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河對岸的大型物種
張樹暈倒在地時,河上游的水蛇也突然劇烈翻滾,似遭受了極大的痛苦,其掙扎往上遊動,似乎這樣就能逃離痛苦,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遠處。而河岸回復了平靜,只有微微涼風吹起,似還想催眠已昏迷在地的張樹,讓他睡過去,睡過去。
微波輕撫臉頰,「我」恢復了一點意識,感覺到全身都有些麻木,而小小的腦袋裡好似塞進去個巨人一樣,腦被撐得要撕裂成兩半。
壓抑住撕裂般的疼痛,驅使麻木的身體,慢慢往岸邊靠近。靠近岸邊后,我已經心神俱疲,躺在岸邊一動都不想動,只留下微弱的呼吸。
在之後的兩個小時中,腦袋撕裂的痛覺減少了些,腦中開始浮現出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想要辨別,卻感覺到此時自己的思維異常的遲鈍,難以思考,而想吃喝休息的本能卻牢牢佔據主要地位。
而靜下來后「我」一直有一種怪異的感覺,「我」發現兩隻眼睛得了高度近視,視覺怎麼都聚不到中間,視線里的一切還都是黑白的。什麼都聽不見了,不過下顎骨表面貼住地面的話,就能感受到外界的震動,即使那震動很細微也能感受到。我的舌頭居然變得異常靈敏,伸出抖動,再把舌頭送到口腔的一個器官,腦袋裡就產生出了一幅特殊嗅覺3d圖。
非常新奇的體驗,「我」以前是這樣的嗎?
對了,我是誰。
此時的「我」陷入了沉思,只是漿糊般的大腦根本沒有給出答案,反而,可能是思考多了,腦袋又傳來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我」感覺到自己的狀態不好,所以繼續躺屍,想再休息一回兒。
不去想那些費腦的事,我又躺了兩個小時左右,感覺到頭疼稍減,身體上的麻木也好轉多了。就在這時,我忽然聞到青蛙的氣味因子,那味道居然是那麼鮮,深深刺激著我的味蕾,還居然壓制一點頭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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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能主導我的行為,我撥開眼前的嫩草,悄悄地接近,一會兒后,一隻青蛙出現在我的眼前,其腹部偶爾會無規律的鼓動,是他了,一隻健康美味的青蛙。我心中驚喜,拖著身體悄悄繞後接近,距離還有一米時,我抬起蛇頭,張開嘴巴,同時身體肌肉迅速拉伸,使頭部射向青蛙。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距離快速接近,就要咬住青蛙時,其居然意識到危險晝臨,前腿抬起支撐身體微豎起來的同時,後腿迅速抽直,像火箭一樣射向前上方;我一擊不中,視線剛穩,立刻尋找青蛙的位置,隱約看見青蛙在前方落下,沾地時的震動內耳已感應到,時不我待,抽出全身力氣,頭部再次沖向青蛙。
青蛙腳剛沾地,還未能收起腳蹼來再次跳躍,就發現猙獰的蛇頭出現在旁邊,嚇一大跳,匆忙一跳,卻因為太急沒有控制住方向,往蛇尾的方向跳去了。而「我」才發現卻是因為自己的重度近視,腹部定位也不太准,讓自己咬錯了方位。來不及氣餒,「我」再次索敵,這次再用上舌頭捕捉的氣味因子,精準定位,發現青蛙此時剛落到我尾巴邊,我抽身回射,速度反而更快了,青蛙驚魂未定,再也來不及跳遠,就被我一口咬中其屁股。其劇烈掙扎,後腿用全力想撐起逃離,卻被「我」的牙齒死死地咬住。隨後,我本能般的開始分泌一些助吞食的唾液,再用牙齒左右交錯,過了十多分鐘,把青蛙整個吞下。
剛吞下食物,身體的活動更不靈活了,「我」躺著繼續休息,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體力恢復了大半,「我」把舌頭吐出上下急速波動,想尋找個安全的庇護所,此刻,「我」的腦中隱約記得有一個老木房能遮風擋雨,不過我又好像一直都是在一片山壁岩石縫中的洞內休息,總之大腦此刻甚是混亂,那些記憶好像失去了邏輯,潛意識裡,我還是先挑了個近點的巢穴方向,開始回程。
通過舌頭收集我來時在路上所留下的信息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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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撥開草叢,沿河下行。突然,舌頭收集到的信息素告訴我,對岸居然有大型物種的氣息,我用下顎骨緊貼地面,卻只發現了水流和旁邊的昆蟲發出的振動,警惕般抬頭看向那邊,一雙近視眼隱約發現那大型物種躺著地上,並無動作,在詳細的卻分辨不出來了。帶著深深的警覺,「我」往遠處爬去,心裡奇怪,以往遇到的這種大型物種都不會躺著,這隻也是奇怪,自己可千萬別被那大型物種發現行蹤,否則就危險了。
「我」繞了些遠路,失去了之前自己留下的信息素,也迷失了方向,原路回程又不敢。
不過,亂無目的的走了十多分鐘,又找到了自己留下的信息素,應該是更早以前自己留下來的。「我」忍著頭疼和疲憊,無暇看周圍的風景,渾渾噩噩地沿著來路爬行,路過幾塊水田后,忽然感受到前方出現一股濃烈的花香味,有些心喜,因為混亂的記憶里,若是感受到花香時,離巢穴就不遠了。
果然,翻過一個小坡,前方的田間就出現了一些油菜花,大部分已經花謝,但由於我有敏銳的氣味感知能力,那花香依舊濃烈。田的里側有石塊累成的山壁,山壁上的岩石中又有許多洞口,我伸出舌頭,迅速搖擺,感受到了右上方的一個洞口飄來了自己的氣味因子,心中確定那個就是自己以往藏身的地方,當下接近山壁,撐起自己的身子,那洞口並不高,「我」一下就鑽了進去。洞里有些髒亂,有一些小型動物的毛髮和碎骨,記憶中好像是以前的自己吃剩下后,隨便扔的,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但現在的「我」卻覺得這樣很不衛生,所以又強撐著身軀,把這些雜物慢慢清理出洞口,直到洞內乾乾淨淨,才躺在石頭間,想睡,卻又因為大腦的撕裂疼痛而無法入睡,「我」暫時只能看向洞外,靜靜躺著。
幸而困意越來越重,在又躺了兩個多小時候,天邊開始亮起時,「我」在迷迷糊糊間得以入睡,暫時感受不到痛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