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她到底是什麼鬼?
幼籮背著手輕快的踱步出來,輕飄飄的看了眼狀似無無知無覺的柏霖和被震驚到石化的流風,疑惑道,「你們九州基地的人是不是都有把人丟下車的習慣?」每次來都丟個人下來,感情他們在投喂喪屍呢?
流風吶吶的盯著她的臉,他怎麼也沒想到出來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而且這個姑娘,著實有些眼熟。
「你是...?」
「我是你爹!」
一早無端的被異常暴躁的喪屍給吼醒,幼籮想起來就有氣。
昨日才剛搬家來這裡,一直整理到半夜才睡下,本以為這裡罕無人煙,能睡到自然醒,誰知道天才蒙蒙亮就被吵醒。
拉開窗帘一看,兩輛不知死活的車子闖了進來。車子撞擊喪屍的聲音和鬼吼鬼叫聲此起彼伏,吵得她頭疼。原本她就有起床氣,現在更是火冒三丈。
她拿起枕頭站在陽台上,望著遠處涌動的喪屍潮怒吼一聲,「吵死了,安靜點!」
聽覺敏銳的喪屍被她毒打了一年,自然不敢得罪這位活閻王,閉上嘴跟在車的後面。但這些闖進來的人都是些廢柴,哪聽得到她的怒吼,依舊開著車胡亂的闖。
這一看就不聰明的樣子讓幼籮無奈的扶額,若是再任由他們闖進去,驚擾了裡面那個神秘的物種,她也跟著不得安寧。
沒辦法,她只能受累。穿上衣服怒氣騰騰的從陽台一躍而下,開始她只想把這些蠢貨趕出去,誰知道來的居然是她的老東家九州基地的人。
九州基地跟她有仇,他們的閑事她可不管,所以她才躲進了邊上的保安亭里避避,卻沒想到,居然看到了這麼一出好戲。
連親兒子都能割捨,這九州基地果真是沒什麼好東西。望著遠去的車子,幼籮在心裡啐了一口。
她原本也不想出現,但看著這兩人又覺得熟悉,定睛一看,不就是她之前的頂頭老大九州基地的雇傭軍督軍柏霖和六大隊長之一的流風么。
這兩人與她淵源不淺,本著為將來報仇鋪路的想法,幼籮覺得把人撿回去也沒什麼虧的,所以這才出來了。
流風雖然被脾氣不好的姑娘給懟了,但看到是人,他就安心了。畢竟怎麼也是同類嘛!只不過越看這個脾氣不好又十分厲害的姑娘,他就越覺得眼熟,可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物,他怎麼就沒什麼深刻的印象呢?
幼籮走上前蹲在柏霖的跟前,這男人閉上了眼睛,真是美的讓人挪不開眼。她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道,「嘖嘖嘖,傷勢不輕啊!」
流風眉眼一挑,跟著蹲下來,道,「還有救嗎?」
幼籮像是沒聽見,抱著自己的膝蓋又道,「算了,看在你和我一樣是被人丟下來當食物的份上,勉強帶你回去了。」
流風聞言,對幼籮的話感到詫異,但又生怕她反悔麻溜的把柏霖背起來,道,「多謝姑娘收留!」
幼籮背著手點了點頭,在這詭譎的街道帶著兩個男人大搖大擺的遊盪。
拐彎的時候還有小喪屍遠遠的看著他們,但幼籮一抬頭,它們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跑的飛快。
「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幼籮聞言,轉身叉腰道,「我叫陳幼籮,曾是九州破冰雇傭隊的一名隊員,後來出任務的時候和你們一樣,被人丟在這裡當誘餌了。」
流風這才恍然,連連點頭,「哦哦哦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空間系的小姑娘!」這次出席的任務的目的地在a市,就在z市隔壁。
他打量著幼籮,欲言又止。
「你是想問我怎麼活下來的?」
流風點了點頭,這個z市是四座有名的喪屍城之一,進來能出去的沒有幾個,即便是出去了也要脫一層皮,她到底是怎麼一個人在z是逗留,還這麼的...怡然自得的?
幼籮看著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麼,轉身繼續走,道,「運氣好,老天爺不想讓我死!」她淡淡一笑,「你們運氣也好,若是平常,我可不會下來多管閑事的。尤其,是九州的閑事!」
流風滿臉寫著尷尬,但聽幼籮的意思,將她推下來的一定是九州的人,此時他不禁為那人默哀一分鐘,若是幼籮回去報仇,那絕對是吊打他的份。
幸好,幼籮雖然對九州基地不滿,對他們倒也沒有遷怒,沒什麼好臉色,但也真的打算收留他們。
走了一陣路,到了一個末世前的豪華小區,只是現在這裡到處都是遺落的東西,三年沒有人來,蒙上了一層詭秘之氣,安靜的能聽到風的聲音。
幼籮背著手自顧自的往前走,末世之後,這個小區的水電供應不足,電梯就是個擺設,為了情境,她住的都是最高層,出來也是跳上跳下的,從不需要記路。
現在帶著一個廢柴和一個傷員,行動不便,只能走回去,可她實在高估了自己認路的能力,沿著路繞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了大門口,
流風背著一米八多的柏霖累得大口的喘氣,看到熟悉的大門,已經說不出話了。
幼籮回過頭,見他滿頭大汗,一臉的疑惑,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道,「我忘記怎麼走了?」
「...」這也能忘?這姑娘不是在耍他吧?
發現流風快要累趴下了,幼籮啐了一口廢物,便把柏霖打橫抱了過來。
開始流風還覺得她不大行,可她抱著百多斤的人像是拎著一袋棉花似的,吶吶的收回了自己手。
走上去是不可能了,幼籮只好帶著流風回到她跳下來的地方,高傲的揚了揚下巴,「這棟樓最高一樓,上面有個鞦韆,看見了嗎?你知道怎麼走了嗎?」
流風興奮的點了點頭,原來這姑娘是個路盲!一再失去價值的雇傭軍隊長在這一瞬間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準備帶她走回去之時,幼籮將柏霖背在背上,「那你就自己走上來吧!」
說罷,騰空而起,借著這棟樓的陽台,三下兩下就爬到了自家的陽台上。
流風,「...」
怪不得她不認識路,她壓根就不走路!!!這貨到底是個什麼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