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6、家中失竊
讓心兒靜一靜正文546、家中失竊當侯晉生趕到酒店時,忙碌一天的酒店服務員正為打烊做準備。於是,侯晉生急忙向前台服務員說明了來意。服務員什麼也沒說,便從櫃檯下拿出一紙袋,將存放在裡面的一件外衣遞給了侯晉生。侯晉生接過一看,正是自己遺留在酒店的外衣。再檢查兜里的物件,發現外衣里的東西並沒有少,就長舒了口氣,謝過服務員后,又打的回到了宿舍。
一走進客廳,侯晉生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劉大可送給自己的文件包。文件包里的東西用報紙包裹著。侯晉生又打開了那包裹得很嚴實的報紙,顯露出了精美的禮品盒。打開禮品盒,裡面放著一塊金條。
見眼前金條又回到了自己的手裡,回想著與劉大可喝茶的情景,頓時,侯晉生似乎明白了劉大可的心思:或許劉大可感覺自己對他的一些情況,尤其是對在建教育培訓中心過程中,所做一些見不得人的情況知道得太多,想讓他以援藏的名義,調離廳機關,遠走高飛。雖然援藏比較辛苦,但畢竟還能提一級,那是多少幹部望眼欲穿的好事啊。而劉大可退回自己送的金條,那也並非如同劉大可所言,是二人關係好,而是劉大可想封住自己的嘴。忽然間,侯晉生再次感到了劉大可的陰險,心裡不由地一顫。頓時,侯晉生似乎又明白了什麼,看來劉大可已決心讓自己離開廳機關,自己已別無選擇,而援藏未必不是好的去處。侯晉生開始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侯晉生剛想將劉大可退回的金條,放進柜子里,抽時間退回金店,變成現金。忽然間,侯晉生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就在燈光下仔細查看起了金條來。侯晉生髮現,劉大可退回的金條,根本不是自己送的。依據很簡單,侯晉生在送給劉大可的金條上作了暗記。侯晉生的心情頓時變得複雜起來:這不會是假的吧?侯晉生又想:看來送給劉大可金條的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侯晉生胡思亂想著,就想先把金條放進柜子里,明天送到金店裡鑒定一下,如果是真的,馬上變現,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損失,至於是否是自己送的那塊,也就無所謂了。如果是假的,再想辦法退給劉大可;或是讓劉大可知道,這假的根本不是自己送的。侯晉生不由地嘆了口氣。
當侯晉生打開柜子一看,不由地一怔,似乎覺得有些異樣,存放重要物品的柜子似乎有人動過。
自上次呂大闖請侯晉生喝酒,呂大闖所聊有關劉大可的事,侯晉生全記在了心裡,尤其通過與劉大可密切接觸了解,越發覺得劉大可是位比較貪婪的人,稍不留神自己有可能成為劉大可的陪葬者。出於自保,也為日後備查,侯晉生就將劉大可交辦的一些敏感事情,特別是為劉大可報銷的一些發票全記在了日記本里。侯晉生深知日記本的重要性,對其保管也就格外留意。為防止所記載敏感事項的日記本發生不測,侯晉生特地將日記本存放在了柜子里,還在上面放了一個信封,裡面裝了些錢。那是為保護日記本,專門為賊準備的。同時,又為防止被人進入宿舍偷看,特地在日記本上作了記號,每天記完事後,侯晉生都將簽字筆別在日記本上。但當侯晉生打開柜子一看,似乎柜子里的東西被人動過,也許動過的人比較慌忙,放在日記本上裝著錢的信封與自己放的不一樣,完全反了。侯晉生又打開查看了一番存放在信封里的錢,沒有少,也沒發現被人動過的痕迹。再檢查日記本,發現別在日記本上簽字筆存放的位置不對,再仔細一看,日記本像是被什麼東西壓過,疑似已被人用相機翻拍。
望著眼前的一切,侯晉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額前冷汗潸然而下,將劉大可退回的金條存放好后,又將房間檢查了一番。除了寫字檯的抽屜疑似被人翻動過,其他物件並沒有發現被翻動的痕迹。看來進來的不是賊,而是明顯沖著自己的日記本。那偷偷進入自己宿舍的人似乎只對自己的日記本感興趣。然而,侯晉生又生疑惑,除了上班外,平時自己很少離開宿舍,唯獨今天晚上呂大闖請自己吃飯,然後又被劉大可請去喝茶。忽然間,侯晉生似乎明白了什麼,心想:難道是呂大闖乾的,故意將自己裝有宿舍鑰匙的衣服留在酒店,然後趁自己去喝茶,到自己宿舍尋找到了日記本,在搜集劉大可違紀甚至是犯罪的證據。閃念中,侯晉生很快否定了自己:此事絕不可能是呂大闖乾的,作為一個廳級幹部,私自進入他人宿舍,一旦被人發現臉面該往何處放。即使呂大闖與劉大可曾有過節,呂大闖想告倒劉大可,也斷然不會採取如此卑劣手段,一旦被人傳揚下去,呂大闖將如何面對廳機關曾經的下屬啊,其名聲肯定會受到影響。想到這,侯晉生不由地搖了援頭。侯晉生又想,不是呂大闖,那會是誰呢?侯晉生想不出,越發感到廳機關的水很深,心裡不免有些餘悸。
