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啪嗒」
什麼東西落在了地上,奧爾菲拉熄滅了手中的火焰,低頭看去。
「是一個兔子玩偶。」奧爾菲拉說道。
「兔子玩偶?」吉娜剛想低頭去看,卻見那個兔子動了起來,「活的?」
卡秋莎面無表情的又給了那個兔子一發子彈,「死的。」
「你到底是誰?」愛麗絲朝著空無一人的車廂大喊。
四人見無人應答,吉娜放出了毒蟲,開始四處尋覓可以出去的道路。就在吉娜釋放出來的時候,車廂里呼地一下黑了下去。
「不好,這是火車進洞了。」卡秋莎覺得不妙,轉而騰出一隻手按住奧爾菲拉想要點火的手,「先別將火苗釋放出來,黑暗裡的蟲子會更加敏銳,我們可以相信她們。」
奧爾菲拉抖了抖手,將那一小團火苗熄滅。
就在四人繃緊神經,緊張備戰摸索四周環境的時候,愛麗絲察覺到了有人在向她們快速接近,繼而向身後的三位大喊:「快散開!!」
愛麗絲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來的這個人的身上有著不屬於她們三人中任何一個讓愛麗絲熟悉的味道,就在愛麗絲走神的一瞬間,愛麗絲感覺到那個身影越來越近,而且————此時此刻就在她的左邊!
愛麗絲眼眸一沉,身體快速下蹲,同時手中的彎刀出鞘,如果仔細聽,甚至還能聽見刀破開空氣而產生的低吟。
然而那個人此時卻又不在那。愛麗絲撲了個空。
正當愛麗絲覺得哪裡不對時,她聽見了一個落地的聲音,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愛麗絲正準備叫卡秋莎她們小心。
卻聽見了一聲槍聲。
「嘭——」
子彈出膛。
伴隨著火車嗡鳴,光也回到了車廂。
「中......中了?」愛麗絲因為槍聲而抱著頭,蹲在地上問道。
卡秋莎搖了搖頭,地上空無一物,車廂也一如往常,實木的地板上不僅沒有血跡,連剛剛被卡秋莎爆了頭的兔子也不見了蹤影。
「可是......我明明聽見了打中的聲音。」奧爾菲拉說。
「我也是。」吉娜將那些毒蟲驅退,「真是奇怪,為什麼這次小蟲子們沒有給出任何的信息反饋。」
「你在和他們交流嗎?」愛麗絲一邊打量四周,一邊問。
「嗯。沒有任何信息,感覺不到那個人的存在,也不知道那個人從哪裡出現。」吉娜皺著眉頭,這很不對勁,畢竟一般來說在她的毒蟲之下,一般人幾乎沒有到他們面前的可能。
「看來這是他的主場,我們的能力或許被削弱了。」愛麗絲說道。
「這還用說?」吉娜吐槽道,「我說!你也太沒意思了!躲躲藏藏,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
吉娜沖著車廂一頓亂喊,但是還是和剛才一樣,無人應答。
「我靠,真沒意思。」吉娜跺了跺腳,「真是煩死了。」
「我不知道你是誰?有什麼目的?我只想確定你是不是魔族?」愛麗絲一邊收起彎刀,一邊說道,「我看得見你在哪,不要躲在門口了。」
「愛麗是真的看見了?」卡秋莎小聲和吉娜,奧爾菲拉嘟囔道。
「怎麼看都像是虛張聲勢的樣子。」奧爾菲拉小聲說道。
雖然三人嘴上這麼說,但是依舊把手上的武器卸掉了。
此時一個帶著帽子的兔子玩偶跑了出來,向愛麗絲鞠了一躬。
「瘋帽子?」愛麗絲皺著眉問道,「你到底是誰?」
瘋帽子並不說話,它只是在愛麗絲面前晃悠了一圈就離開了。
「這......這不是我剛剛打死的兔子把。」卡秋莎說道。
愛麗絲搖了搖頭。
「你打算一直用這種方式和我們見面嗎?」愛麗絲語氣裡帶著點不耐煩。
隨著愛麗絲這句話的拋出,整個車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一會,車廂的門被打開了。
人潮的涌動聲,車輪摩擦鐵軌的聲音就像潮水一般向她們襲來,就將她們淹沒。
正當愛麗絲覺得自己快要被那些嘈雜的聲音所淹沒的時候,她醒了過來。
她還呆在她們的小隔間里,夜已經深了。
耳邊是卡秋莎她們三人淺淺的呼吸聲。
她只是做了一個夢。
愛麗絲嘆了口氣,不知道是嘆氣的聲音太大還是怎回事,卡秋莎從夢裡醒了過來。
「愛麗,又做夢了嗎?」卡秋莎小聲的問道,「你要來和我睡嗎?」
卡秋莎打開自己的被子。
愛麗絲點了點頭,借著月光摸到卡秋莎的床前。
卡秋莎往裡頭挪了一點,讓愛麗絲能夠更好的躺下。
「又夢見那隻兔子了嗎?」卡秋莎小聲的詢問道。
「嗯。」愛麗絲小聲的應答。
「等天亮了再和我說說吧。」卡秋莎輕輕的拍著愛麗絲的背,「需要給你唱首歌嗎?」
不知道為什麼,愛麗絲很喜歡和卡秋莎睡覺,她總是說卡秋莎會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能夠讓她很快入睡,此時此刻她已經有了一點睡意了,但是還是說了一聲:「好。」
「想聽什麼,我可以小聲的唱。」卡秋莎說。
愛麗絲想了想,「白樺林吧。」
「好的。」卡秋莎應道,隨即便慢慢的,小聲的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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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秋莎的聲音漸漸飄遠,但是她還沒來得及問卡秋莎,這句是什麼意思。
但是她又好像過了很久又聽見卡秋莎在回答她:「葉子從白樺樹上落在肩膀,它就像我一樣地離開了生長的地方。和你在故鄉的路上坐一坐,你要知道,我會回來,不必憂傷。」
而愛麗絲感覺自己像是在說夢話一般回她:「真好,像是詩一樣。」
「愛麗,你在想家。」卡秋莎摸了摸愛麗絲的頭髮,「睡吧,愛麗。」
而這次,愛麗絲終於沉沉的睡去,回答卡秋莎的只有愛麗絲淺淺的呼吸聲,和月色和星光和墨藍的夜融為一體。