前方,五十名身著皮甲,頭戴涼帽的綠營精銳戰兵,在一名千總率領下,正悄然接近營寨北門。
片刻后,五十名綠營精銳戰兵已至北門十丈開外。
「張麻子,李老二,上!給本千總爬上瞭望塔,將哨兵除掉!」那綠營千總撇了一眼營寨北門,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對身後兩人道。
然此時,其中一人卻有些不為難,言道:「大人,明賊營地似乎有些不對勁!恐防有詐,不如就此撤回城內!」
「撤回?不行!出城之前,知府大人有言,若是吾等臨陣脫逃,必將斬首示眾,甚至還會禍及家人,若是吾等此次襲營成功,不僅能升官發財,還能救下家人……吾等其實已無選擇可言!」
綠營千總頓時輕嘆一聲,是連連搖頭。
「可是……」
「噗嗤!」
還未等那綠營兵話落,那綠營把總即刻抽出手中腰刀,劃過了其人脖頸,鮮血瞬間從喉嚨刀口處噴濺而出。
「誰敢再言投降,這便是下場!」
「轟轟轟……」
然此刻,炮聲再次響起,一顆偌大的彈丸忽得砸了過來,直接擦著雉堞所在磚石,將那把總的腦袋削掉了一大半。
「噗嗤……!」
「把總死了!」
「逃呀!」
……
然此刻,炮聲再次響起,一顆偌大的彈丸忽得砸了過來,直接擦著雉堞所在磚石,將那把總的腦袋削掉了一大半。
然此刻,炮聲再次響起,一顆偌大的彈丸忽得砸了過來,直接擦著雉堞所在磚石,將那把總的腦袋削掉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