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限將至
畫曦颻照常把茶泡好,等待著月珩坐過來喝茶。
七百年過去了,月珩這幾天越來越不對勁。
可畫曦颻不好多說什麼,可能是那位快回來了,比較開心吧,赤焰高興的好幾天沒睡著覺了。
這時結界突然裂開一道縫,畫曦颻嚇了一跳,月珩從屋裡不慌不忙的走出來,對他們二人說道:「你們先離開。」
畫曦颻拉著月珩的袖子:「師父,到底怎麼回事?」
赤焰站著說話不腰疼:「管他是什麼?揍他丫的!」
一個玉面書生從裂縫走了進來,徑直的走向月珩,不禁吐槽道:「你怎麼在這個地方設結界啊讓我好找!」
然後自顧自坐了下來,喝了口茶,畫曦颻想制止他,卻被他一個眼神振的無法動彈,他卻談笑自如:「別那麼小氣,都自己人。」
轉臉就問月珩:「準備好了嗎?」
「準備了一千年。」月珩苦笑一下。
赤焰察覺不妙,按住了那個書生的肩膀:「別急著走啊,再喝幾杯?」
赤焰用力按住他的肩膀,卻被他輕鬆甩開:「不必了,我和月珩公子還有大事要做呢。」
「月珩,你走了,主上回來找不到你怎麼辦?」赤焰已經聞到了危險的氣息,他能感覺到,只要出去了絕對沒有好事,月珩必須留在這裡。
「啊?你還不知道嗎?」玉面書生托著下巴說:「月珩早就準備把自己的修為和壽命給我了,作為交換,我讓你的主上輪迴。」
赤焰一拳將月珩打倒在地:「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他拽著月珩的衣襟:「你拿我當什麼啊?!」
畫曦颻拉開赤焰:「別打了!你們不要再打了!」(笑死我,我自己都編不下去了,這裡應該下場雨。)
赤焰鬆開月珩,轉身將月珩護在身後,向那個玉面書生宣戰:「想帶走他,先過我這關。」
玉面書生「咯咯」笑著:「元階靈獸就這麼猖狂嗎?」
月珩拉過赤焰:「睚眥,你要找的人是我,別傷害他們。」
「睚眥……上古神獸……」畫曦颻聽到這裡不免捂上嘴巴。
赤焰可不管他是誰,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本想一拳了結他,卻被睚眥輕輕鬆鬆躲了過去,還被反扣住胳膊,赤焰掙開胳膊,與他拉開距離,又利用距離,從背面撲襲,卻同樣被輕鬆躲了過去。
就這樣赤焰不停攻擊,睚眥不停躲閃,月珩想要制止,也無奈於赤焰那個暴脾氣根本聽不進去勸。
終於,睚眥對於這個遊戲感到了無聊,他右手在發力,準備一擊解決這個靈獸,月珩先一步用法力護住了赤焰,所幸赤焰沒事。
「睚眥,我都說了,別傷害他們。」月珩冷冷的說。
「你個垃圾你搞偷襲,你是不是玩不起?!」赤焰最討厭在背後搞偷襲的人。
「我搞不搞偷襲,你都打不贏我。」睚眥眼裡滿是不屑。
說完便用縛仙索將他和畫曦颻綁了起來:「他們比較不聽話,還希望月珩你不要介意。等我們完事之後,我就會放開他們。」
「……」月珩看了看赤焰和畫曦颻,赤焰狠狠地罵著:「月珩,你這樣要是主上知道了,主上會怎麼想,你就是個負心漢!你怎麼能丟下主上啊?」
月珩微微笑著,並不生氣:「她能好好活著就可以了。赤焰啊……替我好好照顧她。」
一旁的畫曦颻默默地流下的眼淚,她從來沒想過月珩會永遠的離開她,這種事情就發生在眼前,她該怎麼辦?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無能:「師父……別……」
月珩摸摸她的頭:「徒兒啊,以後你可要自己好好修行啊,師父以後沒辦法帶著你修行了。」
交代完一切后,月珩幻化出了自己的本命花。
這邊的離經拿著鏡子,拚命念著月珩的名字,她必須知道月珩在哪裡。
鏡面中有一片樹林,樹林深處有一個結界。
離經深吸一口氣,嘴裡默念咒語,在掌心匯聚了一股怨靈,她必須立馬到達月珩身邊:「怨·瞬移。」
等離經再次睜開雙眼,終於看到了她思念至極的人,只是,你怎麼可以把自己的本命花輕易交給別人。
「月珩!」離經略帶哭腔的喊了一聲。
月珩聽到這聲「月珩」愣住了:「阿離……」
「主上!」赤焰掙扎著。
畫曦颻獃獃的看著離經,原來她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美。
月珩舉著本命花的手停滯在半空中。
睚眥可管不了那麼多,他一把就將月珩的本命花搶了過去。
月珩覺得心頭一震,他向離經伸出了手,卻沒有等到離經到他的身邊,就暈倒在地。
赤焰爭開了縛仙索朝著月珩跑去,畫曦颻看到月珩倒下了覺得自己世界都坍塌了,她癱倒在地,一股力量突然從體內迸發,她掙開縛仙索,握緊了拳頭,她要殺了睚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