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孫殿英是哪個車間的!
何雨柱聽得清清楚楚的,他當然知道棒梗今天晚上,八成回不來了。
但是何雨柱心裡卻沒有一絲一毫愧疚。
路都是自己選的,既然錯了,那就得為錯誤付出代價。
台階上,兒子何多瞧見父親回來,大聲地叫道:「爸,您回來了!」
喊了一嗓子,何雨柱還沒來得及答應呢,何多就轉過了頭,大聲地喊道:「媽,我爸回來了。」
何雨柱心中一股暖流滑過。
還是自己親生兒子親啊!
即便是自己對棒梗他們兄妹三人再好?
會是這個情況嗎!
只有親生骨肉,天然里才帶著這份血濃於水的親情。
「這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是從張家口回來的呢。」何雨柱笑道。
「就你嘴貧,兒子這不是想你了了嗎。」秦京茹聽了何多叫嚷,出來正好聽到何雨柱開玩笑,也笑著說道。
「那是,當然是自己兒子最親!什麼侄子外甥,全是別人家孩子!只有兒子閨女,那才是咱們自己的骨肉。」
「這麼著,想要個丫頭了?」秦京茹臉一紅問道。
「這事還不簡單,等關了燈咱倆再商量。」何雨柱嬉皮笑臉地說道。
「臭貧!」秦京茹打了上了台階的何雨柱一下。
「媽,你幹嘛欺負我爸!我爸多民主啊,不是說了嗎,關燈你們再商量嗎。」何多不滿地說道。
何雨柱哈哈大笑,秦京茹回頭嗔怪地瞪了何多一眼,假裝生氣地說道:「寫作業去!《小鯉魚跳龍門》今天讀了嗎?」
何多做了個鬼臉,進屋讀書去了。
「吃了嗎?」秦京茹關心地問道。
「沒呢!一天下來,聞著油煙味,什麼都不想吃,就想喝口稀飯,就點小鹹菜。」何雨柱感慨地說道。
「好啊!咱倆想到一起了!不過就是多了一個拍黃瓜。」秦京茹笑道。
「太好了!就饞這一口呢!」何雨柱高興地說道。
何雨柱和秦京茹,圍坐在圓桌邊,吸熘吸熘地喝粥,何雨柱不時發出痛快的「呃~~」聲音。
「芥菜絲撒點香油,說實話,比吃肉都香。」何雨柱笑著說道。
「那是現在生活條件好了!要是放在以前,只要是有肉,估計沒人搭理芥菜絲。」秦京茹笑道。
「你說你瞎說什麼大實話!」何雨柱笑道。
「今天許大茂請的都有誰啊?」秦京茹問道。
「還能有誰?你猜猜。」
「劉光天,閻解放唄,還能有誰。」秦淮茹想了想說道。
「還有一位神仙。」何雨柱笑道。
「神仙?」
「嗯!神仙。」何雨柱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
箭桿衚衕12號。
陳靜坐在堂屋門口,腦袋不停的栽頭,顯然瞌睡極了。
堂屋裡面,煙霧繚繞,幾乎都看不見人了,幾個人談興正濃,絲毫沒有散攤的意思。
張偉也沒有勁兒,蹲在陳靜身邊,不停地打盹。
馬華從廚房走了出來。
他倒是沒什麼,之前在軋鋼廠,每一次廠長們請客,守到最後的哪一次不是他馬華?
早就習慣了。
「你們倆先走吧。」馬華走到陳靜二人面前,笑著說道。
「不好吧。您一個人行嗎?」陳靜猶豫地說道。
「瞅這架勢,沒個把小時,且完不了呢!」馬華說道。
「那我們就先回去?」陳靜問道。
「回去吧!就是最後收攤了。我在這就行了。」
「謝謝馬師傅。」陳靜點頭說道。
「回去吧!這都幾點了。」馬華揮了揮手。
「服務員,服務員!」裡面聽不出誰在喊人。
陳靜一愣,馬華已然答應了一聲,走了進去。
「馬華……那丫頭呢?」許大茂醉醺醺地說道。
「走了。」
「走了?咱們還沒散攤呢。」
「您瞧瞧都幾點了!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還不讓人家回去啊!」馬華笑道。
「那……」
「有事找我,我不是在這伺候著的嗎?」馬華又笑道。
「哥幾個沒煙了,去給我拿幾盒過來。」許大茂不耐煩地說道。
「還抽啊!再抽就成煙囪了。」
「要你管!快著點,哥們有錢!」許大茂拍了拍皮包說道。
「可是我們這裡不賣煙,也不是我們不願意賣,關鍵是辦不下來牌照。」馬華笑道。
「外面買去!」劉光天大聲說道。
「我沒錢!錢都在我師傅那裡。」馬華連忙說道。
那德成有些後悔地說道:「唉呀!汽車被司機開走了,我那車裡隨時備的都有煙!可惜了。」
「出去買兩盒,跑跑腿。」許大茂康慨地抽出了一張大團結,遞給了馬華。
「得嘞!我看看外面小賣部關門沒有。」馬華笑著出了門。
「三爺,您還沒給我們講講這乾隆通寶五星連珠是什麼意思呢。」閻解成紅著臉問道。
文化人嗎,好不容易遇到一件有文化的事,怎麼著不得問清楚啊!
「要說這個,那可就話長嘍。」那德成搖了搖頭說道。
「我們不怕長,那爺就講講唄。」許大茂也跟著說道。
「講講?」那德成似乎也有了一絲酒意,晃著身子,眼睛盯著大家轉了一圈問道。
「我們都願意聽!」幾個人紛紛說道。
「聽說過孫殿英嗎?」那德成神秘地說道。
「孫殿英?知道!」許大茂興奮地說道:「那爺也認識他?我們廠四車間的車工,外號孫大聾子!就是面對面,你要是不喊,他就聽不見!」
那德成滿臉黑線,說不出話來。
尼瑪這掃盲還真是個力氣活!
怎麼跟這孫子普及一下歷史知識呢!
「大茂哥!錯了!你說四車間那廝不叫孫殿英,人家叫孫喜英!」劉光天也斜著眼睛說道。
「呵呵,呵呵。」許大茂不好意思地呆笑了兩聲說道:「噢!對對,孫喜英。」
說完了這話,許大茂瞪著那德成問道:「你找孫喜英幹嘛?你說什麼他也聽不見。」
那德成心裡一萬隻草泥馬沖著許大茂賓士而過!
「我不找孫喜英!」
「那你找誰?」
「我先孫殿英。」說到這裡,那德成重重地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恨恨地說道:「呸!我找他幹嘛!」
「孫殿英?我們廠的嗎?幾車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