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廳長叩門
也許斑斑衝動,
編織美麗華彩;
那點點諒解,
扯碎全部心愛。
沒有恨痛,
無需掩蓋,
只想砸碎,
還一清澈世界!
沒有寄託的靈魂,註定人生茫然,結局滄桑。就像眼前的路,總是讓人充滿對遠方的幻想,但又時常面臨十字路口,讓人難以明確最終的方向,有的人迷失了方向,也有的人陷入了徘徊。
自辭職那天開始,梁海星已習慣了類似於退休后的生活,很有規律,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後爬山鍛煉身體。午飯後,又是睡到自然醒,起床后,便伏案練書法,沒有人打擾,自得其樂,很是瀟洒。
一天午後,梁海星照例在書房練字。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很熟悉,似乎又使梁海星回到了數月前。梁海星有些不解,這時刻又有誰會來打擾自己?就起身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心想:會不會是妻子提前下班回家,忘了帶鑰匙?
疑惑間,梁海星來到了房門前,打開房門一看,更是一驚:門前站著的是馬順亮副廳長和自己曾經的部下胡范副處長。胡范手裡提著一方便袋東西,馬順亮滿面笑容,望著梁海星。
未等梁海星開口,馬順亮已將手伸到了梁海星的面前,笑容可掬,道:「最近還好吧?」胡范忙道:「馬廳長專門來看你。」
「看我?我一直挺好的,來看我幹什麼?」梁海星疑惑的目光望了曾熟悉的領導同事一眼,道。胡范不知該如何回答,目光不由的望向馬順亮。馬順亮立即解釋道:「是這樣的,前兩天,省委對廳里領導班子進行了調整,新任廳長想聽聽人事處的工作彙報。如果你有空的話,去趟廳里好嗎?」
「噢,馬廳長你們屋裡坐吧。」梁海星臉上有些迷茫,嘴上說著,心裡卻陷入了深思,在思忖著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新情況,自己該如何應對。
「不用了,車在下面等著呢。如果梁處長沒什麼事,我們這就到廳里好嗎?」馬順亮徵詢的口氣道,但絲毫掩飾不住內心的焦灼。
「梁處長……」梁海星欲轉身向屋裡走去,胡范便將手裡提著的東西交給了梁海星。出乎胡范副意料的是,梁海星並沒有接過胡范手裡的東西,而是道:「我可以去廳里彙報幹部工作,但這東西……。」
馬順亮似乎看出了梁海星的心思,就道:「沒有什麼,知道你喜歡書法,就給你買了些毛筆墨汁,還有一方硯台。」
馬順亮似乎擔心引起梁海星誤會,就又解釋道:「你也知道,我對書法一竅不通,不了解文房四寶,不知是否合你心意。」胡范見梁海星還有些遲疑,就低聲附和道:「不是花的公款,是馬廳長在路上自掏腰包買的,是馬廳長的一片心意。」
梁海星沒有再多說什麼,從胡范手裡接過了馬順亮捎來的禮品,道:「既然你們不進來,我去換件衣服。」梁海星轉身向屋裡走去。身後傳來胡范竊竊私語聲:「還是像過去的性格。」馬順亮未語。
不長時間,樓梯里傳來一陣輕輕下樓的腳步聲。
回到屋內,梁海星似乎沒有急於換衣服,而是坐在書案前,數月前本已忘記的一切,再次不由地浮現其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