天色已晚,侯晉生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剛剛發生的事情不時浮現在侯晉生眼前,就聯想到了近日來發生的一切,越發覺得劉大可高明,似乎對劉大可產生了感激之心,就想:一旦援藏的名額批下來,便將日記本銷毀,儘快逃離廳機關這是非之地。
劉大可似乎進入了多事之秋,有關其負面傳聞不絕於耳,心裡極煩,晚上應酬又少。閑暇時,孤獨的劉大可就在家裡,坐在沙發上,品茶看著電視,以打發寂寞的時日。
夜晚,同往常一樣,練了一會兒字的劉大可又坐在沙發前看起了電視。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叩門聲,那熟悉的腳步聲,劉大可很清楚是吳燦來看自己,就起身開門。果然,門外站著吳燦,手捧鮮花,左顧右盼,似乎心情有些急切。見吳燦為自己送花,劉大可覺得有些不解,疑惑的目光望向吳燦,笑道:「不過年過節的,送花幹什麼啊?」
「還非要等到過年過節,或是為你慶生才買花啊。買花是為了調節生活氛圍與情調,你看你這家,一點生機也沒有。」吳燦說著,連外套也未顧得脫,進屋尋找起了存放鮮花的物件,儼然成了劉大可家裡的主人。
不長時間,吳燦找來一閑置花瓶,又向劉大可要過剪刀,脫去外套,先是往花瓶里倒了些清水。然後,又撒上些食鹽類粉末狀的物品。劉大可有些不解,就想問清原因。吳燦頭也沒抬,便道:「裡面是些保鮮類的營養品,能夠延長鮮花的壽命,這樣鮮花開的時間會更長一些。」吳燦坐在沙發上,將買來的鮮花打開,用剪刀修整了一番。劉大可用欣賞的目光觀看著吳燦那纖巧玉手,不再言語。
不長時間,吳燦將買來的鮮花全部更換到了花瓶里,紅白相間,花葉相映,如同一件藝術品。吳燦似乎不是十分滿意,又調整了一番。吳燦還想將修整下來的殘枝敗葉收拾一下,卻被劉大可制止了。劉大可笑道:「我來吧,你去洗洗手。」
「怎麼樣,不僅房間有了香味,而且也顯得有些生機了吧。」從衛生間出來,吳燦望著茶几上插滿鮮花的花瓶笑道。吳燦說著坐在了劉大可的身邊,然後又在客廳里四處張望起來。劉大可不解,就道:「咋了?」吳燦道:「我看把這花瓶放在哪裡,總不能天天擺在茶几上吧。」
「放茶几上不挺好嗎?不僅一回家就可以看到,還可以聞著花香看電視。」劉大可笑道。吳燦又朝客廳里張望了一眼,似乎沒有發現更合適的位置,也就沒再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劉大可似乎想起了什麼,就問道吳燦:「我讓你搞的與省書協和美協的共建方案到什麼程度了?」
面對劉大可的突然提問,吳燦似乎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由地一怔,睜大眼睛道:「什麼方案啊?」
劉大可知道吳燦對自己的要求沒有落實,但又不好直接批評,就望了吳燦一眼,微微一笑,道:「前段時間去南方休假,我不是對你講過了嗎?現在接待任務輕了,將內部招待所頂層再改造一下,全部建成書畫展館,再擴幾間書畫活動室,將來書協和美協有什麼活動可以到你那裡進行,我們也可以藉機將系統內愛好書畫的幹部聚集起來,與省書協美協聯合搞活動。作為將來的主管部門,我讓你先拿個方案。」
吳燦似乎想起了什麼,恍然道:「我想起來了,我正在起草,不僅徵求了周教授的意見,還分別與省書協和美協進行了溝通……。」
聽了吳燦的情況介紹,劉大可似乎挺開心,未等吳燦彙報完,劉大可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周教授怎麼說啊?」
吳燦不了解劉大可此時的心思,未加思索便道:「周教授說你想得長遠,一旦與省書協和美協合作成功,就等於有了自己的陣地,不僅可以擴大影響,還可以結交一些朋友,有助於提高我的藝術水平,讓我抓緊落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